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澤宣看那水泥地的時候,這內心之中多少已經起了波瀾,他原本以爲這官道應當也可算是還算不錯,至少不是那山林之中的那些個奇險的山道,比如那當初的一句那些個名山險峻之中幾乎可算是像登天一般難的山道。愛睍蓴璩
但同這一條大約有十幾丈長的路相比較的話,那一條官道是半點也不夠看了。
白澤宣十分的好奇這一條泛着白的水泥地,甚至還像是一個孩子一般蹲下了身去看那水泥路,指尖所觸碰到的地面堅硬,同那些個泥地來比較那是完全不同的,踏在上面的時候也是十分的堅固而且顯得十分平穩,這人走的時候也便是這樣的舒服,白澤宣大概都能夠想象得到這馬車行走在上面的時候自是要比在那原本的官道上要舒服的多。
“就是這個?!”白澤宣的聲音之中隱約也有幾分激動,他右手按壓在水泥地上,“這地兒不錯,若是能夠將整個推廣開來,定是能夠順暢不少。”
謝淮隱認真地點頭,甚至還有幾分自豪地補上了一句道:“這地兒你這看着堅固吧,這盜搶都沒怎麼入的!這水泥路一修建起來,按說用上幾十年也應當不會有任何的壞處的。”
謝淮隱這般說也不是沒有理由的,他在這水泥地上也做過了試驗,的確是十分的堅固,基本上使用上幾十年應該不會有太大的問題,這樣想來,謝淮隱也覺得這水泥路可算是一件一本萬利的事情,也難怪雲姝當初在提起這個事情的時候也是同他說過,這水泥路一旦修葺完成,不需要年年返修,用上幾年或者是十幾年都不會有太大的事情。
當然,謝淮隱並不知道雲姝在說着這些話的時候,心中想的是因爲這古代沒有重型汽車,更沒有那些個超載的大型客車,如果有這樣的東西存在,別說水泥路了,就算是柏油路都能壓得坑坑窪窪的。
“那這修整的事,可是複雜?”白澤宣對於這水泥路能夠使用十分感興趣,幾乎已經是有幾分迫不及待地想要見到在整個國度之中都有這樣水泥地的存在了。
“不怎麼複雜,不過就是水泥混合了沙加水混合,等到日頭曬上幾日就能夠幹固住了,到時候就像是現在這樣了,別說,我都還自己親戚體驗了這一回,你如今看到的這一段路還有一小半可是我親自下手的。”謝淮隱看着那水泥地,眼神就和看自己的孩子似的,那眼神叫一個灼熱,謝淮隱這可倒是真真半點也沒有說了虛假的話來的,當初這水泥廠之中最初的那一批水泥出來的時候,他就親自搗鼓了一番,爲的就是體驗一下這水泥地到底有沒有云姝所說的那般,這段日子來天氣頗好,也沒怎麼下雨,這日頭曬了兩日之後就已經完全乾透了,看到這水泥地的時候,謝淮隱這才覺得雲姝不單單是沒有說謊,反而這水泥的功用是要比他想象之中還要來得好一些。
白澤宣看着那一條水泥路,既然謝淮隱都已經是這樣說了,也就證明這做的的確也是沒有那般的複雜。
“這整修水泥路的事情,的確是個不錯的主意。”白澤宣肯定地道,如果他是沒有看到,那當然是不會認同,但現在他都已經看了真切了,也親自體驗過這水泥路了,當然也是支持的,不單說別的,這水泥路一修建,這腳程上就不知道是要省卻多少力呢,若是真的將這件事情交給他來做的,白澤宣也敢保證自己一定是能夠將這件事情辦的妥妥帖帖的。
而事實上,從邊關大定,羌族獻上降書之後,白澤宣在一路回來的時候竟是有了幾分無所適從的感覺,並非是嗜戰,而是覺得回到雍都之中之後自己便是覺得有幾分不適應,飛鳥盡良弓藏的過程對於他來說是一種完全半點也不被需要的意思,喧囂的太久一下子趨於平靜之後,他便是覺得有幾分不大適應了,但是現在看到這水泥路的時候,白澤宣只覺得自己又像是回到了戰場上似的,到時候有一種格外的激情在其中。
他想要修建這一條承載着各種可能存在的無限可能的水泥路,迫切的。
謝淮隱也能夠看到白澤宣那眼神之中所流露出來的那些個光芒,他露出着笑,也的確覺得雲姝這個提議實在是不錯,這種事情交給眼前這個人來辦,一定是會辦得妥妥當當的。
回城的時候,謝淮隱也便是特地讓馬車繞到了雲姝那書吧的門口,他知道雲姝最近幾日都是在忙着和書吧有關的事情,而其餘店鋪裡面的事情大多都已經上了軌道,一切都十分的良好,所以現在雲姝也不過就是偶爾去走一個過場,這脂粉鋪子裡頭的銷售情況也是十分的良好,而錦瑟在鋪子裡面過的也十分的適應,甚至這面色上也已經有了幾分自信的模樣。
到了這書吧附近的時候,謝懷隱果然是
瞧見了那書吧開了半扇門,他眼尖地瞧見,當下便是喊了車伕停了車子,同白澤宣一同下了馬車,轉而是進了這隻開了一扇門的書吧之中。
白澤宣看着這一個原本應當是酒樓改造的地兒,這一走進去之後便是覺得有幾分書香氣息,那擦的乾乾淨淨的桌子,還有一旁牆上的書架上已經擺放了一冊的書冊。
謝淮隱從牆上抽了一本,翻開一看之後,有一股子淡淡的清香襲來,上頭的字體端端正正的,而這書冊則是用線訂得紮紮實實的,光是這般看着的時候,都覺得賞心悅目的很。
謝淮隱只看了這一眼大概就能夠明白這書籍大概就是雲姝當初所說的印刷的書籍,畢竟這用撰寫方式寫出來的字體不可能像是現在這般是的端端正正的,而且這字體之中多少是能夠帶了幾分人氣的,但現在這字體之中雖是工整,卻是沒有半點的人氣。
謝淮隱這突然進門來的時候倒也是沒有瞧見雲姝,反而是瞧見了這以往的時候時常會跟在雲姝身邊,且如今應當是在脂粉鋪子裡頭教人如何上妝的丫頭錦瑟。
錦瑟看到謝淮隱的時候也是嚇了一跳,但很快就已經緩過神來了,因爲自打自家小姐開了鋪子之後見到晉王的次數也已經不是一次兩次了,對於這個王爺也可算是熟悉不過,也覺得這人雖是擔着王爺之名,這實質上卻是沒多少架子的。
錦瑟倒也不慌張,她規規矩矩地同謝淮隱行了一個禮問安了一聲之後這纔看向同謝淮隱一同進門來的年輕公子哥,只覺得這個有些清冷的人渾身便是有幾分肅殺之氣,她也猜不出來這人到底是誰,想着能夠跟在謝淮隱身邊的人向來也不應該會是簡單的人,所以錦瑟也還是朝着白澤宣行了一個禮。
“你家小姐可在?”謝淮隱對於錦瑟也覺得眼熟,直接問道,“還是在三樓?”
“小姐三樓在面試,王爺……”
不等錦瑟的話說完,謝淮隱就直接上了樓,那自來熟的架勢是誰都抵擋不住,白澤宣微微皺了皺眉頭,也跟着一併上了樓,錦瑟在後頭皺了皺眉,想着這自家小姐來面試人罷了,這王爺這般的湊上去是個什麼意思?
謝淮隱上了三樓就瞧見了那坐在沙發上極其慵懶的姿態坐着的人,甚至還架着腿,端着手上一盞熱茶慢慢地飲用着。
其實這女子架着腿的動作並不能夠算是十分的雅觀,畢竟這樣的動作尋常的女子都是不肯做的,覺得有幾分丟了臉面和帶了幾分粗鄙在其中,所以也就只有男子纔會去做這樣的動作。但謝淮隱看着雲姝這般做來的時候倒也沒有覺得有多少粗鄙的意味在,反而有一種說不明的感覺,覺得這樣的動作也就是該雲姝這般做來的似的。
在雲姝的面前站了四排的人,每排四人,這其中有男有女,這面容也都還算得上清秀,年紀也算不得太大,不過都是些個十四五歲的少年少女而已。
聽到那腳步聲的時候,雲姝朝着樓梯口掃了一眼去,從眼角之中看到謝淮隱朝着自己那般沒心沒肺地笑着的時候,雲姝也沒有說什麼,只是這面色上的確算不得是什麼好臉色,不能算是歡迎,當然也不能算是想着要將他給哄了出去。
雲姝看了謝淮隱那一眼的時候,也順帶地見到了站在謝淮隱後頭的白澤宣,看到那一張像是在冰天雪地裡面的凍過的一張臉的時候,雲姝覺得當日隔着那般的距離還是稍微遠了幾分,現在這樣看着白澤宣的時候,覺得這個男人身上所散發出來的肅殺之氣更加濃厚,幾乎那都能夠將人完全凍在雪地裡頭。
雲姝也只看了白澤宣一眼而已,她又重新看向那站在那裡的少年少女,那十六個人之中已經有幾個面色之中有些不耐煩了,甚至已經開始用懷疑的眼神看向雲姝。
雲姝當然知道這些人眼神之中的狐疑,她已經讓這些人站在那裡有兩柱香的時間了,在這兩柱香之中也是徑自地喝着自己的茶,半點也沒有想要同他們說點什麼的意思。她將他們之中那有幾分不耐神色的人看在眼內,終於是將手上的茶盞放了下去,然後徑自地走向了這些個年齡都比她還要大上一些的人。
“將你們的手伸出來。”雲姝在他們面前站定,以一種幾分不容人拒絕的話說出了這樣的吩咐。
那些人也毫不遲疑,直接便是將自己的手給伸了出來,雲姝細細地看了過去,甚至還在那些個人的身邊大打轉了一番,當下便是連同剛剛面色之中流露出不滿神色的人點了出來,這一點之後也已經一下子點出了六個人出來。
“你們可以走了。”雲姝淡淡地道
,“我不會請你們。”
那六個人一臉的詫異,卻還是抵不住雲姝剛剛那一聲話,他們幾人面面相覷了一番,雖是不明白自己爲什麼會被叫了出來,但這面色之中一黑,憤憤不平地離開了。
雲姝看向這剩下的十人,她又仔仔細細地看了看這些個人,她剛剛那一句話說出口的時候,這十人之中也有四人露出了興高采烈的神色,甚至是有些愉悅和一些個勢在必得。
雲姝這手朝着這四人一點,毫不留情道:“你們也可以和他們一樣走了。”
這原本還處於愉悅之中的四人當下怔在當場,這餘下的六人這神情有些震驚,更多的是敬畏,因爲她們知道自己這到底能夠留下還是不能夠留下這件事情都是眼前這個年幼的女子說了算的,而那四個被雲姝點名叫滾蛋的那面色上除了震驚還有莫名和不甘。
“東家,爲何我們不能夠留下來!”這被雲姝點名的其中一個男子有些不甘心地問道,他自認不比這剩下的六個人之中差勁,自然地也便是沒有離開的理由纔對。而且在雲姝的那一張告示上,她這要請的便是長工,且這資薪給的也是極高的,對於他們來說也可算是一份十分不錯的工作,這莫名地就被人是叫了離開不管是誰都無法能夠接受。
“你們爲什麼能夠留下來?”雲姝聽到這人的問話只覺得有幾分的好笑,見那些個人之中神色有些不甘,還有那留下來的幾個人之中也有着遲疑的面色,雲姝這才緩緩地開了口,“在你們這十六個人留下之前,可是有不少的人來應徵店員的,但這最後剔到只剩下你們十六人,那是因爲你們生的還算是不錯。我這裡也可算是做送往迎來的客人,我不大喜歡尋那些個看着便是不大好看的人來給自己添堵。而你們進門之前,我的婢女都問過你們一個問題,問你們爲何要來應徵,在你們開口說話的時候,我那婢女也看過你們的牙齒,有口臭的人自然是留不得的,所以黃牙齙牙口臭者全部剔除。至於到了你們這十六人,第一批被踢掉的六個人,有幾個是在我喝茶的時候因爲時間久了而露出不耐的神色,要知道每一個進了門的客人都應當要重視,即便是他坐了一整日只要了一丁點的東西,你們也不能夠有半點不耐煩的神色。還有幾個則是這手指不乾淨,這自己的手指都不能夠打理乾淨的,又怎麼能夠讓旁人看着覺得安心,覺得我們店鋪之中的那些個吃的喝的都是做的乾乾淨淨的?至於你們現在被踢掉的四個,是因爲在我剛剛說了要他們走的時候,你們這神情之中露出了歡喜且十分高興聽到他們走人的事兒。”
那些個人聽到雲姝這般說,也有幾分恍然,也難怪從他們應徵到現在,這一次一地的都是對他們的試探,但——剛剛發問的人再度不甘心地問道:“東家剛剛說的都在理,可爲何我們聽到旁人被東家說不能聘請他們的時候連露出高興的事情也是不能?這不合情理!莫要說是我們了,想來東家留下的這六個人之中也是有暗自高興的,可爲什麼是我們?”
雲姝聽到這人胡攪蠻纏的問話的時候,她就越發的想笑了,卻到底也不過就是扯了一扯嘴角,朝着他們道:“是呀,你們都說了是暗自了,至少他們沒有將自己的高興擺在臉上不是?再者,你這般的脾氣,我這是請長工呢還是打算請了個菩薩回來供着?鋪子裡頭不需要胡攪蠻纏的活計,要的是聽話且又機靈的,你們還有什麼話可說?”
那人啞了聲,半句話也說不出口了,最後也便是隻能夠夾着尾巴灰溜溜地走了。
這樓上也便是隻有剩下六個人了,雲姝又打量了這些個人,她道:“我剛剛也說的明白的很,你們這留下的六個人到底是不是我心底之中想要的那些個夥計,現在也委實說不大好,所以現在你們都在試用期之中,這試用期兩個月,每個月三百文錢,鋪子開鋪的時間在辰時一刻,晚上關門的早,但也會供了餐食給你們,可若是有什麼做的不好的地方我不會留着你們。若是兩個月之後我覺得滿意,便是會同你們簽訂長約,每個人一個月的月錢是五百文,每半年視表現提一次月錢,當然,鋪子裡頭也便是會有一些個賞罰措施,做得好的自是有獎賞可拿。你們可明白?”
這餘下的六人聽到雲姝已經將話說的這般的明白了,她們也急忙應是,心中也不由地有了幾分嘀咕,這三百文錢也可算是不少的工錢了,這最苦最累的活計也不過就是一日十五文而已,而且這兩個月之後要是能夠留下那就有五百文也就是有半兩銀子可是要比在一些個大宅子裡頭當丫鬟所拿的月錢還能高一些,這怎麼能夠不讓他們激動?
雲姝看着他們的臉上有着激動的光澤,她點了前面的兩人道:“去廚房端兩份茶點過來給晉王殿下和白將軍。”
那兩人聽到雲姝這般說之後
,這臉色微微一變,這手腳也便是有幾分不自然,這當下不知道是應當聽了東家的話去給兩人端了茶點還是要先行禮。
最後還是後頭的人噗通一聲先跪了下來,膝蓋骨在地上的發出了不小的聲響,有些惴惴不安地請安。
看到這般反應的時候,謝淮隱忍不住是露出了笑容來道:“姝兒你挑出來的這幾個人這膽子還不算大,只怕還得再教教規矩纔是。”
謝淮隱對於雲姝剛剛挑選人的手段也可算是長了幾分見識,他還頭一次這選幾個活計也便是這樣複雜,但卻又覺得剛剛雲姝所做的也的確是十分的合理,這面容太過難看的有口臭且不能夠將自己整頓妥當的人出現在這有賣吃食鋪子裡頭也的確是不大合適的,再加上那些個沒有什麼耐性且可能會將自己的情緒都表現出在面色上的人來說,也的確不能夠在這種地方呆着,個性不夠圓滑。但這些人聽到他和白澤宣的名號這般作爲,有這樣的反應也可算是在情理之中,所以他剛剛也不過就是打趣了雲姝一句罷了。
雲姝面色上露出了幾分似笑非笑的笑意,她看着謝淮隱道:“殿下說的也是極是,即便是王爺和將軍進了門來也就是客,雖說是身份尊貴一些,但每每總是這般大的陣仗不嚇到了自己也是要嚇到旁的人的,所以這該教的也的確是還要教的。即便王爺和將軍不請自來,我這鋪子也還沒有開張,但到底也還是要好好招呼兩位的。”
謝淮隱這嘴角一抽,她可真真是半點也不容自己佔了便宜去的,這纔剛剛說了一句,他就已經開始說了那麼多句了,哪裡還能夠讓他再說什麼。
果真是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
錦瑟用盤子端了兩杯茶和一些個吃食上來,這鋪子雖是沒開門,但有些該備下的東西也已經都開始在備下了,再加上今日雲姝原本就是要來處理這招人的事情,所以這廚房裡頭也便是準備了一點吃食和煮了開水,所以也不至於是到這般手忙腳亂的地步。
錦瑟端了茶點上來,看到那稀稀拉拉跪了一地的人,她這心中也不自覺地想到了曾經的自己,她將熱茶和茶點放在了那小桌子上,一臉平靜地道了一句:“晉王慢用,公子慢用。”
謝淮隱點了點頭,白澤宣也便是不置一詞,倒是看着錦瑟剛剛端上來的熱茶看着,那熱茶是淺白之中帶了幾分褐色,他也不知道這到底是什麼,倒是謝淮隱握了那帶着手環的茶杯,慢慢地飲了一口,這入口是微甘的口感,但舌尖上還是能夠品嚐出了幾分苦味,還有那撲鼻而來的奶香,這三種味道沒有誰掩蓋了誰,反而倒有相得益彰的感覺。
雲姝示意錦瑟將這六人待下去,錦瑟得了雲姝的意思,也便是將那還跪在一旁的人給攙扶起來,叫了她們一起下樓,且是同他們說了一說規矩。
等到錦瑟帶着人走了之後,雲姝這才入了原先自己的座位,看着那癱在沙發上喝着奶綠的謝淮隱,琢磨着這人不請自來又是爲了什麼事情。
“上一次是玫瑰花茶,這一次這又是什麼?”謝淮隱一臉好奇地問,“雖說不怎麼喜歡喝甜的,但這喝起來的時候倒是覺得剛剛好,倒也可算是順滑。”
“試驗品。”雲姝看着謝淮隱道,她如今也已經可算是對謝淮隱摸出了幾分性子來,他這性子是哪裡有好玩的便是朝着哪裡湊着,即便是你推的遠遠的也架不住人臉皮厚,所以說白了,到底也還是同他沒什麼辦法。
“殿下若是想要知道是什麼,那往後可以時常到我這地兒來坐坐,看在你我有合作的關係的份上,我可以給你打些折扣便宜幾分。”雲姝認真道,“當然,殿下若是長期消費,可以辦理會員卡,到時候每到殿下生辰的時候自是會有禮物奉上,說不定還有意外的驚喜。”
謝淮隱一口熱飲差一點噴了出來,他看向雲姝道:“這可從來只有我從旁人身上扒拉下點什麼,可從未有人從我身上扒拉點什麼下來過!柳雲姝,你倒是將爪子朝着我伸來了啊!”
雲姝對於謝淮隱那叫叫嚷嚷的模樣半點也不在意,她道:“這一個會員卡殿下能出多少血,如今白將軍都已經來了,這修建水泥路的事情也可算是已經近在眼前了,倒時候這率先修的惠城一半路那可都是從我這身上扒拉出去的銀子,這般一比之後,殿下還是您賺了吧?”
謝淮隱咕噥了一句,“這皇家水泥廠,你也有一成的份。”
聽到謝淮隱這一聲咕噥的時候,雲姝也有一瞬的慌神,她原本是打算好了將這水泥的鍛造方式拱手相讓,只是還是提了一下希望自己要用到水泥的時候,希望能夠從皇家水
泥廠之中以最是便宜比日後市場上要低廉的價格拿到貨物,可卻沒有想到這過了兩日之後從皇宮之中卻是來了一份合約,那合約上頭已經蓋上了玉璽,而這合約上面寫的清清楚楚,因爲她提供了水泥的鍛造方式,所以以獎勵的方式將水泥廠的一成利給了她,也應允了她之前所提的條件。
這雖說是獎賞,雲姝也品出了這合約上有幾分不同尋常的味兒,這說是獎勵,但若是沒有人購買促進不了水泥的消費,到時候這一成利也就不過是一張空頭支票罷了,所以直白地說,這合約之上也是暗示了她,光是提供了這水泥鍛造方式用來修築水泥地是不用的,這是要她順帶地拓展客戶羣,讓她想辦法給皇家水泥廠帶來利益,而不是這水泥地一修築完,水泥廠就成了廢墟。
一想到這裡,雲姝看着謝淮隱的眼神就帶了幾分的不甘願,她道:“這皇家的錢自是難賺的,這還沒能夠讓我賺進去多少,就已經想着讓我先吐出來多少了。”
這來自元熙帝的合約,雲姝當然不得不籤,這簽完之後多少也便是覺得有幾分的憋屈,果真這薑還是老的辣,看着那體弱多病一休息就半年的元熙帝,那纔是真真的狠角色,相比較元熙帝,謝淮隱溫潤的幾乎就是一隻大白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