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着他搖搖頭,撲閃着翅膀落在皇帝的腦門上,結果可想而知。
噠噠的靈力只能緩解他一段時間,如果清除不了毒素,那皇帝就無力迴天。
看好了皇上,雲錦帶着安茜,月如畫本來想直接去他府邸,卻擔心身份被識破,便去了自己以前買的小宅子。
那宅子除了赤影,誰都不知道。
赤影已經把所有東西準備好,安茜回到宅子便洗了澡,把身上的妝容一洗,在換上赤影準備的紗裙,這一出來,三個男人眼睛都直了。
“哇塞!王妃果真傾國傾城啊!”
這話一出,安茜冷笑:“打住,我已經不是你們王妃了。”
雲錦一聽,眉頭緊鎖的,看向赤影,眸子警告,一巴掌拍在他的頭上。
“看什麼看?還不去準備吃的。”
赤影訕訕一笑,有些不好意思道:“好,屬下這就去,誰叫王妃這麼好看。”
“還說……”
雲錦一腳踹在他的屁股,赤影拍拍屁股,朝着外面跑去。
月如畫轉移視線,走向桌子前,擡起上面的茶水一口飲盡。
吃了飯,赤影說南宮家主有請。
雲錦便直接去了南宮家,他也正好有事找他。
書房,南宮家主坐在書桌前,一看到雲錦,便擡起頭,開門見山:“王爺答應我的事可還記得?”
“我自然記得,但是南宮大人忘記了。”
雲錦語氣微怒,握住金牌的手一緊。
“你什麼意思?”
“南宮大人好算計,表面上把解藥交給我,背地裡又派殺手刺殺,你當真以爲我這麼蠢。”
南宮大人不解道:“你這話什麼意思?我可從來沒有派過殺手。”
雲錦把手中的金牌丟在他的案几前,冷聲道:“南宮大人,事到如今,你還不敢承認,你當真以爲我好欺負。”
撿起地上的金牌,南宮家主若有所思,這金牌是他留給流雲的,不曾想竟然被她用來調撥殺手,他這個女兒啊!就是沉不住氣,他都說了,他有辦法逼雲錦就範,她還是不相信。
“怎麼承認呢?若有下次,我絕不客氣。”
雲錦低吼出聲,整個人氣勢驚人。
聽着他那拔高的聲音,南宮大人暴怒:“放肆,雲錦,別忘了你現在只是一個平民,我捏死你,如同捏死一隻螞蟻那麼簡單。”
“那個女人本就該死,她的命是我救的,我有權讓她死。”
“哼!南宮大人知道用權利壓人了,要不是看在茜兒沒事的份上,今天我定要踏平南宮府。”
雲錦絲毫不畏懼,氣勢不減,如同帝王一般,那種氣度,風華,就是南宮大人也自嘆不如。
氣氛詭異,劍拔弩張,針鋒相對的兩人,就這樣站在那裡,絲毫不退讓。
“爹,你別生氣,錦哥哥馬上就是你的女婿了,父子之間哪有隔夜仇?”
南宮流雲的聲音傳來,她一身鵝黃色的紗裙隨風搖曳,嬌媚的臉上浮現出慌亂,她大步走了過來,拉住雲錦的手臂,示意他不要在說話。
看着她這個女兒迫不及待的樣子,南宮家主就知道,女兒大了,想飛了,她的心思,他又豈會不知。
只可惜眼前的男人早已經不愛她,不知道他答應他們的婚事是好是壞。
思來想去,他還是平復心情:“好了,既然你們都回來了,就把婚事定一下,省的夜長夢多,不知道王爺如何想?”
南宮流雲一聽,嬌羞的臉紅了,她低着頭等待他的話。
雲錦冷聲道:“成親的事自然逃不了,畢竟我答應過你們,只是我還有一個條件。”
“還有條件,雲錦你別得寸進尺。”
南宮家主平復的心,瞬間一沉,冷聲道。
雲錦也不怕他,直接出聲:“要成親可以,你們任何人不能去找安茜麻煩,徜若她出事,那我誓不罷休。”
南宮流雲隱藏了眼中的殺意,用微笑取而代之。
“爹爹,你就答應他吧!”
“好”南宮家主點點頭,反正兩人已經是板上釘釘的事,那個女人也不足爲懼,他沒必要跟一個村姑計較。
雲錦回到家的時候已經是晚上,他和南宮流雲的婚事也定下來。
南宮大人怕他反悔,直接把婚事提前到三天後。
只是讓他沒想到的事,他回到家,家裡只有月如畫,不見安茜蹤影,而月如畫以爲她趕路累了,在牀上歇息,也沒去打擾。
牀上空無一人,到有一封書信。
雲錦打開書信,上面寫道:“要救人,交出月如畫,讓月如畫來太乙山見我。”
“怎麼樣?”
月如畫忙問道,雲錦把信遞給他,眸子凌厲:“還不是你惹得情債,看看這個字跡,這語氣一看就是那女人。”
“喜歡你的除了南宮莫雲,還能有誰?”
月如畫看着那熟悉的字跡,臉色暗沉,手上的紙瞬間被粉碎。
“這次你若是還護着她,我連你都不會放過。”
話落,雲錦甩甩衣袖,朝着外面飛奔而去。
月如畫隨即也跟了上去,這個女人執念太深,看來是時候清理門戶了。
太乙山的懸崖峭壁上
安茜睜開眼睛,就被眼前的一幕嚇了一跳,她被倒吊在懸崖上的一顆樹上。
這纔想起她剛進房間休息,就被迷藥給迷昏。
而下方不遠處,依舊一身紅衣裹身的南宮莫雲坐在石頭人撫琴,頭髮隨意披肩,臉上化着精緻的淡妝,也絲毫掩蓋不了她的那絲病容。
琴聲傳來,有些暴躁,使得那琴聲格外刺耳。
“南宮莫雲,你好大的膽子,竟然敢在雲錦面前綁架人,你忘了上次的教訓。”
安茜冷冷的聲音傳來,語氣微怒,即使倒吊,也絲毫不影響她此刻的氣勢。
“咔嚓”一聲,琴絃斷裂。
南宮莫雲起身,抱住琴朝着安茜丟去,她本就有不弱的內力,這一下,更是砸在安茜的肚子上,痛的她天旋地轉,那血就這樣噴了出來。
“安茜,你給我閉嘴,要不是你,我也不會淪落到今天這個地步,今天若是月如畫不來,你就死定了。”
“你想幹嘛?”
南宮莫雲輕笑:“我要他娶我,他若不就範,你就死定了。”
安茜莫名好笑,這個女人爲愛可真是不擇手段。
“南宮莫雲,你真是異想天開,別忘了你中了美人淚,即使師傅答應娶你,你跟他也只能遠遠相看。”
這話一出,南宮莫雲暴怒,“你還說,要不是你,我父親又如何把那解藥給你。”
“你說什麼?那解藥是你父親給的。”
南宮莫雲這下來了興致,“是啊!你不知道吧!我的姐姐便是南宮流雲。”
這下安茜有股不好的預感,她甚至能猜到雲錦爲了得到那解藥付出的條件。
看着安茜臉色煞白,南宮莫雲繼續道:“對了,我告訴你個秘密。”
“其實你以爲你男人,不,就是我姐夫爲何會輕易答應娶我姐姐,那還不是我父親提出的條件。”
果然如安茜所料,雲錦答應了南宮家的條件才換來了這顆解藥。
“什麼條件?”
“我父親逼着雲錦休了你,然後娶我姐姐,而且日子就定在三天後。”
“別說這攝政王,爲了你,可真是豁的出去,就連終身大事也願意陪葬,我該是可憐他了,還是該可憐你。”
“哐啷”一聲,如同雷擊打過一般,安茜下意識地咬住嘴脣,再也說不出一個字來。
心痛的無法窒息,她以爲他不愛她,所以才答應了和離,不曾想,這一切都是別人的陰謀。
直到此刻她才明白,他眼中爲何常含淚水?
原來一切都是有口難言,把一切都憋在心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