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士們走在大路上,開始按着王南教的正三角倒三角兩種隊型組合起來練習向前突擊或突破穿透,只是一路上繳獲到的連發武器太少了,多數戰士們只能拿着長槍練習。
娘子軍班的女戰士還不知道這戰術的厲害,可阿林他們多數人是親眼看到王南一家三口用個倒三角平趟了日軍軍營的,一個個精神百倍的反覆練習揣摩着。
阿林看到王南帶着兩個女人給他們演示,心裡一熱,也拉着兩個女戰士模仿了一下,結果被沒多久就被一個戰士喊到一邊聊天,很快就灰溜溜的跑了回來。
王南不由的多看了那個戰士幾眼,那個戰士看到了,只是對王南笑笑。這一切也看在李秀眼裡,她拉了王南一把,小聲說:“人家可不要你這樣娶幾個老婆的”。
在戰士們基本熟悉這個小組隊型變化後,王南把所知道的分批前進的班組進攻方式又大概的說了下,這塊他只是知道一些,就由着戰士們自己完善,戰士們都做過類似的訓練,開始把組班排的戰術結合起來。
軍隊的戰術有很多種,後世網絡上常見的是多人排成一隊的,但那種戰術在正面戰場上永遠看不到。
戰場上一個作戰小組最少是2人,最多也不過四五個人,想從戰場中生存下來,這幾個人不是突擊突破時,也都是分散隱蔽的。不是完成特定的任務時,比如現在王南教他們的三角型用於突擊突破戰術,絕對不允許三個人跑到能被一炮彈全滅的區域內。
想想三三戰術一個排9組27個作戰兵力展開時可以覆蓋800米寬的戰線,就知道戰場與影視是有多麼的不同。
這條路邊的村子不多,一行人連訓練帶趕路的,走出了十幾裡地時,才遇到一隊日僞軍。幾個日軍帶着隊僞軍迎面走過來,三四百米外幾乎同時都看到了對方。
日僞軍們就地做出攻擊的姿態,可戰士們已經打活了,一個個的轉身就跑,卻沒多遠又從路邊的草叢樹林裡折回來前潛行。日僞軍看不見戰士們在草叢樹林後的動作,就開始向前衝鋒。
在潛行中戰士們開始習慣了組成三人小組活動,在距離100多米的時候,小組間互相掩護着開始前向突擊。
這種班組戰術放在大廣場上就如同大型活動的表演一樣,一個平線上,隨時會出現兩三個小組在射擊,同時又有兩三個小組向前面躍進着,還有幾個小組正在看情況是射擊還是躍進,讓日僞軍們眼花繚亂的不知道該瞄準那一個。
幾個日軍士兵在第一波射擊中就被擊倒在地,後面的僞軍嚇的亂成一團,有的準備架槍射擊,有的已經丟下槍轉身就跑。
等戰士們衝到近前對日軍補槍後,能動的僞軍們已經全都跪在地上等着被俘虜了。
這場突然發生的戰鬥,彷彿專門爲戰士們訓練戰術而產生的一樣,讓戰士們一下子對戰術的使用有了直觀的感受。待打掃戰場後再次前進時,一個個練習的更加有針對性。
順着路再往前走的大鎮子是福山,裡面的日軍從跑回來的僞軍嘴裡知道了前面路上發生的事情,任由戰士們在軍營外如何挑釁,都只管躲在軍營裡不出來。戰士們沒有攻堅武器,只能在軍營邊上轉了一圈又一圈,打死了幾個露出身形的日僞軍士兵後纔好悻悻離去。
福山日軍龜縮不出的樣子,讓戰士們信心大增,在走到金江鎮的時候,就推出阿林跟王南講了下,一行人就拐進了去金江的路。
小路順山走了幾公里就到了金江鎮的邊緣,本地戰士帶着大家從山丘邊繞着小鎮邊的村莊向南渡江的江邊轉,日軍的軍營就在那一帶。
這個日軍據點比較大,有100多個日軍士兵,軍營孤立在江邊。
當一行人趕到這裡時正是上午,日軍剛派出了幾十個日僞軍沿着江邊向鎮外走去。
戰士們正在荒地中向日軍軍營急行着,正好與這些人迎了個照面。
槍聲驟然響起,雙方都在尋找隱蔽地點的同時向對方開槍,一個女戰士一下子倒在了地上。
王南三人見狀沒敢藏私,快速的開着槍,在戰士們還沒打出幾槍的時候,兩把狙擊步槍一把步槍一口氣狙殺掉了三十多個日軍士兵,又把幾個敢向他們開槍的僞軍打死。
戰士們知道三人的槍法又快又準,打的都是要害位置,立刻把手中的槍對準地上那些活的死的身上打去,隱藏王南三人的槍法蹤跡。
等對面的槍聲停下來,戰士開始交替掩護着衝上去時,李秀這才跑到了那個倒下的女戰士身邊。
年青的女戰士已經不行了,她眼神四處掃視着,等看到阿林跑過來時,勉強的對他笑了下,便停止了呼吸。
誰都有青春迷戀,誰都期望擁有愛情,女戰士對未來剛剛產生的那一絲美好,就被一發子彈無情的掐斷了。
李秀讓阿林背上這個女戰士先撤到山丘腳下掩埋,她拿起步槍就衝了上去。
等據點裡的日軍組織了近百個兵力衝過來時,先是在三百米外看到了滿地的屍體,等走到近前時,卻發現都是僞軍的。
他們迷惑的在四周找了半天,纔在江邊看到一個還沒被沖走的日軍屍體。
這夥日軍氣的哇哇大叫。
這時槍聲響起,李秀組織槍法好的人手躲在小山丘半山腰處,開始在300多米外遠程狙擊。
有二丫的精準射擊,其他人也多少能打到人的身上,這隊日軍被控制在河岸邊上,衝不上來,又退不下去,不是躲到不擋子彈的草叢裡,就是趴在河岸邊上一不小心就會滑落到江裡的位置上。
也不知道打死了多少人,直到日軍這邊都安靜下來沒有還擊的槍聲時,李秀才出了心裡這口惡氣,讓大家撤走。
一衆人沉默的繞過金江鎮,向東北方向行軍。
在二十多公里外,姊妹塔(美榔雙塔)那裡,才紮了營休息。
兩個石塔千百年來靜靜的立在那裡,衆人無心看周邊美麗的景色,只是安靜休整。
阿林沉穩了很多,他開始組織戰士們認真的總結戰鬥的經驗和教訓,那個跟阿林談過話的士兵站到了前面。
他與戰士們說話的時候,王南一家三口有意識的轉到了遠處看風景。直到再出發時,王南看到戰士們已經都振作了起來。
從姊妹塔這裡向東走了八九公里的路,衆人就轉向到了海口去屯昌的公路上。有對這一帶熟悉的戰士開始脫離隊伍到路邊的村子裡打聽情況。
回來跟王南前,前方40裡處永興鎮是日軍的大據點,修有碉樓。路上每10裡地左右都有日僞軍搞的路卡。永興鎮距離海口大概也有40多里路遠,這個鎮子卡在海口周圍,守着通向屯昌的公路上。
王南和李秀對視了一眼,就決定小關卡一路打過去,大據點看看再說。
戰士們沒有用王南出手,他們搶着一個班一個的打掉這幾個小關卡。
離永興鎮還有一段距離時,娘子班的女戰士就指着日軍建的碉樓說,這碉樓裡的日本人無惡不作,是這一帶人極其痛恨的地方。
王南什麼也沒問,就讓大家原地隱蔽休息。
夜裡,王南只讓戰士們跟着李秀和二丫在遠處接應,他潛進了這個小軍營裡。天青地黑的,王南藉着碉樓裡的燈光就潛了進去。
狗的聲音從碉樓處傳了出來,卻一直是嗚咽的聲音,就轉着圈摸掉了樓下大門處一個日軍和兩個僞軍的崗哨,向有燈亮着的地方衝了過去。
這時軍營裡大概有七八十日僞軍,主要集中在外面,分在十幾間房子裡睡覺。還有十幾個僞軍被趕到一個草棚子裡睡覺。
王南就着燈光一個房間一個房間的把這些日軍連同僞軍都殺掉了。
遠處有一個獨立的小房間,遠遠的就看到門口還上着鎖,王南看了一眼沒有理會,就守在碉樓門裡等着裡面的人開門,也正好藉機恢復體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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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條狗被栓在牆邊不遠處,趴在地上瑟瑟發抖着,這回連嗚咽聲都不敢發出來,王南知道這狗有靈性,暫時沒有理會。
守了近半個小時,王南體力恢復了,正猶豫是不是爬上去的時候,一個日軍士兵從裡面走了出來,把門打開。
王南心道來的正好,等着這個日軍走出門口時,立刻補了上去,把八卦迴旋掌的橫過來用,一刀揮了過去把喉封住,再轉回刀從胃部挑了進去,刀尖對着心臟部位一豁,再向下一帶,順勢拔了出來,又一刀捅進去,串了肝腎。
不等這個日軍士兵身上的血噴出來,他就躥進碉樓內。
幾個睡覺的日軍衣裝不整的躺在地面的席子上,王南用最快的速度一刀一刀的捅着喉嚨,隨後纔開始補刀,處理好了這才往二樓爬。
這一帶只有日軍殺人的份兒。從來沒有想到有人會殺進來,樓梯門都沒有蓋上,這讓王南從一樓殺到了三樓,這時樓頂才傳來有日軍士兵向下問話的聲音。
王南估計是那些垂死掙扎的人發出的聲音驚動了樓上站崗的日本人,在梯子上點了一下,他也上了樓頂,正和那個喊人的日軍士兵面對面。
那個日軍士兵一下子被驚住了,王南兩刀下去,把他一推,纔看到他身後還有一個日軍,剛轉身過來,看到情況不對,正把槍往下摘。
王南哪會給他這樣的機會,往他身前一湊,兩刀下去,這最後一個日軍也倒在了地上。
隨後王南打了個口哨,不一會,李秀和二丫帶着戰士們從正門走了進來。
看到一地死屍時,所以的戰士都被王南的身手嚇到了,再看王南的眼神時,不再是那種戰場上的敬佩,而換成了從骨子裡發出了敬畏。
戰士們安靜的四處搜索着,收集糧食和武器。
李秀和二丫就把那個小房間的鎖撬開,隨後兩個女人叫娘子班的人過來。
不一會她們扶出了三十多個個婦女,王南看了一眼,就知道了怎麼回事,只能嘆息一聲,交給她們處理。
倒是在心裡想着臨走前得把這些日本人再大殺上一通,殺到他們想起來就跟這兩條狗一樣怕的趴在地上打哆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