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抱夜童抱在懷裡,軟香溫玉啊:“這野花還真是味道不錯呢,不過,你摘的太多了,香味兒有點串,香味兒太濃了,就有點怪味兒了。”
奇怪,這味道怎麼越來越濃呢?
而且不是剛纔那淡淡的青蘋果香味了,似乎有點酸。
我說:“夜童,你都摘什麼花了。”
夜童說:“就亂摘了點,野花嘛,我哪裡都能叫的上名字呢。”
我說:“那我怎麼聞到有奇怪的味道,不是野花香。”
夜童從我懷裡探出腦袋,小狗一樣嗅了嗅:“恩,是有點怪味。”
不對,這味道越來越濃郁,而且越來越臭,有股爛了的雞蛋的刺鼻。
我剛想說什麼,夜童突然驚叫起來:“不好,是屍臭!”
這麼一個世外桃源,怎麼會有屍臭呢?剛纔還好好的。
這時候,周圍的草地悉悉索索的開始發出聲音。
我聽的真切:“夜童,壞了,這裡也不安全。”
夜童說:“我知道,從屍臭的濃郁程度,看來這周圍有N多屍體。”
我說:“難道我們來了殭屍之地了?”
夜童迅速的在懷裡掏了張符咒,我聽見符咒呼的一下燒着了。
夜童說:“果然,這裡有殭屍,給,你拿着這一把野花,屍臭太難聞了。”
我說:“我們該怎麼辦?”
夜童晃了晃手裡的野菊花鏗鏘道:“植物鬥殭屍!!”
蝌蚪站在帳篷邊:“韓哥,我還是覺得你這麼做不妥,萬一你把宋思玉惹毛了,他翻臉怎麼辦?”
韓信冷笑:“你以爲宋思玉是個什麼好人麼?他纔是最想得到彌天真陽的人,餘陽初來幽村他就派了陰靈來測試餘陽,然後三番五次對餘陽施法,最終確認餘陽天生有彌天真陽,不過,他現在畢竟已經是亡靈之體,無法親手取出餘陽的眼睛,如果他做的到,餘陽還能得瑟到今天?宋思玉之所以把這些事告訴夜童,無非就是想借我們的手得到餘陽的彌天真陽,你也不想想,餘陽一介凡人,縱然是有彌天真陽,沒有大法師教導,縱然開了天眼,能輕易的感應灰魂麼?我想,宋思玉之所以一直不現身,就是覺得時機不到。”
這時候中央的帳篷裡傳來充氣牀爆裂的聲音。
蝌蚪道:“壞了,是不是出事了?”
韓信閉眼道:“你別動,有客人來了。”
韓信說的沒有錯,剛纔還空蕩蕩的帳篷裡,這時候突然出現了一個戴面具的傢伙,這個人腳不着地,懸空而站,雙手抱在胸前,陰陰冷笑。
“看來你的法力是最強的,居然能感應到我就在旁邊。”面具怪腔怪調的說。
蝌蚪怒道:“哪裡的小人,裝神弄鬼的,你把我們的朋友怎麼樣了?”
面具道:“說我是小人,那你們是什麼呢?跑到人家的地方來,挖人家的祖墳,嘖嘖,簡直是可惡,可恨,說到你們的朋友?就是那個帳篷裡那一男兩女吧?赫赫赫赫,我略施小計,已經送他們上路了,現在,輪到你們了。”
韓信道:“那日悄無聲息的封了夜童的泥丸宮,想必就是閣下罷?”
面具道:“不錯,沒有讓讓那小賤人崩魂體內,真是遺憾吶。”
韓信道:“看你的法力,足可以躋身一流陰陽師,難道也是爲了宋思玉的秘籍?”
面具哼道:“秘籍?赫赫赫赫,笑話,宋思玉算什麼東西,也配跟我相提並論麼?他那點法力,給我提鞋我都覺得丟人。”
韓信道:“那你何必屢次要跟我們過不去呢?”
面具道:“你們來的是什麼地方?幽村,幽村是什麼地方?是我們林家的風水寶地,且能容得你們這些污濁髒亂的世間人來踐踏?”
韓信道:“你,你是林家族人?不可能,林家族人已經讓宋思玉全部咒死了。”
面具道:“喝,宋思玉有那個本事麼?你們還舉得他了不起?還不惜冒了萬劫不復的危險來找他的秘籍,我告訴你們,宋思玉在幽村,只配當條狗,他永世都得用他的痛苦來爲他欠我們林家的償還,他只是誘餌,哼,你們不是來了麼?”
韓信道:“你,你要我們全死在幽村?”
面具哈哈大笑:“可惜啊可惜,你知道的太晚了,不過你也得感覺到榮幸,能死在我的手裡,呵呵呵,乖乖的受死吧!!”
韓信道:“你已經殺了夜童?”
面具道:“如果你說的是那邊的那個漂亮姑娘,我可以告訴你,她先你一步走了。”
蝌蚪厲聲道:“倚強凌弱你算什麼大法師!”說完,身軀往後一縮,雙手齊抖,喝道:“我替童姐報仇!七竅靈蟲殺!!!”
蝌蚪穿的是大袖的韓版套裝,腦袋縮在帽子裡並看不清楚面部表情,但雙手齊抖間,但只見,袖中青煙兩道,轉瞬間化作了萬千飛蟲,疾風驟雨般向面具罩去!
面具身形後閃:“區區蠱惑,也想奈何的了我麼?”
胳膊一展,手裡驀然多了一把紙扇,輕輕向飛蟲揮了幾下,蝌蚪發出的飛蟲就煙雲散去,立刻不見了蹤跡。
蝌蚪扭身變招:“天蛇變!!”一道紙符飛出,隱隱作狂蟒狀,吞向面具。
面具冷哼:“還來?那你就先死!!”
面具一個死字出了口,手中的紙扇急旋而出,頓時逼向了蝌蚪的咽喉。
蝌蚪大駭之下,身形後退,已經退在帳篷邊緣,就見叮靈光華閃現,面具的紙扇被一道紙符彈開,就空一轉,回到了面具手裡。
面具搖了了幾下紙扇冷笑道:“哦?你果然法力非凡,我喜歡。”
蝌蚪退到了韓信背後:“韓哥,你又救我一次。”
韓信哼道:“想讓蝌蚪死,你也得問問我同意不同意。”
面具已然懸空不動:“姓韓的,無論你有多高的法力,今天只有死路一條!”
韓信嘿嘿笑了:“是麼?同是學法之人,我倒要看看你如何要我的命!”
面具道:“那,就睜大你的眼睛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