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坤借法

我頓時不知所措起來:“韓,韓哥,你你這是幹什麼?”

韓信跪爬幾步抓了我的手:“餘哥,我叫你聲餘哥,我求你幫幫我,如果沒有你,我這輩子就毀了,不光是我,我和夜童這輩子就都毀了。”

我把他攙起來:“韓哥,看你說的,我真有那麼大的本事麼?”

韓信淚流滿面的說:“餘哥,我只有得到秘籍才能在這一行站穩腳,我才能夠證明我比那些庸人強,我只有做了大法師,夜童的父母才願意接受我,我爲了秘籍,我付出了太多了,我不能失去夜童,你也是知道的,夜童是個好姑娘,你也希望看到她幸福對不對?”

韓信的這一跪,徹底的打垮了我最後的心裡防線,似乎那最後一根稻草,堅強的駱駝,終於被壓垮了。

是,爲了夜童,我也應該激活天眼。

夜童,祝你幸福。

夜童連推帶搡的把韓信給弄出帳篷:“去去去,在人家餘陽面前丟什麼人。”

我想起昨天晚上的離魂飛舞,夜童拉着我輕舞飛揚般風一樣自由。

那時候的天空,就只有我們兩個。

如果還能再來一次那樣的機會,哪怕只有一晚,我也知足了。

夜童看我的臉色很是難看:“你,你別勉強自己,別跟自己賭氣好麼?”

我擠出了個笑容:“我沒有跟自己賭氣,大概是幸福來的太突然了,我有點接受不了。”

夜童說:“你要是真這麼想就好了。”

也許在夜童看來,激活天眼,能溝通陰陽界,真是莫大的幸福了。

我有點暈了。

酒喝的太猛了,而且也喝了不少,我莫名的垂了淚。

這淚是爲誰而落的呢?爲自己?爲王熊?還是爲夜童?

我把T恤脫了對夜童說:“來吧,我準備好了。”

夜童撲哧一下樂了:“先穿上你的衣服,別弄的跟流氓似的,天眼我可給你開不了。”

我說:“你開不了?你不是說你會麼?”

夜童道:“激活彌天真陽需要有一個法力高的人引導,但是最終還是得靠你自己。”

我說:“我不明白。”

夜童又去揹包裡翻了,看來她那點家當走哪裡背到哪裡。

然後夜童拿出一卷白色的棉線來,放在手裡幾穿幾繞,編出了一個網狀。

我看錶演似的盯着夜童。

夜童道:“看見沒有,這個東西才能幫你開天眼呢。”

我伸手撥了撥夜童手裡的棉線網:“這又是什麼玄機?”

韓信和蝌蚪一前一後走了進來,每人手裡拿着一根棉線。

韓信看看夜童:“開始吧?”

夜童看看我:“開始吧?”

我突然有點退卻了:“這就開始了?”

夜童說:“恩,你別怕,我跟你一起去。”

我說:“去?去哪裡?”

夜童沒有再說話,這時候,韓信和蝌蚪把棉線拉開,各自拴在了手腕上,然後把夜童的手腕也拴住,三個人和棉線圍成了一個三角形,而我,就被圍在了中間。

三個人盤腿坐好,手心相對。

夜童說:“餘陽,一會兒不管發生什麼事,你都不要驚慌,也不要喊叫,否則大家都有生命危險,你懂了麼?”

一步江湖物無盡期,我現在還有退路麼?

我做了個深呼吸,閉上了眼。

就聽韓信開始嘟嘟的唸咒語,然後蝌蚪也開始念,夜童也開始念。

三個人依次把咒語念開,而我圍在當中,卻什麼也聽不明白,卻隱隱的感覺到我自己在旋轉,我悄悄的睜開眼一看,三個做法的人手心裡隱隱的閃出了紅光。

突然聽韓信說了句:“離魂!”

哦?他們在用離魂術?無所謂,反正離魂對於我來說,也輕車熟路了。

我閉上了眼睛,靜靜的等待靈魂出竅。

等待了好一陣,耳邊還是咒語不停,嘰裡咕嚕的,我自己似乎也沒有什麼別的感覺。

我心說,到底還是法力不行,你看人家宋思玉,以亡靈之體施法,把我招來招去的跟做遊戲似的,這咒語都念了半天了也沒有見什麼效果。

我正胡亂思想呢,就聽韓信急道:“夜童,你想什麼呢?離魂啊。”

夜童也焦急道:“我的魂魄出不來,怎麼辦?”

我睜眼一看,夜童這時候衣服像是鼓了風一樣舞動,頭髮也四散在空中,緊閉雙目,頭頂隱隱有淡淡的霧氣。

韓信手心裡的光芒越來越盛,而三根棉線,竟然已經是金黃色。

韓信道:“你的魂魄要在再出不來,你就危險了。”

夜童已經不能說話,一股殷殷的鼻血就流了出來。

蝌蚪喊道:“韓哥,不行了,有人封住了夜童的泥丸宮,夜童魂魄出不去,你再施法,夜童就魂飛魄散了。”

我急忙站起來:“夜童!”

蓬的一聲巨響,三根棉線立刻斷開,韓信,夜童,蝌蚪分三個方向向後倒去。

夜童後仰的瞬間,一口鮮血噴涌而出。

我擰身前探扯住了夜童的衣服,一提一帶,這時候想把夜童揪起來那已經是不可能,可是夜童後腦着地摔一下也夠她受的,我只好利用這一提一帶的緩衝,跟夜童來了個大挪移,我把自己就墊在了夜童的下面,她正好落在我懷裡,然後我們兩個一起仰面栽倒!

夜童雖然瘦弱,但是我是橫摔出去,力道非淺,後背貼地,感覺又麻又痛!

溼漉漉的血霧緩緩落下,落了我滿臉。

那兩個男的我管不過來了,我忍住疼痛翻身,把夜童就放在了充氣牀上。

這時候,夜童緊閉雙目,面色慘白,嘴角還在汩汩的流血。

韓信似乎也受了衝擊,低低的說了句:“餘陽,外面有人!”

啊?外面有人?是他害夜童吐血的?謝特,這還了得?

莫非這個人就是夜童所說的幽村另外的法師?

我平生最恨的就是這種背後捅刀子陰人的宵小之輩。

一股怒火從心頭撞起,我倒要看看這個裝神弄鬼的傢伙的真面目。

我說了句照顧夜童,四下看了一眼,鼠哥的金錢劍在夜童的揹包旁邊。

我順手抽起了金錢劍,撩開帳篷簾子就出去了。

果然,有一個身影迅速的向林間閃去。

當真有人!你丫挺的終於露面了。

光天化日,定不是什麼鬼魅,再說了,我體內有彌天真陽,縱然鬼魅我也不怕了。

追過去再說。

我緊盯着這個黑影是窮追不捨。

黑影並不高,跑的速度卻很快。

我也不在乎這個,小時候我跟我們家鄉的一個拳師學過很多年的外家拳,要說手裡這把劍,我用的絕對比鼠哥要好。

我們兩個在蔥籠樹林間就開始追捕遊戲。

今天說什麼也不能讓你跑了。

黑影幾近努力還是沒有甩掉我,突然一扭身,在一棵大樹邊消失了。

就在他消失的同時,我已經追到大樹旁。

大樹,寬大的樹葉遮擋了陣陣陽光。

黑影就這樣莫名其妙的消失了。

難道它不是人?要消失的話早就該消失了,也用不着讓我追趕這麼長時間。

要是人這麼會憑空消失呢?

我突然想到那一晚夜童用的五行借道法。

五行借道,金木水火土皆可以當做通行的道路。

我用手裡的金錢劍敲了敲這棵茂盛的大樹樹幹,又低頭戳了戳地下累積的枯葉。

好一招五行借道法。

算你丫挺的跑的快,下次要是再讓我瞄上,可就沒有這麼幸運了。

我罵罵咧咧的踹了大樹一腳,心中很是不服氣。

早知道如此,我就該和夜童學一學五行借道法。

要是那樣,看你怎麼跑,管叫是上天追你凌霄殿,入海追你水晶宮,佛爺頭上金翅鳥,也要拔你三根翎。

步步相逼法中之法四心鬼奴四心鬼奴雪地守靈鳥語花香五血壹心白燈黑貓野屋血棺步步相逼感同身受心之所向累世酷刑衆叛親離倩女幽魂水屍苦煞阿魯分魯陰陽雙法遁龍符開該來未來由愛生恨法中之法生無可戀由愛生恨法師聚會四心鬼奴誰這護衛決戰前夕誰是真兇龍角谷地疑團重重生死相依幽村之秤一命嗚呼頭來手來阿魯分魯長袖漫空植物鬥殭屍異度花燭幻化內外乾坤借法四心鬼奴阿魯之死小人成羣步步緊逼紅衣女童天下無雙王熊續亡倩女幽魂失去雙眼一心潛龍詭譎防護咒怨黑貓四心鬼奴貌似神離乾坤借法百骨還棺腥風血雨招魂前夕水屍苦煞法師聚會惱羞成怒步步緊逼五彩驅蟲咒幽村之秤血熱情深百骨還棺心狠手辣再回經年五血壹心法師聚會相濡以魔步步緊逼誰是真兇野屋血棺血熱情深五血壹心紅衣女童該來未來一心潛龍決戰前夕植物鬥殭屍阿魯之死該來未來男孩別哭逼棺問寄累世酷刑無臉無心腥風血雨鳥語花香天下無雙生無可戀百骨還棺冤魂附體疑團重重幽村一二疑團重重步步緊逼心到神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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