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歌的身上都是一些皮外傷,同樣從這個高的地方掉下來,一個受了嚴重的傷,一個卻只是皮外傷,所有的東西看起來都讓人覺得匪夷所思。
“銀藍,你爲什麼一直盯着雲歌看呢?是不是嫉妒她長得比你年輕?”月秦川的冷笑話,實在開的不是時候。
銀藍仔細地上下打量了一番,然後抓着雲歌的手,觀察着。“你們有沒有發現,雲歌的臉上,那些白色的東西並沒有再長出來?”
是啊,不但云歌的臉上沒有了,想衣的臉上,也不知道是從什麼時候開始,也已經沒有了。
“喂,你是不是想說你自己的醫術真的很高明呢?”月秦川沒好氣的說着。
“銀藍姐姐,真的很謝謝你呢。我很早就說過了,姐姐的醫術是很厲害的。月秦川,你給我一邊呆着去!”雲歌死死地瞪了他一眼,把他擠到了一遍。
想衣只是站在旁邊,不說話。
雲歌說,“昨天的時候,我本來是跟在大家的後面的,一路上看到好多的花,然後一好奇,我就停了下來採花了。但是你們卻已經跑到了好前面,所以我就拼命地想要趕上你們。但是腳下一滑,就摔到了一個坑裡面,把大哥哥給我的青銅面具也給丟了。”
我拿出那副青銅面具,交到她的手中,“那麼,你掉下去的地方,是不是就在我們走過的那段路上,青銅面具旁邊的那個洞?”
“嗯。”
“那麼,你怎麼又會跑到這裡來呢?”
雲歌搖着頭,“當時我明明記得,我掉到了洞中,四處都是黑黑的,但是沒過一會,我就覺得好睏,眼皮直打架,心想反正也沒有力氣喊出聲,所以就乾脆閉上眼眯會兒。可是,這一覺醒來,擡頭看着上面,卻發現洞口小了許多,我拼命地喊着,但是沒有人搭理我。後來,直到密珈找到了這裡,我才直到,我是在一口井中。他也下了井,說是要救我上去,可是沒想到……”
難道是有人把雲歌搬到那裡去嗎?可是,事情發生的時候,我們所有的人都是在一起的,怎麼可能分身出去呢?難道,這個雪荒山,還有其他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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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件事情終究還是不了了之了。想衣和雲歌的病情突然的好了,不管是不是銀藍的醫術高超,單說這樣的結果,也算是一件值得高興的事情。
月秦川依舊沒有氣餒,有空閒的時候,便會去湖水旁邊的瀑布下,繼續搭建他的人工着力點。只不過,他大多數的時候,還是躺在自己的被窩裡面,呼呼地做着春秋大夢。真的不知道,現在的乾坤四方城中,是不是安靜了許多。
至於雲歌,自從大病一場之後,突然對草藥產生了濃厚的興趣,每天纏着銀藍教她識別各種草藥。而一兩個月下來,似乎,她的醫藥知識倒是增進了不少,儼然已經成了一個小郎中。
想衣嘛……我不知道血無痕對於她來說,到底意味着什麼,也許當初的時候是因爲一種無奈而加入了血無痕,但是此刻,她似乎對着血無痕,對着百里遙有着一份異樣的牽掛。
此時,她就站在湖水邊一塊巨大的石頭上,對着天空發出了一枚信號彈。她說,這個是百里遙親自爲她配備的,代表着她獨一無二的標誌。
“這個已經是最後一枚信號彈了……難道百里遙出了什麼事情,否則,尋找賬本這麼大的事情,她不會不跟我聯繫的。”
從這些日子,我才知道,所謂的百里瑤,還是一個女子,一個喜歡以着男裝示人的女子。“她大概是跟着炎飛雨兩個人親親我我甜甜蜜蜜着,把賬本的事情給忘記了吧。”
“你說什麼呢!”想衣眨巴着眼睛,一臉的莫名。
“從我們出發之前,他們兩個早就已經關係曖昧了,難道你還沒有發現麼?起初的時候,我還以爲百里遙的品味比較特別,有龍陽之好。現在發現嗎,這樣纔對嘛……”
“要是真的這樣的話,我倒還放心一些。畢竟,百里遙會依照約定,讓他準時去爲爹診病。也不知道,爹的病是不是有好了一點。炎飛雨配的藥方,不知道是不是成功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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竹林清脆,雨聲寒蟬。雨打芭蕉,築夢難圓。
輪椅上的公子,數着整齊的長冠,兩束鬢髮垂在兩旁,身上蓋着一條厚厚的毛毯。他用力地搖着輪椅,靠得離窗戶更加近了一些。
窗戶是開着的,這個地方,自從那個人走了以後,偶爾的時候纔會打開。
帝都界的雨,總是習慣地密密交織,然後傾斜而入。那些從屋頂上垂下的竹葉,因爲承載不了過多的雨水,而漸漸地往下傾斜着,宛成一道道大大的弧度。
他的目光,卻不曾離開過,竹林的掩映間,二樓的一對窗。
早些的時候,這個窗戶的裡面,總是會有一個人,喜歡敞着窗戶,聽着他彈琴。看似是那麼的入神,那麼的陶醉,卻又會在不知不覺之中打起呼嚕來,甚至還愛說夢話。
那個時候,他不敢打開窗,只能躲在裡面,靜靜地看着她的一舉一動。有的時候,她甚至還會說一些夢話,要是他在八卦一點,也許,她什麼秘密都被他套光了。
想到這裡的時候,他的嘴角浮現幾分笑意,她大抵是他見過的,最可愛的女子。
“少主,外面出了大事!驚仙居中所有的侍衛都死了!”冥月衝了進來,手上沾染着一些血跡。
滄際的眉心微微地凸起,倒是不慌張,只是從輪椅之中緩緩地站起,“走吧,去看看……”
冥月遲疑着,“少主,你的身體還這麼弱,還是坐着輪椅,我推您去吧?”
滄際擺着手,“讓對方看到我樣子的話,更好給他們一個可趁之機了。”
他依舊堅持着自己走着,並且用着把暖爐握在手心,然後把捂熱的掌心貼在自己的臉上。也不過一會的功夫,滄際的臉便已經開始有了一些血色。
冥月咬着牙,這已經不是她第一次看到他用這樣的方法來製造他身體很好的假象了。只是每一次的硬撐之後,他的身子都需要調理很長的一段時間。就說上次舟車勞頓去水明界,她也曾說過,所有的事情她去辦就好了,可是他還是堅持要親自去一趟。
其實,婚禮的當晚。他們是看到了那幫要殺秋野的人的,只是他們都蒙着面,甚至在後來,他們想要偷襲的對象,竟然也是花想衣。所有的事情是那麼的複雜,滄際卻在這樣情況不明的時候與着那些人大打出手,害得她也不得不跟着動手。很可惜,那些人中,他們着抓到了一個。
冥月還記得,那個人的名字,叫做溺死。居然就是那個曾經強jian了花想衣的男人,而這一切的主謀,竟然就是傾慕弘。
溺死的招供,卻給滄際帶來了更大的打擊。雖然,他表面上什麼都沒有說。只是揮着手,然後推着輪椅離開了。
冥月按照他的指示,讓這個人變成真正的溺死。
一大缸的水,還有一個在水缸之中拼命掙扎的男人。三十七下,他在掙扎了三十七下之後,他的身子便已經癱軟不會動彈了。
冥月擡起頭,看到滄際的輪椅正緩緩地離開走廊。
“走吧。”滄際淡淡的道。
“是。”冥月的聲音有些恍惚,記憶中的事情,才漸漸地拋開,眼前還有一件更加重大的事情,正要等着她去處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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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百八十個守衛,一個都不少,全都躺在這裡。”冥月深吸了一口氣,踢開幾具屍體,爲滄際開出一條道來。
他用着方帕捂着自己的鼻子,一邊走一邊掃視着。
九百八十一個守衛,九百八十一具屍體,全部都躺在暗牢之中,一路整齊地排過去,延伸到東南西北每一個通道。
死人,還是死人,全都是死人。
“從屍體的狀況來說,應該都是死於今天凌晨。時間差別不是很大。”冥月報告着。
以着驚仙居的規矩來說,向來都是晚上熱鬧,白天安靜的。而現如今,兇手是故意選在凌晨的時間,好讓自己可以輕易的逃脫。
滄際繼續望着裡面走着,走到了盡頭的一個牢房,上面的門鎖是開着的。牆壁之上,寫了一行大字。
“如若不死,必定會來血流成河。”
滄際觸摸着牆上的血跡,有濃有稀。
“真奇怪,當時,那個大盜逃走之後,我們早就把牆上的血跡已經清麗乾淨了,怎麼還會出現在這裡?”
“他回來了,這一行字是他不久前剛剛寫下的。如果猜的沒錯的話,就連這牆上的血跡都是那些守衛們的。”
“少主,你是說,這行字,是他潛入地牢之後才寫的。也是他把所有守衛殺了,然後全部都搬到這裡來?”
“還會有別的可能嗎?能對着守衛如此痛恨的,怕也只有他了。”滄際淡淡的一笑,轉過頭,“冥月,是該抓人了!”
“我們只知道他是大盜,江湖人稱飛仙大盜。到底是誰,人又在哪裡,我們怎麼會知道呢?”
“冥月,你看那些人的屍體。”
冥月好奇地往近處一瞧,驚了一驚,“難道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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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年初一,睡掉了一天之中的四分之三,然後碼了一章字,吃了幾頓飯,啊哦,初一沒了。
莫名的耳朵疼,疼到無法睡好覺。杞人憂天的在想,會不會自己有一天會失聰聽不到啊,啊哦。捂眼睛。
《流雲天下》沐沐作品,縱橫中文網首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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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已解禁。從30號開始,沐沐會陸續解禁前面的VIP章節,一天一章,不間斷。感謝訂閱過的親們,謝謝你們的支持。另:第四卷,第21章,是免費章節。
在第一卷中,沐沐會放一些關於本書的評論和番外歪歪等小短片,也興趣的親可以告訴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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