決戰前夕

我一愣:“什麼?”

蝌蚪道:“哼哼,別裝了,今天這是生死決戰,備不住就都得死在林府,童姐不比誰明白,你這麼喜歡她,眼看要死了,她還不給你表示表示?”

我說:“什麼死啊死的,你就不能說點好話?”

蝌蚪道:“都是自家兄弟,就別藏着掖着了,說說,童姐昨晚是不是以身相許了?嗯?嘿嘿。”

我狠狠的踢了林落屁股一腳,林落慘叫:“又不是我說的,殃及池魚啊。”

我說:“你個死蝌蚪,夜童是那麼隨便的人麼。”

蝌蚪哼了一聲:“我纔不信,你們肯定有事,要不,幹什麼揹着我們去宋思玉墓穴裡?哼,宋思玉墓穴裡又隱秘,又溫暖,腐屍之花的光芒溫馨,嘖嘖,正是溫柔鄉里好溫柔……。”

我擡腳又要踹,林落很利索的閃開:“蝌蚪你就閉嘴吧,都什麼時候了還有這心思開玩笑,再說,人家兩個你情我悅,你這着什麼急。”

蝌蚪道:“都是兄弟,我問問還不行,切,小氣鬼。”

我苦笑着搖搖頭,腳下卻是沒有怠慢。

轉過了幾個山谷,從林間小路穿過,我突然發現這條路很熟悉了。

腦子裡一轉,哦,那天宋思玉冥婚走的就是這條路。

看來我們離林府真的不遠了。

那天我空中看林府,就如同是一個黑漆漆的大墳墓。

可惜萬萬沒有想到,現在這個墳墓竟然是我們的目的地。

我做了個深呼吸,停下腳步等了等夜童。

夜童很快跟了上來:“快到林府了。”

我說:“你也想起來了?”

夜童道:“那天我們是鳥瞰,這點路還能不記得?”

我說:“林府我來過兩回了,雖然進去過一次,卻也沒有怎麼看的仔細,這次,得好好參觀參觀。”

寧心道:“你還別說,我們有林落這個好導遊,林府上下一定讓你看個夠。”

夜童道:“就怕林府真正的主人不歡迎我們呢。”

轉過一片小的樹林,林府大門赫然顯現。

這幢巨大的宅院,灰白的圍牆,烏黑的掛瓦。還是那麼古樸而又詭異。

那扇血紅的大門和門兩邊慘白的燈籠,都沒有什麼變化。

大門緊閉。兩個古樸的隸書大字在旁邊寫着,林府。

林落站在陽光下,揹着手,一語不發。

蝌蚪略帶調侃的說:“落哥,你家?稱錢啊,占房趟地的,這院子有十幾進吧?”

林落說:“林家老宅,林家幾代人都在這住,經營了一百多年,你說,能沒有這個規模麼?這還是荒敗了呢。”

蝌蚪說:“想不到這荒山野嶺的還有這麼一個靜謐的院落,你們老林家果然是會享受。”

林落道:“我從來沒有享受過,裡面跟墳墓沒有什麼區別。”

蝌蚪道:“你這個傢伙,分明是身在福中不知福,我是沒有這樣大宅子的家。”

林落道:“現在你在我的身體裡,我的家就是你的家。”

蝌蚪嘿嘿:“我看這個可以。”

這都什麼時候了,他們兩個還有心思玩笑。

夜童和寧心也跟了上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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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四個站成一排,對面的林府,像一隻蟄伏的巨大怪獸,隨時都會撲過來。

我說:“林落,怎麼說你也是林家的大少爺,連個歡迎的隊伍都沒有麼?”

林落擡手一指道:“誰說沒有,這不是出來了麼?”

剛纔還緊閉的林府大門,突然間變的虛幻,甚至有點變形,然後緩緩的升高了。

就像那天晚上我和夜童看到的冥婚隊伍一般,大門並沒有開,卻透過門板,出來幾條人影,飄飄搖搖,晃晃悠悠,若隱若現,時有時無。

我還是看清楚了,爲首的,是一個戴面具的傢伙,衣着卻是韓信的服飾。

看來韓信是正式的被林落的母親收編了。

而就在他的身後,赫然正是我們死去的那三個兄弟,鼠哥,王熊,還有阿魯,另外一個血肉模糊缺胳膊少腿的女人不知道是誰。

這一副奇怪卻又真實的圖畫躍然展開在我們面前。

我一皺眉。

我又看見了王熊,我還以爲我這輩子再也不會見到他了。

不過他那悽慘的模樣卻還是讓我忍不住心酸。

見到這樣的他,還不如去給他掃墓來的輕鬆。

鼠哥,阿魯,幾乎都看不出人形了,現在卻步履蹣跚的向們走過來。

可憐他們死都無法死的安寧。

我感覺到夜童緊緊的握住了我的手。

蝌蚪嘟囔了一句:“孃的,這是要我們兄弟自相殘殺了吧?你那母親排場夠大的。”

他們站在了我們的對面,中間僅僅相隔不過五步。

我們誰也沒有說話,就在這樣的對視之間,空氣似乎凝結,時間似乎停止。

戴面具的領頭人開口了:“你們真有這個膽量。”

果然是韓信,這讓人聽了就想吐討厭的嗓音,而這句話,他又說的如此冰冷,分明的已經把我們當做仇人了。

夜童哼了一下,她的語氣比韓信還要冷:“你敢來的地方,我們又何懼?”

“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韓信扭頭看了看身後的王熊他們道:“你是來找這些零碎的吧?”

夜童道:“你說他們是零碎,我說他們是兄弟。”

韓信道:“兄弟?恩,很好,可惜,他們已經不把你當兄弟了,他們現在,只聽我的,而且,他們也不願意跟你走,他們現在屬於幽村。”

夜童道:“無論你對他們做了什麼,你都要付出代價。”

韓信道:“我不怕,我這人你最瞭解了,我最不怕的,就是付出代價,哼,我走到這一步,付出的代價還小麼?”

夜童道:“沒有想到我們居然成了敵人。”

韓信道:“我無所謂,反正有了餘陽,你已經不把我當朋友了,既然做不了朋友,我們就做敵人。”

林落道:“我母親只是在利用你。”

韓信看了看林落,林落戴一個和他相同的面具。

韓信點點頭:“你就是那個真正的林落吧?哼,你在嫉妒我吧?你個故事主人都跟我說過了,你個可憐蟲,你想被利用,還沒有那個天賦呢,看看你現在的樣子,也配做林家後人?你連你自己是誰都不知道,活該讓幽村吃了你。”

林落垂下了頭,韓信的話觸動了他心底最深處的痛。

寧心道:“喲,韓大哥,看來那個老女人對你比對親兒子還好呢。”

韓信斜眼看看寧心:“你是不是特別慶幸自己沒有像我身後的這些零碎一樣?”

寧心道:“你有那個本事你就把我變成他們。”

韓信道:“彆着急,你遲早也是他們一起的,就在今天。”

寧心咬牙道:“你這個敗類。”

韓信哈哈笑了幾聲:“我敗類?你太客氣了吧,你直接說我是魔鬼就行了。”

夜童道:“你難道想這輩子都留在幽村?”

韓信道:“我?笑話,我告訴你們,要留下的,是你們,而不是我,你們要永遠永遠的留在這個充滿詛咒的地方,陪我的主人,陪着幽村,連輪迴都入不了。”

蝌蚪道:“我們做什麼了讓你對我們如此的憎恨?”

韓信嘖嘖道:“喲,蝌蚪,唉,你還有臉問我這個?我的秘籍,我的女人,不都是讓你帶給這個臭小子了麼?我告訴你,我現在最恨的除了餘陽,就是你,蝌蚪,別以爲你躲在林落的身體裡就能逃過一劫,哼,我讓你今天跟宋思玉一樣的下場。”

蝌蚪道:“你還是這麼狠毒。”

韓信擺手很不耐煩道:“無毒不丈夫,哼,你倒是不狠毒,你連屍身都沒有了,你說我狠毒,我這麼狠毒我的女人還被人搶走了呢,我要是像你一樣裝善良,還不定讓人家欺負成什麼樣子呢,我懶的跟你們說這些,反正在你們看來,我做什麼也是錯的,我就是那個壞人,那我就一錯到底了,哼。”

夜童道:“你不念兄弟們的情誼,也就別怪我跟你翻臉了。”

韓信喲喲道:“翻臉?夜童,你都躺在別的男人懷裡了,還跟我說什麼念及情誼?我呸,你變心怎麼比脫褲子還快?”

我忍無可忍了。

我哪裡能聽得韓信如此侮辱夜童,推燕翅按繃簧,手裡的血淚寶劍就出了鞘了。

冷光一閃,森森奪人二目,果然是把好劍。

韓信把臉扭向了我:“嘿,要動手了跟我?嘖嘖,劍是把好劍,你會用麼?,聽不下去的主兒出來護花來了?你也不掂量掂量自己有那個本事沒有?對了對了,你不是有彌天真陽麼?哈哈,來彌我一下,哼,餘陽,你搶了我的女人,壞了我的大事,讓我一次又一次的失去了成功的機會,你以爲我能輕易的放過你麼?”

夜童把我生生的拖了回去:“你鬥不過他的,我來。”

韓信大笑了幾聲:“你?夜童你是不是覺得自己有了宋思玉的法力和秘籍就特別的了不起了?就能馳騁陰陽道縱橫幽冥界了?你太天真了,讓你看看我現在的法力吧。”

說完,韓信舞動雙手在身體兩側畫了一個圓圈,猛然間,這個圓圈呈現幻化成了一個黑洞,韓信向上一舉,這黑色是圓圈凌空而起。

瞬間,剛纔還閃爍的陽光頓時消失的乾乾淨淨,似乎被這個黑洞給吸收了。

這時候,林府突然消失了,周圍的樹林也消失了。

幽村之心紅衣女童冤魂附體水屍苦煞紅衣女童彌天真陽死神微笑討債豔遇衆叛親離無臉無心阿魯分魯兩地戰鬥天下無雙死神微笑一心潛龍腐屍之花五彩驅蟲咒討債豔遇植物鬥殭屍四心鬼奴四心鬼奴男孩別哭無臉巫女無臉巫女心之所向乾坤借法長袖漫空遠古互換阿魯分魯紅衣女童腐屍之花五行結界五行結界幽村一二步步相逼頭來手來秀外慧中陰陽雙法逼棺問寄冤魂附體誰這護衛幽村之秤王熊續亡咒怨黑貓腥風血雨劃地無形心之所向心狠手辣招魂前夕失去雙眼逼棺問寄天下無雙違心一跪該來未來招魂前夕討債豔遇無臉巫女倩女幽魂禽獸所爲衆叛親離小人成羣時光定格植物鬥殭屍秀外慧中法中之法墓穴爭鬥誰這護衛失去雙眼時光定格累世酷刑逼棺問寄五彩驅蟲咒幽村之心生無可戀生死誰知阿魯之死禽獸所爲真刀真槍魔胎魂修腐屍之花一命嗚呼幽村之心冷暖自知天下無雙時光定格該來未來步步緊逼阿魯之死心到神知王熊續亡步步相逼幽村之秤生死契約異度花燭移山搬湖該來未來阿魯之死墓穴爭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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