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
月光淒涼,奢華的大殿,莫明的透着些許冷寂。
奢華大牀上,柔弱的嬌軀不停的向後縮,地上凌亂的散落着些許破碎的瓷器,處處瀰漫着血腥的味道。
瑩白的軀體不停的向後縮,一直向後縮,手裡裹着薄薄的被,纖細的手掌絲絲縷縷的掛出來些許鮮血,一直到後背抵上冰冷的牆壁,她始終不敢擡頭,不敢睜眼,她知道,在他的煙錢,有一個人,她逃了很多年的人。
只不過到最後,還是沒有逃出去罷了。
他將她逼到牀上的最後一個角落,居高臨下的俯視她,精緻的小臉,粉嫩的模樣兒,裸露的後背上還有星星點點的血跡,一切都一如既往的勾魂。
“害怕麼?你能害怕到哪裡去?連自己的舅舅都可以勾引,還有什麼是你害怕的?”
壯碩的手臂悄無聲息的壓在她的身側,他沙啞着嗓子,透着些許點點的慾望,深邃的眼眸裡,醞釀着一場狂風暴雨。
大殿外面傳來些許窸窸窣窣的聲音,像是女婢們輕手輕腳的走來走去,她似乎都可以想到,那些女人們見到她的時候,眼眸裡掩蓋不住的鄙夷,這大殿裡,沒有任何溫度可言。
絕望的閉上眼眸,褐色的瞳孔沉澱着絕望的死灰色,到底,她還是沒有能耐逃脫。
沒有任何憐憫,他撕爛她緊緊拽在懷裡的薄被,將她整個人都抱在自己的懷裡,欺身而上,絲毫不顧她的掙扎和尖叫,猛然挺進,那熟悉而陌生的緊緻瞬間包裹他的所有。
滿足的悶哼一聲,他絲毫不顧那乾澀的味道,在她的身體裡橫衝直撞,那樣嬌弱的身子顯然受不了他這樣的衝擊,有些尖銳的小巧的指甲掐進他古銅色的肌膚,她失聲尖叫,卻又不甘心就這樣被掠奪,小巧的指甲劃過他的後背,留下一條條粉嫩曖昧的刮痕。
他攬着她的纖腰,猛然把她摔到牀榻正中央,欺身而上,深邃的眼眸正對上她清冷的視線,一如既往的倔強的模樣兒,隱約能帶上些許好不加掩飾的嫌棄和厭惡。
“不,不——!”
女人尖銳的聲音,透着沙啞,還有說不出來的絕望。
“啊!”
她毫無防備,一聲尖叫,卻又無力反抗。
“你放開我,放開我!”
哽咽的嗓音,夾雜着痛到極點的顫聲,還有女人不肯低頭的倔強,尖銳的指甲劃過一條痕跡。
“放開你,然後,去和別的男人廝混麼?”
低笑一聲,男人的聲音冷漠低沉,透着說不出來的陰霾:“你就這麼缺男人麼?”
似乎是他的話讓她的神智有片刻的情形,擡起頭,她的視線冷清卻又絕情。
咬着牙,纖細的手臂撐在厚厚的獸皮地毯上,空落落的大殿沒有一絲生氣,她向後退,妄圖遠離他。
跑?你還能跑去哪裡?
他像是抱着自己的愛人一樣,側過臉,低沉的聲音透着濃濃的眷戀,只不過,他確實不記得了,現在在他眼前的人,不叫洛錦年。
她叫沈淺夏。
就像是哪一年,他對她說——“從今天開始,你叫沈淺夏。”
“那你是誰?”
“沈安。”
“年年——年年——”
他側過臉,熾熱的氣息,透着致命的誘惑。
她卻死咬着牙,一言不發。
宛若是惡魔的低吼,還有壓抑不住的溫怒,在她的耳邊炸響,她的雙眼i俺家那模糊,卻依稀見到,他那樣憤怒的模樣兒。
男人的憤怒和失控,狀似癲狂一般。
她以前那麼親密的挽着他的手,笑眯眯的叫着“沈安”,“沈安”,那樣溫暖的聲音,明媚的笑容,彷彿恍如昨日。
睜開已經泛着些許死灰的光的眸,她扯出一抹冷笑,乾裂的嘴脣透着些許絲絲縷縷的血跡,沙啞的嗓音,還有這說不出來的嘲弄。
他的身體一僵,似乎聽見了什麼五雷轟頂一樣,頓了一頓,卻又突兀的僵了一下,擡起眼眸,猩紅的眸閃耀着陰霾的光,近似癲狂的吼着:“哈哈,哈哈哈——”
低沉的咆哮聲,夾雜着濃烈的咬牙切齒的恨意,卻又撕心裂肺的讓人不敢聽下去。
低沉的笑了一聲,她的身子艱難的動了一動,可是那笑聲,卻尖銳的讓人忍不住想要無捂上耳朵。
他靠過去,沒有動作,只是將她攏在自己的懷裡。
“沈安,你爲什麼不殺了我?爲什麼不殺了我?我死了,你不會更高興嗎?”
那樣精緻的小臉,卻沒有任何生機,沒說一句話,眼底翻滾的濃烈的恨意就會保障上一份,甚至,那樣精靈般稚嫩的臉龐上,居然帶着猙獰的血腥。
他頓了一頓,擡起手,靠過去,冰冷的聲音帶着冷漠的低吼,還有讓人渾身顫抖的陰霾:“放心,我怎麼捨得你死?一切,纔剛開始呢。”
“你若是不放了我,你也活不成。”
她擡起頭,眼眸裡有鮮血淋漓的痛和說不出來恨意在翻滾:“讓我走吧,也算是,給你自己一條活路。”
深邃的眼眸閃過些許深深淺淺的冷,他的手攬住她的腰,帶着讓人顫抖的狠辣:“死,也要死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