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個人走到了離機場邊不遠的地方等着看飛機的起飛和降落。
奉天的東塔機場,是東北第一個大型機場。據說日本人只用100多個士兵衝進了機場就拿到了張小帥的260多架飛機,一路上都沒人抵抗。
現在這機場是日本人非常重要的空軍基地。內部是軍用機場,對外號稱滿航經營飛機運輸,實際上是運送大人物和軍用物資到東北各地,也遠飛到朝鮮和日本本土。
王南看到機場周邊空空曠曠,日本人修的掩體零零散散的圍在周圍,守衛的日本兵沒看到幾個,倒是有汽車跑來跑去的。
遠遠的看到有一羣中國人在機場裡幹活,也不知道這些勞工是本地的還是外地的,有個日本兵不滿意中間的一個,專門叫出來讓他幹活。
三個人就在遠處看着這些人,只是那個中國人在幹活的時候好象頂撞了日本人一句,幾個日本人就把他推上了汽車。
隨後汽車拉着這個人到了一幢樓的後面,這個中國人就被踹下了汽車,幾個日本人跳下車來就一頓暴打。
王南遠遠看着,估計這個中國人不死也得殘。卻又覺得奇怪,日本人在城門口、市區裡不是挺安份的嘛,怎麼在這裡又往死裡打人?
李秀和二丫都有些不忍心看,王南看到那個中國人已經沒動靜了,日本人還在打着,心中生起了一股子怒火,就想着要替這個人出氣。
隨後跟兩個女人說:“咱們圍飛機場轉一圈吧”。兩個女人畢竟是他的忱邊人,聞聲知意,二丫就挽着李秀的胳膊跟在他後面,什麼也沒說,三個人避開日本兵,在機場周邊來回轉了一下。
等到晚上時,王南把三人躲藏的地方遮掩一下,做了個小竈坑,給兩個女人生起了火,讓她們燒點熱水,做點熱乎東西吃。
兩個女人主動的把他的彈藥背心拿出來,檢查了下彈藥,就給王南穿上。
王南試了幾下,親了親兩個女人,轉身遁入黑暗之中。
在潛入飛機場時,王南發現,白天看着就覺得機場空敞地多,等進去時才發現,無論從哪個方向進去,都要走上幾百米的空地。
機場裡多數地方都是黑乎乎的,王南繞開了在遠處低吼的軍犬處,先進了放飛機的大長房子。
機房裡面一架架的飛機,看的王南眼花繚亂。先在黑暗處潛行轉了一下,看到還有不多的人在忙碌着,有的聚在一塊兒檢修着什麼,有獨自幹着什麼的,時不時傳來一些機器的叫聲。
王南提着槍想開槍又發現這裡不太好打,飛機機庫半里多地長,裡面只是一架架的飛機,開闊又明顯,不太好躲人,堵住就沒辦法跑掉。再往外,機場的周圍又是大片的空敞地沒處躲人,機場邊上的機槍一掃絕對跑不掉。
想不出合適的辦法,只好收好20響,先悄悄的退出飛機庫,又轉到了後面的樓房和平房。
一個樓角養了兩條軍犬,王南繞着狗進了一排住人的地方,這一帶路上有路燈,很安靜,除了不遠處有一個崗哨,並沒有人巡邏走動。
王南從陰暗的地方慢慢走近一個房門前,一邊走一邊想怎麼樣才能無聲無息的殺人,突然想起身後包裡放着的短刀,就拿出來退到角落裡試了幾下,他覺得要是偷襲捅人還可以,跟人拼刀還差的很遠。
王南想着先找一個睡覺的日本人試試短刀再說,不行就在機場外面開槍引日本人出去打。
再走近這些房間,站在一個房間的門口,推了下房門,門用膠皮掖着,只有一點摩擦的聲音,就輕輕的開了道縫。
門居然沒鎖。
王南站在門口聽到裡面有兩個人睡覺的聲間,提着刀想了下,還是找個單獨的人試下刀再說。
就沒急着進去,無聲的拉上門又走到隔壁的房間輕推了下,門也沒鎖。
他有點好奇,就再找一間試了下,結果發現這排住人的地方,門都是不鎖的。雖然有些奇怪,卻也沒去琢磨爲什麼這些人冬天也不鎖門。
推了四個門,才找到了一個單獨睡覺的日本人。
藉着路燈的反射過來的一點燈光,他對着這個睡覺的人琢磨了半天,又比劃了半天,又猶豫了半天,這才下定決心。
他一刀捅在這人的喉嚨處,快速撥出來又一刀捅進了太陽穴裡,拔出刀快速的往後退了兩步。雖然只捅了兩刀,王南卻忍不住氣喘,拿槍殺人和拿刀殺人根本是兩回事兒。
這個日本人挨第一刀時,全身就蜷了起來,雙手就往喉嚨上按,還好王南撥刀快,刀沒讓這日本人抓上。等第二刀下去時,就看到這個日本人全身發顫,喉嚨處咕嚕咕嚕的冒着血花,兩個手慢慢伸直了在那裡發抖。
整個過程聲音並不大,只有人在被子裡蹬腿的聲音和血往外冒的聲音。
王南站在那裡對着這個瀕死的人發了半天的呆,這纔回過神來。他殺了那麼多的人,第一次不是用槍。
等這個日本人一動不動後,王南有種嘔吐感,全身也有脫力的感覺。
他暗道:“用刀子殺人真不是一般的髒”。
站在那裡清醒了半天,才四處看下,房間裡也沒什麼東西。王南沒急着翻東西,用日本人的被子擦了下刀和手上的血跡,轉身又摸進了另一個房間。這個房間裡有兩個日本人。
手法一樣,只是頭一個日本人把枕頭和被子甩到了地上,王南被嚇了一跳。
餘下的這個他定了定心,總結了下手法,這回有些痛快。
隨後王南又進了兩個房間殺了四個人。
用刀殺了幾個人,他感覺體力急劇的下降,只好收了手,開始在這幾個房間裡尋找收穫。
這些日本人不是飛行員就是修飛機的人,反正王南也分辨不出來,他們屋裡也沒多少錢,東西也都是些與家人有關的紀念性的物品。
王南在這幾個房間裡搜了半天,幾乎沒找到他看得上的,只好往樓房那裡轉。
這邊路燈明亮,正門不遠處就有一個人靠着牆邊在那裡站崗,王南從側面潛到樓角最靠邊的房間去推門。
門上面有個牌子,王南掃了一眼,光線只照出前兩個字軍需,後面王南沒細看就推了下門。
門一樣沒鎖,門縫一開,看到屋裡只住了一個人,除了他睡覺的牀,還有辦公桌文件櫃立櫃和衣服架。王南從門縫進去後,在裡面把門關上,輕聲走近這個人,兩刀下去,這個人雖然喊不出聲音來,卻還在拼命掙扎,王南只好照軟肋又捅了一刀。
房間裡有不少箱子,王南慢慢的翻着,一個皮箱子裡放了臺小巧玲瓏的照相機,一看就是很時髦的樣子,箱子下面放了一大堆的膠捲。這兩樣東西王南在前幾天照相時都看到過,貴重的讓他印象深刻,心中一喜,立刻放在一邊。
桌子上有幾支鋼筆,還有一堆打好包的畫畫的書和紙張,王南看着好玩,就劃拉到一邊也準備帶走,這些東西可以用來哄李秀。
抽屜裡只有一把王南看不上的日本製式手槍,其他的都是些文件。
王南看到邊上的報夾子上放了一個很大的冊子,很象自己手裡的地圖冊,卻要大上很多,對着光一看,《最新大滿洲國地圖》,居然本剛剛出的地圖冊。王南大喜,憑此地圖,他進機場這趟就太值了。
等王南打開木立櫃,這個人的軍服掛在那裡,底下是幾個軍毯摞在底下,邊上的隔層就看到有幾瓶酒和兩大布包的東西,布包翻看了一下,一包是巧克力,一包是各式糖果。
王南嘴角咧開,無聲的樂了起來,這回兩個女人都有事做了。
這個機場四處運輸,所以王南能在這裡扒到各種最新最時髦的東西,象西方最新的相機,日本人出版的最新的地圖冊。而酒、巧克力和糖果是日本空軍的標準伙食中最高檔的三樣,王南在軍需長這裡搜到這麼多東西還真不是巧合。
就拿出軍毯,把相機、鋼筆、地圖冊、畫畫的書和紙、巧克力和糖果都放了進去,臨走時想了想,又把酒也放了進去。
就揹着東西慢慢的往機場外面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