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我在身後朝前方正一路狂奔的林雪喊着:“林雪同學”用不着這麼拼命吧!
這林雪同學雖說是一個女學員,但這跑步的功夫着實不錯,或許這也正是她身材勻稱的原因吧!話說這時代的百姓生活艱苦,大多數女人都因爲營養不良發育不好,而且還因爲繁重的體力勞動變礙手粗腰闊的,想要找出幾個像現代這樣四凸有致的…的確不容易。..林雪就可以算那不容易中的一個。
這或許是因爲林雪家庭出身好,而且從小敗煉身體的原因吧!如果她能做我的女朋友似乎也不錯!
靠!怎麼又想歪了!
偷眼看了看前面的林雪,依舊毫無所覺的在急行軍,我不由尷尬地摸了摸鼻子,加快了腳步跟了上去。
跑了大中個小時,沿着山路轉了個彎。突然就見林雪被兩名戰士攔在了路上。
“毛麼了?”我緊跑了幾步上前問道。
“崔團,同學!”林雪急道:“他們說山上有學員正準備進行實彈射擊練,不讓我們上山!”
“同志!”我不由解釋道:“我們也是在執行任務,你讓我們過去,咱們不會影響你們練”。
“不行!這是上級的命令!”兩名戰士的回答十分生硬。
“同志!”我又接着問道:“你們是執行命令,我們也是執行命令,那憑什麼就要我們讓步呢?。
兩名戰士被我這麼一冉,不由互相對視了一眼,一時也不知道怎麼回答。
“再說了!”我見有門,緊接着又添了一把柴:“咱們都是軍人不是?這要是在戰場上,你能說前面有人在打槍、有人在打仗,就不讓我們過去執行任務嗎?如果個個都這樣,那咱們還打什麼仗啊?。“就是!哪有當兵的因爲前面有人打槍就不讓過去的!”林雪說着就要往前走,但很快又被哨兵攔了下來。
“同志!不能上去!”哨兵爲難地說道:“雖然你們說的有道理,可是上面是實彈練,子彈不長眼說不準會出大問題的!”
“搞什麼名堂,你們在吵什麼?”隨着一個宏亮有力的聲音。一名軍裝筆挺、腰間別着託卡列夫手槍的中年戰士威風凜凜地出現在我們的面前。
“趙指導員!”林雪一看到這人就興奮地朝他揮了揮手。
“林雪?”趙指導員疑惑地走上前來問道:“你到這裡來做什麼?怎麼沒在學校裡?”
“我們在執行任務呢!,小林雪揚了揚手中的地圖:“我們的目的地要經過這座山,如果過不去的話就完不成任務了!幫幫忙,給我們放放行
“不行啊!這山道封閉了。”趙指導員爲難地說道:“再說上面還有學員在實彈射擊呢,不安全!”
“行不行還不是你說了算?。林雪不甘心地問道。
“那,那也不行!”想了想,趙指導員還是不肯答應,接着放低了聲音說道:“這是紀律,連長還在上面呢!就算我答應,連長也不一定答應啊!你們還是改道吧,往右邊那條山路走,能繞過去!”
“那可不行!”林雪着急地說道:“繞過去得浪費多少時間啊!我還指望能拿第一呢!”
“耳是這,”
“要不這樣!”林雪見趙指導員死活不答應,眼珠子一轉就計上心來:“咱們來打個賭!你輸了就讓我們過去,贏了我們就繞道走”。
“你這丫頭!”趙指導員手指在空中虛點了林雪幾下,有些無奈地苦笑道:“說吧!怎麼咋。賭法?”
“你們是實彈射擊,就賭你們上面所有人的槍法”林雪比了比站在身旁的我說道:“賭你們沒有一個人的槍法能比得過我旁邊的這位崔同學!”
“啥?”聞言我不由一愣,有了一種被出賣的感覺。
“喲!還跟我耍小聰明瞭!”聞言趙指導員不由笑道:“我賭輸了要讓你們上去,賭贏了還是要讓你們上去。你以爲我傻啊?”
聽着我這才明白了林雪的用意,不由意外地望了望身旁滿臉天真的林雪,暗道沒想到她腦袋瓜子還不笨。
“好!就衝你這句話,咱們就賭了”。另一個聲音突然從頭頂上冒了出來,倒嚇了衆人一跳。
定睛一看,又是一個全副武裝的戰士出現在我們的眼前。
“連長!”
“連長!”
趙指導員和林雪不約而同地叫了聲,我也趕忙跟着敬禮。
沒辦法了,誰讓我現在還是個學員呢!但是堂堂一個團長竟然給連長敬禮,,說什麼心裡都覺得彆扭!
“指導員!”連長看起來是個火爆脾氣,他把頭一揚,就大聲說道:“就衝着林學員的這句話,咱們這一回是比定了。有什麼責任都讓我來擔!不過林學員,如果你們輸了,就別怪我不客氣,還是不讓你們過山!”
“一言爲定!”
“一言爲定!”
兩人一拍即合,全把我當作擺設了,也不問上我一聲”俺還不想打槍呢!
“崔團長!”跟在連長後頭的時候,林雪還抽空對我做了個鬼臉,道:“沒想到
“啥?”聞言我不由一陣苦笑,這丫頭,真是個鬼機靈,這還一舉多得了……
沒走多少路眼前突然一空,就出現了一大片開闊地,上面正有一排學員端着槍認真聽教員說着射擊要領。
“同學們!”連長大手一揮,就對學員們吼道:“我們請高年級的同學來跟教員比一比槍法,正好也可以讓同學們學習學習,你們說好不好?”
“好!”學員們齊聲迴應着,目光齊刷刷的就朝我們射來。當然,往林雪身上的目光肯定更多。誰讓她是女的呢,而且還是個大美女!
“張春生!”
“到!”
隨着連長的一聲叫喚,一名教員提着槍跑了上來朝連長敬了個禮。“你上!”連長朝他點了點手指,警告似的說道:“別給咱們丟臉嘍!”
“是!”那個叫張春生的教員應了聲,眼睛像兩個手電筒一樣瞄向我,接着熟練地從背下抓過步槍,示威似的嘩嘩幾聲,就裝上了彈上了膛。
見此我心裡不由一驚,張春生這動作看起來雖是很普通,一般人還看不出這其中的名堂,但我卻知道這一點都不簡單。他眼睛至始至終都盯着我,取步槍、裝子彈、推彈上膛,所有的動作一氣呵成,一點都沒有停頓。
要做到這一點,必須對手中步槍的每一個部位的個置都要認得十分精準,只要有一點差錯剛纔的他就要出洋相。先不說他打槍打得準不準,只這一個動作就可以看出他對步槍的熟悉已經像是自己的手臂一樣了。
“你要小心了!”果然林雪就在旁邊嘀咕了一聲:“他是教員裡槍法最好的!”
怕什麼?怕死就不是!不過我還真不是”
隨手接過連長拋過來的一挺已經裝好了子彈的莫辛納甘,放在手上掂了掂,隨口問了聲:“連長,能不能給我換把美國佬的步槍,我用慣了!”
“喲嗬!”聽着連長不由意外的看了我一眼,說道:“從戰場上下來的啊?給,”
說着真的拋過來一把…步槍。
這軍校裡的人雖說大多沒上過朝鮮戰場,但也需要一些美式武器給學員們講解敵人武器的優缺點,所以要找一把…步槍也不算困難。
一接到…步槍那感覺就舒服多了,畢竟是用慣的東西啊!那手感、那重量,還有槍托抵在肩膀上的感覺”有它在手上心裡就踏實多了。
雖說沒有瞄準鏡,但總比不常用的莫辛納甘好。
“我先來!”張春生似乎對自己很有信心,二話不說舉起槍來對着靶子就打。
“砰!”的一聲,沒看他怎麼瞄,五百米開外的靶心上就多了一介。洞,接着又是一槍,”
他每打一槍就動作嫺熟地扳一下,再打一槍再扳一平”
因爲他動作很快,所以只聽“砰砰砰”的接連五槍,槍槍正中靶心,全場爆出了一片掌聲和叫好聲。
看着我就不由有些爲難了,張春生先打的一個好處,就是給我有了壓力感,而且如果我也像他那樣槍槍擊中靶心的話,似乎也太沒創意了。
想了想,我就舉起了手中的步槍瞄準。
“砰!”的一聲,一個靶子應聲而倒。全場爆出了一片笑聲,林雪滿面疑惑地望着我,就只有張春生和連長這些有經驗的戰士臉上才露出了凝重的神色。
我不理場中學員的笑聲,飛快地移動槍口接又是“砰砰砰”的一陣猛扣扳機,把槍膛裡的八發子彈全都打了出去。
笑聲沒了,鬨鬧聲也沒了,場中一片安靜,所有的人都愣愣地看着五百米外八個被打倒的槍靶。
八發子彈,八個槍靶!
槍靶是用一根比靶心還要細的木條支撐在地上,我的目標,就是那根木條。這木條要比靶心還要難打,更重要的是,我還連着擊中八個不同方向、不同角度的槍靶,其中兩個槍靶還當場被打成了兩截!這顯然要比連打五個十環要困難得多。
“好!”過了良久,場地上的掌聲才突然爆發出來,我終於把學員們的目光從林雪身上搶了回來,林雪則興奮得像個小孩似的奔奔跳跳地朝我直揮手!
“不賴啊同志!”連長走上前來拍了拍我的肩膀:“怎麼樣?加入我們教員隊伍吧!一起刮練學員的槍法!這也是爲祖國培養殺敵人才嘛!”
“這可不行!”林雪跑了上來,正好聽見了連長的話。她神秘兮兮地附在連長耳邊小聲說了幾句話。
連長的表情慢慢變得嚴肅起來,接着朝我一個挺身,眼裡充滿了尊敬。
指導員等人看着也都覺得奇怪,個個都朝我投來了異樣的眼神,但還沒等他們反應過來,林雪就一把拉着我就朝山的另一側跑去。邊跑還邊朝後面喊着:“謝謝連長、指導員,打壞的靶子我回來時賠你們!”
當我們對照着地圖在山林中找到指定的位置的時候,日頭已經漸漸偏西了。
這是一個谷地,四周止卜;,油然碧的天空交滿了一切。鋪天蓋地的斜陽。鑲聯聯巡天際一兩抹修紅深紫,也映紅了谷地中央的一片綠草。
林雪一跑到草地裡,就一個筋斗撲倒在地上,接着翻了一個身,雙手伸展開來滿面笑容地看着天上的夕陽喘着粗氣,起伏的胸脯讓人看着不由想入非非,,
突然林雪的目光朝我望來,我臉上一紅,趕忙把視線移到別處,裝作在地上尋找教員所說的“情報”。同時嘴裡還喃喃自語:“這是在哪呢?。
心裡就在暗罵這個該死的任務,好不好怎麼會把我安排着跟這個尤物在一起,偏偏她又是李平和的夢中情人。這不是成心爲難我嘛!
我可是個男人俟!而且還是個在戰場上一年多都沒有碰過女人的男人!
“喂!”看着我忙碌的樣子,林雪不由咯咯笑了起來,她引用我的話朝我叫道:“崔偉同學,用不着這麼拼命吧!過來休息一下啊”。
“你不是還想拿第一嗎?太陽都快落山了!”我沒好氣地應了聲,不敢正視林雪的目光,繼續在地上撥尋着。
話說這教員也真夠折騰人的,“找點。只要找到正確的位置就好了嘛!幹麼還把情報藏得那麼秘,我在草叢裡、石頭下翻了好一陣也沒有找到任何像是情報的東西。只在一顆樹下找到了一片甲魚殼,於是我就在想,教員會不會爲了保密,所以把情報用甲骨文來寫了”
“崔團長!”正在我沮喪的時候,林雪從草上坐了起來向我招手:“快,快到這邊來,,小
“幹啥?”我疑惑地走了過去。
“閉上眼睛躺下!”林雪用命令的語氣說道。
“啊?”聽着我不由一愣,不是說這時代的女人都比較封建、保守的麼,怎麼,,
“躺下啊!”見我愣着不動,林雪加重語氣又說了一遍。
“哦!”我緊張得小心肝砰砰的直跳,在這一瞬間什麼也沒想。就在心裡罵了一聲:“,老子在這個世上還不知道什麼時候就被美國佬給一槍崩了!不急時行樂就是傻子”。
於是就很聽話的閉上眼睛躺在了地上。
多麼像韓斜愛情片裡的情節啊!沒想到這時代的女孩子也會玩浪漫。心裡不由又是意外,又是驚喜。
接着就感覺到林雪柔若無骨的雙手按在我的頭上,然後輕輕的把我的頭轉了一個方向,”
“可以睜開眼睛了!”
咦?怎麼跟韓劇裡的不一樣,這時候不應該是親吻的時候嗎?怎麼叫睜開眼睛了?
我疑惑地睜開眼睛,什麼也沒有看到!
再認真地看了一會兒,才發現視線中的樹叉上好像有一塊石頭,石頭下還壓着白白的什麼東西,像是紙張!
情報!是情報!是情報!
一種失落感在我心裡油然而生,嘴裡不由苦笑連天,原來是我會錯意了!
但就在我以爲沒戲的時候,突然一陣輕香撲鼻,林雪已經把頭枕在了我的胸膛上,霎時一種充實感和滿足感充滿了全身的每一個毛孔,讓我舒服得情不自禁顫抖了一下。
有時候,男人更享受的就是這種感覺,這種在得到了女人的欽慕和青睞的同時,所產生的那種自信、自豪的感覺。這是對自身價值的一種肯定,是對自身魅力的一種認同,有時再華麗的讚美,再誇張的奉承,也不及女人在男人懷裡的輕輕一靠”,
我迷失在這種感覺之中,手臂情不自禁地摟緊了林雪的肩膀,想讓這種感覺更強烈一些,同時手指撩上了的的秀髮,輕撫着她額頭上的流海!林雪滿面霞紅,像只幸福的小貓一樣又往我懷裡鑽了鑽”
這讓我猛然驚醒了過來,突的一下就把手臂抽了出來。
“怎麼了?”林雪疑惑地看着我,旋又低下了頭,過了好久才用幾不可聞的聲音可憐兮兮地問道:“你是不是喜歡我?”
“不是
“那是,忘不了那個朝鮮女人?”林雪擡起頭來,臉上恢復了一些光彩。
“這個,”我遲疑了下,又搖了搖頭。
事實上,我跟金秋蓮根本就沒有開始,心中雖說有牽掛,但談不上忘不了。
“那是爲什麼?。林雪水靈靈的眼睛裡充滿了疑問。
“你哥,”
“跟我哥有什麼關係?,小林雪滿臉迷糊,眼珠子一轉,就問道:“是我哥不准你跟我在一起的?他管得着嗎他!”
“不,不是”我有些結巴地回答道:“你,你哥喜歡你。你不知道?。
“我哥喜歡我?”林雪噗哧一聲就笑了出來:“他是我哥,怎麼可能”
但後面的聲音卻越來越小了,顯然她也察覺到有什麼不對,接着又不確定地問道:“你說的是真的!”
“嗯!”我點了點頭:“是他親口告訴我的!”
“我只當他是我哥!”林雪再一次靠到了我的身邊:“你放心,我不會讓你爲難的!”
這一回,我沒有拒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