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呢?”第二軍團的中將副軍團長在指揮部門口吼道,自從進入普魯士堡之後,*就一直把自己關在房間裡,日日酗酒。衛兵攔住中將說道:“副軍團長大人,大人他不見客。”中將很生氣地吼道:“不見客?!你知道嗎?敵人的大軍已經包圍普魯士堡了!”
歐羅巴軍的第十二軍團在軍團長洛丹倫的帶領下,配合斯潘軍團與英倫軍團將普魯士堡包圍。被切斷補給的第二軍團,彈藥撐不過三天的作戰,糧食更是稀少的可憐,士兵們從一日三餐已經變成了一日兩餐。加上*指揮官又不見客,已經到了最危險了時刻了。
中將終於忍不住,命令自己的衛兵將守門的衛兵押下,自己風風火火地衝進了*的房間。砰!門被踢開,一股濃重的酒味鑽進中將的鼻子裡,讓他皺起了眉頭。*倒在地上,抱着一瓶威士忌,身邊是各種嘔吐物,紫青着臉,呼吸急促。
“大人!”中將一把將他拉起來,怒道:“大人!我們已經被包圍了!該怎麼辦!?”*微眯着眼睛看着他,嘟囔着:“怎麼辦?喝酒啊!來來來,陪我喝一杯!”中將一把將他手中的那瓶威士忌打翻在地,然後將他推在辦公桌上怒道:“大人!別喝了!我們快死了!”
*突然睜大了眼睛,很頹喪地問道:“我還沒死嗎?造成了這麼大的錯誤,我早該被絞死了。”中將看着他,突然理解了他所揹負的罪惡感。私自率領第二軍團脫離戰場,導致前線崩潰,本來想要回救王都,卻因爲王都陷落而無奈地選擇進入普魯士堡。
一步走錯,步步皆輸。補給線被切斷,被大軍包圍,第二軍團十萬將士的悲苦幾乎就是*一個人在承擔。更不用說現在萊茵全國上下已經將*看着萊茵戰爭失敗最大的罪人。軍人,特別是作爲一個將軍,*幾乎可以說自己的軍旅生涯完全被抹黑了。
“我當了一輩子兵啊!”*哭了出來:“沒想到晚節不保,竟然落得這樣的名聲和下場!”他跌倒在辦公桌下哭了起來,這個五十多歲,兩鬢花白的萊茵*竟然哭了出來。中將抱着他安慰道:“事已至此,大人,請振作起來,我們還有十萬人需要您指揮,洗刷恥辱!”
*的眼睛閃出一絲光輝,沉默了一會兒說道:“通知所有準將級以上的軍官,一個小時後,指揮部大會議室,開會!”中將愣了一下問道:“大人?”*睥睨地問道:“中將,沒有聽明白嗎?”中將激動地一個立正,行禮道:“遵命!大人!”
會議室,看到制服整齊的*,本來失望的將軍們眼中又點燃了一絲希望。*清了清嗓子問道:“現在局勢怎麼樣了?”幕僚長立刻指着地圖說:“目前歐羅巴第十二軍團爲主,斯潘軍團與英倫軍團爲輔已經包圍了我們,並且切斷了我們的補給線。”
*皺着眉頭問道:“我們現在有些什麼?”幕僚長回答道:“每個步兵大概有三十發子彈兩枚手雷,三天的乾糧,炮兵要慘一點,撤退的時候有些急,每門炮大概只能有十發左右的炮彈,最重要的是普魯士堡裡的存糧不多,而且缺乏藥品。”
“看來確實是最危險的時刻了。”*盯着地圖突然問道:“我們駐紮的地方是哪裡?”一臉絕望的將軍們愣住了,不知道*爲什麼會問這麼一個答案明瞭的問題。一名准將戰戰兢兢地答道:“大人,我們所在的地方是普魯士堡,從前普魯士公國的首都。”
*睜大了眼睛大聲說道:“沒錯!普魯士堡,幾年前被放逐者入侵,勇敢的巴巴羅薩先王陛下,就在這裡成爲了英雄!”衆人擡起了頭,只聽見*說道:“巴巴羅薩陛下能夠在這麼危機的時刻堅守住普魯士堡,成爲英雄,面對普魯士堡,難道我們就不可以!?”
所有人的鬥志都被點燃,最近的陰霾一掃而空,*說道:“那麼,該幹什麼幹什麼去吧,守城作戰,我想諸位在軍事學院或者戰爭中都經歷過,需要做什麼,我想不用再討論了吧!”所有的將軍們站起來立正行禮:“遵命!大人!”
萊茵河,夏。小威廉從北方帶回來的二十六萬人從潰亂中恢復了過來,依據萊茵河的防禦設施立刻構建好了防禦工事。萊茵河自從幾年前萊茵反攻之後,這裡的防禦設施一直沒有拆除,這好這一次有重新派上了用場,不得不說這是命運的安排。
腓特烈在萊茵河南岸看着忙碌的士兵們,心中一陣慼慼然。跟在他身邊的小威廉問道:“陛下,您是在擔心我們防禦不了嗎?”腓特烈搖了搖頭說:“沒有,防禦我完全不用擔心,新募集的三個軍團的士兵已經趕到了,憑藉萊茵河天險,他們打不過來的。”
“那陛下您在擔心什麼呢?”小威廉對腓特烈的表情感到奇怪。腓特烈嘆了口氣說:“爲什麼要有戰爭呢?沒有戰爭的話,萊茵王國的人民現在應該生活地很快樂吧!”小威廉對於腓特烈的這個問題感到一陣無奈,如果不是因爲戰爭,三年計劃萊茵會有這麼快的發展?
“後勤補給沒有問題吧?”腓特烈問道,小威廉躬身答道:“沒有問題,陛下,萊茵南方一直是三年計劃發展的重點,不要說現在的五十餘萬大軍的後勤了,就是我們再徵召五十萬,後勤依然沒有問題。”腓特烈轉身準備離開,卻留下了一句:“不知道戰爭什麼時候結束。”
穆勒和維拉現在指揮着五十萬歐羅巴大軍,由於前進太快,後續的炮兵和輜重並沒有趕上來,大批的俘虜和繳獲的器械需要人看管與運送。人手緊張的歐羅巴軍只能暫時停止了對萊茵河南岸的進攻。萊茵河兩岸又再一次對峙起來,不過這一次,卻是人類自身。
“統帥部的意思是等到我們消化了三十餘萬俘虜並且拿下普魯士堡之後再對萊茵河南岸展開攻擊。”維拉拿着來自統帥部的最新命令說道。穆勒點點頭說:“我們也該休整一下了,你不覺得這仗打得太快了嗎?四月開戰,七月的時候就幾乎佔領了敵人一半國土。”
維拉哈哈笑道:“那是因爲我們戰略上的英明,以及戰士的英勇奮戰,當然,萊茵人那令人可笑的軍隊也是。”穆勒沒有笑,嚴肅地說:“維拉,不要驕傲,歷史上有太多已經佔足優勢卻被敵人反攻地一敗塗地的例子。我們在這段時間最好做好防禦準備。”
“防禦?穆勒,你瘋了嗎?我們現在應該做出攻擊姿態啊,敵人正在構築防禦,難道我們也構築防禦雙方傻傻地對峙?”維拉有些不可思議地看着他,穆勒點頭:“統帥部不也是這個意思嗎?戰爭我覺得應該已經結束了,接下來要看那些政客的了。”
七月,進入雨季的萊茵下起了大雨。道路泥濘使得萊茵王國土地上的歐羅巴軍隊行動遲緩,大量的俘虜和輜重需要運回國內。沒有辦法的歐羅巴帝國統帥部,只能將正在整編中的第五軍團和第十三軍團派上了前線,承擔俘虜運送輜重管理的任務。
佩德羅經過英倫三島的戰爭之後,成長了許多,不過面對萊茵的傾盆大雨,他還是有一些力不從心的感覺。儘管換上了夏季着裝,佩德羅每到夜晚還是會感覺到身上溼溼的,非常難受。大雨不停的下,讓很多歐羅巴士兵因爲鞋子進水而造成病變。
大量的俘虜造成的肯定是衛生條件的缺乏,第五軍團與第十三軍團接手俘虜的第十天,就有超過五萬俘虜因爲雨季的疾病而喪生。爲了防止瘟疫,這些死掉的俘虜只能就地深坑掩埋,而挖掘深坑又造成了大量俘虜的死亡,這雨,讓歐羅巴士兵們詛咒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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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樣詛咒這雨的還有萊茵河北岸的維拉和穆勒,由於大雨和山洪,萊茵河猛然暴漲起來,加上大雨,讓本來進攻心膨脹的士兵們好生失望。維拉看着窗外不停的大雨嘆道:“該死的雨!再下下去的話,我估計所有人都要發黴了。”穆勒只好一旁不住地安慰他。
維拉說的沒錯,大雨下了整整一週之後,前線士兵就發現自己的乾糧已經出現了黴變,至於儲備的軍糧也在大雨中化爲了烏有。一向不擔心後勤的歐羅巴軍隊,第一次感受到了後勤所帶來的巨大麻煩。這讓統帥部和亞特都感到了頭疼。
“帝國曆3年的夏天,這個夏天將被永遠的記載在歷史上。首先是萊茵各地都爆發了百年一遇的洪災和雨災。這個雨季,大雨整整下了三個月,就是雨季的這三個月阻擋了歐羅巴軍隊進攻的腳步,讓萊茵得意喘息,圍繞着萊茵河兩岸,時隔幾年的對峙再一次出現。——亞儂•海斯崔•洛伊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