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誓與蕭彧琰駕車半月到了燕國。
“咳咳咳!”
蕭彧琰咳喘着,羅誓問道:“王爺是否需要休息一下?”
蕭彧玹吃了一粒藥:“不了,我們已花了多半時間浪費在休息上,就快到了燕國,我能堅持的住。”
“好!在堅持兩日!”
兩日過後,燕國藥鋪來了一輛馬車,先是下來一個俊秀公子,隨後又下來一個華服公子,那位公子連連咳喘,心肺都要咳了出來,掌櫃子走上去問:“公子需要抓藥嗎?還是先要郎中把把脈。”
啊盡拿出來一方銅牌,掌櫃子連連拱手道:“原是本家,快請進。”
羅誓丟了一張藥單給他:“快抓這些藥熬製送過來。”掌櫃子連連稱是。
羅誓扶着蕭彧琰躺在牀上,他還想說什麼,羅誓阻止他:“什麼也別說了,先把病養好,別的事免談。”他才沉沉的睡下。
又過兩日,蕭彧琰病情才控制住了,問着羅誓:“我們什麼時候去燕宮?”
“兩日前我已派人去給燕皇送密信了,到現在都沒聯絡我,估計北齊已經下手爲強了,燕皇不肯見我們。”
“先生可還有別的辦法?”
羅誓渡着步,似乎想到了什麼道:“燕皇有個小女兒,名爲瑤夏,十分寵愛,公主自小好琴,拜的騶山爲師,騶山琴藝高超,性格卻孤傲,自不會去宮中授琴,我看公主肯定會去宮外學琴,我們只要守在騶山住的地方即可。”
“先生可知那人住在哪裡?”
“這還不好辦,啊盡,你去問問掌櫃子?”
“好!”
一日,瑤夏像往日一樣去宮外學琴,在騶府外就能聽到幽幽的琴聲,琴聲不似往常旋律,難道師傅有了新作?
入院便問:“師傅,可是今日得了新曲了?”
羅誓轉過身,瑤夏驚訝道:“你是誰?”
羅誓繼續彈着琴,琴聲悠揚,有時如驚濤拍岸,有時如曇花一現的空靈,直至一曲作完才道:“我是誰不重要,公主要去喜歡此曲送於你就是了。”
瑤夏高興極了:“真的……”
羅誓笑着說:“但是!”
瑤夏不高興道:“就知道,你一定要條件的。”
“很簡單的,只要你回宮告訴你的父皇,我們是南楚人,想和他談一筆大買賣,這將會比他以前的買賣得的利益更大,很值得他考慮,而且我們以前還簽過合同,要是被他現在的夥伴知道,可不是什麼好事。”
瑤夏歪着腦袋道:“你能不能說的清楚點簡單點,我記不住啊!”
羅誓看着她有些鬱悶。
“我還是在寫一封信吧,你把信親手交給你父皇,我們在這裡等他。”
“這還差不多。”
羅誓一臉不爽的去寫信了,順便把樂譜遞給她,瑤夏開心的直樂。
內屋蕭彧琰與騶山在下棋,騶山問他:“你們確定燕皇會來?”
“會來的。”
果不其然,次日燕皇真的易服而來。
“先生繞這麼大的圈子,到底有何事與先朕商議?”
又看着坐在一邊的蕭彧琰問:“這位先生是?”
“楚慶王蕭彧琰!參見陛下。”
“無需多禮,請坐。”
羅誓北沏着茶:“這次我們冒着風險來,當然是爲了兩國有利的合作。”
燕皇搖搖頭:“看來先生已然是知道了北齊與燕國合作之事,既然我選擇了北齊,自然不會與南楚在合作了。”
羅誓:“非也非也,我猜北齊答應陛下定是封侯拜相的,良田萬畝,加封官爵,子孫後代授皇朝庇佑,只要陛下依附北齊。”
“呵呵!是,封亓顒答應我,只要歸屬北齊,燕國百姓不受欺凌,皇親國戚平等安置,而我皇室只不過換了個頭銜,換了個身份,依可錦衣玉石的生活着。這天下紛爭不斷,燕國遲早會被他國侵佔,還不如現在還能爭個開國元勳。”
“噢!真是不錯的條件,那陛下可在聽南楚開出的條件?”
燕皇倒是來了興趣:“且聽!”
蕭彧琰到:“我們來燕,也是授我陛下所託,陛下年紀尚輕卻已親政,南楚正在大興改革,相信在不久的將來,南楚的經濟軍事會是最強大的,北齊雖然現在看起來無比可靠,可陛下要爲以後着想,南楚封侯衆多,土地兼併嚴重,年年旱情得不到解決,民不聊生,百姓早晚會起兵造反,而那時國家只能開始削侯分地,而且還會從您的家族第一個下手,你這一個不帶親不帶故別姓侯爺,爲了子孫後代着想,還要先做出榜樣,同意削地,不是嗎?就算你保得了這一代,那下一代呢?”
羅誓又接着說道:“ 陛下還記得上次兩國合作之事,兩天簽署了合約,這次來就是爲陛下來提親的。”
燕國正式問道:“那你們又能給我什麼?”
“我們的條件更爲實際,陛下成一品燕侯,不用遷離國土,依然管轄燕國這一塊土地,因爲沒有誰比你更瞭解燕國,能管治好這裡,當然所有的一切都在南楚法度之內,而且還可以與陛下結成翁婿,貴公主成爲一國之母,也可保陛下最少三代平安無事。”
燕皇回頭看着水榭里正在學琴的瑤夏,他最疼愛的小女兒。南楚能給他燕國作爲封地,也是爲了安穩燕國民心罷了,互利雙贏。
羅誓看着他左右思量,又說道:“陛下現在要找一棵大樹倚靠,現在兩邊都是棵鬱蔥豐密的樹。”
頓了一下又道:“不過南楚是一個正在發芽生枝的樹,他正在生長。而北齊的樹冠看似高大威武,但是他的根已經開始爛了,吸取不了營養了,他在一點一點的邁向滅亡。”
燕國點頭笑了起來:“先生真是能言善辯,朕都快被你說動了,先生可知,那北齊也有一個像先生一樣的謀士,他說的剛好和先生相反,真是智者心慮啊!”
羅誓笑笑:“陛下說的那人是我同出一門的師兄,記的當初師傅趕我們下山,就是想讓我們終結天下紛亂之爭。”
蕭彧琰也是驚訝。
燕皇:“原是如此,令師定是個高人吶!”
羅誓想起師傅拿着竹棍敲打他的樣子,尷尬的笑笑:“喝茶喝茶!”
南楚,彥勍正覺得靖王府有些怪異,整個王府好像只有靖王一人出入,隨進隨出的秦頭也不知所蹤,秦摯峰也是如此,必有隱瞞。
彥勍路過木槿的院子,便問她:“木槿,近日可去靖王府了?”
木槿:“過年那日去了,後來就沒去了。”
“慶王還好嗎?”
“你怎麼突然問這個?”
“噢!慶王跟我一樣當年也是掌握禁衛軍的,聽說他已經放出來了,但是一直沒見他出過府,沒能有幸見一面,好奇而已!”
“是這樣啊!我見他,他非常的瘦,而且體內有疾,一直都在養病,連夜飯都沒出來。”
“噢!是嗎?”
“是啊!有機會你會見到他的。”彥勍若有所思。
2015-11-1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