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王詩語說着這種話,但王詩琳對於自家姐姐的話卻是一點也不放心的,要是她能夠做到的,那早就得到她心中所想的了哪裡會像是現在這樣什麼都沒得到。
這天殺的自信,真心叫她覺得受不住。
王詩琳心中對自己姐姐實在是無話可說,但又實在是不想自己的姐姐就這樣被人利用,她只能壓低了聲音道:“姐姐,那秀麗公主真真不是什麼好人,你莫要相信她,你別到時候偷雞不成蝕把米,那到時候可憐的也就只有你自己罷了,姐姐你——”
王詩語有些不耐煩了,怎麼也沒有想到從自己妹妹的口中聽到的不是什麼好聽的話,而她說這種話是個什麼意思,這是覺得她沒有這個能力呢還是覺得她壓根就不是秀麗的對手會被她給整道了?
“行了行了,你也別在這裡和我說這種有的沒的事情了,我是你姐姐又不是誰,你以爲你是在和誰說話呢!”王詩語不耐煩地說着,“你近來是越發不將我當做你的姐姐看了是不是?”
王詩琳就知道會有這樣的情況,她好心好意勸解一番可自己的姐姐聽不進去也就算了,竟然還是這樣自負的模樣,小心方纔能夠使得萬年船,但她姐姐這般模樣,這船還沒駛呢就已經有自己先把船槳給丟了的可能性。
“姐姐——”王詩琳還想再勸上一勸,但她的姐姐現在已經朝着自己怒目而視,若不是四周還有那麼多的人只怕早就已對着她下手了。
“詩琳,你越發不像是王家的女兒了,這般畏首畏尾的,你在顧忌什麼,這事情就算失手了又能如何,左右父親還能夠護得住我們,難道你以爲父親這樣的人物連我們兩個女兒都會護不住嗎?”王詩語道,“成了,你自己愛如何就如何吧,我的事情不用你管。”
王詩琳看着徑自離開的王詩語,怎麼也沒有想到姐姐竟會是這樣同她說話的,在她眼中竟還覺得父親是什麼事情都能夠兜得住的,但那些個無關緊要的事情父親幫着兜上一兜也就算了,可要真的鬧大了之後,父親又怎麼可能會一味地幫着她們兜着,她們是女子,在父親心中最重要的還是哥哥,現在哥哥還沒有道位高權重甚至能夠全盤接手父親的一切的時候,真要鬧出了事情,柳御史大人也實在不是一個能夠輕易放過王家的人,到時候就算不能鬧一個玉石俱焚也會出現魚死網破的地步,她的姐姐竟是這般有恃無恐的人,父親母親你們可認真地看過沒有?
王詩琳覺得有些後背發涼,她看着走開了的人,心中卻是在想着應當要怎麼辦纔好,她姐姐這樣做她可不想被牽扯道自己的身上來。
王詩琳又看向了王詩語不見的地方,秀麗對她是十分有防備,就算她現在過去了多半也是討不到什麼好處的,而且她也不見得會同自己說她的計劃,而她剛剛也已經惹惱了自己的姐姐,到時候只怕姐姐也不會和她多說什麼。
想了一想,又看了一眼在命婦之中怎麼看怎麼覺得彆扭的母親一眼,王詩琳咬了咬牙,要是順着姐姐這樣做早晚都是要不知天高地厚惹出事情來的,她想了一想之後,便朝着後廚方向而去了。
王詩語順着秀麗走的方向而去,秀麗已經走出了溫泉山莊。山莊四周圍又不少的樹木,原本就是一個樹林,雲姝讓工匠修建山莊的時候也是希望保留着原本的味道,所以也沒有大片的砍伐,依舊留着那鬱鬱蔥蔥的樹林。
山莊裡頭人來人往的,自然說話也是極其不方便的,所以秀麗走了出來,她那模樣也就是擺着想要四處看看的姿態,自是沒有人特意阻攔了她的,而王詩語是更加沒有人攔,整個雍都的人都知道王丞相家的大小姐和柳雲姝不對盤,作爲雲姝手底下的那些人自也是不將王詩語當做一回事的,只怕雲姝要是一聲吆喝,她們絕對會做出將人趕走的事情來,她們可不管這些反正拿的也是雲姝給的月錢而不是拿這王家給的,所以王詩語走出山莊的時候看到的人也不過就是看了一眼,連客套地問上一聲都沒有。
秀麗看到王詩語來了,她臉上的笑容更盛了一些:“王小姐果然夠魄力,這般看來,咱們是已經是達成了協議是不是?”
王詩語道:“我原本也不想同你合作,但你說的對,眼前橫在我們面前的最大的敵人不是我們彼此,而是柳雲姝,既然你都已將話說到那種地步了,我覺得聽上一聽又又何妨,只是你若是想着要借了我的手去行事,那你就打錯了如意算盤了。”
秀麗對王詩語這說辭也不算意外,王詩語有這樣的反應也是在她的算計之中,這樣也算正常的很。
“王小姐是個謹慎的人,自然地我們是合作,我既然誠心誠意地邀請了王小姐,當然也不是光是想要利用王小姐而已,這一點你儘可放心。”秀麗道,她上前將一包粉末遞給了王詩語,“這一包粉末是我高麗獨有的魅香,王小姐想盡辦法讓柳小姐的身上沾染上一點半點的就可以了。”
王詩語自是沒有接過那一包粉末的,她朝着秀麗冷冷地笑:“剛剛秀麗公主你還說不會拿我當槍使,但這所作所爲的倒是同王小姐你所說的完全背離了。”
“王小姐誤會了,光有這魅香當是不能夠的,如果沒有另外一樣引子光是有這點魅香壓根就沒什麼用處,這引子是內服的,也在我的手上,到時候我自會想辦法將那引子給人服下,到時候就算那柳雲姝是個聖潔的也是會變成蕩婦,到時候咱們也可算是得償所願了。”
秀麗在說這一句話的時候,神情之中有幾分的愉悅,當然,她這話也只是說了一半而已,的確王詩語手上的魅香需要引子,光是吃下了引子沒有用魅香也不會是發生什麼,頂多就是身體發軟沒了力氣而已,但她這引子當然不過會光禿禿地給柳雲姝一個人下了,她也是想着一次性就將她們兩個人給解決了,柳雲姝是她的心腹大患,但王詩語的存在同樣地也讓她覺得十分的難受,她要的是萬無一失。
到時候柳雲姝失貞,而王詩語又失儀,那到時候還有什麼人能夠阻止她的呢?
是嗎?
王詩語用自己的羅帕接過了那小紙包,也不敢去聞,就怕這人也順便將套子伸向了自己,她可得小心一些才行。
王詩語看了一眼這魅香,這玩意既是她給自己的,只怕她的身上也是有解藥又或者是旁的,她不相信她會這麼的好心,但這面上王詩語卻渾然不在意地道:“你確定這樣一來是真的有效的?”
“那當然,這可是我們高麗秘製的,又怎麼可能沒有效果呢?”
秀麗道,事實上這東西也不是高麗出的,不過就是她在來大慶的路上在路上買的罷了,算是常見的用作閨房和青樓之中使用的,當時秀麗買的時候不過就是爲了將自己往後的夫婿一直都能夠留在自己的身邊這樣的小手段和小情趣罷了,她自不會蠢到真的用了高麗的東西,不然出了什麼事情隨意一查就知道是誰幹的好事了,但王詩語又不會知道這其中的事情,她也不會告訴她這一點就是了。
“這藥用了之後會有什麼反應?”王詩語又仔細地問道。
“不過就是用在夫妻之間增添的一點小情趣罷了,高麗的藥店之中那可是隨意的很,用了之後不過就是讓女子手腳發軟,醉醉醺醺就像喝多了酒一般,能夠讓人爲所欲爲也不會如何。”秀麗道。
“那再好不過了。”王詩語道,“秀麗公主出來也已有一會了,不如就回去吧,你我要是一同回去會使人生疑的。”
秀麗看了王詩語一眼,也不多說什麼,轉而就先走了。
王詩語見秀麗已經走得沒了影了之後方纔將剛剛還藏在自己絲帕裡頭的藥粉丟在地上,然後用腳碾了一碾,見那裡面的粉末落了出來之後,她又蹭了一旁的泥土,將鞋底好好地磨了一磨。
她纔不相信秀麗那點東西是真的從高麗弄來的,想她一個姑娘家的又怎麼可能會從高麗將這種腌臢的東西千里迢迢地帶來,只怕不過就是從大慶哪裡買來的,到時候真出了差池查了起來之後也可以將這些推到她的頭上來了,好一箭雙鵰。
秀麗這人信不過的很,她也只相信自己。
王詩語從自己的荷包之中掏出了一個用小小的油紙包包住的東西,這玩意同剛剛秀麗給她的也沒什麼差別,她將那紙包之中的粉末倒出一部分來放在自己的帕子上,用自己的小拇指挑了一些壓進手指縫之中之後,方纔將絲帕揉成一團之後方纔塞進自己的懷中,她在做完這一切之後將那一小團丟到草叢之中,彷彿自己從來都沒有做過這種事情、
對付雲姝和秀麗,她有更好的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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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幾天在找新家,月底左右要搬家,所以稍微有點忙,明天空的話爭取些一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