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沒想到會在飛機上見到你小子,看來我們還挺有緣的啊……”服部笑着說着,卻在此時看到新一身側探出頭的人的時候微微一愣,那人的面目雖然是陌生的,但是那雙眼睛卻是極爲的熟悉……
就好像,好像……
服部平次在腦海中尋找着形容詞,良久才似乎靈光一閃,就好像飢餓了許久的狼,帶着血腥以及佔有。
這樣的眼神太過熟悉了,因爲在服部平次的記憶中,他只記得有這樣一個人擁有那樣的眼神。
那便是Gin。
而經過了上次理事部的事,Gin與新一同時出現是完全有理可循的。
於是此刻,服部平次看着那陌生的臉,而後伸出了手指,“他,他是……”
新一也顧不得是在飛機上不能隨意走動,一個錯步向前便捂住了服部平次的嘴,那動作之劇烈讓原本就有傷的服部平次險些吐血。
服部平次掙扎了許久,最終再用眼神再三保證自己不會說之後才被鬆開,而他身邊的另一個乘客看新一的眼神顯然有些不對。
新一倒也沒有說什麼,見不遠處的空乘走來,便對服部平次身邊的那名乘客道,“不知這位先生能不能去衛生間待一會兒。”讓別人坐在自己的位置上,與Gin毗鄰這樣的事兒,新一是不敢想的,所以也就只有這個辦法了。
那男子的站起,新一的坐下,終是轉移了空乘的目光。
“這位先生,是發生了什麼事嗎?”空乘對着原本坐在服部平次身邊的男人問道。
那男子立刻道,“沒,沒事,我就是去用一下洗手間。”
“那請隨我來……”那空乘微笑着說着便領着那男人往裡走了。
新一與服部看着那人離開後才鬆了口氣。
服部平次立刻領着新一,眼光不時的看着此刻正也望向他的男人的臉。
“到底怎麼回事?”服部平次側頭認真的問道,這樣的組合搭配對於他來說簡直可以用匪夷所思來形容了。
工藤新一嘆了口氣,良久才道,“就和你看到的一樣。”
“官匪勾結?”服部平次瞪大了雙眼道,顯然他還沒有想到更深一層去。
新一干笑着點頭,很慶幸服部平次的單純。
“你怎麼會和他勾搭在一塊兒,我實在想不通。”服部平次如此說着,不斷的抓耳撓腮,對於這件事他顯然是無法平靜的。
明明是那樣針鋒相對的兩個人竟然就這樣湊在了一起,這和貓與老鼠在一起有什麼差別,是在說明這個世界上沒有永遠的敵人?
服部平次只覺得自己那自認爲聰明的腦子裡,此刻一團漿糊,也不知道該怎麼理清楚。
“你不用想通,就是這樣吧!以後有機會我再跟你解釋,現在我先回去了。”新一如此說着已經站起了身,而後便走回了原來的位置。
服部平次原本身邊坐着的人回來了,一臉詫異的看着毫髮無傷的服部平次。
“額,你沒事?”那男子問道,顯然是被剛纔新一忽然的暴力舉動給嚇到了。
服部平次露齒一笑輕鬆道,“沒事。”目光還是落在了那詭異的一對上,便見新一剛剛坐下,他身邊的男子就已經一隻手搭在了他的肩膀上,若不是男人此刻根本沒有看服部平次,否則他真的會以爲男人這樣的是在向他挑釁。
除了‘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這樣的想法,服部平次不知道自己的那顆腦子還能想什麼出來,簡直世界都在瘋狂了。
下飛機的時候,眼睜睜的看着新一與那個男人坐了同一輛車離開,服部平次蹙着眉,沉思着,他對於感情雖然遲鈍些,卻也不能說沒有感覺。新一和那個男人……在飛機上的時候,他因爲一直盯着新一的方向,所以很多都是看在眼裡的。
比如新一後來倚在椅子上睡着了,男人按了鈴,要了毛毯,甚至將兩人中間的扶手放了下去,將新一整個上半身都抱在了懷裡。那樣的舉動若是發生在情侶身上,不足爲奇,但問題,那是兩個男人,而且在之前他甚至一直以爲,這兩個人是不共戴天的。
或許也因爲這件事,對於離開美國以及那個男人的事,服部平次稍稍的少想了些。
“喂,你這傢伙怎麼能一聲不響的走了呢?你難道不知道會有人擔心嗎?”
回到家,遠山和葉雙手叉腰一副氣勢洶洶的模樣質問着服部平次。
“誰會擔心,你嗎?”服部平次放下手中的旅行袋,回過頭一臉痞笑的說道。
“鬼才會擔心你,我擔心你幹嘛?”遠山和葉嘴硬的說道。
“哦,那不就沒人擔心了。”服部平次說着便打算上樓,心裡卻不禁想到男人臨行前說的話,也確實他需要去一趟醫院,傷口換藥之類的,並不是他自己能完成了。
遠山和葉見他又要往外走,便道,“你剛回來,又想去哪裡?”
服部平次前傾了身體,微微眯起了眼睛,“你怎麼這麼像管家婆啊!”
這狀似無心的一句話,使得和葉的臉唰的便紅了。
換了鞋子,服部平次側頭看着站在自己的女孩,想了想還是道,“我要去醫院。”
“醫院?爲什麼要去醫院?誰受傷了?還是你生病了?”
一連串的問題讓服部平次忽然有些後悔說了剛纔的話,伸手將自己t恤的領口往下拉了一點,道,“我受傷了,要去醫院換藥。”
那白色紗布貼着的地方並看不到傷口到底如何,只看見紗布上滲出的黃色的藥液。
和葉擔憂的問道,“這是什麼傷,嚴不嚴重?”也走到了玄關,開始換鞋子。
“已經快好了,今天去醫院看看,要是沒事,這紗布應該也不需要了。”服部平次雲淡風輕的說道。
對於浮德多來說這一段日子是生死攸關的,他不應該想太多,因爲他需要全力以赴的去對付那些看起來遠比他們的年紀還要思緒深沉的老頭們。
但是,那個少年到底去哪了?
該死的!
捏着雪茄的手猛的使力,那雪茄斷成了兩截跌落在了地上。
曼哈頓的夜色,充斥着深沉的墮落,血腥或者是沉淪,那星星點點的光暈中掩藏了多少東西,沒有人知道。
在白天忙忙碌碌的白領,到了以或許變成了□□毒梟,甚至是冷血殺手,那不過就是個變裝遊戲而已。
“首領。”門再一次的被打開了,黑衣人的名字叫做亞克西斯,是一個黑人,夜裡裝着黑西裝的時候,只能看到他說話時露出的白牙。
浮德多轉過身沒有言語似乎是在等待着亞克西斯接下來的話。
“麗琳亞,以及穆斯,海夏特幾人的管轄的區域都已經被我們佔領,現在也就只有以亞特倫爲首的幾個元老還在負隅頑抗。”亞克西斯一字一句恭敬的說道。
浮德多點了點頭,“我要以最快的速度,將那些本就是屬於亞當斯家族的東西收回來。”
“是的。另外那個名叫服部平次的少年的蹤跡已經查到,他已於昨日回了日本。”亞克西斯說完便除了房間。
留下的浮德多再次的從抽屜中拿出了一支雪茄,雖然早已知道少年的傷已經沒有了生命危險,不過回日本應該是最好的選擇了,雖然當初想要將少年待在身邊的目的就並不單純,但是現在那所謂的目的卻好似在很久之前就模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