僅有僞軍頭這一張牌還不夠,李二貴的媳婦纔是鬼子最想得到的,要是能帶個女人回去,混進去的機會會更大一些。但夏少校絕對不會再讓李二貴的媳婦冒險了,唯一的辦法就是找人假扮,可在場的都是男人,如何假扮呢?
眉頭緊皺的夏少校突然想到,僞軍們不是將李二貴的媳婦裹在棉被裡擡出大門的嗎,何不照搬此法,將人用棉被一裹,誰能看出是男是女,而且連活人都不用,地上的死屍多着呢!
能和李二貴媳婦體形相仿的死屍不多,夏少校挑來挑去選中了告密者,上身幾乎被打成蜂窩,血已流盡。他讓李二貴過來辨認告密者的身份,沒想到竟然是李二貴的親叔叔,五塊大洋就讓親情泯滅至此,怪不得小鬼子瞧不起中國人。
告密者的屍體被裹好捆牢,頭上包一塊花頭巾,,看上去更像女人,然後穿上木棍,由四名村民擡這走出村子。夏少校囑咐李二貴夫婦馬上組織村裡的老幼轉移,此去勝敗各佔一半,但不管最終的結果如何,北峪村註定要荒蕪了。
出村和老村長會合後,夏少校清點了一下人數,不算僞軍頭一共三十六人,共有十一支步槍,三支短槍,,三顆木柄手榴彈,剩下的就是棍棒刀叉一類的冷兵器了。
用這樣的簡陋的武器去攻佔擁有強大火力的日軍崗樓,智取是唯一的方法。
四名村民裝扮成被抓來的苦力,擡着“女人”跟夏少校他們一起走,這樣一來突擊隊的人數就變成十三個人,實力大爲增強。步槍不夠人手一支,還要分出兩支給老村長他們,萬一衝過吊橋是遇到鬼子也能自衛。夏少校和虎子押着僞軍頭走在最前面,李強與一位“僞軍”緊跟在他倆身後,擡“女人”的村民走在中間,其它“僞軍”負責斷後。
一行人快步朝崗樓進發。
老村長則帶着其餘村民先行趕到崗樓附近埋伏去了。
夏少校把僞軍頭的盒子炮交給李強使用,並將他所知的崗樓情況與僞軍交代的兩下一對照,發現出入不大,計劃可行。崗樓分四層,通過木製樓梯上下連通,二三四層的樓梯口均設有蓋板,若從裡面一關,外面的人休想攻進去。一層用來放置雜物,安有一扇加重加厚的鐵門和外面相通,強攻很難得手;二層是僞軍的起居室,配有一挺捷克ZB—26式輕機槍,另外還開有十幾個射擊孔;三層是鬼子住的,兩挺歪把子機槍就架在這裡,火力很強;四層歸鬼子軍曹獨佔,92式重機槍居高臨下,橫掃一切,崗樓頂上裝有探照燈,擲彈筒也可以在樓頂發射。
總之一句話:易守難攻。
離崗樓越來越近,夏少校看看錶,不到22點,希望老村長他們已經隱藏好了,而且找到並割斷了電話線,這一點很重要。據僞軍頭交代,電話就安裝在鬼子軍曹那裡,一旦讓他打出求援電話,事情就不好辦了。
崗樓上的探照燈突然亮了,似乎是發現了有人接近,刺目的燈光在夏少校等人的身上來回掃視。夏少校手握大威力頂頂僞軍頭的腰,冷聲道:“快告訴他們是你回來了,別亂照!”
僞軍頭連忙點頭,隨即扯開嗓子朝崗樓方向喊道:“別他媽的照了,是老子回來了!”
崗樓那邊也立刻傳來回音:“是劉頭嗎?怎麼去了這麼久啊?”
“是我,問那麼幹嗎,快放吊橋!”
“小娘們抓到了?”
“抓到了,還他媽光着屁股呢,再不放吊橋可就凍死了!”
說話間,一行人來到吊橋邊,再往前走就是寬深各達兩丈的壕溝,溝底遍佈尖木樁,人掉下準死無疑。壕溝對面站這兩個僞軍負責起落吊橋,此時正縮頭揣手挨凍,見衆人走近,趕忙問道:“我說劉頭,那小娘們真是光着屁股嗎?”
僞軍頭淫笑道:“那當然了,老子帶人衝進她家時,她正和老公在被窩裡折騰呢,你說她穿沒穿衣服!”
“您沒上去過過癮?”問話的僞軍曖昧地說道。
“我到是想呢,”僞軍頭看了一眼崗樓,“青木太君能答應嗎!別他媽廢話了,快放吊橋,這鬼天氣能把人凍死。”
“別急劉頭,已經去通知青木太君了,等裡面一點頭,我們馬上放吊橋。”
“真他孃的麻煩!”
吊橋遲遲不落,夏少校也很擔心,是不是被鬼子看出什麼破綻來了,但此刻唯一能做的就是等待,以不變應萬變。他壓底聲音警告衆人:“別說話,別亂動,保持冷靜!”
探照燈再度照射到衆人身上,隨後崗樓上有人喊話:“劉頭,青木太君問你爲什麼打槍?”
僞軍頭感覺頂在腰上的手槍更緊了,立刻答道:“村民們不讓抓人,所以開了幾槍嚇唬他們。”
“中間那四個人是誰?擡得是什麼?”
“是抓來當勞力的村民,讓他們擡着李二貴的老婆。那女人沒穿衣服,所以裹在棉被裡擡來了,要不要打開看看呀!”
崗樓上沒有回答,探照燈依然照着衆人,所有人都很緊張,擔心下一刻機槍就會響起。
突然,一陣異常的響動挑斷了衆人緊繃的心絃,吊橋吱呀呀地緩緩落下。夏少校藏好大威力,等吊橋放平落穩,馬上對僞軍頭耳語道:“快速通過,別說廢話!”
崗樓上的探照燈熄滅了,大黑天里人走近也難辯容貌。衆人跟着僞軍頭快速通過了吊橋,直接向崗樓走去。第一關成功渡過,現在就看能不能進那扇鐵門了。
兩名守吊橋的僞軍衝僞軍頭嘿嘿一笑,“劉頭,這回青木太君一定會重賞你的,可別忘了請兄弟們喝酒啊!”
僞軍頭腳步不停,揮揮手道:“少不了你們的!”
走到鐵門前,僞軍頭按夏少校的指示剛要敲門,鐵門卻突然從裡面打開了,一個睏意難奶的僞軍打着哈欠站在門前說道:“劉頭,你可回來了,青木太君都等急了!”
僞軍頭一把推開他,當先而人,“別擋道,快讓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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衆人也魚貫而入。一層安有電燈泡,昏黃的燈光下,四下堆放的雜物隱約可見。夏少校朝虎子使眼色,虎子馬上閃身朝關門的僞軍走去,一定要奪取鐵門的控制權。
僞軍關好門,正待上門閂,忽然感覺身後有人,一回頭正好看到虎子的臉,立時驚詫道:“咦,你是……呃!”
虎子屈指如鉤,閃電般鎖住僞軍的咽喉,發力一攥,喉骨立碎,僞軍當場斃命。僞軍頭看得腿肚子直哆嗦,這個貌不驚人的小子,下手咋這麼狠呢!
時不待我,夏少校留下兩個人看守鐵門,然後押着僞軍頭就往二層闖,虎子和李強緊隨其後。二層的僞軍大部分都躺在通鋪上睡着了,只剩四個準備換崗的僞軍作在木桌旁打牌賭錢。看到僞軍頭走上來,四人急忙站起,色迷迷地問他:“劉頭,讓兄弟們也瞧一眼光屁股的小娘們吧,這些天可憋壞了!”
僞軍頭瞪眼罵道:“滾一邊去,青木太君的女人你們也敢看,不想要眼珠子了!”
“看一眼能咋地,又不摸不睡!”有人忿忿不平地說道。
夏少校可不願在這當口扯淡,暗地裡捅捅僞軍頭,示意他趕快上三層。僞軍頭心領神會,不再搭理四名下屬,快步朝三層走去。夏少校同時用手肘碰碰李強,眼睛朝四名僞軍瞟了瞟,暗示他留下來控制僞軍。李強點點頭,放慢了腳步,伸手悄悄握住藏在腰上的盒子炮。通往三層的蓋板落下了,自下面推不開。僞軍頭攥拳擂了幾下,大聲說:“太君請開門,女人送來了!”
三層響起腳步聲,稍後蓋板被掀開一條縫,一名鬼子露頭確認僞軍頭,隨後又瞧瞧他身後的棉被卷兒,這纔將蓋板完全打開。
夏少校推着僞軍頭走上三層,虎子也緊跟着上來了,四名村民則吃力地擡着“女人”跟進,剩下的“僞軍”留在了二層。夏少校飛快地打量了一下三層的環境,只看到了七名鬼子,或躺或臥,武器擺放在東側的槍架上。他擡頭看了一眼四層的蓋板,敞開者,機不可失,當下催促僞軍頭往上走,卻不料異變突發。
原來二層的四名僞軍見僞軍頭不理他們,自顧擡着女人去巴結鬼子,嘴裡嘟嘟囔囔地發着牢騷,繼續坐下打牌。其中一人認出了李強穿的那身軍服,便開口道:“老張,過來玩兩把,裝什麼孫子,昨天贏錢的勁頭都去那兒了!”
李強知道躲不過去了,低這頭走到牌桌前,故意用沙啞的聲音說道:“昨天贏得錢都花光了現在沒錢賭了。”
“都花了,”那人問道,“是不是塞到窯姐的褲襠了去了?”
其餘三人聽後鬨然大笑。
李強趁四人大笑之際,突然翻手掣出盒子炮,一下子頂在問話僞軍的腦門上,“錢沒塞到你媽的褲襠裡,而是買了把這玩意兒!”
四名僞軍全嚇傻了,這才發覺李強根本不是老張,但誰也不敢動,僵住了。李強隨即命令留下的村民去收繳僞軍的武器,重要是那挺捷克式輕機槍。其中一位村民由於過度緊張,收槍時不小心碰倒了一支步槍,驚醒了一名僞軍。僞軍睜開眼,發現有人在斂他們的槍,立馬翻身坐起,正要開口詢問,另一位村民情急之下舉槍就打。
“砰!”槍聲驟響,僞軍仰頭便倒,子彈擊中了胸口。
李強一驚,回頭望去,注意力分散了,那四名僞軍見有機可趁,突然一起用力掀翻木桌,四散逃命,並大聲喊道:“八路進來了!八路進來了!”
李強處驚不變,果斷開槍擊斃其中三名僞軍,但有一名僞軍趁亂逃到一層去了。他立刻跑到樓梯口,衝下面的村民喊道:“我是李強,別讓那傢伙跑了!”
下面立刻穿來打鬥聲,片刻有人回答道:“放心吧強哥,人抓住了!”
“好,看緊大門!”李強說完轉身面對已然驚醒的僞軍們,“我們是八路,現在全部躺下,高舉雙手,誰敢亂動就大死誰!”
他說着抄起那挺捷克式,嘩啦一聲子彈上膛,烏黑的槍口對準呆坐着的僞軍,“快躺下!”
僞軍們嚇的紛紛躺倒,按照命令高舉雙手。李強把機槍交給身旁的村民,告訴他如果僞軍們敢亂動就開槍掃射,一個不留。他隨後手持盒子炮跑向三層,老夏那裡更需要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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