違心一跪

夜童說:“怎麼不笑了?心裡想想你成了大法師的瀟灑,那些姑娘們不是任你呼喚麼?”

我笑不出來了。

“我都成瞎子了我要那些美女們有什麼用?”我說。

“你可以感受死人啊,那些悠遠的靈魂?”夜童說。

“那你怎麼不去?”我說。

夜童聳聳肩:“我沒有那命,我天生愚笨,不像您,有彌天真陽。”

“我放着滿世界的美女不看,我把自己弄瞎了去看死人,我有病啊我?”我這後悔。

夜童用撫摸小狗一樣的手勢在我頭上摸了摸:“餘陽,這是註定的,彌天真陽可不是誰都有的,你得珍惜,你想想看,你名字裡有一個陽字,多說明問題。”

我愁雲滿面的說:“夜童,我該怎麼辦?”

夜童道:“而今之計,只能是順從了。”

我石化:“沒有別的辦法了?”

夜童道:“你說呢?”

我嘆口氣:“這個可以有的。”

夜童也嘆口氣:“這個真沒有。”

看見我沮喪而又心煩意亂的表情,夜童似乎很能理解我此刻的心情,她拍了拍我的肩膀:“你冷靜冷靜,自己想想。”然後她出去找韓信去了。

我呆呆的坐在帳篷裡。

韓信還蹲在門口抽菸,看見夜童走出來,準備說話,夜童噓了一下,搖搖頭。

韓信站起來和夜童繞到了另一個帳篷的後面。

韓信說:“怎麼樣,他同意了麼?”

夜童把韓信的煙接過去抽了兩口:“我給他滲透了點,看樣子他猶豫的厲害。”

韓信道:“看來我們還得努力做做他的工作,秘籍能不能到手,就看他的了。”

夜童道:“我倒是挺可憐這小子的。”

韓信道:“你得了吧,我看你是看上他了。”

夜童去了一聲:“蝌蚪呢?”

韓信道:“我讓他去勸餘陽那傻子了,這時候,餘陽心裡脆弱着呢。”

夜童笑了,在韓信大禿腦袋上戳了一下:“怪不得沒有頭髮呢,缺德主意燒的。”

韓信在夜童臉蛋上颳了刮:“這還不是爲了咱們,等咱們成了大法師,你想想?”

夜童道:“要是餘陽不肯呢?”

韓信冷笑:“你放心,我已經做好了套,不怕他不鑽。”

我突然想到了寧心的酒壺,這時候,酒對我來說纔是最好的慰藉。

我正在翻找,酒壺猛然不知道從什麼地方飛了過來,落在我的手邊。

我擡頭看了看,是蝌蚪。

蝌蚪還帶着他那奇怪的帽子,正蹲在門口:“我給你灌滿了,喝吧。”

我擰開狠狠的喝了一口。

蝌蚪走過來坐在我旁邊:“我理解你的心情,做選擇本來就是兩難的事,何況是這樣的選擇?”

我歪頭:“你也知道了?”

蝌蚪說:“恩,夜童告訴我了,夜童也是好意,她怕你在心裡憋着會崩潰。”

我說:“我已經崩潰了,我從來沒有遇到過這樣的事。”

蝌蚪示意他也想喝口酒。

我把酒壺遞給他,他喝了,舔舔嘴脣。

“你跟王熊認識多久了?”蝌蚪不經意的問了這麼一句。

我想了想:“我們很小就在一起,似乎很多年了。”

蝌蚪說:“我和他認識的時間不長,不過,瞭解倒還挺深,王熊這個傢伙,吹牛的本事比唸咒的本事要大的多。”

我說:“是,他從來就沒有好好的學過陰陽術,還跟你們來這兇險的地方冒險,這就是玩命來了。”

蝌蚪說:“我記得王熊在出發的時候和我說過,他說他天資愚鈍,一直想得到別人的承認,可惜,總是做的不夠好,他一直在找一個可以證明自己很優秀的途徑,想做一些別人沒有做過或者做不出來的事,所以,他才願意來冒險,他無非也只是想做一個讓大家看的起的人,你知道麼,他比誰也知道這次招魂的危險性,他還跟我說,他的法力最淺,讓我無論如何教他一個救命的咒語,這樣到了關鍵時候用的上。”

蝌蚪說到這,一陣悠悠的苦笑。

我眼前浮現出王熊臨死時候的掙扎,他的確用了救命咒,他唯一用的好的咒語。

可那是爲了救我。

做了這麼多年的兄弟,王熊起碼還有自己的理想,雖然他知道自己實現理想的能力,可是他是在一直努力的,我不但不鼓勵他,幫助他,我還處處的奚落他。

我經常說的話就是:“王熊你要能做了大法師,我就死了讓你做實驗把我變活。”

連我這樣王熊以爲最好的兄弟都看不起他,他心裡的壓力自然不言自明。

現在呢,我沒有死,他卻死了,甚至連屍骨都不知道在哪裡。

王熊,分明就是我害了他,要不是我,他完全可以輕鬆的從幻象裡逃脫的。

我垂下了頭,眼淚開始滴落。

我的淚落在夜童的筆記本上,我急忙擦了擦。

蝌蚪遞給我張紙巾:“看的出,你是個重情重義的人,王熊能有你這樣的兄弟,也算他的福氣,他靈魂在幽村,也能安心了吧。”

我苦苦一笑:“重情重義?王熊被困在幽村的陰陽結界裡,每天都會重演他被燒死的那一幕,他能安心?蝌蚪你別取笑我了,王熊要是在這,他非罵死我。”

蝌蚪站起來:“我沒有別的意思,你斟酌斟酌,王熊是好兄弟啊。”

蝌蚪一邊搖頭一邊嘆氣出了帳篷。

蝌蚪說的沒有錯,王熊是個好兄弟,他經常對我說的一句話就是:註定的。

他是否知道,他在幽村喪命也是註定的?

那我呢,我該怎麼辦?

我不想做什麼陰陽師,更不想有什麼彌天真陽,我只想做個平凡人。

原來王熊那次給我占卜真的是對的。

在我剛失戀的時候,在王熊百般糾纏下,我勉爲其難的讓他給我占卜運道。

他用五十五根火柴算了好半天,然後很鬱悶的對我說,這個卦很不好。

我本來就沒有打算相信他,好與壞,都無可所謂。

王熊說,卦象上預示,失去這個女人只是一個開始,你還會失去很多珍貴的東西。

我說,失去你就是我最大的幸福,你個烏鴉嘴。

占卜的結果在一點點的應驗。

我失去了戀人,誰知道她現在在哪個野男人的被窩裡?

我失去了王熊,我甚至都不知道他的靈魂現在在哪裡。

接下來呢,我得失去我的眼睛。

失去眼睛之後呢?還有什麼大的失去在等待着我?

突然我發現我自己真的是一無所有的。

夜童有韓信,蝌蚪有寧心,我呢?

在這個圈子裡,我只是多餘的一個人。

這一切莫非真的都是註定好的?

算了,如果真的是註定,我能掙扎過宿命麼?跟幽村的那些亡靈比起來,眼睛又算的了什麼?王熊把命都丟了,爲了我,我難道就不能爲了王熊,舍了我的眼睛麼?

我沒有遇到宋思玉那樣刻骨銘心的愛情。

起碼我還有王熊這樣真心誠意的友情。

我把夜童的筆記本拿起來看,看來真是註定的,王熊的理想竟要我幫他實現了。

夜童走了進來,眼睛紅紅的,眼角還掛着淚珠,梨花帶雨,好不可人。

我說:“你怎麼了?”

夜童勉強笑了笑:“沒事,心裡煩。”

我知道一定又是和韓信那個禿子拌嘴了,死禿子,不就是秘籍麼,至於連愛情都不要了麼?夜童算是瞎眼了。

我說:“夜童,是不是我激活了天眼就真的能感應到嬋兒?”

夜童說:“宋思玉在幽村苦等幾十年,他不會拿他的幸福開玩笑吧?”

我說:“那你會激活天眼的咒語麼?”

夜童愣了:“你,你要用你體內的彌天真陽?”

我說:“不是你說的麼,反正我也沒有選擇,與其坐以待斃,還不如前進一步,宋思玉那樣的人,什麼事情也能做得出,我們拿什麼跟他鬥?”

夜童眼淚掉下來:“餘陽,難爲你了。”

我苦笑:“難爲什麼,你們練習十幾年,還得找什麼秘籍才能成了大法師,我無非就是念個咒語就能做到你們做不到的事,幸運還來不及呢。”

夜童把筆記本拿過去翻了翻:“不過,激活天眼的咒語很難,也有一定的危險性。”

我又大大的喝了一口酒:“你找找,要不去跟韓信蝌蚪他們探討探討,如果真的不行,我們想辦法去找宋思玉。”

夜童伸手把我的手拉起來:“餘陽,你是不是有什麼心結了?”

的確,我心裡像是有什麼東西堵住了。

我苦笑:“突然覺得很絕望。”

夜童把我是手翻過去,看着我的手心,然後說:“你曾經失去過一個女人,那個女人你很用心的去愛過她,可惜她離開你了。”

我點點頭:“是,她是我失去的開始。”

夜童繼續說:“不過,你的失去纔剛開始,很多珍貴的東西還會棄你而去。”

我問:“夜童,真的有註定這麼一種說法麼?”

夜童說:“當然。”

我哦了一聲:“如果註定要失去,是不是怎麼珍惜也沒有用?”

夜童被我的話問的愣了。

韓信突然闖了進來,夜童把牽着我的手放開。

韓信滿臉的怒氣,似乎想把我吃了。

我現在反而平靜了:“韓哥,夜童是個好姑娘,你不要動輒就跟她吵鬧。”

韓信盯着我的眼睛,我也冷冷的看着他。

然後接下來發生的,完全的出乎了我的意料。

韓信雙膝一軟,竟然給我跪下了。

該來未來血熱情深幽村之心魔胎魂修天下無雙咒怨黑貓植物鬥殭屍由愛生恨失去雙眼頭來手來陰陽雙法百骨還棺凝血冰魂相濡以魔墓穴爭鬥詭譎防護異度花燭乾坤借法步步相逼龍角谷地步步緊逼法中之法野屋血棺招魂前夕王熊續亡衆叛親離逼棺問寄王熊續亡步步緊逼幽村之心小人成羣幽村之秤決戰前夕孤注一擲彌天真陽男孩別哭幽村一二長袖漫空惱羞成怒冷暖自知該來未來長袖漫空由愛生恨冷暖自知真刀真槍倩女幽魂詭譎防護法師聚會誰這護衛死神微笑我們輸了貌似神離阿魯分魯衆叛親離幽村一二鳥語花香王熊續亡五行結界我們輸了禽獸所爲步步緊逼彌天真陽秀外慧中咒怨黑貓移山搬湖水屍苦煞冤魂附體幽村之秤惱羞成怒法師聚會四心鬼奴逼棺問寄死神微笑野屋血棺血熱情深一進幽村心之所向紅衣女童心到神知王熊續亡阿魯之死兩地戰鬥真刀真槍違心一跪陰陽雙法累世酷刑抽絲剝繭誰是真兇殺人誅心秀外慧中水屍苦煞無臉無心死神微笑天下無雙失去雙眼幽村之心冷暖自知殺人誅心步步相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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