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風冷清,府內寂靜,可這一切顯然是在彰顯着什麼不對勁的東西。
“倒不知三哥想送什麼樣的美人來賠本王!”
空中傳來一言,莫名的讓薛成弘和夏長興的身子不住的顫抖了一番,慌忙的朝着聲音的來源處看去。
只見着一襲翩翩白衣的薛洛宇從着薛成宏的身後極速降下,不過纔剛落在地上就幾步走到薛成宏身前,面上是隱忍着的怒氣,一雙眼緊緊的看着他懷中的女子,眉頭的川字已是許久未有下去過,現在反而是更深了,袖中的手早在看到夏盼兒的時候就已經緊握成拳。
最後又快速的放了開來,立即伸手從薛成弘的懷裡抱過夏盼兒的身軀。
薛成弘看着那人的到來,身上就已經有些發軟,雖然他比薛洛宇年長,可是本事還是別的東西他顯然是比不上那人的,更別說薛洛宇周身常年所圍繞的寒冷和冷冽,心裡雖然不願,可也只能任由他抱去,緊閉着脣不敢再發出一句話來。
薛洛宇小心的抱着懷裡的女子,生怕自己的力氣過大而讓懷中的女子覺得難受,他擡頭看着依舊伸着兩手的男子,眸中的殺意已起,可最後也只能生生壓下,從着喉嚨裡發出聲音說道:“下次若還有這樣的事發生,本王可不認親!”
聲音冰冷到了極致,本是五月的天,可薛成宏卻仿若墜落冰窖中一般,他不敢去看薛洛宇的眼睛,他知道那一定是一雙黑的嚇人的眸子,周身本就是佈滿冰寒,彷彿只要輕輕的一個觸碰就能瞬間崩塌。
“熱……好熱……”在薛洛宇懷中的夏盼兒,,髮絲凌亂,禁閉着雙眸,好似識得薛洛宇身上的味道,不過是被着薛洛宇的輕輕一抱就開始不住的呢喃出聲,並不住地朝着薛洛宇的身體裡靠近,本就是抱着夏盼兒,這樣的距離本已是很近了,可夏盼兒彷彿還是覺得不夠,一顆頭不住地對着薛洛宇地胸膛亂蹭着,一雙手也開始胡亂的動着。
盼兒,你可別惹事……
這聲音有些嬌媚引人,這動作有些讓他身體着火,可薛洛宇還是小心的抱着懷裡的人,並沒想着有多麼壞的事情,用着最快地速度趕回了王府,一進寢屋,他就感覺到懷裡地女子正快速地摸索着他的身軀。
嘴裡還不住地道:“大宇……熱……宇……”
“大魚?哪有大魚?”他抱着她,就是不住反問,聽着她所說的話他覺得奇怪,可聽不到她的回覆,他知道她可能是中了什麼藥,將夏盼兒小心地放在牀上,就走去一邊點起燭燈。
“熱……好熱……”那聲音依舊未停,反而有着越演越激烈的趨勢。
夏盼兒此時已經徹底失去了神智,只知道自己身上燥熱無比,只想着脫去身上的重重束縛,只想着要找到一個可以讓自己好好涼快一下的冰塊好讓自己感覺清涼一點,她毫無意識的全憑着本能解着身上的衣裙。
慢慢褪去身上的衣裙,一陣風從着她脫下的空隙鑽入,吹動她身體的香氣。
薛洛宇回身看到夏盼兒的時候,他差點忍不了‘一腔熱血’,彷彿就要傾瀉而出。
牀上的夏盼兒,在不住地呢喃裡已褪了外裳,露出白嫩的香肩,膚色緋紅,朱脣半張。
這樣的魅惑、這樣的吸引,試問誰能抵擋的了?
只是這時他大概也是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也大概知道夏盼兒肯定是吃了什麼樣的特殊的藥纔會變得如此模樣。
他是想要她,可如今用着這樣的方式去要,還真是有些委屈了她,但如今已管不了那樣多了。
他鳳眸一沉,快速的跑到她的身邊,伸手一揚,房內霎時又迴歸於黑暗當中。
有月光灑進來,卻跑不進帷帳中,只是照着在一邊的地板上隱隱發着亮光,有衣物的‘簌簌’聲響起,隨後是幾件衣服從着帷帳之內拋出。
薛洛宇輕柔的擦去她的汗漬,將她額上粘着的碎髮撇到一邊,看着她難受的蹙起眉頭,他輕輕移着身子在她的額上落下一吻“盼兒,前世我是否負過你,所以今世這樣愛你?”
他的手拉過一邊的錦被覆上他們的身軀,嘴角揚起一笑繼續說着“不對,上輩子我應該是未負過你,反而是愛極了你,所以我們約定這輩子再相遇,你說對吧?”
“呃……”夏盼兒伸手撫上他的眉間,剎那間好像是回了意識,看着面前的男子她疑惑的看着,然後溫柔一笑“對,我上輩子愛過你。”
所以這輩子來履行我們前世的諾言。
身邊的溫柔繾綣,如今只屬於她。
……
夏盼兒醒來的時候,腦子裡仍是有些迷糊,她只記得自己當時是被謝依依給弄的暈倒了,然後……然後又是發生了什麼事?
伸手拍打着腦袋,突然閃過昨晚的一段話來,那樣的刻骨銘心,那樣的沁入骨髓的話語,直到現在想起還覺得心裡涌着一點點的甜蜜,現在用着這樣清醒過來的腦袋再去想想昨夜的話還是有許多的東西可以去說。
她與他,上輩子應該真的是相愛過,不然這輩子她不會不辭萬里的來與他相會、相識、相知、相愛。
“嘶。”她想轉過去看他,去看看上輩子所愛過的人,可動一下痛全身,她只能咬牙忍住,心裡卻開始害怕起來。
昨晚是她迷糊中的印象,可那終究是迷糊的印象,她又怎能確定身後的人是他呢?或許她心裡記着的東西只是她的一個夢,那當如何?
空氣裡的味道早已不平凡。
她的心裡沒有計劃地咯噔一聲。
“嗚嗚嗚嗚。”她做出了一件不應該是她做出的事,那就是她正在開始慢慢的哭泣起來,哭聲由小到大的不住慢慢響起。
這着實不是她想要發怎的方向,她想的是快速的轉到身後,看看到底是誰奪去了自己的清白,然後再去想想該怎麼報仇,而不是這樣說傻傻的像個嬌滴滴的姑娘家一樣的哭泣,可她確實是哭了。
這的確是有些狗血了。
“怎麼了?”身後的人在她的耳邊擔憂的道了一句。
哭聲倏然停止。
不顧下身的疼痛,她猛地轉過身去。
眼前的人睜着一雙好看的眼睛,眼裡淌着迷茫和柔情,丹鳳眼尾處燃起的不羈,一張俊逸無雙的臉龐讓她歡喜又讓她生氣,眸中剛止住的淚水又開始止不住般的流淌了出來。
乍一見到夏盼兒的如此模樣,薛洛宇不禁慌了神,擡手就是溫柔的細細擦去她的淚水,言語裡帶着無限的溫柔深情“怎麼了?你怎麼哭了,別哭,你一哭,我的心也疼了。”
看她的淚水慢慢少去,他輕輕的傾身在她眼眸中小心的親了一下,將她的淚水嘗在了口裡。
他不懂的怎麼去安慰人,也不懂的該怎麼去安撫她,只是他真是見不得她難受,她難受,他的心就痛的要命。
被薛洛宇一說,夏盼兒原本想停下的哭泣又開始流出淚來,哭聲也更大了,她伸手突然撲到薛洛宇的身上將頭埋在他的頸間“我不想哭,只是眼睛想流淚;我不想哭,我只是害怕;我不想哭,只是不能不哭。”
她只是需要哭一下,去祭奠一下她逝去的第一次。
剛剛醒來的時候,她的心裡是害怕的,是無助的,是彷徨無措的,她不知道如果身後的人不是他,她該怎麼去面對,是殺了那個人還是自殺?又或者從此偷偷一個人跑到一處誰也不知道的地方去藏起來?
可是她纔剛剛喜歡上他,纔剛剛和他在一起,纔剛剛嫁給他。
聽着耳邊的話,感受着脖頸之上的暖暖淚水,薛洛宇的眼裡滿是心疼,伸手輕輕拍打着她的背“恩,是我不好,都是我的錯,下次我們不這樣了,不算計別人了,不要想什麼後面的人了,只要你還好好的就好,只要你還好好的在我身邊就好,以後我們看誰不爽就殺誰好嗎?”
“噗嗤。”原本哭着好好的夏盼兒聽着薛洛宇的一話一下子笑噴了出來,心裡再也沒有什麼別的心思,只是想知道,什麼叫想殺誰就殺誰?
她雙手輕輕的壓在他的胸上,慢慢的直起自己的身子,滿面是笑的開心的模樣,彎着眼角看着身下的人,特別是看着薛洛宇一本正經的模樣,她更是覺得好笑,看到他的眼珠子朝着她的下方轉了一下,然後有些頓住不敢動彈的模樣,她才低下頭,才第一次看道自己的不似從前的胸。
爲什麼她本是美麗的、白嫩的、引以爲豪的東西最後變成了這樣?
“啊!”驚叫一聲,夏盼兒慌忙從着薛洛宇的身上滾了下來,扯着被子蓋住自己已經紅的不能再紅的臉蛋,嘴裡不住道:“你個色魔!色魔!竟然這樣狠!”
她原本白嫩細滑的好胸,現在竟然成了這副‘滿目瘡痍’的模樣,到底還讓不讓她好好的直視自己的胸膛了?
薛洛宇仰躺在自己原來的地方,雙眼再也不敢亂看,剛剛看到那樣的一副情景,他竟然該死的又有衝動了!歇了半晌,他才側過身子看着那把頭全蓋住的女子,面上就是崔然一笑,伸手拉下了那被子,看着被下滿臉不好意思的女子訕訕說道“我也不知道怎麼弄成這樣的,你…那裡疼嗎?”
那裡?那裡!
雖然心裡有些奇怪的感覺,可畢竟這個人是自己的心上人,那種心尖尖頂端上的人,自己又如何能做出什麼不得了的事?
夏盼兒不過是狠狠瞟了一眼身旁裝好心的男子,然後就是快速的側過身子,將手伸進薛洛宇的腰封,輕輕的隴上他的身軀,將着自己靠的他近了一些,腦袋靠在他溫暖而強勁跳着的胸膛,眸中嬌羞,卻是藏的極好,沒有叫他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