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枚天源金幣等於一枚上品靈石,一枚位面銅貨幣等於一枚上品靈石,想起先前的收穫,戰月蕘有種天降財富的感覺,她踢踢腳下那一小堆,大約有六七十枚:“小濤哥,是不是這些?你不說我納悶那是什麼呢。”
玲瓏畢濤瞪大眼球:“怎麼有這麼多,我那統共纔有五枚,我還覺得自己賣給爺爺能發筆小財呢,爺爺一直想收這個換材料,就是收不到。”
“哈哈,見者有份。”戰月蕘大方分成兩堆,將其中比較多那堆塞到玲瓏畢濤懷中:“小濤哥,這個給你,讓你發筆大財。”
“不行,我怎麼能要你的東西。”
兩人推搡間,又有人趕來,是燕狂生,他看到兩人手中的銅片,像是鬆一口氣般:“小濤,沒想到你比我快一步,你那也撿到位面幣?小蕘,沒騙諸葛青彤那娘們詐走吧?”
戰月蕘左看看,右看看,看不出個分明,聽他們那話中意思,像是這東西很珍貴,“位面幣有什麼用?”
玲瓏畢濤回答道:“換取其它位面資源,像我的小塔,每一次進階,都需要提供大量礦材,端看主人打算對哪方面強化,有些礦材不是這個位面的產物,就需要用位面幣到族中兌換,像我爺爺,他修火繫心法,塔魂進階到六層後,想再進晉,就得讓它吞噬大量的九陽赤鐵,九陽赤鐵只有火炎大陸纔出產,是那個位面特產,族長有虛空玉,可以到虛空商鋪購買,不過要我們自己籌備位面幣。”
戰月蕘一知半解點點頭,兩人臨前走還不忘叮嚀:“小蕘,記得不要被諸葛青彤騙走,留着有大用。”
兩人不是未卜先知,但着實猜中諸葛青彤的想法,她知道自己開口,戰月蕘是不會給面子,纏上七堂妹:“小七,反正她又用不着,你跟她談談,我們用天源銅幣跟她換,一換一,銅幣我出,到時候咱倆均分。”
“四姐,我拿月蕘當朋友看,是朋友就不該互相算計,你趁早歇了這個心思。”諸葛青煙切斷聯繫,想想又給月蕘留言,叮嚀她不要隨便跟四姐做交易。
一邊是堂姐,一邊是朋友,能做到這一步,戰月蕘心知諸葛青煙很是不易。
想到空間那像數以千計位面幣,她笑得眯起財迷眼,閃進空間。
捧起一大捧金光閃閃的位面金幣,入手的感覺令她皺起眉,感覺不對,像是少了什麼。
戰月蕘又捧起一捧位面銅幣,同樣還是不對頭,她又拿出剛纔兩人死活不肯要的銅幣。
這麼一對比,區別就出來了,左手這堆跟破銅爛鐵沒什麼兩樣,右手這堆卻能感應到一種很玄妙的氣息。
明明之前感覺是一個樣,戰月蕘納悶之際,墨白再次變幻出一張大嘴猛地一吸。
“咔咔!”
神識裡傳來墨白滿足的嘆息,右手那三十多枚平行貨幣變成廢銅。
找出原因,戰月蕘欲哭無淚,有種將白泉移出空間的衝動。
養這兩口泉簡直是自找苦吃,墨黑有多坑爹,她是領教過的,還以爲墨白會好點,如今僅稍具靈智,坑爹程度
已是有過之而無不及。
“你就不會給你主人我留點麼。”
戰月蕘擱下幽怨無比的話,離開空間,實力未到,習慣把值錢東西扔空間,偏生裡邊有個不知滿足的吃貨,眉頭忍不住攢起,放在儲物戒不安全吶。
墨玉在手臂爬呀爬,邊做健身運動,邊嘲諷道:“笨蛋,位面本源對尚未化形的泉魂誘惑力很大,只有你這個傻子纔會直接扔空間,就不會它們裝進儲物戒,再放進去吶。”
“你知道怎麼不早說,知不知道你主人我損失大了。”戰月蕘拎起它的蛇脖子,想活生生掐成兩斷。
“當時很困,懶得說。”
她發誓,有朝一日,一定要發明一道新菜,名字就叫生炸武魂。
戰月蕘臉色青黑,遲早有一天,她會被自己的武魂氣死。
好在接下來陸陸續續收穫不少位面幣,總算慰平些許小心肝。
只是位面幣薄薄一片,落地滾散一片,不停彎腰翻撿太辛苦,戰月蕘看向站在院外,悠閒啃妖獸肉的墨紅墨玄,眼珠子賊溜溜地打轉。
“小紅、小玄,咱們談筆買賣怎樣?”
墨紅像是意識到要吃虧,直接搖頭道:“不幹,我要修煉,沒時間做買賣。”
墨玄直接躲到墨紅羽毛背後:你看不到俺。
誰家養的寵物,一點都不可愛,戰月蕘嘟嘴,不停戳弄墨玉頭頂那兩個小白包。
墨玉癢得直晃腦袋,不得以只好“嘶嘶”喚了兩聲。
受它威脅,墨玄在鳥毛背後探出脖子,墨紅裝模作樣咳兩聲:“咳,咳,說來聽聽!”
“幫我幹活換口糧怎麼樣?”戰月蕘從空間拿出一條三米長的海蛇,拎着它的尾巴甩圈圈:“一個儲物戒換一天的伙食,一百枚位面幣換一條海蛇,要是能攢夠一千枚,可以隨意換一枚五品丹藥,一萬枚換六品,其它有用的東西額外計價,怎樣?”
一龜一鳥還以爲要白打工,沒想到還有報酬,忙不迭點頭。
墨玄爬起屋裡,來到一塊地磚跟前,舉起小爪重重拍下,一堆磚粉當中,隱藏着一枚儲物戒,它銜在口中送到戰月蕘手心。
墨紅也不多讓,飛到對面院子一株枯死的大樹上,像只啄木鳥般,很快從裡邊翻出第二枚儲物戒。
這兩枚儲物戒內部構架完好,都沒有化成碎片,早該讓它們出手,戰月蕘有點小後悔,歪脖子瞄瞄爬到肩膀懶洋洋曬太陽的墨玉,要不要把這位也使出去呢?
念頭僅在腦中保留一秒就消失,還是算了吧,墨玉嘴賤,能不勞駕,還是不勞駕的好,倒是墨蜂可以用用。
手往髮簪上一摸,想將小傢伙取下,結果卻撲了個落,墨蜂並不在那,什麼時候離開的?
“蜂兒,蜂兒,你在哪?”戰月蕘神識呼喚着。
墨蜂愉悅的聲音回傳來:“主人,蜂兒在裝澆花的水水。”
澆花的水水?戰月蕘一愣,不會是她想像中那樣吧?
“什麼顏色的?”
“黑色。”
戰月蕘扶額,再淋半池毒水,它戒指當中的花草,還有活的麼?
她驀然想起一事,騰地一下坐起:“蜂兒,水水邊上有沒有生長着十二片葉子的草草?”
天芙蘿的葉子是十二片,如果有,那些水必定是百毒液無誤。
東荒分舵專門研究毒草毒方,有百毒池也不足爲怪。
“有吶,有好多。”
戰月蕘再次一愣,不是說池邊只能生長一株天芙蘿麼?不管,讓它拿回來看看就知道。
“蜂兒,你看看能不能拔一株帶回來給主人看看?”
“沒問題。”墨蜂爽快應允:“蜂兒拿不動就換小黑拿,它那麼胖,力氣肯定比我大。”
墨黑也在那?這麼說來,就算不是百毒液,毒性也跟百毒液相差不多,小傢伙可挑剔得很,普通毒水根本不入它法眼,不過胖這個字,是從何說起,記得兩個小傢伙外形都差不多吧?
很快,她看到一團黑球裹着一株天芙蘿回來,後邊跟着纖細苗條的墨蜂。
墨黑的手腳都看不到,僅見着一個溜圓的肚皮,戰月蕘戳戳,軟綿綿的很有彈性,這得吃下多少毒素,才能胖成這個樣子!
小傢伙不停在手心彈跳,急着進去空間,戰月蕘打開空間門,自己也跟着進去,隨後進來的還有墨蜂。
墨黑進到空間後,立刻跳進黑泉中,再次現身已恢復瘦小苗條,倒是池中毒水又強上半分。
戰月蕘眨眨眼,這也行?
墨黑這會子纔沒空理會主子,飛到墨蜂邊上,急促叨唸道:“快,說好的,一人一半,把我的那伴倒進去。”
“知道啦。”墨蜂很不甘願捧起自己胸前的小瓶子,飛到毒泉上方。
兩個向來不對頭路,見面爭個面紅耳赤,什麼時候這麼友好了?戰月蕘嘴巴大張。
然而所謂友好,那只是個幻想,墨蜂將瓶口傾斜,墨池水慢慢漲高,約摸漲到一尺左右,墨蜂就沒再往裡邊倒。
“說好的一人一半,怎麼纔給我四分之一,你說話不算數。”墨黑哇哇大叫,吃虧了懂得找主子理論:“主人,墨蜂說話不算數,貪走我一半泉水,你幫我要回來。”
墨蜂六個爪子把小瓶子護個死牢,再次顯露它護食的性子:“不給,還有一半當運輸費。”
它飛到戰月蕘另一隻手心裝可憐:“主人,蜂兒背這麼遠,很累很累的,收點運輸費是不是很應當。”
“那叫一點嗎?那叫一點嗎?”
墨黑飛到它身上又撲又抓,攆得墨蜂四處亂飛,急慌嚷道:“主人,放蜂兒出去,蜂兒要回家家,不要呆這裡。”
“蜂兒,墨黑幫你把天芙蘿帶回來,你是不是也該給它運輸費?”
不是戰月蕘想偏心幫墨黑,實在是不願某天聽到在耳邊哭嚷花花全死了,這麼多百毒液澆下去,再有活力的生命戒也養不活裡邊的花草。
“就是,就是,你要給我運輸費。”墨黑頭次覺得有個主人感覺還不賴,被欺負的時候有人幫忙。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