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上軍營中,“信可送去了?”
“放心,想必是看過了,他們打仗兵書沒學好,情報暗殺可是一流的。”軍師搖搖羽扇諷刺道。“將軍爲何這麼有把握鎮國公肯定不答應派兵營救秦將軍?”
“朝中現在分爲兩大派,一派是以鎮國公爲首主戰派,一派爲禮部尚書趙佑安爲首皇子派。秦老將軍便是皇子派,如今秦將軍困在封都,不論守不守不住封都,鎮國公都能除掉他最大眼中釘,我欠老將軍一條命,秦朔不能死。”
“放心,我已叫阿盡帶五百名死士救他了,不論城池保不保的住,定救回他的性命。”
“上次中計落入敵軍的圈套,要不是老將軍捨身救我,我怕是跟二哥一樣出師未捷身先死。”
“錯了,少了一人”,軍師笑着說。
“誰?”
“一個傻丫頭,一個小財迷。”軍師搖搖羽扇笑着說。
“木槿,不知她現在可安好!”蕭彧璟看着窗外嘆道。
“定是好的,她的命如同她的名字一樣,給點土壤給點陽光就會活的”。軍師樂了起來。
木槿,你要好好活着,我們還會遇見的。
軍師收回目光道:“準備好了替身我們便動身去燕國。”
“今晚就走。”
“喏!”軍師便退出軍帳。
幽州皇家別苑,木槿抱着她的小陶罐數着銅錢,數了一遍又一遍嘆道:“草藥廉價,幾個月了就這幾文錢,什麼時候才能裝滿啊!”木槿不管什麼時候都改不了財迷的性格,行宮生活無聊,只有這點事打發時間。幽州別苑已竣工了,這般豪華奢侈的宮殿像一隻野獸,吞噬着她們對外慾望的心,木槿這些婢女們像住在與世隔絕山上,外邊的世界和她們無關。
八月,天氣如火。蕭彧璟座下的馬騎早已汗水淋漓,氣喘吁吁。
“殿下,殿下!”後面的軍師揮臂喊道。
“馭……馭……”蕭彧璟勒馬停下回頭問道:“軍師,何事?”
軍師氣喘吁吁的驅馬走了過來:“殿下,前面便是邊界了,我們這麼裝扮會引起燕國懷疑,造成慌亂可達不到此行目的。”
蕭彧璟對部下道:“好!我們就此休息換裝化商人。”
“是,殿下。”所有人開始行動起來。
繁都皇宮中,左尚書手捧奏摺到了乾坤殿,只看到鎮國公坐在榻旁翻閱奏摺道:“國公大人,這是軍營八百里加急呈來的奏摺。”遞了過去,鎮國公打開奏摺看了一遍又遞迴給了左尚書,他恭敬的拿過奏摺看着,看完說道:“被鎮國公大人說中了,郡王殿下這是要請兵南下救秦朔將軍呢!國公大人要如何回絕?”
“黃口小兒,打仗豈是玩過家家,一旦調兵河南,北齊十萬精兵立馬南下,我軍兵力分散怎敵之。”鎮國公拿起信箋寫了起來,寫完用玉璽蓋上。
左尚書拿起信箋看完說道:“這樣一來秦朔護城不成功就制他守封都守城不利之罪,護住了,我們便制他丟河南三座城池之罪,他便是百口莫辯啊。”
鎮國公對他擺了擺手,左悸會意:“那微臣告退。”便拿着書信退了出去。
鎮國公坐下心想到:老夫怎麼能讓你們幾個小兒壞了我的計劃,就算你是皇子也莫怪我心狠。
北城軍軍營,“給我讓開,我要見殿下。”韋斯伯站在主帥帳外推着守衛就要往裡面衝。
守衛忙攔道:“殿下夜得風寒,不便見韋將軍,將軍有事就在帳外說吧。”
“屁話,都快三天了,什麼風寒又不是娘們兒……”還未說完營帳掀起來,走出來帶藥箱的醫者。
韋斯伯趁機向裡面看過去,只見有人坐在榻上咳了起來了,一人忙輕扶他的背邊說:“殿下可有事?”只是被這人擋住了,看不清蕭彧璟的臉,軍帳已被放下了。
韋斯伯抓住軍醫的衣領問道:“殿下怎麼了?”
軍醫忙回答:“殿下熱毒攻心,吃我開的兩幅藥,多加休息就會好。”
“皇子就是麻煩!”韋斯伯放了軍醫的衣領說道。拿出一信箋遞給守衛:“呈給殿下,”守衛接過信掀帳走了進去。
韋斯伯站在門外:“國公並不同意出兵南下去封都,依在下之意,現在我軍站優勢,我們應該把握機會主動出擊,讓齊軍來個措手不及。”
帳內有人邊咳邊說道:“容我考慮,你退下吧。”
“喏,那副將告退,殿下好生休息。”韋斯伯邊走邊想:蕭彧璟是先皇七子,還未被封親王呢!只是一個郡王,雖從師秦老將軍,軍中將領擁戴,可以是時過近牽,現在這軍營中快都是鎮國公大人的心腹,讓他當主將也不過是掩人耳目而已,他就一個空架郡王,想到這心情舒暢大步的走了,去準備如何對戰齊軍去了。
三日過去,在封都的秦朔的兵將已經糧彈枯竭精疲力盡了。
“將軍,朝廷到現在一兵一卒都沒有派過來,我們已經守不住了,將士們已經好幾天沒有進食了。”
“可我們不能佭啊,齊軍殘忍,這一城的百姓可怎麼辦?”秦朔皺着雙眉。
“秦將軍”,秦朔聽身後有人喊轉過身看到阿盡問道:“你怎麼來了,北營可要派兵來?”。
阿盡搖了搖頭,遞給秦朔一封信,秦朔急忙打開信看,看完道:“此計兇險”。
阿盡道:“殿下要我帶句話給你。”
“什麼話?”
“至死地而後生。”
“至死地而後生……”
秦朔唸叨:“李副將,集合剩下的所有人,打開城門,我們突圍出去,然後給我休傷養兵,我們這次要至死地而後生。”
“喏,末將領命。”
2015-08-0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