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都帕斯外務部會議廳,爲了給前來談判的小威廉施加壓力,豪格故意派遣了剛剛抵達帝都的修道院騎士團的一個千人隊團團包圍了外務部。若望全副武裝站在會議廳門口問道:“豪格大人,我們已經封鎖了整個外務部,按照您的命令,只能進不能出。”
豪格點點頭微笑道:“若望大人,你做的很好,等到騎士團解散之後,我一定會爲你謀一份好前途的。”說道這個問題,若望不免有些悲傷,不過依然行禮說道:“只要能讓我繼續爲玫瑰花效力就行了。”豪格笑着點點頭,進入了會議室,小威廉正氣急敗壞地的等着他。
“豪格!你什麼意思?包圍我們使節駐地就夠了,你還在談判的時候派遣騎士包圍會議廳?!你到底想幹什麼?!”豪格攤了攤手說道:“威廉閣下,關於這個問題我已經解釋過了,戰爭剛剛結束,難免會有宵小來侵擾使節團,派遣騎士來守衛會議廳,也顯出了我們的重視。”
小威廉哼了一聲說道:“那麼,我們可以談了吧?”豪格微笑地坐在了主座上,然後請小威廉入座。巴爾扎克坐在豪格的右邊,兩人眼神互相示意了一下,談判便開始了。小威廉率先說道:“戰爭結束,兩國都經歷了多年的痛苦,我國腓特烈陛下爲了避免戰爭再次出現,因此派遣我來化解貴國與敝國多年來的矛盾與爭執,也就是說,我帶來了和平。”
豪格拍手說道:“如果閣下帶來的是和平,那我們自然是鼓掌歡迎,但是不知道這個和平之後,貴國有什麼保障嗎?”小威廉說道:“我國腓特烈陛下已經授權我全權談判,我認爲,爲了彰顯兩國的誠意,我建議兩國簽署一份和平罷兵協議,這份協議的有效期經過我根據兩國國情分析,我認爲,十年時間應該是對你我兩國最爲有利的時間。”
不等豪格說話,巴爾扎克反而冷笑道:“爲什麼要十年?按照現在的情勢,我們完全可以揮師東進,你們萊茵王國絕對不是我國的對手!”小威廉嚴肅地說道:“我也知道貴國有百萬雄獅,但是敝國也有近百萬驍勇的老兵,我相信,貴國絕對不會想要和敝國你死我活吧?”
豪格看氣氛有些緊張,立刻笑着打圓場說道:“當然不會,我們也不想再次看到戰爭危害我們的大陸,不過,十年會不會太久了?如果貴國的政治發生動盪,對我國展開攻擊怎麼辦?我看…五…”“兩年!”豪格話還沒說完巴爾扎克就搶先說道。
豪格看了一眼巴爾扎克,之間巴爾扎克說道:“十年太長了,兩年我覺得差不多,兩年作爲一個實驗期,如果雙方覺得這個方案比較好的話,我們不妨再度協商增加協議年限。”小威廉臉色立刻沉了下來說道:“我看兩位是沒有談判的誠意了!”
豪格笑道:“談判嘛,無非就是買賣,大家可以商量着來,今天談不成,明天還可以繼續談嘛,實在不行,等到亞特殿下回來了,閣下還可以和殿下親自談嘛!”小威廉有些氣急敗壞拂袖說道:“那今天就不奉陪了,旅途勞頓,我先回去休息了!”
豪格淡淡地說道:“若望大人,請派一個百人隊送威廉閣下會使節駐地,記住,不要讓威廉閣下和使節團受到不法分子的打擾!”若望行禮說道:“是!豪格大人!”說完就調配了一個百人隊的騎士親自率領,“護送”小威廉異形往使節駐地前進。
路上,小威廉湊到若望身邊問道:“若望大人,您是修道院騎士團的騎士團長吧?”若望嗯了一聲表示了回答。小威廉感受到了若望的冷淡,卻依然問道:“聽聞騎士團面臨解散,不知道若望大人有沒有興趣到萊茵來發展一下,別的不說,憑若望大人的才能,軍務副大臣的職務鄙人一定會保障的!”若望冷哼了一聲說道:“我是玫瑰花的騎士!”
小威廉觸了一個黴頭,看到若望就要發怒,便不再說其他的。到了使節駐地,小威廉幾乎又氣的七竅生煙——超過兩千名修道院騎士已經將這裡團團圍住。只聽若望冷冷地說道:“奉豪格大人的命令,爲了保護您和使節團的安全,我們派了兩個千人隊來保護這裡!”小威廉想要抗議,若望打斷他說道:“請使節們不要隨意走動,否則遇到不測我們也會受罰!”
第二天的談判依然陷入了僵局,小威廉咬定五年不鬆口,豪格倒是做出了讓步,五年就五年,不過要割讓兩國相鄰的一處軍事重鎮。小威廉氣的不輕,罵道:“豪格!你這個混蛋!難道你要引起戰爭嗎?”豪格冷冷地說道:“亞特殿下說過,我們從不畏懼戰爭!”
談判進行了一個星期,依然沒有絲毫進展。反而這一個星期有不少企圖接近使節駐地的托利黨人被抓了起來。潛伏在法蘭克的托利黨人幾乎損失了一半,氣的小威廉不得不發佈命令:禁止托利黨人與他聯繫。這個勢頭才稍微阻止了下來。
不過對於小威廉來說,也有好消息,亞特殿下在前一天已經帶着兩個軍團回到了帝都。按照亞特的行程,第二天小威廉就可以親自和他進行談判了。爲此小威廉準備了很多東西來應付這個被稱爲天降之子的年輕人,他不禁有些緊張,畢竟這個年輕人已經是國家的主宰。
天色微微亮的時候,修道院騎士團的騎士就催促小威廉一行,傳令他們亞特殿下已經在外務部會議廳等待他們了。小威廉一聽立刻從睡夢中徹底醒了過來,急忙的穿衣洗漱,在騎士們的催促下搞得狼狽不堪,好不容易纔到達了外務部會議廳。
小威廉見到亞特之後不僅想到了自己第一次在豪爾郡見到他時的情形,那個時候亞特剛剛從東邊異教徒世界東征凱旋歸來。現在再次見到他,這個年輕人的臉上已經帶着戰爭的硝煙和滄桑,舉手投足之間也有了一種王者的氣息,讓小威廉不禁有些膽寒。
亞特看到小威廉面無表情地說道:“坐!”小威廉不敢反駁,找了客位坐下。他還沒有發言只聽亞特說道:“閣下的意思,豪格和巴爾扎克已經告訴我了,現在我想聽聽你還有什麼意見。”小威廉平復了一下心情說道:“尊貴的亞特殿下,我帶着和平而來,只爲求到兩國上億人民的安居樂業…”亞特不耐煩地說道:“直接說你的底線,多少年?”
小威廉被這一打斷,顫抖了一下,卻依然強硬地說道:“四年!我想不僅是是我國需要四年時間,貴國也需要四年時間才能從戰爭中恢復過來吧?!”亞特轉頭問了問身邊的豪格:“你說是多少年?”巴爾扎克搶先說道:“殿下,兩年,兩年時間內我們才能夠保持優勢,四年過後,就不好說了!”亞特點了點頭對小威廉說道:“三年,就這樣,我們籤協議!”
小威廉還想反駁一下,亞特憤怒地一哼,眼神一瞪,想到已經達成了目標,小威廉只好說道:“三年就三年,等我報給腓特烈陛下之後,我們就可以簽署協議了。”亞特站起來說道:“好,就這樣,我等着你們的和平好意,送客!”門外的騎士立刻擁了進來。
等到小威廉離開之後,亞特問道:“三年時間,萊茵要着三年是爲了什麼?”豪格盤算了一下說道:“按照現在的發展速度,萊茵必須要三年的時間來趕上我們。”巴爾扎克點了點頭說:“是的,根據兄弟會的情報,萊茵在搞一個所謂的三年計劃。”
亞特摸了摸自己的下巴喃喃道:“三年計劃…”豪格建議道:“殿下,戰爭剛剛結束,如果我們也全力發展的話,我相信我們在五年之內對萊茵都是保持着壓倒性的優勢的!”亞特看了看巴爾扎克,後者點了點頭說道:“我同意豪格大人的說法,我們也需要時間。”
亞特在窗邊想了一會兒說道:“不,戰爭不能停止!傳令下去,命令國防部立刻擬定進攻斯潘帝國的計劃,一年之內,我要讓玫瑰花的旗幟飄揚在斯潘的土地上!”豪格和巴爾扎克大驚,幾乎同時跪了下來:“殿下!不可以啊!戰爭剛剛結束,我們的國民已經受夠了!”
亞特怒道:“萊茵想要用和平拖住我們,我們就用戰爭來回應他們,三年之內不能進攻他們?好!我進攻斯潘,英倫三島,甚至是被放逐者大陸,都必須插上我們的旗幟!”
震驚,除了震驚,豪格和巴爾扎克已經完全不知道說什麼了,亞特繼續說道:“三年之後,萊茵就知道,他們不再是與我們一個國家在對抗,而是在和整個大陸對抗,而我,將成爲歷史上第一個將旗幟插滿整個世界的千古人皇!”
亞特第一次將心中的野心暴露出來,豪格和巴爾扎克兩人完全呆住了,他們想的僅僅只是法蘭克一個地方,而亞特,卻已經想到了整個世界!亞特拉着豪格和巴爾扎克的手說道:“嵐姑姑去世了,你們就是我最親近的人,願意和我征服這個世界嗎?跟隨人皇,將你們的名字永遠地刻在這個世界最榮譽的位置上!豪格,巴爾扎克,你們願意嗎!?”
良久之後,豪格才點點頭說道:“嵐大人去世前我答應過他,殿下,就算您要去征服地獄,我也願意爲您鋪好道路!”亞特哈哈大笑說道:“好!豪格!你將成爲這個世界的宰相!史上最年輕的,治理整個世界的宰相!”說完他轉頭問巴爾扎克:“你呢?巴爾扎克?”
巴爾扎克長長地嘆了一口氣說道:“用戰爭來刺激國內發展也未必不是一件壞事,關鍵地問題是,我們必須得到公社黨與輝格黨的支持!”亞特很滿意巴爾扎克的表現,他說道:“巴爾扎克,這些問題就交給我的軍隊吧,你,一定要負責好軍隊的後勤!征服世界,就靠你們了!”
“經歷了多年的戰爭,親手擊敗了墮落死神,親眼看着至高神擊敗兩位神祗,最後一位親人嵐去世,坑殺了五十五萬俘虜。亞特的內心充滿了孤獨和恐懼,而唯一能夠緩解他心中的孤獨恐懼的辦法就是不停地指揮他的軍隊,將整個世界征服,他心中的野心急劇地膨脹起來,卻不知道,他離他最初的理想已經越來越遠。”——亞儂•海斯崔•洛伊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