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排好舊部在暗中保護好皇帝,又處理好京城的事,雲錦便打算一個人回洛水村,卻不料南宮流雲等在那裡。
“錦哥哥,你帶我一起去可好?”
自從上一次南宮流雲合同她爹算計了他,對於這女人她瞬間沒了愧疚感,還有些莫名其妙的厭惡,本是悄無聲息離去,沒想到她竟然等在這裡。
“流雲,你回去吧!這次不能帶你去。”
“爲什麼?因爲她?你不是都答應休了她,娶我嗎?既然這樣,我當然要跟你去看看。”
南宮流雲滿眼乞求,雙眼含淚,沒想到她竟然會有今天,要拿東西威脅他,才能守住自己的幸福,以前她總覺得他觸手可得,如今卻覺得難如登天。
“她看到你會不高興。”
雲錦聲音冷淡,態度不好。
“我不管我就是要去,否則那藥你就不能帶走,錦哥哥求求你了,你帶我去可好?”
執拗不過她,雲錦還是同意帶她去,就在洛水鎮以及天泉鎮的交界處,一批黑衣人從天而降,爲首的是個女人,身穿黑色蒙面夜行衣,依舊把她襯托的傲然挺立。
“交出解藥,饒你不死。”
雲錦瞭然一笑,普天下想找美人淚解藥的除了南宮莫雲還有誰?這女人比誰都怕死。
雲錦抽出長劍,從馬背身上躍下,一陣微風拂過,衣袂飄飄,俊美的臉浮現出殺意:“南宮莫雲,想要解藥,異想天開。”
“果然還是被你認出了。”
話落,她大手一揮,臉上的黑色絲巾隨風而逝。
流雲從馬車裡探出頭來,對着南宮莫雲溫柔出聲:“莫雲,這是王爺,休的無禮。”
“要你管,我的好姐姐,你不是一向心軟善良,僞裝的惟妙惟肖那?那你妹妹我要死了,這解藥難道你不應該留給我嗎?”
被南宮莫雲這毫不客氣的一說,流雲眼中含淚,委屈的掩面而泣。
“莫雲,你怎麼能這麼說姐姐?”
“呸!屁的姐姐,我只是要一個活命的機會,你都不願意成全,那休怪我不客氣。”
南宮莫雲話落,對着身後的幾個黑衣人點了點頭,黑衣人得到指令,朝着雲錦廝打過來。
竟然敢明搶,這個南宮莫雲是真的瘋了。
南宮流雲早料到會有這麼一出,早安排了暗衛等在那裡,那南宮莫雲帶來的普通殺手那是那些暗衛的對手,不一會兒便死翹翹,徒留南宮莫雲一人。
雲錦本就不想殺她,與其讓她瞬間死去,倒不如讓她痛不欲生的活着,那美人淚的霸道之處可讓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雲錦把她一綁,直接吊在樹上,然後便抓緊時間啓程,僅僅用了三天便到了洛水村。
雲錦回來,帶着那女人,可讓村子裡掀起了一陣熱潮。
村子裡的人都在猜測,雲錦這次回來是要休妻,還是把安茜接到京城過好日子,大家覺得這雲錦定然捨不得休了安茜,應該會讓她做妾。
俗話說得好:“寧做寒門妻,不做豪門妾。”
安茜本是去看繡緣坊房子蓋的如何?卻聽到一陣陣傳言,不由心中揪痛。
只有七天了,如果這七天還沒找到解藥,她真的就死了,死不可怕,可怕的是沒有見到雲錦最後一面。
不過讓她欣慰的是,她聽到了雲錦回來了,本想跑了去接他,可卻在看到那熟悉的馬車之時,還是愣在那裡,無法動彈,沒想到要死了,他竟然還帶那女人回來。
真是伉儷情深,一刻也離不開,安茜嘲諷一笑,捂住心口,立馬朝着屋裡跑去。
月如畫看到她哭着跑了進來,甚是不解,連忙去敲門,“茜兒,你怎麼呢?”
“沒事,師傅,我只是突然間有些難過,哭一會就好。”
月如畫嘆了一口氣,無奈道:“茜兒,我知道你擔心什麼?不到最後一刻不能放棄。”
“師傅,美人淚無解,我不想掙扎了。”
與其說是掙扎,不如說是逃避,此刻她不想見任何人,包括雲錦。
月如畫被她低落的態度,擊打的心很悶,還想說什麼,就看到大門外的那騎着高頭大馬的身影,那不就是雲錦嗎?
他大步走出去,卻看到馬車上走下來一個女人,不由想起村子裡的那些緋聞,臉漸漸沉了下來。
他終於知道茜兒爲什麼會如此難過呢?嘴上說着不在乎,其實她心裡是崩潰的。
雲錦走了進來,看到月如畫,詢問道:“師傅,茜兒可在?”
“雲錦,你這是什麼意思?在她病着的時候悄然離開,如今又回來幹嘛?”
月如畫冷聲詢問,對他此刻帶回一個女人甚是不滿,他明明知道那丫頭只有幾天時間了,可竟然還把這女人帶回來氣她。
雲錦饒過他,“我自然會跟她解釋。”
“你解釋個屁?茜兒是我的徒弟,你若是照顧不好她,我自然會替你照顧,前提是你別在出現在她的面前。”
月如畫劍拔弩張,跟在他的身後,絲毫不讓他接近安茜。
雲錦的耐心瞬間磨光,他隱忍着怒氣冷聲道:“我說過這是我和她的事,你只是她的師傅而已。”
田桂香聽到聲音,連忙跑了出來,見到是雲錦激動的不行,卻在看到南宮流雲之時,臉上的笑容僵硬在臉上。
“兒子,她怎麼來呢?茜兒她身體可一日不如一日了,你怎麼還……”。
“娘,以後我會跟你解釋,天色不早了,麻煩娘把秦夢房間收拾一下給她住,我去找下茜兒。”
雲錦說完,再也顧不上太多,直接朝着安茜房間去,可是她的門緊閉。
安茜哭過以後,起身擦乾眼淚,反正也活不了幾天,何必徒增煩惱,不如跟他把話說清楚。
打開門,看着眼前更加風韻俊朗的男子,她恍如隔世。
“你怎麼回來呢?看我不死可失望。”
她語氣微冷,眸子紅腫,絕美的臉帶着愁緒,雲錦心疼不已,這一看就是哭過了。
“茜兒,你可還好?”
“死不了。”
兩人站在一起,相對無言,如同最熟悉的陌生人。
“茜兒,我們何時竟然變成這樣。”
“兩個世界的人,確實只會越走越遠。”
話落,安茜越過他,直接走到南宮流雲身前,扯起一絲笑:“好久不見。”
“姐姐,好久不見,這次我們回來是要帶你一起去京城的。”
安茜蹙眉:“去京城幹嘛?我不去。”
雲錦剛想解釋,卻被南宮流雲捷足先登,“我跟錦哥哥快成親了,特意帶你去參加我們的婚禮,畢竟你是他的恩人。”
這話一出,田桂香滿臉質疑,月如畫瞬間沉下臉。
恩人?對了她確實只是他的恩人。
恩人兩字着實諷刺。
安茜的笑容僵硬在臉上,明明知道會是這種情況,她還是有些受不了。
“怎麼呢?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