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報!啓稟皇上,蘭陵王已率兵攻打洛陽邙山。”一名侍衛疾步走進帳篷單腿跪下拱起手道。
坐在帳篷中的大臣和宇文護哈哈大笑起來:“聽聞這蘭陵王面如女子一般清秀,蘭陵王也不瞧瞧自己長得什麼樣,還敢帶兵打仗?只怕軍隊還沒有上戰場,將士們就因他那副皮相早已紛紛不服,看這個蘭陵王該怎麼打仗。”
唯有宇文邕面無表情在這裡沉思,他認爲蘭陵王長得面柔俊美,但未必不能領兵打仗,不怕一萬就怕萬一,萬一蘭陵王有辦法克服了他面柔俊美的這個難題,那他們和北齊的這場戰可就不能小虛了。
宇文邕淡淡道:“朕覺得他雖長得面柔俊美,但如果將面容稍加掩飾這點難題怎克服不了?”
宇文護大笑道:“皇上,你這可就想錯了,即便蘭陵王掩飾的再多也未必能免去軍隊中將士對蘭陵王的好奇心,以微臣來看這場勝仗可就被我們勢在必得了。”
宇文邕還是提醒道:“此事非同兒戲,你們還是謹慎對待此事爲好。”
宇文護輕笑道:“皇上,你太多慮了,以老臣征戰沙場多年的經驗上來看,他是打不了勝仗的。”
宇文邕輕嘆了一口氣道:“戰場的事要的是個小心,來人!派一路將士伴做黑子蒙面人,刺殺蘭陵王。”
宇文護卻傲慢道:“皇上,在老臣看這是在小題大做,多此一舉。”說完宇文護連給宇文邕行禮告辭都沒有直接走出帳篷。
宇文邕掌心朝下狠狠拍在桌子上,怒道:“豈有此理,竟敢對朕如此無禮。”
旁邊的侍衛見宇文邕怒成這樣趕忙道:“皇上,宇文大將軍說話通常有口無心,頂多只是痛快痛快嘴兒,別跟他計較。”
宇文邕也不想與他計較,可宇文護卻戳戳逼人,每次都敢當着宇文邕的面提出無理的要求,讓宇文邕下不了臺。若不是宇文邕身爲皇上,有顧自己姿態,要不然一定狠狠揍宇文護一頓,可現在只得暫時先忍下這口氣,不與宇文護計較。
邙山之戰果然如宇文邕所料,蘭陵王果然想出了克服面貌柔美的方法,帶着一張看着讓人感覺毛骨悚然的面具在沙場上所向披靡,邙山一戰也讓他在此一舉成名,將士們還爲他作曲《蘭陵王入陣曲》以表蘭陵王在沙場上英姿颯爽的模樣。
這使宇文邕十分氣憤,在朝堂之上,宇文邕怒罵宇文護:“宇文將軍,你粗心大意,不同意小心謹慎,現在倒好搞得我軍慘敗,你現在還有什麼話說?”
宇文邕雖然痛斥了宇文護,宇文護臉上卻是一臉傲慢,這件事似乎跟他沒有絲毫關係,傲慢道:“勝敗乃名家常事,你我的一句話未必能定得了輸贏,昨日邙山之戰雖輸了,但並不代表以後就不會贏,這件事就這麼過去了。”宇文護說完也不管宇文邕有沒有說下朝便轉身離去。
頓時宇文邕心中涌出了一股
怒火,有種想將宇文護大卸八塊的衝動,奈何朝中宇文護的黨羽衆多,若是將宇文護大卸八塊了,豈不引來他那些黨羽心中不滿?因此也未必會爲宇文邕在朝中賣命。宇文邕只得將這口怒氣往肚子裡吞,並且暗暗下定決心,總有一天宇文邕會將這個宇文護剷除了。
光陰似箭,日月如梭。如今又到了第二年的春季,宇文邕決定再次討伐北齊,但上一次一戰成名的蘭陵王讓宇文邕心聲幾分芥蒂,若想保證這次討伐北齊成功,就必須先將蘭陵王這個人給殺了。上一次刺殺蘭陵王的失敗,讓宇文邕決定這次親自去刺殺蘭陵王,刺殺不成將蘭陵王活捉回來也挺好。於是宇文邕便和跟隨他一同前開的二十名將士並分三路去刺殺蘭陵王,而宇文邕獨自一人爲一對,這樣好防止引起他人不必要的注意。
前段日子宇文邕聽將士來報說蘭陵王在晉陽城受到他們人的刺殺,宇文邕因此
放下了這件心事。宇文邕準備回北周的路上遇見一羣土匪圍着一個貌美如花的姑娘似是在搶劫,宇文邕立刻來救那位姑娘,不想在救那位姑娘打鬥時,爲救姑娘受了箭傷。姑娘見他受傷立即扔出一枚煙霧彈,頓時白煙四起,根本看不見胸圍的任何事物,也因此宇文邕和那姑娘才躲過了這一劫。宇文邕不想這姑娘長着一副伶牙俐齒的嘴,還會些醫術,她自吹是華佗在世,而宇文邕卻只將這當做笑話,這位姑娘看起來文文弱弱,怎稱得上是華佗在世?
這位姑娘和宇文邕聊着聊着知道了這位姑娘的名字,名叫華紫煙。也知道了,她還有一個師父就是北齊軍隊中的軍醫。趁華紫煙去撿乾柴的時候,宇文邕放響了藏在腰間的鳴炮,鳴炮聲迴響在這天地之間,頓時這裡果真出現了宇文邕的手下,手下跪下道:“微臣該死,微臣沒能保護好皇上。”
宇文邕淡淡道:“快起來,這不關你的事。”
來這裡的手下頓了頓欲言又止,宇文邕瞥了他手下一眼淡淡問:“你有什麼事盡歡管說。”
宇文邕的手下趕忙跪下拱起手道:“請皇上速速跟我回宮。”
宇文邕淡淡道:“再等等,今夜天已晚,明日我們再回北周。”
“是。”
就在這時宇文邕看見了華紫煙回來的身影,趕忙讓前來報信的手下快速藏起來。
華紫煙走到宇文邕的面前問道:“宇文邕,我剛纔看見一道黑影,你可否看見了?”
宇文邕裝作不知,“我沒有見過有誰來這裡,許是你記錯了吧。”
華紫煙也就這樣傻乎乎地信以爲真,與宇文邕邊聊邊烤着火,不知爲什麼宇文邕似乎聊聊喜歡上了一位名叫華紫煙的姑娘。在那天深夜宇文邕在門外命他的手下,點燃一種西域的香,點燃之後能讓人睡上七天七夜,足夠宇文邕將華紫煙帶回北周路程中的時間。
七天已過,宇文邕算了算時間大概華
紫煙該醒了,宇文邕下了朝便趕往華紫煙住的院子,去瞧瞧華紫煙現在是否醒了。
當華紫煙知道了宇文邕的身份之後相當驚訝,但這種驚訝瞬間疾逝,沒有在臉上停留太多時間。反倒是華紫煙的表現讓宇文邕感到有些驚訝,華紫煙此時的一舉一動就如一個不食人間煙火的仙女,不知何時宇文邕漸漸喜歡上了這位姑娘,宇文邕思來想去決定在今夜,他要向華紫煙表白。於是宇文邕便用晚上請華紫煙吃飯的名義將華紫煙帶進,宇文邕早已派人修整過的御花園邀約,華紫煙來到這裡,想用製作的這些孔明燈來表達愛意的。可不想宇文邕精心設計的向華紫煙表白的儀式上婉言謝絕了宇文邕的表白,並婉言謝絕了宇文邕的婚事。
最後華紫煙問宇文邕:“你知道什麼是愛?”
宇文邕毫不猶豫道:“男歡女愛便是愛。”
華紫煙只是微微嘆息一口氣道:“看來你還是不懂愛。”
深夜裡宇文邕躺在牀上翻來覆去睡不着覺,他一直在思索着華紫煙問他什麼是愛的這個問題。這個問題看似簡單實際上一時半會兒用言語是根本無法用言語表白。
宇文邕從牀上爬起來,懷着想知道答案的心情,去找華紫煙,想讓她告訴我什麼是愛?
當宇文邕走到華紫煙的住處,宇文邕愣住了,華紫煙居然想逃走!宇文邕趕忙叫住華紫煙,心中隱隱約約感覺似乎很捨不得她離開這裡:“華紫煙,你就準備這樣離開了?”
華紫煙點點頭:“這裡已經沒有我的什麼事了,我還就在這裡做什麼?”
宇文邕絞盡腦汁才編出了一個謊言,趕忙道:“將士們的性命需要你,百姓們的安全也需要你。”
華紫煙先是一口回絕,她不願看着師父和她現在所處的軍隊交戰。宇文邕費勁腦汁想出了一套美其名曰:昏君當道,不可不除呢說法去打動華紫煙。
大概是華紫煙出於對將士們的同情,決定留了下來。
但更讓宇文邕驚訝的還在後面,宇文邕無意間將刺殺蘭陵王是他派人所爲,華紫煙的反應居然那麼激烈,先是用離開來諷刺宇文邕,這時宇文邕才知道,華紫煙已經走了丈夫,而她的丈夫正是華紫煙。但宇文邕並不怪她這樣以不幫宇文邕爲警告而有些氣憤,宇文邕內心更多的則是沒能得到心愛的人的傷感與惋惜,那時他就在想假如他能搶先一步在蘭陵王之前認識華紫煙,華紫煙是否會愛上他?
華紫煙跟隨宇文邕一同再次出兵攻打北齊,華紫煙擔任這次北周軍隊中的軍醫,每日在帳篷中爲傷員診治、開藥方、抓藥和熬藥。一天到晚華紫煙都是在那裡那裡忙進忙出根本無暇注意。宇文邕站在選出看着每天華紫煙體貼入微地去照顧那些傷員,讓宇文邕有些吃醋,恨不得自己也在沙場上受點兒傷也是其中的以爲傷員。這樣就可以讓華紫煙體貼入微地照顧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