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冷漠的聲音醞釀開來,月牙兒目光薄涼的看回去,地上那羣男人依舊跪着匍匐在地上,不敢擡頭,有些淡然的收回了自己的視線,月牙兒的聲音冷漠的很:“這羣男人,使一些地痞流氓,看樣子應該是奴顏或者是輕靈找去的人吧?畢竟,換回來明翠柳,只要小主的性命,可是,卻沒說要小主的貞潔。”
聰明伶俐的女人,一句話戳中了重點,卻也讓地上的幾個男人瞬間臉色慘敗,月牙兒的眼眸閃過幾分冷漠,看着身邊那個臉色淡然,可是眼眸之中卻醞釀着凌然的殺氣的男人,不由得斂了自己的視線,想着,若是這幫男人能夠死在自己的身上,那應該算是一種幸運了吧?若是落到他的手裡,恐怕就是真的生不如死了。
“王爺,王爺,我們只是拿錢辦事兒啊王爺!我們不是主謀,我們不是啊!”鮮血淋漓的男人跌跌撞撞的撲上來,從地上爬起來,爬到沈安的面前,昂着頭高盛的說些什麼,烏黑色的血液混合着汗水在頭頂翻滾,怎麼看都有一種讓人噁心的感覺,冷冷的寒意撲面而來。
下一秒,寬闊的手臂猛然橫在他的喉嚨上,深邃的目光之中帶着冷冽的殺氣,看上一眼都讓人覺得驚悚,不敢去與之對視,而眼前的男人不停地掙扎着,似乎想要多吸一點空氣,可是卻被他鉗制的毫無反抗能力。
月牙兒站在一邊看着,有些輕輕的皺眉,她的身上沾染了太多的血跡了,一會兒要去洗個澡纔可以去見洛錦年,否則那個柔媚的小丫頭說不定會被自己嚇到,想着她平安無事的回來了,月牙兒心裡就有一點莫名的興奮,可是偏偏,月牙兒都有一些說不準,關於洛錦年,對於沈安,到底是一個什麼樣的存在,是好是壞。
眼前足夠暴利的場景,看的着一羣男人不敢言語,只是跪在地上不停地抖着,膽小一些的直接癱軟在地上,眼眸之中醞釀着深深的絕望,自然也不敢去多話。
“既然如此,那就都去死吧。”冷漠的看着手掌裡似乎已經斷了氣兒的男人,沈安的目光薄涼,冷冷的看着眼前的着一羣人,隨手仍向了一邊的牆壁上,那男人直直的摔在牆壁上,再砸在地板上,有着一點濃烈的血腥味兒瀰漫開來。
侍衛從身後跟上,小心翼翼的請示着:“王爺,這些人?”
沈安頭也不回,踩着足夠冷漠的步伐,冷冷的丟下一句:“千刀萬剮!”
冷漠冰冷的聲音,在整個漆黑的夜色之中,讓所有人的骨子都開始發寒!
月牙兒跟在沈安的身後,目光盈盈的流動着,纖長的手指輕巧的攔着自己的長髮,帶着幾分說不出來的誘惑和嫵媚,但也只是一秒鐘,隨機,她收斂了自己的所有情緒,像是一個平凡的奴婢一樣,輕聲的問道:“王爺,現在要去將剩下的殺手抓回來麼?”
“奴顏呢?”冷冷的抓着自己的衣袍,沈安的臉色恍惚之中一片鐵青,有些猙獰的夜空之下,冷冽的殺氣似乎纔剛剛冒出頭來,他滿腦子都是那個柔媚到了極點的女孩兒,想着她身上的每一處傷口,沈安幾乎都要被折磨的發瘋!
“回主子,奴顏一直到現在都麼有找到,是屬下無能。”月牙兒依舊低着頭,聲線有着些許輕微的停頓,卻也是一瞬間消失的無影無蹤,她是記得那個女孩兒的,原本以爲可能只是一個會有些三腳貓功夫,會做一些毒藥而已,可是現在看來,好像有些不對勁了,能夠咋暗衛軍天羅地網之下逃脫的無影無蹤,甚至不知道從何找起,那個女孩兒,應該也很不一般吧?
“是你無能?”沈安一直站在那裡,迎着滿面的冷風,目光帶着幾分說不出來的冷漠,轉過頭來,看着身後的月牙兒,突然扯了一抹笑,顛倒衆生卻又寒冽刺骨:“你難道真的以爲,一個小小的奴顏能夠翻出多大的浪花兒?還是你覺得,奴顏這個只能算得上是一般的殺手,居然可以調配出來這樣高檔的毒藥,來混淆你的視聽?”
月牙兒纖細的手掌微微頓了一秒鐘,腦海裡有着不可思議瀰漫開來,可是卻又些許不敢置信,只是種種跡象表明,好象所有的矛頭都是指向她的,想着,月牙兒眼前一陣迷茫,莫非,真的是她麼?
“王爺,奴婢認爲,人外有人天外有天,說不定,真的有人,可以調配出讓奴婢無法識別的毒藥。”臉色有些蒼白,月牙兒垂着頭,努力的不去想,努力的讓自己冷靜下來,可是喉嚨裡卻有着些許嘶啞的聲音,怎樣都止不住那種即將冒出來的情緒,腦海之中有着些許驚訝,她從來都沒有想到,居然,她居然會背叛主子?
“月牙兒,她下的毒藥,難道你還不感覺熟悉麼?”似乎是感覺到一陣嘲諷,沈安轉過身來,凝望着自己身後這個滿面淡漠,但是眼眸之中卻有着驚濤駭浪涌現的丫鬟,不由得嘆了口氣那冰涼的目光流轉之中,滿是薄涼:“那盒桂花糕,我已經讓人去檢查了,還有和錦年在一起的一個囚犯,也中了毒,我讓人去仔細查看了一下,反覆檢測之後,確認無誤。”
淡漠的聲音不知道是不是可以被風吹散,只是當他們傳到耳朵裡的時候,莫名的就讓月牙兒打了一個哆嗦,滿腦子都是那種不敢相信的念頭,還有着些許無奈,果然,嫉妒,可以改變一個人。
“就在今天晚上,我要見到她的活人,你們有能力找到她的,不要再讓我失望了。”沈安的臉色似乎有着些許鐵青,只是那種陰霾之後,又是一種深深的寧靜,縈繞着淡然的殺氣,只是那樣完美的薄脣勾了一抹顛倒衆生的笑,勾魂攝魄偏偏冷漠決然:“去吧。”
“是。”月牙兒斂了所有的情緒,低頭,不去多想,看着今天的天色,暗黑入水,算不上是怎麼特殊,只是月牙兒卻感覺到一種要從骨子裡冒出來的陰冷和恐怖,收了視線,想着,着算得上是自作自受吧?放着好好的女王不要,一定要死在這裡才肯甘心麼?
斂了眼眸,想着,時間現在興許還是來的記得,看得見那個男人冷漠的背影,應該是想書房走過去了,月牙兒低聲的嘆了一口氣,轉身,向着一片昏暗之中前進。
黎明時分,有着溫和的陽光宣泄出來。
沉睡了一個晚上的人們恍惚之中像是集散到了陽光,打着哈欠從屋子裡出來,開始忙碌的一天,有幾個睡眼惺忪的丫鬟從院子裡走過,走到書房之前,本來是打算給王爺送進去早餐的,只是還未曾進去,卻被一陣高亢的慘叫聲震懾的不敢動彈。
“啊——救命啊!啊——我的臉!”一聲尖叫,伴隨着些許悽慘的模樣,一個身影像是猛地撞到了窗戶上,諾大的窗戶一陣顫抖,震得門口的小丫鬟渾身都是一個哆嗦,聽着書房裡面那樣幾乎要穿透人的耳膜的慘叫聲,莫名的頓住了腳步。
房間之外的幾個丫鬟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誰也不敢有什麼動作,任憑屋子裡面穿出來些許撕心裂肺的叫聲,卻也不敢發出一點動作。
書房之中,寬大的地方顯得一片血腥,輕靈狼狽的倒在地上,渾身上下鮮血淋漓,一張精緻的臉頰上可以見到那種泛着烏黑的血液,她倒在地上,手臂上也有明顯的傷痕。
傷疤,混合着血液,柔媚的白色裙子被鮮血浸染,上半身的衣服被撕碎開來,隱約可以見到白嫩的皮膚,還有那種充滿了誘惑的妖嬈,怎麼看都是異常的誘惑,但是,卻又無限的屈辱。
沈安滿臉的淡漠,隨意的靠在椅子上,居高臨下的看着那個精緻的女人,目光流轉之中,能夠見到陰森的冷意悄然浮現。
滿身桀驁的望着眼前的女人,沈安的目光薄涼而殘忍。
“輕靈,我和你說過,不要動你不能動的人。”俯身,他棱骨分明的手指猛然用力,掐住她的下巴,狠狠地向上一擡,可是那腳掌,卻踩着她纖細的腳踝,猛然一個用力,劇痛,悄無聲息的浮現出來。
“啊——”一聲難以掩蓋的痛苦慘叫,輕靈疼得臉龐都開始扭曲,美麗的臉頰猙獰的很,空氣中都是翻滾的血腥,沈安看的一臉淡漠,手中卻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多了一個燃燒着餘煙的煙桿,在輕靈的滿臉驚悚和抗拒之中,死死地燙了下去!
“啊——”輕靈渾身都在顫抖着,只能一聲一聲的慘叫,尖叫着想要去躲開,卻已經沒有力氣掙扎,感覺得到渾身的生機都在喪失,也能感覺得到眼前的男人越發殘忍的手段。
呼吸有些漸漸的小了下去,輕靈不敢重負的想要躲開,但是卻無法掙扎。
擡起眼眸,眼前的男人滿面的桀驁,好像從她剛剛進來開始,就是一個表情,甚至,未曾有什麼波動。
她今天實際上是特別高興的,想着那個小賤人可能已經被玩兒的沒辦法出現了,她就高興的幾乎都要飛起來了,等她回到住處的時候,居然看到了月牙兒等在那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