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風暴之錘迎風而翔

“當光明照耀海底的時候,就是海族得到救贖和未來的時候。作爲帶領海族的美人魚,我希望你們保持你們的善良,慎用自己強大的力量。”光海神傷痕累累,和暗海神戰鬥了整整一年,她感覺自己的力量即將消散,在將自己封印之前,她將皇權賜給了美人魚一族。“那麼黑暗將會洗滌海底的光明,海族將在黑暗中吸取強大的力量,我將爲他們加持,讓一切在永恆的黑暗中顫抖吧!海族將在黑暗中得到永生!”暗海神沒有理會光海神厭惡的神情,在最後的一刻立下了詛咒,然後她陷入了沉睡。“孩子,別怕,有光的地方就有暗,但是,黑暗永遠只能在光明背後顫抖,因爲光明才代表永恆……”光海神也陷入了沉睡,美人魚堅強地站起來,一眼望去,滿是黑暗的海底,光明從她身上綻放出來,她唱起了《海洋之心》,彷彿是永遠的黑暗之中,光明在一步步永恆。

海底大戰終於結束了,金力喘着氣看着驚惶的艾菲拉蔑笑道:“娜迦和當年還是一樣不堪一擊啊!”艾菲拉拼命催動體內魔力,試圖透過魔法鏡催發高級魔法。金力饒有興趣地看着艾菲拉豆大的汗珠,終於大笑道:“你在海底呼喚太陽神的魔法是不是太蠢了?”艾菲拉“啊”的一聲叫了出來,死死地盯着魔法鏡,喃喃道:“不可能,不可能,我們是日光之子,這不可能!”金力答道:“日光之子?哼哼,你們現在只是娜迦!醜陋而邪惡的娜迦!日光之子的稱呼與你們早已斷絕了關係!”艾菲拉往後踉蹌着,披頭散髮,口裡不停地囈語着:“不,不,不。”一道水箭從艾菲拉的額頭鑽了出來,艾菲拉死死地睜大着眼睛,滿是不可置信。她的雙手向上揮舞着,試圖抓住什麼,“奎爾薩拉斯!”終於她閉上了眼睛!金力握緊戰錘,向艾菲拉身後的黑暗中大吼:“誰!出來!你很強大!”一個尖利的聲音隨着一個搖曳的身影傳來:“聖階?矮人,你應該是世間的頂尖者了,哈哈哈,沒想到我一甦醒就會遇到聖階啊!”那身影赫然是一個娜迦!

“娜迦!是你殺了艾菲拉麼?”亞特質問到,他已經有點糊塗了。那個娜迦高聲笑道:“桀桀桀桀,一個可憐的人類竟敢在我的面前叫囂!”娜迦手一揮一道水刃朝着亞特飛了過來。“大人!”菲利普跑過來,鬥氣大盛,用大盾擋住了這道水刃,不過菲利普一口鮮血吐出來,就此不省人事。“菲利普!”亞特抱住他,菲利普痛苦地皺着眉頭,金力看了看,說:“老爺,你還是把他放下吧,他體內的鬥氣很紊亂,能不能挺過來就靠他自己了。”亞特大驚,看着那個娜迦,它是什麼實力!一個四級騎士一個照面就不行了!

金力來到娜迦的面前,看着微笑的娜迦,眉頭蹙了起來,然後他彬彬有禮地鞠了一躬,說道:“聖階,山丘之王,金力向您致敬,偉大的海神——特里同•波塞冬!”海神!這個娜迦竟然是海神!很多海族驚呼出了聲,有的已經跪倒在地,有的躊躇着看着海倫公主。海倫公主皺着眉,咬着牙,死死地盯着這個被稱爲海神的娜迦。一字一句地說:“你就是特里同,忒爾米斯大人的弟弟,暗!海!神!”特里同看着海倫,又怪笑了起來:“桀桀桀,美人魚!你們的肉味我可是懷念了五千年!五千年啊!”

五千年前,娜迦的又一次政變被撲滅,當時的美人魚女皇已經帶領海族戰士攻到了暗海神的神殿前。暗海神強大的神力令美人魚的大軍岌岌可危,幾乎全軍覆滅。暗海神巨大的身軀將美人魚們高貴的身軀一個個地吞入腹中,海族戰士們放棄了榮譽和尊嚴,競相奔逃。《海族史詩》中有這樣的描述:“當巨大的邪惡神祗來到我們大軍面前,我們在幾息之間就崩潰了!美人魚成了它的腹中餐,強大的鯨魚武士被他踩在腳下!海族在奔逃,娜迦在怪笑!末日就要來臨了!海底將陷入永恆的黑暗了!”當所有海族絕望的時候,光海神忒爾米斯降臨了!《海族史詩》是這樣描述的:“在美人魚近乎絕望的禱告聲中,一道輝煌的光芒從天宇直下海底,一個高大的聲音站在了被屠戮者的身前,她左手拿着長劍,右手拿着三叉戟,憤怒地看着邪惡的神祗,我們知道!我們得救了!海底世界的前途一片光明!”光暗海神戰鬥了三天三夜,“海水擊起巨大的波濤,天空的烏雲在恐懼的咆哮”等一切平息後,光海神贏得了勝利,將暗海神封印在了海底,自己也陷入了沉睡。

“神麼?”金力睥睨地看着特里同。特里同三對利爪相互摩擦着,說道:“娜迦,哼哼,只有日光之子的身軀才能配得上神的垂憐!”金力將戰錘扛在肩上,淡淡的說:“你身上確實有神的味道。”他斜着眼看了看特里同,“不過,卻連神格都沒有,充其量也只是個聖階罷了!”金力忽然消失不見,時間彷彿停止,當下一個瞬間,金力已經一錘砸在了特里同的臉上!

——

教宗猛然睜開了眼,顫巍巍地站起來,身旁的侍從護着他,教宗盯着海的方向,失神地說道:“邪神已經開始降臨,這只是第一個而已!”嵐身旁的戴維和傑蘭特也不約而同地望着還得方向,他們唸叨着一個名字:“金力!”嵐痛苦地捂住心口,她倔強地念誦這神聖經文,戴維將她攙扶着,心疼地看着她。萊茵同盟東北方丹澤自由市,歐文和維尼停下了切磋,望着遙遠南方的海面,緊緊地皺着眉頭。貝斯山脈的一個宮殿裡,碧兒,特瑞,科爾握緊了手中武器,相互一看,碧兒和特瑞離開了宮殿,朝着教廷的方向趕去。大道上趕路的蘭帕德同樣握緊了手中的巨劍,臉上露出了一種輕蔑的笑容。那一天,法蘭克歷417年初春的一個夜晚,大陸一百多位聖階不約而同地注視着那片廣袤的海域。

——

海水在咆哮,天空在哀嚎。海倫雙手托起海洋之心,海洋之心搖曳在水中,發出柔和的光芒,將亞特他們包裹在光芒之中,海倫的全身劇烈的顫抖着,靠着神器阻擋着聖階之間戰鬥而爆發的巨大力量。特里同口中只念誦了一個音節,一個高級法術冰封就脫口而出,金力全身冰凍,特里同就要飛身上前,玫瑰色鬥氣中,金力掙脫束縛戰錘就劈頭而來,這是矮人族的武技:晴空霹靂!兩位聖階從海底竄出,帶起巨大的波濤,海面上兩人相隔百米,在海浪和颶風的咆哮中相對而立。

金力笑出了聲:“這就是神?不過是剛進入聖階而已。”特里同臉色蒼白,巨大的喘息聲似乎連海浪聲都蓋過了。它吟唱起來,這是禁咒!海神之嘆息!金力不慌不忙,看着特里同急速念着咒語。特里同臉上顯出得意,就在最後一個音節的時候,它發現自己怎麼也念不出來了。金力就這麼看着它,古井無波。猛然,金力雙手舉起戰錘,風暴大作,劈在戰錘上。“風暴之錘!”在暴風中,風暴之錘迎風而翔!

特里同逃了,它恨恨地詛咒着,說到底自己剛剛甦醒,甚至連神格都沒有能甦醒,風暴之錘!該死的山丘之王!金力漂浮在海面上,一口藍色的鮮血就吐了出來,掉入海水之中。他受了重傷,全身的鮮血幾乎被特里同冰封!

在海倫的懷中,金力幽幽甦醒,他看着那張熟悉的臉龐,囈語着:“若兒,前面的襲擊已經離你遠去!”亞特拍醒了金力,說道:“老頭子,沒事吧?”金力搖了搖腦袋,踉蹌地站起身,調息了片刻,對亞特說道:“老爺,這一段時間,你可能不能指望我了。”亞特倔強地說:“我可從來沒指望你!”

一切平息後。海倫彎腰由金力爲她戴上了海洋之心。老波旁將皇冠遞給金力,說:“強大的玫瑰騎士,作爲海族勇敢的朋友,請您爲海倫殿下加冕。”金力接過皇冠,半跪在亞特面前,說:“在我面前的是玫瑰騎士團團長,黑暗中光明的守護者,他纔是最有資格爲美人魚加冕的人。”亞特心下大驚,支吾着擺手。“老爺,來吧,沒有人比你有資格了。”金力誠懇地看着亞特,亞特看到了海倫、老波旁、衆多海族、大殿上還殘留着鮮血,他接過皇冠來到海倫面前。海倫低頭彎腰,輕輕地念誦着海族的詩篇。亞特看着海倫,說:“以玫瑰騎士團團長的名義,我,亞特•羅斯•迪維斯在此,請在天的至高主、偉大的海神見證,海洋之中新的女皇,海倫•邁爾。”海倫說:“願海神保佑海族。”亞特問道:“海倫,你願意爲了海族奉獻一生麼?”“是的,我願意。”“你願意不畏艱險,爲海洋尋求光明麼?”“是的,我願意。”“以神和海洋的名義,海倫•邁爾陛下!”亞特將皇冠戴在海倫的頭上,海倫虔誠地說:“以神和海洋的名義!”“陛下萬歲!”亞特領頭半跪下來,大殿上海族都跪了下來,大聲呼喊道:“陛下萬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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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攸殿下,這是帝國二十個兵團近期的調令。”國防大臣遞過一張調令要攸簽字。攸快速掃了一眼,說道:“地方衛隊也動員起來,二十個兵團的正規軍六十萬人,加上四十萬地方衛隊,整編爲四十個兵團,新徵召的兩百萬平民整編成八十個兵團,在與正規軍合編訓練。”攸沉吟了一下,又說:“把路易公爵叫來。”

“殿下!”路易跪在攸的面前。又看着他,問道:“帝都城防軍都調了出去,只有五千禁衛軍拱衛帝都,兵力不夠怎麼辦?”路易心想,殿下這是明知故問了,現在只有調動那支兵團了,哼哼,看來這個罪人只有自己來當了,他答道:“殿下,黑塔山還有一支部隊,他們雖然只有五千人,但戰力絕對不下任何一個主力兵團。”攸喜道:“甚好!”他又皺着眉頭,說道:“可是他們…….”路易答道:“可以將他們駐防在帝都五里外的衛城,再把哪兒劃爲軍事禁區,嚴禁任何人靠近!”攸道:“好,就這麼辦!”又看着路易,知道這是一個交易,他說道:“至於這支部隊的新指揮官,路易卿,泰格二十了吧?”路易答道:“犬子再過三月滿二十一了。”攸說:“將門虎子!就讓泰格任這支兵團的指揮官吧!封泰格•迪維斯爲將軍銜,領皇家近衛軍兵團長!”路易顯然對這個交易很滿意,答道:“謝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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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暴之錘,又稱山丘之咆哮。山丘之王將手中的戰錘匯合風暴的力量投擲向對手,這一擊,即使連神也不敢正面對抗!金力終於展現了他的實力。而帝都帕斯攝政王攸每天只能睡三個小時,各地傳來的命令都得他親自處理,壓力壓得他喘不過氣。”——亞儂•海斯崔•洛伊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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