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字路口,夏少校和虎子隱身於黑暗中,各守一邊,準備在此地伏擊鬼子的搜索隊。他們不熟悉村裡的地形,未敢貿然深入,只好選擇離村口較近的地點埋伏。不管伏擊成功與否,兩人都可以迅速撤出村子,從容退到河對岸的山地去。
伏擊不同於狙擊,不必選擇高價值的目標,以造成敵人最大的傷亡爲目的,這是夏少校除狙擊外最擅長的戰術。他沒時間計算剛纔的突襲幹掉多少鬼子,可他心裡清楚剩下鬼子絕咽不下這口氣,一定會出來大規模地搜索村子。他就是要利用鬼子們這種輸不起的衝動心理,再來一次屠殺。
村前大河岸邊堆者很多被燒焦的屍體,摞起來有一人多高,恐怕不少於五十人。夏少校希望鬼子也能有五十人,血債血還,一命償一命!
日軍的應變速度比夏少校預想的要快,搜索隊不久便派出來了,高舉火把搶佔村中的要道,爲逐屋搜索作準備。高曲村規模很小,只有二十多間房屋,用不了多長時間就能徹底搜索一遍。石原少尉把搜索隊分成兩組,每組十個人。第一組去村口,由外向內搜,他親率第二組到村尾,從那裡開始向回搜,最後兩組人在村中匯合。
他命令如果發現敵人就立即開槍,死活不論統統有賞。
第一組直奔村口而來,離夏少校和虎子藏身的路口越來越近。夏少校取出插在武裝帶上的木柄手榴彈,擰掉保險蓋,扣出拉繩用手指纏住,準備隨時拉動,而另一邊的虎子也在做同樣的事。他們這次進山帶了十顆木柄手榴彈,剛纔用了兩棵,效果還不錯,希望這次也一樣。
夏少校原本想搞一些美式手雷,那玩意體積小,殺傷力大,攜帶方便。可美國貨短時間內很難弄倒手,有錢也不行,因爲大部分援華物資都被國民政府囤積起來了,就算是中央軍分到的也很少。當然也有相當一部分物資流如了黑市,但多以食品藥品爲主,武器很少見到,更別說是美式手雷了。
國產的木柄手榴彈雖然威力差點,可供應充足,旅部軍需管那裡要多少多有,只要花前就行。
腳步臨近,拽斷拉繩,延時兩秒,投!
兩顆手榴彈飛落人羣中,先後起爆,當場炸死五個鬼子,兩個重傷,三個僥倖生還。倖存者還驚魂未定,虎子第一個從黑暗中竄出來,“盒子炮”連續怒吼,二十發子彈將三名幸生的鬼子打成了篩子,另兩名重傷的鬼子也被他用鬼頭刀劈死。比起那些被鬼子燒焦的村民,虎子的手段算是夠仁慈的了。
夏少校自始至終未發一槍,讓虎子出盡風頭,
“現在就撤嗎?”兩人站在屍體旁,虎子問夏少校。
“不,”夏少校果斷地回答,“原計劃取消,提前決戰!”
“你是說現在就把剩餘的鬼子全乾掉?”
“對,他們已經沒多少人了,而且馬上就會趕過來,機不可失!”
“好嘞,怎麼幹?”
“先上房。”
石原少尉帶隊急匆匆地往村口趕,爆炸聲讓他心驚肉跳,後悔不該分散兵力,這可是他僅剩的人手了。指揮部院中躺着二十九具屍體,留下四名輕傷者看守電臺和俘虜,其餘的全被他帶出來了。
今夜若是找不到襲擊者,他除了切腹之外別無選擇。一個六十人的加強分隊,竟然莫名其妙地死了一多半,卻連對手是誰都不知道,教他如何向長官解釋。
遠處有火光閃動,石原少尉命令跑步前進。十具屍體被堆放在一起,最高處插着一支火把,火焰被寒風吹得呼呼作響。石原少尉感覺頭皮發炸,耳邊傳來士兵們驚恐的叫聲。他勉強壓住心頭的恐懼,強作鎮定地命令士兵搜索四周,尋找有用的線索。
鬼子們心驚膽顫地散在屍體四周搜索,有點風吹草動都能把人驚出一身冷汗。軍心已散,士氣低落,石原少尉要是聰明的話,就應該返回指揮部固守待援,或者直接撤到山裡去,絕對不應該讓他們待在死人身旁感受恐懼。
槍響了,一名鬼子應聲而倒,發自路左側一所民房的屋頂。鬼子們立刻圍了過去,踹開院門一涌而入。當最後一名鬼子前腳剛跨過門檻,對面屋頂上火光突閃,子彈準確鑽入他的背心。
“對面屋頂上也有人!”有鬼子大聲喊到。
進退兩難間,懸掛在院門後的詭雷突然起爆,致命的破片兇猛地撲向鬼子。守在院門前的幾名鬼子立時變成血肉模糊的屍體,七扭八歪地躺倒在地上,堵住了院門。
中計了!石原少尉急忙命令士兵往外衝,不能被兩頭堵着挨宰。可對面房頂上的槍手居高臨下,火力十分兇猛,鬼子連衝了幾次也沒成功,反到又損失了三個人。他和四名士兵被迫退回院中,背靠院牆躲避對面槍手的射擊。五個人剛鬆了口氣,這側屋頂上突然伸出一支手槍,對準躲在院牆內側的鬼子連續開火,頓時擊斃三名鬼子。
生死關頭,石原少尉變得聰明起來,槍剛響,他立即貓腰往房間裡躥,速度極快,最後一名士兵也緊跟在長官身後一起逃命。眨眼間的工夫,石原少尉冒着對面槍手的火力封鎖,奮力撞開房門,滾入屋中。跟在他身後士兵也逃進來了,但人卻直挺挺栽倒在地面上,背部多了兩個彈孔,是對面槍手射的。
石原少尉不敢停留,摸黑踹開後窗,彎腰跳到屋外,略微辨認了一下方向,擡腿就跑,比兔子還快。
虎子直接從房頂跳到路中央,一個貼地前滾翻卸掉下墜力,不等身形立穩,縱身躍入院中,一邊開槍一邊向屋內衝去。
“小心點!”頭頂上方傳來夏少校的警告聲。他的動作雖然也很靈活,但卻無法與虎子的輕身功夫相提並論。當他快速從屋頂跳下來時,虎子早就進屋了。
“媽的,讓這傢伙跑了!”虎子在屋內仔細搜了一遍,沒發現有人,但後窗被人踢開了。看到夏少校走進來,他恨恨地罵道。
“他跑不遠,”夏少校冷靜地說道,“只有一個地方可去!”
“哪兒?”
“那鍋狗肉炸了真可惜。”
“求求你放了俺們吧!”女人哀求漢奸,“看在咱們都是中國人的份上!”
“放了你們,”漢奸瞟了一眼女人,“日本人回來我怎樣交代!”
“你可以和俺們一起走,你難道想當一輩子漢奸嗎?”
“閉嘴,老子給日本人做事是爲了錢,跟你們這些窮鬼走,去喝西北風啊!”
這時,遠處傳來兩聲爆炸,漢奸立刻打開房門向外張望,神色很是緊張。
“可能是游擊隊來了,”女人再次央求漢奸,“你要是放了俺們,俺會求他們不殺你!”
“放屁,老子的命用你來保!”漢奸色厲內荏地罵道,“就憑游擊隊那幾杆破槍也敢襲擊日本人,你別做夢了!”
“真的求求你了,放了俺們吧!”女人跪在炕上,一個勁兒地衝漢奸磕頭。
漢奸關好門,走回炕頭,伸手捏住女人的下巴,用力擡起她的頭,惡毒地笑道:“想讓我放了你們也行,再和你兒子搞一次,怎麼樣?”
女人不說話了,心如死灰。難怪中國的老百姓都對漢奸恨之入骨,就是因爲他們比日本鬼子還壞,許多禍害老百姓的方法都是漢奸想出來的。
你們難道就沒有父母兄妹嗎?早晚會遭報應的!
又是一陣密集的槍聲響起,驚得漢奸渾身一顫,忙不迭掏出手槍爲自己壯膽。女人趁機拉過一條棉被,想蓋住自己和兒子的**,兩人的衣服都扔在炕下,此時也不敢下炕去取。
漢奸發現了女人的動作,立即大聲呵斥道:“誰他媽的讓你們蓋被子的,統統給老子光着!事都做了,還怕別人看嗎!”
女人恨死漢奸了,那有這麼侮辱人的。
瞧見女人還舉着被子猶豫,漢奸劈手就給她幾個響亮的耳光,然後使勁扯掉棉被,再探手狠掏了一把女人的**,“臭婊子,再不聽話就揪掉你的**,聽明白沒有?”
女人默默地忍受漢奸的毆打,知道反抗也沒用。誰知他的沉默反倒讓漢奸誤以爲是對自己的抗議和不滿,頓時惱羞成怒。日本人在場時,女人百般順從,日本人一走,她就給自己鬧難看。
簡直就是不拿豆包當乾糧!
漢奸猛然伸手薅住女人的長髮,使勁將她拽倒在土炕上,並用力將頭往炕上撞,隨後舉槍指着一旁嚇呆的少年吼道:“你過來!”
少年哆哆嗦嗦地挪到漢奸跟前,嚇得面無血色。
“趴上去幹你娘!”漢奸指着女人對少年說。
面對烏洞洞的槍口,少年不敢拒絕,慢慢地伏身壓住母親,蠕動。漢奸又用暴力威逼女人配合,得逞。兩具赤裸的肉體相互交纏摩擦,忘記人倫,忘記親情,慾火狂燃。
石原少尉滿臉血污地撞門而入時,少年剛剛恢復了堅挺,還未及深入。漢奸驚跳而起,手槍差一點走火,如果不是關着保險的話。石原少尉進屋後,一屁股坐在木椅上,大口喘着粗氣,不久便喃喃自語:“太可怕了!太可怕了!……”
漢奸小心翼翼地走到石原少尉身前,試探着問道:“太君,太君,您沒事吧?”
他一連問了十幾遍,石原少尉才恢復了清醒的神智,臉色仍白得嚇人。他深呼吸穩定自己狂亂的心跳,開口對漢奸說:“我的沒事,你的去把其他人叫來的有,要快快地!”
“嘿!”漢奸正轉身準備離開,忽然又似想起了什麼,回頭問石原少尉,“太君,其他太君不是都跟您出去搜捕襲擊者了嗎,您現在讓我去叫誰呀?”
“死了,都死了……”石原少尉神情恍惚,擡手指指身側的牆壁,“你的去把隔壁留守的人叫來的有。”
漢奸不敢再問,麻溜地開門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