招了招手,讓她過來,露雲破涕爲笑,馬快步走過來,看了看李香君,尤其是打量了一下她的身段,才堪堪坐下,尤其還避開了和李香君坐在一起的境地,而是坐在側面,看起來已經有些亭亭玉立的感覺。
這也是很正常,對於露雲來說,在舅舅家投靠的日子雖然不能說捱餓,但是想要吃飽吃好千難萬難,通俗點說,沒被餓死,實在是託福託福,但到了李向前這裡混飯吃後,頓頓的營養充足,吃掉了山西八大皇商的資源後,幾乎打通了蒙古的通商資源,大量買來了不少牛奶來狠狠的一補,自然補得是珠圓玉潤,非常有料。
當然了,這個時間點,國還沒有輸入荷蘭的奶牛,荷蘭這個地方算是最靠近北極,氣候算是適合這種大型畜類的進化,而以產奶量來計算,馴化這種奶牛可不容易,起碼對於長老會來說,他們對於如何吃牛肉,喝牛奶可能極其嫺熟,但論到如何養牛,饒了他們吧。
不過,還是可以瞭解到,蒙古草原也是有些奶牛的,也不是我們熟悉的黑白花的荷蘭種奶牛,嗯,由於地理優勢,荷蘭着實馴化育種出了不少的好家畜,以至於去荷蘭考察也是長老們的選項之一,當然了,誰知道背後是不是爲了荷蘭女王。
露雲一下依偎在李向前身邊,似乎很是隨意,聲音更嫵媚起來,說道:“老爺,你有好久不在帝都,我想你啊。”
李向前暗想,之前你可沒有這麼會勾人啊,真是一別三日刮目相看。
露雲當着李向前,是小心侍奉,但是看着李香君,似乎是看見了什麼眼釘一般,慢慢說道:“老爺,這次回來能待幾天呢,嗯。”
李向前搖搖頭,說道:“過幾天走,嗯,你自己在帝都,都幹什麼了。”
露雲笑着說道:“看電影,讀書,吃東西啦。” щщщ ✿тt kǎn ✿℃O
“是嗎,還真是不錯的日子啊,我都羨慕你。”
這確實如此,這種金絲雀的日子,人人尊敬,不敢稍微怠慢,露雲早已習以爲常,如同夢幻的享受,但是一想到支撐這種生活的來源,王劍一直不肯要了她的身子,只是去做那蜻蜓點水的“壞事”,她不敢說得到了完全的保障,而新近出現的這個李香君,被露雲視爲最大的敵人,這種……壞女人,老爺怎麼會看得呢。
不過,打小聽說了無數的,某某財主地主的兒子,拿着家財進城後,在那些窯姐兒那把家財散光,敗家子啊。
當然了,老爺富有天下,自然不會在乎這麼一個小窯姐兒了,不過,如果她把老爺的心給勾走了怎麼辦?
因此,在李向前看不到的戰場,露雲無師自通,或者說女性天然會進行這種女人之間的戰爭,不斷的用話語擠兌,打壓對方,無論是姐姐從南方來,還習慣嗎,這裡可不是你們嬌滴滴的人可以待的,再到自己逛街的見聞。
作爲男人,李向前對此是遲鈍的,這些精湛的技藝不是讀書或者努力可以掌握,這玩意深切的根植於女人們的內心,幾乎是她們的本能。
他是注意到李香君那一閃而逝的面色不悅後,才若有所悟,忽然拍了一把露雲的屁股,說道:“說什麼呢,不好好的吃飯,看來是該找人好好教教你了,寫不好字不許吃飯的那種教育。”
尷尬的看了一眼李香君,說道:“我的機要秘書,不過還在教育,讓你看笑話了。”
李香君揉了揉自己的秀髮,說道:“沒什麼,還是個孩子。”
她的眼神卻是雪亮,露雲看這個男人的眼神,無論如何也不是孩子的眼神了,雖然早猜到了,但是李向前身邊卻冒出這麼一個小孩子,實在讓她……
忽然想起自己的過往,似乎覺得一股氣出現,忽然將盤子一推,說道:“多謝,我飽了,下次聊吧。”
李向前將眼前的羊肉推開,說道:“怎麼了,我還想和你談談開女校的事情呢,如果可以,你覺得你來做校長如何?”
李香君面色不佳起來,說道:“香君出身如此,只怕我在那,更沒有人敢於送女兒入學了,請長老另外尋他人吧。”
看她似乎是鐵了心離開,李向前似乎把握到一些心理脈絡,雖然沒有完全明白,卻是知道禍根在哪,他轉過頭,看着露雲,說道:“是你說的太多了?”
露雲知道闖禍了,卻已經自覺摸透了李向前的性子,知道他不會真的生氣,而是湊過去,挨着李向前,說道:“老爺,我們也去休息吧。”
李向前身體的一部分是真的心動起來,跑去江南和臺灣進行調查研究可不是好玩的事情,也想着放鬆放鬆,不過,這個時候,應有的警覺心和自制力還是佔了風,對於他來說,忽然感覺到一絲危險。
微微推了一下露雲,李向前有些不滿的說道:“做了壞事,想着用身子陪我補償?”
露雲從未見過李向前變臉的樣子,似乎有些害怕,只差一點要掉淚了,李向前擺擺手,說道:“好啦,你不要假裝了,至於香君小姐那,你也不要得罪,她怎麼說也是你懂事兒的多。”
“好的。”
露雲變換了樣子,似乎一副很老實起來,不敢再哭。
李向前看了看周圍無人,忽然說道:“密碼錶背過了嗎。”
露雲似乎非常興奮,說道:“我背過了,而且還會寫了呢。”
“嗯,原本也不難。”
露雲看了看,說道:“可我還想跟着老爺做事呢。”
李向前說道:“還是算了吧,我給你的任務很簡單,我的內賬需要人管理,許多情報也需要有人進行翻譯,那電腦裡面可是太危險,所以,必須使用紙來做,你覺得,自己對得起我的這份信任嗎。”
露雲有些恐懼,說道:“老,老爺,我以後不敢了。”
“呵呵,好了,以後會好起來的,對於你來說,吃飯問題不是最大嗎,我們先吃飯,嗯,你似乎長高了。”
露雲似乎很高興,說道:“佳佳姐幫我看了,我已經有一米五了!”說着話,還有意無意的聽了聽剛剛纔萌動的胸前小丘。
李向前一直在外面忙碌,也沒時間每天照顧這個機要秘書,露雲哪怕是第一次來月事,也是找的鐘佳佳幫忙。
女孩子在“來事兒”的前後,是兩種不同的心態,之前還是個孩子,對男女之事懵懵懂懂的,但是“來事兒”之後,意味着身體走向成熟,而心理也開始逐漸早熟起來,也會開始憧憬婚姻什麼的,可以說,女生男生早熟是真的。
她此時是這樣的混亂心態,也想學着電影裡那樣的誘惑一下男人,不過被李向前無視,他陷入沉思。
現在,長老會的擴張已經告一段落了,對於統治的維持,基本是依賴於千年隼的威脅,而幾艘千年隼的使用已經過度,必須停下來修整一下,當然了,一旦鐵路修到那個地方,意味着控制力達到完全,纔算是完全統治了一個地方。
對政權的控制其實意味着對人和物的控制,關鍵崗位,站着你的人,需要的物資可以隨時調配,那地方是你的,而很多時候,一旦成了政令不出xx海,政令不出白宮的時刻,其實意味着兩件事,關鍵位置沒有你的人,物資調配權力不在你手裡。
天下萬物是這樣,現在的長老會,不畏懼任何與他們正面對敵的勢力,實際,現在起碼在原周邊,已經都或多或少知道,大明朝雖然完蛋了,但是新興的朝廷又站起來了,而且是有着許多神秘的傳說,代表着許多新興的力量。
哪怕是草原蒙古,在某個不聽話的小探子的私自行動下,女真人的娃娃皇帝被帶了過來,連帶着那歷史被吹得天花亂墜的孝莊也趕忙來投降,南方的儒生現在連推舉個皇帝的膽子也沒有,馬世英已經基本差直接易幟宣佈效忠帝都了,其咄咄逼人的軍隊基本都是朝着長江以南使勁的,可以說,如果不是李向前等人拽着他,幾乎想去江南發財花差花差了。
對於長老會來說,最大的成功是俘虜控制了小太子朱慈烺,這小子雖然武力值和政治力都不足夠,但是這一個身份因素足以當百萬大軍,有他在,足可以把這場戰爭變成內戰。
這有區別於當年女真人南下劫掠的戰爭,而是內戰的話,有意思了。
內戰需要一個效忠對象。
當年南明之所以一觸即潰,東林黨遍地投降,最後只能拿出一堆與東林黨八竿子打不着的傢伙充數,算作江南認識抵抗的先進人物,這裡面是有問題的。
因爲缺乏合法的,大家共同認同的效忠對象。
和人提着刀子拼命,那是不要命不要錢,起碼這份忠誠,你總得有人收着吧,如果效忠的朝廷根本沒有,或者先跑路了,那這軍隊能有抵抗力嗎,不是誰都可以好像某些人一樣,可以效忠一羣瞧不起自己的日本人,爭當皇民的啊。
這是古典社會最要命的地方,人人學習程度不高,如何用最最少的時間讓人有效忠和組織的力量?
國與歐洲的選擇都是層層制度,只不過國是宗族的底子,之後用郡縣的鄉黨進行聯合,而歐洲卻開始玩起了宗教,教堂裡一起神神道道唸經的纔是朋友,而之前是騎士老爺直接統治旗下的老百姓,而向國王效忠,我的臣下的臣下不是我的臣下。
但是現在,如果沒有效忠對象的時候,那怎麼辦?國的民族主義可還需要時間呢,現在,有點地方保護主義已經是頂天了。
這纔是李向前對江南整個東林黨們的心理優勢,只要你們沒有立皇帝,不可能有主心骨,人心渙散,不堪一擊。
雖然現在還做不到讓江南各省的關鍵位置站着他想要的人,但是長老會完全有把握讓自己不喜歡的人待不下去,無非是使用美帝在日本如何掌控輿論,進而將任何企圖把日子脫離美國掌控的首相搞下去。
人多不一定力量大,人多還能組織起來,纔是真正的力量大,對於國人來說,組織起來既是難也不難,難點在於越來越只關注於個人慾望,輕家國而重鄉土,勇於私鬥,怯於公戰,而較容易的地方在於,我們有太多的鏈接點,哪怕是天南海北的人,稍微一溝通,也可以彼此願意依靠起來,這是爲什麼,在遊各大外服之,國人最後都抱團起來,形成了可怕的黑惡勢力公會,弄得外國人見到名字的遊戲玩家直接跑路。
原因很簡單,後世的國人受到的潛移默化式的教育,其實許多人都不懂而已。
真正的難點,還是在海外,馬是長老會與西方勢力的第一次硬碰硬了,哦不,應該是長老會第一次欺負幼兒園裡的西方小朋友,不過,其的利害還是需要斟酌好,李向前必須確認好一切,歸根到底,國人不算是海洋民族,更偏向於大陸主義,未來世界的鏈接渠道,還是以********爲根基基礎的陸路交通,各種高速鐵路的發展來替代所謂的海船。
臺灣是一個重要節點,以及對海外移民的渠道,其實對長老會是錦添花而已,那裡不是產糧地,情況複雜,對長老會來說意義不大。
不過,爲了謹慎起見,各種東西還是思考完全,連各種疾病疫病都提前準備好藥物進行防疫,當年****的部隊南下海南島,薛嶽這個殺人狂造成的麻煩,還不如各種蚊子的麻煩大,臺灣本土的各種問題也不小,最好的選擇,還是有帶路黨的配合啊。
在攻打朝鮮之戰,長老會吃足了有帶路黨的甜頭,作爲外來者想要了解情況,尤其是誰家有錢誰家有漂亮女兒更是兩眼一抹黑,但是,帶路黨好啊,帶路黨什麼都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