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錦年一直覺得,最毒婦人心,這一點,從那個女人的身上都能看出來。
她從一天早上起來,走路都覺得雙腿痠麻。
跌跌撞撞的跑到熱水房,原本她來的就不算晚,可是偏偏那些人都很排斥,見到她連個字都不肯多說一下,冷冷的扭頭直接走,甚至那個燒熱水的大奶孃,只是冷冷的瞥了她一眼,給她一個水桶,讓她自己去燒水。
洛錦年想着,人在屋檐下,折騰了好長時間,好不容易纔燒出來了四桶水,又在那幾個“梅蘭竹菊”四個小姐的挑剔的目光之下,將自己手裡的水都倒過去。
想着,洛錦年突然有些心酸。
她是招誰惹誰了?幹嘛要讓她留在這裡賠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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狠狠地撿起來一塊石頭,猛然砸向了湖泊,洛錦年的眼角帶上些許溼潤。
縮成一團,有那麼一瞬間,洛錦年特別特別想離開這裡。
時間一點一點暗沉下來,洛錦年晃了晃有些麻木的腦袋,艱難的爬起來,似乎能夠感覺到,小腿有些酥麻。
跌跌撞撞的走了兩步,洛錦年恍惚之中意識到了一個問題。
她根本就不知道這裡是哪裡!
陌生的地方,不管那裡都是陌生的氣息,不,她不要留在這裡,不管爲了什麼,因爲什麼,她都不要留在這裡,不要,不要!
咬着牙,洛錦年拖着疲憊的身子,艱難的走來走去,入眼之處帶着一片陌生的氣息,洛錦年恍惚之中有些頭疼,雙眼一片迷茫,甚至有些淺層次的重影。
踩着痠軟的腳步,洛錦年拖着疲憊的身子,繞着四周奢華卻優雅的院落走來走去,天色漸晚,洛錦年有些刻意的躲避着四周走來走去的丫鬟和走過的侍衛,時辰漸晚,洛錦年縮在角落裡,不敢出聲。
她把自己躲起來,只是希望,能夠找到一個機會,能夠從這裡逃出去。
夜已經很深了。
有些破敗,但是依舊整潔的房間之內,昏黃的燈油搖曳,只能聽見胭脂在臉上塗抹時發出的輕微的摩擦聲。
輕靈隨手將手裡的水盆放到一邊,目光落到眼前的胭脂的身上,隱約帶着幾分說不出來的冷漠:“胭脂,剛纔大夫人叫你,叫你去一趟。”
“嗯?找我?”
胭脂輕佻眉梢,有些誇張的眼線勾勒出一雙妖嬈的桃花眼,手中的畫筆停頓下來,放到一旁,胭脂的聲線有些詫異:“找我幹什麼?”
“大概是和新來的那個有關吧,你自己掂量。”看都不看身後的胭脂,輕靈的神態淡然的有些冷漠。
“呵!要打聽那個新來的合不合王的口味,問也要問你輕靈啊,要說誰在王的身邊最久,除了你輕靈,誰還能說的出口?”
諷刺的勾了一抹笑,胭脂的聲線冷的刺骨。
輕靈懶散的眸光微微暗淡了一些,素手拿起自己的針織,不說話,只是手下的一針一線,動作越發緊湊。
洛錦年躲在角落裡,像是一個受了傷的小野獸,沒辦法保護自己,只能一點一點舔*傷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