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再次閉關

曦晨在玉衡峰又居住了兩日後,便向師叔玄霖子辭行,回了天璣峰。由於他境界還未達到開元期,尚還不能御劍飛行,況且他現在也沒有一把屬於自己的神兵,於是便沿着玉衡峰與天璣峰之間的鐵索橋走了回去。

此鐵索橋乃創派始祖縹緲仙子所建,她當年考慮到凝氣弟子尚還不能御劍飛行,於是便施展大神通,用長約數萬丈的兩條鐵索,將七脈山峰硬生生地捆綁在了一起,中間鋪上木板,再用千年藤蔓將木板附於鐵索之上,並牢牢地綁緊,場面甚是蔚爲壯觀。

鐵索橋下是萬丈懸崖,山間的冷風嗚嗚地颳着,第一次走這種鐵索橋的曦晨還真有種膽戰心驚的感覺。但好在鐵索橋甚是堅固,絲毫不因爲山風的吹拂而有所晃動。

回到天璣峰,看到聞訊趕來迎接自己的師父,曦晨心頭一酸,“師父自己一個人在這天璣峰上生活了數百年,得多孤單啊!”曦晨捫心自問,如果換作自己,肯定受不了。

“師父。”曦晨跑到了玄明子跟前,一把摟住他的手臂。玄明子寵愛地摸了摸他的頭,師徒二人雖相隔沒幾日,但對於二人來講,卻恍若隔世一般。

“走,跟師父回家去。”玄明子牽着曦晨的手,返回了兩人居住的小木屋。當晚,玄明子破天荒的親自下廚炒了幾個小菜,還拿出了自己珍藏多年的小酒,吃着小菜,自斟自飲起來。

曦晨看着師父蒼老的面容,猶豫了再三之後,最終還是輕聲問道:“師父,您爲什麼不喜歡玄霖子師叔啊?我覺得師叔人很好啊!”

玄明子聞言,握着酒杯的手輕輕地抖了抖,他深吸了一口氣,輕聲道:“孩子,你不懂。”玄明子望向了主峰的方向,眼神中露出一絲懷念之色。

曦晨見師父不開心,也不敢繼續追問下去,“還是找個機會問問其他人吧。真希望可以幫助師父和師叔重歸於好。”曦晨也拿過一隻酒杯,給自己斟滿,陪師父喝了兩杯。這次他沒有像上次一樣被嗆得眼淚鼻涕直流,卻也張大了嘴巴,伸長了舌頭,呼呼地直喘氣,逗得一旁的玄明子哈哈大笑,不愉之色一掃而空。

曦晨休息了一天,待狀態調整到最佳,便前來向師父請安,並說明自己想再次閉關的意圖。

玄明子見弟子如此的勤奮刻苦,甚是欣慰。一個人成就的高低,不全取決於他的天資。天賦卓越,卻不能爲之用,廢物也,最後只能泯然與衆人;若是天賦不高,卻貴在堅持,再不成器的頑石也總會有變成璞玉的那一天;但倘若天資卓越,又勤奮刻苦,執着堅定,那他日後的成就,只有天知道。

曦晨準備好閉關所需要的乾糧,回到了自己的小木屋內,他盤膝坐下,凝神靜氣,引導着天地間的元氣向自己身體靠近,順着皮膚滲入體內,最終循環一週天後,化作水滴落入丹田。

各色的光粒都圍繞着曦晨旋轉,煞是絢麗奪目。這正是雙屬性的修仙者天資卓越的原因,一般單屬性修仙者,只可以吸收天地間的一種元氣,而雙屬性修仙者卻可以吸收兩種,這樣雖不意味着修煉速度減少一半,但其修煉速度,卻也是單屬性修仙者所無法比擬的,這也是爲什麼,自古以來,雙屬性修仙者大都是驚才絕豔之輩,更何況曦晨這種亙古未有的全屬性的天才。

曦晨的身體好似一個大染缸,被各色的光點充斥着。只要是天地元氣,便可爲他所用。就這樣不停地吸收,不停地煉化。日復一日,轉眼間一個月的時間過去了,在這一個月內,玄明子始終在曦晨門外盤膝打坐,到了他這個境界,早已無視天氣冷暖,無視飢餓,雖偶爾也會打打牙祭,可真正閉關的時候,卻可數年,甚至數十年不吃不喝。身體中所需要的養分,他已經可以從天地間吸收,納爲己用。

經歷了上次的事件,玄明子心態倒是平和了許多,自己的這個徒弟,雖然不讓人省心,卻也不是那種拿生命當做兒戲,有勇無謀的匹夫。

就這樣平平靜靜地又過了一個月,一天正午,正當烈日當空,曦晨木屋的房門突然打開,他伸了個懶腰,信步走出房間。

“凝氣三層,你竟然一下子跨了兩個境界!”玄明子先是睜開雙眼,平靜地看着曦晨,突然他的神色劇變,一臉震驚地看着曦晨,出聲問道。

“對啊,我見體內的元力還尚未飽和,在突破第二層後,便一鼓作氣繼續突破第三層,昨天剛剛突破的,我足足花了一整晚的時間來鞏固境界。”曦晨低頭看了看自己的手臂,膨脹了近一倍的肌肉內似乎蘊藏着極大的力量,這種感覺是自己從未體驗過的,還真是好啊!

“你這小子!”玄明子笑罵了一句,有些苦笑不得,這個弟子帶給自己的驚喜實在太多,他現在都有些麻木了。

“師父,我已修煉至凝氣期三層,是不是可以修習仙術了?”曦晨滿臉興奮地望着玄明子。那種舉手間,天地爲之變色的神奇仙術,曦晨一直以來甚是神往。

“還不急。”玄明子不顧曦晨的期盼之色,揮了揮手,“你的境界還未完全鞏固,還是先修養幾日再說,欲速則不達,我們萬不可因小失大啊!”

曦晨乖巧地點了點頭,既然師父如此安排,必然有他的道理。

曦晨這幾日白天聽玄明子講解修煉之法,晚上在房間內打坐吐納,將丹田內元力形成的水窪凝實。生活倒是過得有滋有味。閒暇之際,他還會去後山的深潭裡摸幾條鯉魚,也不知道那裡的魚究竟以何爲食,不僅個頭極大,而且肉質極佳,鮮美異常。曦晨使勁渾身解數,爲師父燉一鍋鮮美的魚湯。玄明子倒是享受了一把天倫之樂。

一日,玄明子早早的便將曦晨叫醒,看着睡眼惺忪,尚未完全清醒的曦晨,他一臉嚴肅地開口說道:“曦晨,今日爲師便開始傳授你仙術,你可認真學好了。”曦晨聞言,精神陡然一震,睏意頓時全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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