襯托着一身的綠意,傳來一陣冷喝:“你們都在這裡傻站着幹什麼?還不快去!磨磨唧唧的不知道夜長夢多嗎?”
在洛錦年身側的幾個女人像是猛然反應過來什麼,立刻走上來七手八腳的鉗制住她的身子,完全不給洛錦年反抗的機會,一雙雙夾雜着印痕的眼眸落到她的身上像是要留下一道道陰狠的傷痛的痕跡,洛錦年被她們大力的撕扯扯得痛叫了一聲,像要掙扎一下,可是卻是渾身無力根本無法動作。
那些女人像是生怕洛錦年跑掉了一樣,手中的繩索將洛錦年捆得死死地,洛錦年動一下都能感覺到一種從胳膊上傳來的緊繃繃的緊緻的痛楚,粗糙的繩索摩擦着她的皮膚疼得要命,她張口就想要說話,只是喉嚨裡傳來一陣沙啞的痛苦她根本說不出話來,而又有一個人拿着一個很堅硬的帕子硬生生的塞進洛錦年的嘴裡,眼見着洛錦年一個勁的掙扎,她狠辣的一腳死死地踏在洛錦年的手骨上!
“唔——”一聲低沉的慘叫,喉嚨裡被破布堵着,洛錦年根本無法叫出聲來,只是手指上傳來的痛苦幾乎讓她整個人就這樣昏厥過去,身子開始不由自主的顫抖,洛錦年顫抖着就要躲,而高高在上的女人好像被洛錦年一連串的躲避激怒,冷哼着猛然從腰間抽出來一柄鞭子,狠狠地抽到了洛錦年嬌嫩的身子上!
“啪,啪——”
一聲聲鞭子抽到皮肉上的脆響猛然傳來,洛錦年嬌小的身子瞬間皮開肉綻!
“唔!”一個剛纔一直壓制着洛錦年的女人像是害怕那鞭子掃到自己,驚嚇的向後退了幾步,驚魂未定的看着發狠的女人手裡拿着鞭子狠狠地抽打着那個嬌小的女孩兒,那鋒利的鞭子上帶着明晃晃的倒刺,狠狠的打在洛錦年的身上幾乎要將洛錦年撕碎!尖銳的利刺落到她的皮膚之內狠狠地勾起一片血肉模糊!
一陣刺骨的疼痛,洛錦年翻滾着卻也躲避不掉那鋪天蓋地的鞭子,像是感覺到自己生命的流逝,她整個人像是即將死亡的天鵝一樣掙扎着彎曲着身子卻被那鞭子一次一次的抽打直逼死亡!
四周的女人們似乎都是在欣賞着,一個個退到一邊,眼睜睜的見着拿着鞭子的女人發了很的抽打,嗚咽混合着皮開肉綻的聲音,幾乎就要讓人絕望。
“嘖嘖,這小賤痞子倒是好硬的骨頭!”站的較近的女子目光陰冷的看着,徒然抿脣扯了一抹笑容,目光陰森的可怕。
話音剛落,狠辣的一鞭子狠狠的落到了洛錦年嬌小的身子上,皮開肉綻血肉模糊,那揮舞着鞭子的女人冷冷的睨了一眼說話的女子,出聲冷笑道:“再硬的骨頭也比不過鞭子硬!”
“妹妹倒是下手輕一點兒,省得到時候身上傷口太多不好解釋。”一眼撇過去,說話的女子目光薄涼模樣柔和,只是語句之中淡淡的寒氣卻讓人有一點不寒而慄:“怎麼說這個小娘皮也算是有一點本事,把安王迷得神魂顛倒,咱們還是小心些好。”
“姐姐最近倒是越發的小心了,不就是一個小奴麼?真就是死了,恐怕也掀不起來什麼大風浪。”一個粉衣女子踱步走來,手中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了一個瓷瓶,冷冷的睨了一眼地上的洛錦年,突然扯了一抹笑容,說不出來的甜蜜可愛,可是卻又帶着一種歹毒到了極致的陰狠。
“洛妹妹,你若是真的到了陰曹地府,可莫要怪我們,畢竟我們姐妹也是受人指使,妹妹要怪,只能怪真的生了一副這麼好的皮囊,生生的惹人嫉妒的很。”
臉上帶着笑容,那粉衣女子緩慢的蹲下,手中的瓷瓶悄然的轉動,有着一點白色的粉末順着那瓷瓶一點一點的灑落下來,在半空之中好像有一些說不出來清香的味道瀰漫,最終在洛錦年的血肉之中悄然凝結,卻又化爲無形。
前一秒鐘的痛苦像是猛然之中被凝固了一樣,洛錦年感覺不到什麼痛苦不堪的模樣,只是骨子裡還有一陣寒意在輕輕的顫,皮膚上傳來一陣冰冷酥麻的感覺,像是要順着肌肉瀰漫到骨頭裡,艱難的想要睜開眼睛,可是卻好像連動一下的力氣都沒有,她能夠感覺到自己的身體都在痙攣,也能夠感覺到血肉模糊和鮮血直流的模樣,只是她像是失去了知覺,偏偏感覺不到疼痛。
想着,要是真的就這麼死了也好,不用遭受他們這樣的虐待,只是洛錦年的腦海裡猛然閃過了一張俊美絕倫的臉頰,還有幾乎在她耳邊迴響的溫暖的熾熱的氣息,她貪戀的不想離開,只是那樣的溫暖卻距離她好遠好遠,遠到無法接近。
眼角好像有淚劃過,砸到地上濺起來一片灰塵的模樣,洛錦年感覺到自己的意識越發混沌,除了正在顫抖的身體,好像感覺不到其餘的什麼東西的存在。
只是身上卻不停有着痛苦的感覺傳來,四肢百骸哪裡都不肯放過,洛錦年狼狽不堪的承受着,好像意識已經遠離了自己的大腦,音樂還能聽到一陣女性高亢的聲音。
“行了,都是要死的人了,你們還這麼折騰有意思麼?趕緊走吧,這裡的味道聞着就不舒服!”一陣足夠低沉的聲音傳來,走在最前面的女子冷冷的用腳尖踢了踢洛錦年的身子,腳下站上了一些猩紅的血跡,她皺着眉頭去蹭,目光灼灼的看了她一眼,像是看着一個屍體。
“姐姐何必着急,這個小奴兒怎麼看都是個清水出芙蓉得主兒,妹妹看的嫉妒的很呢。”粉色衣裳的女子笑着,從自己的髮鬢上斜斜的抽下來一個尖銳的髮簪,調笑着走向地上那個狼狽不堪好像已經沒了生機的小人兒,尖銳的髮簪閃耀着陰冷的光芒,在僅剩的陽光的照耀下有着一種莫名的陰森可怕。
那粉衣女子笑着,目光陰森的看這個洛錦年那樣一張精緻的臉頰,就算是被鮮血包圍依舊妖嬈萬分,她冷冷的嗤笑了一聲,俯身,尖銳的簪子直直的奔着洛錦年的臉頰滑下去,盈盈的眼眸裡有着些許微微發亮的光芒,狠辣的縈繞着一股陰狠,軟軟的聲線卻在整個冰冷的地牢裡轟然炸開:“其實本小姐生來就討厭別人長的美,不如,妹妹就將這張臉毀掉,省的姐姐看了心煩,好不好?”
說着,那簪子閃耀着銀光,一點點的陰狠伴隨着光芒,狠狠地奔着洛錦年的臉頰而去,洛錦年驚恐的瞪大了眼睛,精緻的臉頰上帶起來一抹驚恐的蒼白,可是卻根本無從躲閃,只能眼睜睜的見着那尖銳的利刺狠狠地奔着她的臉頰而去!
腐爛的牢門猛然被人踹開,金屬碰撞的聲音在幽暗的地牢裡一陣迴響!
突如其來的變故讓所有人一陣驚詫,等衆人的目光落到那個面容俊美可是神態凌厲的男子的身上的時候,不由自主的都是渾身一顫,臉色蒼白的看了一眼已經倒在了血泊之中的洛錦年,不由得面色蒼白的猛然跪拜下去!
“王爺饒命——”
最前面的女子顯然反映的快些,猛然跪拜下來,悽慘的聲音順着整個地牢裡飄蕩開來,但見她狼狽的向前撲去,淚光點點的悽慘的叫着:“軒轅王爺,不關奴婢的事,不關奴婢的事,奴婢是被他們強迫帶來的,奴婢從始至終都沒有動手,王爺饒命啊——”
剩下幾個還未曾說話的女子臉色更加蒼白,像是已經想到了什麼一樣,猛然撲到了地上,一陣鬼哭狼嚎在地牢裡瀰漫開來,剛纔還高高在上的女人們像是猛然換了一副嘴臉,手裡還拿着那鞭子的女子噗通一聲,直接跌坐到了地上,看着突然闖入的男人不由得渾身發抖,可是還是猛然意識到了什麼,咬牙,看着已經被嚇的篩糠一樣顫抖的幾個女人,不由得狠狠地皺了皺眉頭。
真是一羣廢物!
軒轅寒雪的目光順着整個牢房裡悄然的轉了一圈,最終落到了那個血泊之中的女子,精緻小巧,卻又蒼白至極,幾乎讓他的心頭狠狠的一顫,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怒火在心臟裡飄蕩,可是,卻又必須硬生生的壓抑下去。
他深吸一口氣,目光淡漠的看了一眼自己身前的這一羣面色蒼白的女子,咬牙,凌然的扔出了一句:“諸位倒是好快的手,剛剛將洛流蘇的孩子打掉,現在又跑到這裡來毀屍滅跡?若非本王今日撞破,恐怕還不知道,原來年王府之中還有這樣的腥風血雨!”
恍惚之中相識一聲驚雷,跪在地上的女人們像是猛然意識到了什麼一樣,擡起頭來正好能夠見到眼前的軒轅寒雪滿是凌然的臉頰,一陣怒吼像是要在地牢裡面震懾開來,讓所有的女人都不由自主的開始顫抖。
只是站在最後的女子,手持着鋼鞭猛然反應過來,像是失控了一樣竄出來,大聲的吼道:“我們沒有!我們沒有給洛流蘇下毒!我們沒有栽贓陷害,也沒有殺人滅口毀屍滅跡!”
一聲尖銳的聲音,猛然劃破了所有人的迷茫,像是讓那一羣跪在地上的女人們猛然意識到了什麼,像是才明白有一定多麼大的帽子口到了她們的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