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和親隊開始啓程了,過了邊界,進了北齊,迎親隊早已等候,對方來了一人向前:“靖王,公主,各位將士一路辛苦了。請先到驛館休息,明日在啓程去皇城。”蕭彧璟點頭示意。
秦頭:“還請將軍帶路。”
“哪裡哪裡!王爺,將軍請。”
“請!”,兩邊客套的寒暄。
進了驛站,安排好行裝馬車,齊軍請進一個老婆子。
“王爺,將軍,這是歷規,給公主檢驗真身。”
秦頭上前就要發作,秦朔連忙阻止他,這是北齊的地盤,況且檢驗真身也是歷規,蕭彧璟擺手示意,讓她們進去了,一會兒,婆子從公主房裡出來了,像北齊將軍點了點頭,齊軍會意笑了笑道:“快進來!”進來了兩批婢女。
“這是我國君派來照顧公主婢女,都給好生照顧公主,不然提頭來見。”
又指了另一邊對他們說:“這些是照顧王爺將軍們的婢女。那就不打擾王爺和各位將軍休息了,明日一早回皇城。”退出了驛站。
秦頭走在前方:“這北齊人都是這般奢靡作風,當我們來逛妓院呢!走走走!都給我領下去,該幹嘛就幹嘛去!”
婢女們驅驅趕趕的走,低眼順目的,隊裡有個婢女擡起頭偷偷的看了看他們,面露欣喜。
“走快一點,沒吃飯啊?”一將士喝道,婢女加快步伐,她沒有找到機會喊出聲音來。
夜色漫漫,長惜在屋裡流着眼淚,淚水像斷了線的珠子,任綠蘿怎麼擦試都止不住,屋外進來個奉菜婢女。
綠蘿攔道:“你是誰?”
小婢女甜甜的聲音:“奴婢是這是齊國婢女,這是皇上賞賜的桑酒和鹿肉,請公主品嚐。”
綠蘿一一檢查酒菜,確認無毒。
綠蘿端着食盤進了裡殿,“公主殿下,這是皇上賞賜的食物,請公主品嚐。”
長惜聽到齊皇,更是惱火,怒道:“我不吃,你們出去,都給我出去。”
婢女擡起頭來道:“殿下爲何這般惱怒?”
長惜驚訝地轉過身來:“你是誰?”
婢女走上前:“殿下不用管我是誰?我可以助殿下一臂之力。”
綠蘿:“公主,要不要讓奴告訴靖王。”
那位婢女只是笑笑:“公主不會!”
長惜看着她想了想:“綠蘿,你先在門外守着。”
“喏!”
“你到底是誰?如何進得來的?”這裡裡外都有靖王和齊國的士兵裡外巡視,她從何來?
婢女並不回答她,只是來出她一包東西遞給她:“殿下,這是我家公子給殿下的禮物,他說殿下正缺這個。”
長惜拿了過來不解的問:“這是什麼?”
婢子悠悠的笑道:“這是見血封喉的毒藥,公子還說這藥無色無味,見效特別快,很好用的。”
長惜大驚:“毒藥……”
婢子問:“難道殿下不想要嗎?”
“你家公子爲何要助我,你們的目的是什麼,殺了齊皇,你們又能得到什麼好處?”
“殿下不必多問,其實奴婢也不知道,不過我想這東西殿下還是會用的,那奴婢告退。”
次日,北齊軍隊接親上路,皇城百姓夾道,到處都是歡呼聲,非常壯觀,百姓們竊竊私語:“南楚的公主好漂亮啊!南楚的將軍好英俊啊!”
“誰說的?還是我們齊的將軍威武些。”
“你可知道,這個公主是用我北齊一個城池來換的。”
“不對,那衛城本也是南楚的城池。”
“你知道什麼……”。這時百姓隊裡站着一個面色抑鬱的男子,眼睛緊盯着公主的馬車,他心中早已萬般痛苦。
蘇黎握緊拳頭,他一定要救她,哪怕就是死在這裡,也不能眼睜睜看着她萬劫不復。
車隊進了皇宮,齊軍親自來迎接:“楚軍免禮,舟車勞頓,先讓公主去休息吧!請王爺和各位將軍來參加迎親宴。”
宴會上齊皇封祈暉一直誇讚着秦朔棄城截糧之計,只是不知楚軍如何去了玉城,秦頭打着哈哈,不能說出燕國借道之事,又不能傷了齊楚交好之意,蕭彧璟道:“兵者詭變也,天時、地利、人和,三者不得,雖勝有殃。”
“哼!狡辯之言。”說話的是北齊皇太孫封亓顒,蕭彧璟笑笑並不回辨。
齊皇打着和氣:“好好好!看來是我們不該有這場戰爭的,兩國已和親,結有好之意,來,大家一起飲了這杯酒。”大殿貌似一片祥和之氣。
蘇黎趁着宴酒放鬆警惕,喬裝打扮成供給皇宮食材商販混了進去,北齊皇宮很大,一時找不到長惜現在住處。終於到了承歡殿門外有禁軍把守,籌謀着如何進去。
承歡殿裡,綠蘿不停勸着:“公主殿下,您還是吃些吧!”
“拿開,我不吃。”
綠蘿勸道:“公主殿下,我們已經到了北齊了,一切已成定局,您還是想開點好。”
“我說過的,我不會委身於他人,哪怕同歸於盡,綠蘿莫要在勸我,你自己快些想辦法離開吧!”
綠蘿驚嚇道:“難道公主你…萬萬不能啊!”
“出去!”
綠蘿只好退了出去,心裡擔心着,看來長惜公主真的想要和祈王同歸於盡了,如何是好?
長惜拔下長簪,如果這一切只能用死來解決,自己只想在見一面她的蘇黎哥哥。
長惜看着退出去的宮女,手中捏着那包藥,心中千頭萬緒,最後還是打開,把它投入酒壺中。
2015-08-2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