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怎麼問,娘都不說,反正就一口咬定了沒有事兒,把杜榆氣得說道:“娘要是不說,我就去問楊嬸子,我哭着讓她告訴我是啥事兒,不說我就不回來了。”
“你這孩子,咋這麼不聽話呢,說了你也不懂,娘自己能處的好!”
“娘又是這樣,我是小孩子,可是小孩子不一定聽不懂大人的話,說不定您跟我說了,我還能幫你呢,咱們這裡,就我和娘,娘要找幫手可不就只剩下我了?”
得了,這丫頭,不說還不成了,想着自己也還真的就女兒這個幫手的,不過胡氏可不打算把那種話說給杜榆挺,免得把小姑娘給教壞了。
就說道:“在我們去秋收的時候,你楊嬸子見到有個人過來找你爹,我這不知道是誰,你爹也沒有跟我說,不會是啥咱們的親戚吧。”
真是這樣,娘你也不會精神恍惚了,有個人來找爹,這人是男是女?是男的,娘不會這麼失常,那麼肯定是女的。
不過,杜榆知道自家爹,可不是那種喜歡沾惹別的女的的性子,自家爹很正派的。
但是楊嬸子有鄭重其事的說了這事兒,可見那女人的動作或者神態有啥不對勁兒的,讓楊嬸子起了懷疑。
娘更是因爲爹從來沒有跟他說過,所以心裡就很不舒坦。
“那大哥二哥還有大表哥都在不在?”杜榆問道。
“都在。”胡氏說道。
“那娘是想知道是誰上門了,不會直接問大哥二哥他們?”杜榆忙說道。
反正杜榆也不能跟自家娘說,我猜到你擔心啥了,她畢竟只是個七歲的小姑娘,要真的說出那種話來,估計自家娘會給自己幾掃帚了。
她就裝作聽不懂那裡面的意思好了,反正她爹絕對不會幹出對不起妻兒的事兒,而且大哥二哥還有大表哥都在呢,即使有人上門來搞破壞,也沒有好機會呢。
但是現在要把這個人給揪出來,看看到底是誰。
杜榆決定從二哥嘴裡給撬出來,他最容易給說出來。“娘,我私底下問問二哥,他肯定知道。”杜榆決定自己問問。
“啥有人上門?”杜二郎一頭霧水呢,不知道自家妹子說的是啥話。
“你還瞞着我呢,中秋節前一段時間,是不是有人上門給你們送東西了?還是個女的?”杜榆問道。
杜二郎想了想,好像確實有那麼回事兒,就說道:“你咋知道啊,是楚院長那邊的一個親戚,說是楚夫人讓她給送過來的,是那種小點心,我還沒有吃過呢,榆兒,你別生氣,等我錢攢夠了,我給你買去!”
感情自家二哥是因爲他們自己私底下吃了,沒有留給自己,所以才隱瞞不說啊,這都叫啥事兒啊。
“我沒有生氣,就只是送點心,沒有說別的啥話?”杜榆問道。
“好像沒有了吧。”杜二郎想了想,就說道:“還有,那個人還說,我們髒衣服有沒有,她幫着我們洗,你說怪事不怪事兒,我們的衣服幹啥要她洗啊。爹說不必了,那個人就走了啊。”
原來是這樣,楚院長的遠房親戚,楚夫人啥時候和自家關係這麼好了,還讓人送糕點?
這也是有些不對勁兒啊,再聯想到她主動要洗髒衣服,該不會真的看上了自家爹,想着能進來吧。
要真是這樣,可真夠可以的,自家娘孩子都生了仨了,你這個女人過來湊什麼熱鬧?
不會是看着自家爹一個大男人,沒有女人幫襯着,這就起了心吧。
“以後這女的,甭管在哪個地方,要是遇上了爹,就和我說情況!”不是不相信自家爹,而是有些人,臉皮子超級厚,爲了目的,啥齷蹉事兒都幹得出來。
“爹都不搭理她的,幹啥還要說呢。”杜二郎說道。
“難道這女的在別的場合還和咱爹見面了?”杜榆真是火氣大了,咋這麼不要臉呢?
“就是爹下了學堂的時候,碰見過幾回。”
“你咋不和我們說啊,二哥,那女的在打咱爹的主意,你就想不到?”杜榆恨不得把自家二哥的腦袋敲幾個包。
“打咱爹的主意?啥主意?我看爹都不搭理她的。”杜二郎說道。
“哼,二哥,別說你聽不懂,人家想給咱當後孃或者小娘呢。”杜榆冷笑道。
就有這種不要臉的女人,也不管人家有沒有老婆,有沒有孩子,就要搶人的。真是可惡至極。
還有大哥和大表哥,他們能不知道?爲啥都不跟他們說呢?這也太不像話了!
杜大郎和胡鑫還覺得自己冤枉呢,因爲那女的他們就是那一次碰了一個面,在路上,大郎和胡鑫年紀大一些,和二郎不在一個院子裡讀書,而二郎卻是和杜有忠在一個院子裡,下了學,一起走回來的,正是在那個院子出來不遠的岔道口遇到過幾次,而那岔道口的地方,大郎和胡鑫都還沒有集合呢,自然不知道。
杜二郎也氣着了,他也就是九歲的小孩兒,哪裡知道這個名堂,但是別人要給自己當後孃,那是堅決不幹的。
“你們兩個在說什麼呢,嘀嘀咕咕的!”大郎和大表哥過來了,杜榆知道二郎這個二哥絕對會把事情告訴他們兩個的,果不其然,二郎是很生氣的說了。
“你們那天也見到的,她可真不要臉,連我們家都過來了!”杜二郎說道。
“咱爹不是那樣的人!”杜大郎絕對是相信自家爹的!
胡鑫說道:“姑父自然不是那樣的人,可是保不住對方有想法,目前我們要做的是,先查一查這個人是誰,和楚院長有關係,也好查,這個就交給我!”
大郎說道:“你們別跟別人說,本來沒有的事兒也變成有事兒了。榆兒,娘那邊,我去說,你就放心。”
杜大郎一點兒也沒有懷疑自家妹子太早熟,因爲自家妹子本來就比別人懂事一些,況且,村裡有時候也會說些這樣的八卦,榆兒聽了後孃的話也不少了。
“你們放心,咱爹絕對沒有那想法,上次那女的過來這邊,爹連起來都沒有起來,是我和大表哥一起把人弄出去的,這事兒是我們疏忽了,以後不會了。”杜大郎接着說道。
爹沒有說,那是壓根就沒有把那女的放在眼裡,或者說,是心中坦蕩,沒有的事兒,他解釋了,算個啥?
何況杜有忠在學堂主要是教書的,哪裡會想到別處去?
兄妹幾個商量完畢,杜榆也給胡氏一個定心丸,“娘,咱爹根本就不知道那女的是誰,還以爲是個瘋子呢,上門就說些奇奇怪怪的話,不過我們幾個商量了,先去打聽這人是誰,咱們一步一步來,絕對不會讓她弄妖的。”
胡氏說道:“可別弄出什麼亂子來,不好收場就不好了。”
“娘,你放心,就是不放心我,還不放心大哥和大表哥他們?”自家娘對大表哥他們可是信心十足。
胡氏點頭說道:“那娘就等着你們了,別讓你爹爲這事兒操心。”
“娘放心,本來這事兒就和咱爹沒有啥關係。”自家爹完全是被爛桃花給砸中了,非要讓他走‘桃花’。自家爹也很冤枉呢。
大表哥出馬,一個頂倆,還不到一天,就打聽了那個女人的消息。
原來還真是楚院長拐彎抹角的關係,是楚院長族裡的一個族叔的女兒,現在死了男人,就回孃家了。
這女的自己沒有生孩子,身上沒有拖累,回到楚家,最開始還好,但是時間長了,就想到錦溪書院這邊找個事兒幹,至於是不是要幹活兒,那就公說公有理婆說婆有理了。
楚院長看着是族親的份上,就把人給帶回來了,交代了自家夫人幾句話,讓她去安排了。
那麼這幹活兒就幹活兒,怎麼就瞄上了自家的爹呢?這倒是個問題了。
不過以杜榆現代人的腦子來分析,這女的所謂的來書院幹活兒,絕對是爲找第二春做準備!
因爲書院裡不光學子多,先生也多,要是撿個漏,那一輩子不就不愁了?
加上她還是楚院長的一個族裡的妹子,這個身份嘛,還是很管用的,看上了哪一家,在這女的心裡,基本上是手到擒來,只是難道真的是自家爹的魅力太大,所以這女人就跟蜜蜂似地直接就聞過來了?
但是你看上誰不好,非要看上自家老爹,簡直是不可饒恕!杜榆真的是很生氣很生氣,他們的日子過的簡單平淡,但是很幸福,這女人是來破壞他們的幸福生活的,能不生氣纔怪!
“別擔心了,爹那邊肯定不會有事兒的。”杜大郎看自家妹子眉頭鎖的那樣緊的,就安慰說道。
“咱爹我是一點兒也不擔心,就是這個人太討厭了,她是沒有把咱娘放在眼裡呢。”
因爲自己是院長的族妹,就高人一等了?在這女人的心裡,自家娘就是個大字不識一個的村婦,她看上了自家爹,那麼心裡想的肯定是隻要她開口了,自家爹絕對會爲了娶她而休了自家孃的,所以纔沒有一點兒顧忌。
這女人,真是欠揍!杜榆說道:“反正我心裡不舒服,不出這口氣就不舒坦!”
“那就出了這口氣!”大表哥胡鑫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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