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盼兒是在一陣疼痛當中醒過來的,只感覺全身像散架了一般,眼皮沉重的掀不起來,看不到自己身在何處,只能閉着眼不斷的思索。自己的身體什麼時候變的這麼差了?特別是額頭,還能感覺到血液在不停的往外流。
自己不是因爲任務失敗,逃走的時候被一槍打中胸口嗎?爲什麼胸口不痛,反而感覺頭上的傷口才是自己疼痛的根源?難道是被抓住了?
就在她胡思亂想的猜測的時候,一道女聲傳來,“大小姐,這二小姐的屍身該怎麼處理?”
夏長興拿着繡花的粉色帕子不斷的用力擦拭着剛剛碰過夏盼兒的雙手,眼眸低垂、看也沒看夏盼兒的身體一眼,更是無所謂的開口道“隨你怎麼處理,花錢請人拖亂葬崗喂野狗可以、丟井裡毀屍也可以、怎麼處理你自己看着辦吧,只要不讓人看出端倪就行。”
大小姐?二小姐?屍身?
夏盼兒聽着耳旁這兩女子的對話,不由的感到吃驚,這到底是什麼地方?視人命如草芥不說,甚至連這基本的親情、道德都沒有了。還未來的及疑惑思索,只覺得腦袋中央猛然發痛,好像什麼東西正不斷的跑到她的腦中、不斷的鑽入她的思維。
夏盼兒只覺得自己的筋脈好像都要被擠爆了!
不過片刻後,那份疼痛緩緩消失。
而她也知道了一些該知道的東西、知道了自己爲何現在會如此無奈的原因。原來自己是穿越到了一個架空年代,還穿越到了一位同名同姓的女子身上。
心中苦笑一聲,卻也覺得興奮和激動,她慢慢睜開眼來,看向在涼亭下站着的兩個女子。
一個着粉色羅裙的妙齡少女,一頭烏黑亮麗的發上插着幾根帶流蘇的玉簪,小巧標準的瓜子臉、白皙柔媚的肌膚、連着身材都凹凸有致。
不過想到剛纔聽到的對話,以及腦子裡的信息,才知道這長得如此出衆的女子,居然是如此的蛇蠍心腸,毫無人性,只一下本是喜歡的心情瞬間變得不可描述。
不過自己現在沒時間和她算賬,她現在額頭上的血還在往外流,如果不及時處理,自己好不容易拿來的小命可能又要交代了,於是當機立斷從地上坐起,直接動手撕下裙襬進行包紮。
“嘶”
撕開布匹的聲音傳入耳膜,夏長興轉頭疑惑的朝着聲源處看去,待看到那個原本該躺在血跡裡的女子,此時正在給自己包紮着腦袋!夏長興的眼裡佈滿了不可思議,復而轉頭看向身旁的丫鬟。
巧霜比起夏長興來顯得更加吃驚,夏盼兒是她推下去的,自己用的力道有多大自己知道,而且從這麼高的地方滾下去還撞上了假山,這是絕對不可能還有活命的可能,可二小姐是真實的存在着,她使勁的揉了揉眼睛,還是看到夏盼兒在那自顧的包紮着傷口。
“盼兒?你沒死?沒事吧?身體有沒有哪裡不舒服?”夏長興也不多糾結,立馬換上自己一貫的作風,焦急,擔心全都寫在臉上,只是腳步並未移動分毫,站在原地扯着脖子看向夏盼兒的方向。
夏盼兒並不想理會她,這樣一個兩面三刀、心口不一的女子她真是不喜歡極了。自顧自的先將傷口包紮好才轉頭看向那個故作擔憂的女子、淺笑一聲而後懶懶的開口道“大姐是很希望我有事嗎?”
她的反問,言語裡不似之前的柔弱,叫夏長興震驚。
不等夏長興回答,夏盼兒扶着假山慢慢站起來,轉身傲然離去。
夏盼兒,你大可安心離去,你的仇,我自會幫你報!就當是我佔用你身體的補償……
聽着夏盼兒有些冷冽、不似之前我溫柔低聲的言語,夏長興的心中已不止只有震驚這樣的一個詞可以表達了,若不是剛剛她親眼的看到夏盼兒從着她的眼前滾下去、若不是夏盼兒一直在她的眼前,她甚至都懷疑這個女子是她人假扮的。
巧霜看着夏盼兒的背影轉身對着夏長興想要說說自己剛纔的舉動是下了重手的,可是迎接她的只是一個聲音。
“啪。”夏長興看着巧霜捂臉的姿勢說了一句“真是沒用。”後快步離去。
夏盼兒有些輕快的回到自己居住的地方,這是一個不大不小剛剛好夠她容身的地方,院子裡有些雜草叢生、有些昆蟲鼠蟻,不過這些都是小事情,不過是一瓶藥劑的事情,她可是現代的天才神醫好嗎?
對了,她還會使毒,醫毒本是一家這很正常。
“小姐!”一道吃驚的女聲在一側響起,夏盼兒在印象中快速的搜索着這個聲音的主人。
還未搜索到就看到一個女子從她的一側跑過待跑到她的身邊時,只將眼睛睜得大大的看着她,或許她是覺得自己的模樣有些悲壯。夏盼兒看到她的眼眶突然的就紅了,在一瞬就看到那眼眶不住的往外流淌着淚水。
“小姐,你這是怎麼了?頭上怎麼受傷了?奴婢還看到那血跡在外流…嗚嗚嗚…小姐是不是大小姐欺負你了?奴婢早跟你說大小姐不是好人了,你還不信…你看,受傷了吧...”
現在正抱着她的女子叫紫菊,是自己的貼身丫鬟,十三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