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槿看看天是有些不早了,告別了木蘭往宮裡走了,走了一半,鬼使神差做了一個決定,到了一個成衣鋪子換了一身男裝,木槿覺得自己也是風流倜儻啊!
學着男人的樣子,大步走着路,來到非流軒門口,敲了敲門,門開了,出來一個小童,上下打量着她,木槿咳了咳粗着嗓子說道:“站着幹什麼,還不趕緊帶爺進去。”
小童忙迎着她:“爺,您請進”。
木槿進了門,裡面裝修可算是清幽啊!臺上有個素衣公子彈着琴,店也沒人招呼她,木槿找了一處位子坐下,東看看西看看,這裡來的都是男人,這都是好這一口的啊!
旁邊幾桌人停了聊天也打量她,這是右桌來了一人,裝着一副風流倜儻,拍了拍木槿的肩膀,還不時輕扶了兩下,木槿起了一層雞皮疙瘩,忙打開他的手,裝着兇狠的喊着:“幹嘛呢!老孃……老子是來找人的,怎麼沒個人招呼人的。”
這人又道:“兔兒爺,咱們來着都是找人的,告訴爺你喜歡什麼樣口味的,啊?”
木槿摸摸沒有鬍子的嘴,發現沒有自己沒貼鬍子又放了下來。
“老子自然喜歡傾國傾城的美人了。”
“原來是喜歡傾城的啊!小公子好眼力啊,那可是絕色美人兒喔!”
木槿無語了,這還真有個叫傾城的啊!粗着嗓子道:“對!老子就是找傾城的,傾城在哪裡啊?”
這時樓下來了個小童,走到木槿身邊:“這位公子,我們公子邀您上樓詳談,公子請跟我來。”
木槿看着樓上的包間,木槿問童子:“你們公子是誰啊?”
小童回答道:“我們公子是傾城!”
不是吧!旁邊那人羨慕說道:“呦!兔兒爺,傾城公子不是什麼人都見的,看來他喜歡你這一口的。”
木槿怕暴露,不得不硬着頭皮去了,鼓起勇氣悲壯的上了樓,走進了包間,房間裡幔布輕紗,珠簾翠幕,隨風飄動着,木槿覺得屏風後面有人若隱若現,這是有聲音響起:“這位小公子是來找我的?”
語音輕柔空靈,如同風中紗幔,嫋嫋婷婷,然後用手一揮,屋裡的帷幔都停止了擺動,木槿這纔看清了他,他是一位白衣勝雪的公子,不惹一絲塵埃,烏黑的頭髮,任性地披散着,執起茶杯,看着面前的棋局並不看她。
木槿壯着膽,一屁股坐在他的對面。
“對,爺今天就是來找你的。”
“小姑娘,裝做男子又學不像,不是所有的男子都是這麼粗俗的。”
木槿看到自己已被他看穿了,不如破罐子破摔,她這樣說話也是蠻嫌累的。
“其實我就是好奇這兒是什麼地方?”
那個叫傾城的男子擡起頭來用寬衣袖遮起半張臉哈哈哈直笑。
“我倒是第一次聽到別人說對我這兒好奇的,還是個姑娘家!”
這倒把木槿看呆了,這個叫傾城的男子真的很美,不對應該說是媚,他不像醉醉,是女子的柔美,也不像蕭彧璟般男子剛柔之美,羅誓也很美是因爲長的漂亮,但這個男子已讓木槿分不清男女了,真是擁有傾城之貌啊!
木槿咂咂嘴:“怪不得他們都愛來這兒,我都快被你的美迷住了。”
傾城給她到了一杯茶:“是嗎?我就當姑娘是誇我了。”
木槿連連點頭:“是真的,你是我見過最最最漂亮的人了。那你怎麼會淪落風塵呢?”
傾城輕聲笑道:“淪落,何謂淪落?這風塵之地是我的最好去處不是嗎?”
木槿聽了他奇怪的回答,喝了一口茶,奏起眉頭道:“這茶是不是過了太多次水了,都沒有茶味了。”
傾城只是笑笑:“你是第一個在我這喝茶覺得無味的人!”
木槿有些疑惑的問:“別人喝的不是這個味嗎?”
傾城又給她斟了一杯:“心有貪慾的人喝的是腥的,有殺欲的人喝了會感覺是苦的,心存善意的人喝起來會覺得是甜的,而你卻什麼也不是。”
木槿又喝了一杯,還是覺得沒有味道啊!就一杯茶,還能品出這麼多味來。
“可惜這茶水太無味,還是酒好喝,你這兒有酒沒?”
傾城笑了起來:“風塵之地,怎能無酒呢!”
這時小童端來了一壺酒和兩個酒杯,木槿自到了一杯灌了下去,大讚道:“這酒好香啊!”
傾城又給她倒了一杯:“這是梨花釀,可不是這麼灌着喝的。”
“那要怎麼喝?”
“得一問一答的喝,你問一個問題,我問一個問題,誰回答讓人滿意誰喝?”
木槿有些不相信:“還有這麼喝酒,你是誆我的吧!不過好像挺好玩的,我想玩。”
木槿已是一杯酒下肚,有些迷糊了。
“好,你已先喝了一杯,就由我先問吧!你是來找人的,你和他是什麼關係?”
木槿搖着頭:“不對啊,你這算算是兩個問題,我要回答哪個啊!”
“隨你。”
木槿答道:“我是找人的,至於什麼關係啊,我也說不清楚,他這人看起來總是拒人千里,其實你們都不知道他的手是有多麼暖和,他的手有這麼大,手掌裡都是練武的老繭。他就兄長一樣保護我,所有我纔要來看看這是什麼地方,他爲什麼喜歡來這裡。好了,輪到我問了。”
木槿端上一杯酒喝了:“我問你,他最喜歡你們這兒誰啊?”
傾城笑了起來:“丫頭是吃醋了,他啊誰也不喜歡,最喜歡的是這梨花釀。”
木槿給他到了一杯酒:“這個算答案可不好,輪到你喝了。”
傾城慢慢的喝着,木槿又搖搖頭:“這光喝酒也挺無聊的,要是在有盤花生在帶點辣雞爪最好了。”
“噗!”
傾城給她氣噴了,木槿擦擦臉嘆了一口氣:“傾城,你在我心目中完美的形象又降低了一層。”
兩人越聊越開心,木槿越來越醉了,說着胡話。
房門被“嘣!”的打開了,彥勍衝了進來緊張的看着她,見一切無礙,傾城倒着酒淡淡道:“我還以爲你不來了呢!放心吧,我沒碰她,我要是想殺她,她早就已經死了。”
彥勍抱起木槿準備走了,傾城又道:“她已知道你和這裡有關係,怕是讓你主子知道她是活不了的。”
“那就別讓他知道。”
“彥勍,夠狂妄,夠自大,信不信就你這麼出去,她會被戳成窟窿。”
“你到底要如何?”
傾城只道:“算了吧!我倒是也挺喜歡這丫頭的,帶着你的心上人從密道走吧!”
彥勍抱着木槿走了,傾城喝了一口梨花釀不由的笑了起來。
2015-10-2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