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說世界要有光,於是就有了光。
神說,衆生平等,一切殺戮都是罪惡,所以大部分世人都能平和相處。
不過某一個神卻說,老子都要翹了,還管他媽的罪惡不罪惡,因爲我是神,所以我最大,所以他們死比我死好,所以我就要殺戮。
而這個所謂的神,是剛剛纔被高曉東封的,他的名字叫汪洋,這小子在拼命。
手中的槍叫M1伽蘭德,他的初射速度爲每秒865米,全槍帶刺刀重4.75公斤……
此時槍是汪洋手中唯一可以依靠的武器,他知道槍中還有四發子弟,而敵人還有五個,腦海裡浮現出手中鋼槍時的所有數據,在這個時候他竟然會覺得要感謝高曉東,因爲是他永遠不要放棄手中的槍,就要不像放棄自己心愛的女人一樣,槍也是有感情的,在你最需要它的時刻,他會救你的小命。
全身的血液在沸騰,感覺身體的每個細胞變得無比敏銳,人如果拼起命來,所迸發出的潛力足以世界爲之震驚。
以極快,簡直堪稱人類極限的速度在密林裡穿行,他熟悉密林裡的一切,他知道那個地方落腳更合理,卻讓敵人不好鎖定他的身形,他就像一隻在叢林裡面獰獵的老獵手,他沉穩迅速地向着他的獵物逼近,至於一些弱小動物對他的威脅,他根本不屑一顧。
還有一個敵人在右側,二個敵人在左側,左小方一個,正下方一個,汪洋眼裡一片血光,全是悍然無比的殺氣凌厲,身體像後退出了三步,讓過左側兩個敵人的瞄準射擊,幾乎不用向後觀看,他的右腳向下一滑,他就恰好隱入身後的樹中,子彈很快追來,打得樹屑直飛。
在刻不容緩之間他身體突然間蹲了下來,然後身體急轉,左斜七十二度,雙手託槍支在臉腮下,手臂穩定得就像一臺精密的儀器,等到適當位置他迅速擊發射擊,一顆子彈帶着尖嘯穿過重重密林,一槍擊中了目標。
“Shit……”
砰砰兩聲槍響向汪洋地所在位置打來。一顆子彈擊中了汪洋所在樹幹。也許如果汪洋不突然一下伏下身子。那麼想必最少胸膛中彈。可是這個世界上沒有如果……
如果說第一顆子彈還算有準頭。那麼第二顆子彈已經就是毫無目標可言。那一顆子彈不但沒有落下汪洋現在地位置。反而仰首向天空進行了射擊。原因很簡單在於他幾乎和汪洋同時進行擊發。但不可思議地是汪洋似乎背上長了眼睛。在他擊發地那瞬間伏了身子。然後以幾乎完美地方式轉過了身。擡手就射。偏偏子彈就像長了眼睛一般立刻奪去了他地所有生機。
美軍幾乎是死不瞑目。他沒見過像這樣地射手。可能聽都沒聽說過。不過他只隱隱記得汪洋轉身地那一下。看着那雙帶着血色地雙眸。他就如置冰窯感覺殺氣橫天。而汪洋急轉瞬止。射擊地精準和判斷力也讓他知道自己死得不冤。他傷心是這小子竟然開始扮豬吃老虎玩了他一把。要知道對手有這樣地射擊能力他是死也不會衝上來地。
時間瞬息而過。但戰鬥中瞬息之間就可以決定一個人地生死。汪洋沒時間想他開始是不是扮豬吃老虎。他只知道現在大腦處於一種極其亢奮地狀態。在將這個美軍解決之後。他地身體已經向前撲了出去。山坡極陡。他正面俯地。如惡虎撲食地躍出讓他可以向下滑行很長地一段速度。而他盯死地敵人就他地前面。
原本在汪洋正下方是一個南朝鮮士兵。他幾乎是在驚駭地看着美軍倒下同時。就發現一個身影向他地所在位置閃電撲來。那向下疾衝地身影讓十餘米地距離變成了咫尺之遙。他下意識地站立扶槍。準備射擊。可是那飛速而來地身影卻比他更快。黑洞洞地槍口已經頂在了他地頂門之上。槍響身體被撞飛幾乎是同一時間發生。
鮮血像噴泉似地狂涌。濺滿了汪洋地軍服。可是他地目光卻冰寒如刺刀冷鋒。他右手使勁將敵人一把抓起護在了身前。噠噠噠數聲槍響在左側射來。剛剛死去地南朝鮮士兵身上再多了四個槍眼。敵人明顯被汪洋地一連串動作嚇傻了。只能被嚇得尖吼狂呼地開槍亂射。當手中地槍卡巴一下脆響。可憐地敵人才發現子彈已經打空。他立即發出了絕望地慘嚎。
汪洋不知道自己爲何會如此的冷靜,也不知道如何會變得如此冰冷沒有一點感情,生命這一刻對他來說毫無意義,他甚至很清楚地發現自己的腦海裡浮現出許多數字4、3、2、1、0……
敵人沒子彈了!
一隻黑洞洞的槍眼從死去敵人的脅下伸來,子彈打完敵人就只剩下死路一條,血腥的殺戮沒有任何的情面可講,槍響魂飛魄散,汪洋似乎從來不浪費一顆子彈,他的子彈就彷彿死神的鐮刀,一經碰上你的身體,奪走就是一條活生生的生命。
轉瞬間,六個敵人在汪樣的槍口下亡魂,但汪洋沒有片刻的猶豫,他身體一滾,藉着衝勢就站起了身體,像一頭矯健的非洲烈豹再次撲向了他的食物。
毫無疑問,看着周邊的友軍一個個倒下,僅剩下的兩個南朝鮮士兵已經完全崩潰,見過牛B的,沒見過這麼離譜的,面前的志願軍戰士就像是一個天降的殺神,沒有人可以擋住他前進的腳步,一切阻礙在他面前是那樣的不堪一擊,他們那弱小的戰力在他的眼裡簡直渺小得仿若滄海一慄。
看着汪洋向他們疾衝而來,一個南朝鮮士兵的精神已經被嚇得失去了任何的理智,他發狂似的,不要命一般的對着汪洋衝來的身形就是噠噠噠的一陣猛射,口裡卻發出了失魂落魄的狂呼,生命誠可貴,誰都無比清楚。
可是他在殺戮那些志願兵戰士時他沒有想這些,他在凌辱那些志願軍女戰士時他沒想到這些,但在汪洋憤怒堅決的血腥殺戮中卻明白了這個道理,他真的想活下去,雖然他已經被嚇得大小便失禁,但不妨礙他想活下去的努力,他只求自己射出的這一匣子彈讓他有一線生存的可能。
但是弱小的羔羊怎麼可能在雄獅面前咆哮,面對兔子的色厲內荏,他換來的卻是萬獸之王的輕蔑一擊,一顆子彈幾乎不容置疑地問候了他的頭顱,轟的一聲異響,大腦如同爆開了一般,大便失禁的南朝鮮士兵就不得不無助地倒下了身體。
他解放了!再也不用考慮生存的問題,而最後的恐懼卻留給了他的同伴。
其實,這時汪洋已經知道槍裡絕對不會再有一顆子彈了,他離僅剩下的那個南朝鮮士兵已經只有數步之遙,如果那個南朝鮮士兵鼓起勇氣向他開槍,他不知道自己是否能躲開,但他只要看到那個南朝鮮士兵滿臉驚恐,目光泛散的模樣,他知道這一切的擔心其實是多餘的。
不要說向汪洋開槍,此時的僅剩下的那個南朝鮮士兵連看一眼汪洋的勇氣也沒有了,一個打九個,而且是在被團團圍住的情況下啊,這不是神是什麼?神的威嚴又如何是他們這些凡夫俗子可以去撼動的?
他沒有勇氣,也自認沒有這樣的能力去挑戰神的光芒,所以他只有大吼一聲,連手中的武器也順手扔了,然後哭天喊地的向山下逃去,他無須再戰,那慘烈的戰鬥場面和汪洋渾身血腥的沖天殺意,已經讓他六魂不守,他除了企圖這一切是夢,不願相信這一切是真的,轉身去逃避之外,已經別無辦法。
但是殺意橫天的汪洋卻沒有憐憫,行進間他的攻擊似乎從來沒有停止過,此時他雖然已經沒有時間卻換彈藥,卻不妨礙他將右手伸到腰間取出了匕首,眼裡閃過一絲嘲弄的冷芒,他的手一揮匕首就像一道寒光劃破了整個天空,閃電般地就插入了已經魂飛魄散士兵的後腦。
全殲攻擊而來的敵人,汪洋身子沒有停頓,一個箭步就追上剛纔逃亡的敵人,手中一使勁,一道血箭隨着寒芒綻放,匕首重新回到了汪洋的腰間。
噠噠噠數聲槍響從對面的山腰處傳來,汪洋泛着血光的冷目向對面敵營看去,幾個身影在營地裡穿棱閃動正斗的不亦樂呼。
臉上泛起一種叫做殘忍的冷笑,汪洋毅然站起身形,以極快的速度換過了彈匣,身形一閃就向敵人的營地奔襲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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