張梅香被茶水淋溼,她的那個火氣蹭蹭往上冒,一把拽住她的頭髮直接按到在地,徐香也不甘示弱,騎在她的身上就是一陣暴打,那氣勢可真是強。
“狐狸精,在你姑奶奶面前也敢放肆,看我不打斷你的腿。”
“娘,可勁打,這賤人嘚瑟的樣子,咋看咋不爽。”
打了一通,兩人還把關淺淺直接丟在門外,任由她衣衫不整,頭髮凌亂,腫着一張豬頭臉哭天喊地。
旁邊的鄰居見狀,不由咂舌:“這秦家的孃家人還真厲害啊!這架勢,嘖嘖!看來也不好相處啊!一來就把人家小情人打成這樣。”
“不過貌似挺解氣的,這狐狸精也是活該。”
張梅香一聽,雙手叉腰,跟人道:“沒辦法啊!我閨女性子軟,被這小賤人欺負的整天以淚洗面,還被趕出家,我這做孃的當然要替她教訓一下這狐狸精,公然勾引有婦之夫,該死。”
話落,把門一關,她直接進了屋。
而關淺淺卻成了左鄰右舍指指點點的目標,最後被逼的只好捂着頭準備走。
家裡沒了人,張梅香徐香立馬進屋翻箱倒櫃。
把好的衣服,首飾揣進自己兜裡,想找點銀票,硬是一分沒有。
翻完了東西廂房,又去秦安的屋子裡打包了一些筆墨紙硯,兩人這纔去了竈房。
徐香抓着那白白胖胖的大米,眼睛都亮了,口水直流,她可是好幾個月沒吃過這純純的白米飯了。
這秦家確實有錢了,這豬油都是純白的,一點哈喇子味也沒有。
她真是好生羨慕啊!
“娘,要不咱們趁着醜丫沒回來,把這些糧食豬油都搬回去吧!夠吃個把月了,正好讓強子打打牙祭,畢竟他正在長身體,老吃土豆,疙瘩湯,玉米麪也不好。”
張梅香一聽,不由白眼一翻,怒罵道:“蠢貨,這些值個屁的錢,等敲詐一筆銀票,在把醜丫騙回去買給我侄子,到時候兩筆錢,不但打了牙祭,還能建大房子,想吃啥有啥。”
“你看秦賀家那房子,雖然還沒蓋好,人家那地基打得,別說是洪水猛獸來了,就是地震也不會倒。”
徐香一聽,不由對着張梅香豎起大拇指:“還是娘高明啊!”
話落她的眼睛就看到房樑上掛着的五六塊臘肉,還在滴着油,她舔了舔嘴脣,抹了一點油放在嘴裡,香的不行。
想了想那死丫頭那運氣可真好,沒想到日子過得這麼有聲有色。
張梅香看到徐香那饞樣,怒罵道:“站着幹嘛?你不餓嗎?趁着醜丫還沒回來,趕緊炒幾個菜填飽肚子。”
“一天就跟個蠢貨似的,也不知道看眼色。”
張梅香拿起當家婆婆的態度直接指揮徐香。
徐香不情不願的應了一聲這纔開始把臘肉取下忙活。
光是切那香味就讓她肚子咕嚕嚕直響,那口水直接流在臘肉上,悄咪咪的看向張梅香,還好她沒看到。
而一邊的張梅香在一旁磕着瓜子絲毫沒有幫忙的樣子,到是那張嘴一邊磕一邊說個不停。
“今天一定要住下,這屋子看着就舒服,來一趟,怎麼也要舒服一回才行,徐香,趕緊多燒幾個菜。”
“來個蒜薹炒臘肉,韭菜炒雞蛋,雞蛋多打幾個,土豆泥,在用臘肉熬個湯把那白蘿蔔丟進去,米飯也多做點。”
張梅香一邊說一邊翹着二郎腿,徐香揹着的身影輕聲怒罵道:“死老太婆,就知道吃,有本事自己來做啊!”
“你說啥?嘀嘀咕咕的”。
張梅香睜大眼睛瞪着她。
“沒有,娘,我是說今天的菜可真下飯。”
徐香嘴上說着,心裡極其不情願,她來到這張家好日子都沒過到,天天看臉色,這死老太婆不死,她完全難當家。
才炒了兩個菜,安茜就帶着秦安回來了,看到關淺淺被打的鼻青臉腫的樣子,安茜有些想笑。
“笑個屁,醜丫,你看看你的那些家人,跟強盜沒區別。”
關淺淺不耐煩的怒罵出聲,安茜也沒有跟她計較,連忙推開門走進去。
一股臘肉的香味傳了出來,該死的,連飯都做上了。
秦安看到張強在院子裡拿着他的紙筆亂畫,那就一個氣啊!那書筆可是夫子獎勵他的,他都捨不得用,就被這人給糟蹋了。
秦安二話不說,拿起門邊的棍子就朝着張強身上打去。
“我要你在我書上亂畫,還我書來。”
張強沒想到秦安二話不說就打人,嚇得朝着竈房裡跑去。
“奶奶,娘,打人了,打人了。”
安茜連忙進屋子查探一番,家裡被翻得亂七八糟不說,還弄得烏煙瘴氣。
看着張強哭喊着跑進竈房,她也跟着走進竈房。
這一看怒火中燒,這竈臺上可是放着好幾個菜,鍋上還煮着,地上到處是瓜子皮,真把這裡當自己家了。
張梅香連忙把張強拉在身後護着:“秦安,你有毛病啊!二話不說就打人。”
“誰讓他碰我的東西。”
話落,秦安握着棍子朝着張強走去。
張強嚇得不行,徐香放下手中的鍋鏟擋在張強身前:“狗孃養的,你在打他一個試試。”
秦安握住棍子的手有些波動,他咬牙切齒。
安茜見狀一把接過他手上的棍子,冷聲道:“打就打,秦安善良不忍心打,那我來。”
說着安茜手中的棍子直接朝着徐香和張強打去,可真是沒有手下留情,實打實的抽在身上。
“啊!痛,別打了,太痛了,要命啊!孫子家囡。”
“娘,你快救命啊!這可是你親孫子,唯一的。”
徐香一邊護住張強,一邊疼得尖叫,那棍子實打實的打在身上,疼的要死。
張梅香連忙拉住安茜手上的棍子軟言相勸。
“丫頭丫頭,別打了,母親錯了,當初不該把你賣了,現在想想真是後悔,你放過她們吧!”
安茜這才把手中的棍子一丟,冷聲道:“說吧!來這裡幹嘛?當強盜?土匪?要不我們上縣衙,吃吃牢飯。”
張梅香一聽臉色青黑,那敢放肆,立即放軟性子。
“這不是聽說你被秦賀趕出去了嗎?還是因爲個女人,知道你性子軟會被欺負,所以我們來給你出氣的。”
“你看關淺淺那賤人被我們教訓的都不敢嘚瑟了”。
話落,她看向站在角落裡的關淺淺,也只有醜丫這蠢貨纔會被那種女人給騎在頭上。
關淺淺被打了一頓後,也確實慫了,哪敢說話?就這樣傻傻地站在那裡,敢怒不敢言。
“呵呵!”
安茜有些想笑,這家人爲了巴結他們,可真是無所不用其極,這種謊話也能說的如此遛。
“呦!看不出我這娘,大嫂,還這麼有心,真是讓我感動。”
安茜皮笑肉不笑,表面上看着是信了,實際上是隻有她知道,這家人有多不要臉。
“那是,誰讓我是你娘了。”
“那我還應該多謝你們了。”
安茜咬牙切齒,放屁也放的如此假。
“不用客氣,誰讓我們是一家人了”。
“哎呀餓死我了,你們要吃飯嗎?吃就過來一起。”
張梅香話落,直接把竈臺上的菜擡到桌子上,自顧自地給自己和強子盛了白米飯,也不管 其他人大口的吃起來。
徐香見狀,示意秦安讓一下,把他身後的椅子拿到桌子前,大快朵頤的吃着,完全不會客氣,那好吃的模樣,讓秦安恨得牙癢癢的。
安茜拉了拉秦安的手,示意他不要管。
秦安不解,關淺淺嘲諷一笑,原來這賤人遇到她的父母也這麼慫,連屁都不敢放。
想象着,安茜的聲音傳來。
“你們到挺會享受的,今天你們炒了四個菜一個湯,加起來給我五兩銀子吧!至於米飯就當送你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