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起雲涌(二)

一念甫畢,卻見易浩軒大步流星的向前疾走,從冷忘塵和鐵面僧中間擠了過去。

冷忘塵和鐵面僧正凝神觀戰,哪防備後面突然擠出個人來?被他“水紋仙衣”的真氣一蕩,俱都失足跌倒。好在二人武功不弱,在屁股行將着地的剎那,又雙雙彈了起來,纔不至在羣雄面前受辱。

易浩軒每走一步,地面的青石板上便留下一個深深的腳印。龍行雲感到身後氣流變換,回頭望來,原本堅守門戶的方璃見有機可乘,忙雙爪齊出,分襲他左右太陽穴。龍行雲陡一矮身,屈肘撞她小腹,便在這時,易浩軒驀地出手,五指箕張,**龍行雲背心。龍行雲一招“龍蟄四野”,依舊伏低身形,雙腳接連後踢,先擋開易浩軒五指,再踢他軟肋。

方璃初次涉足江南武林,除了碧海重樓這幾大高手,再不識得一人。起先她看到浪隨心助柳狂書力戰師兄,心便一沉,自己始終只守不攻,正是爲了等師兄援手,合力擊殺龍行雲,眼看浪隨心武功不俗,柳狂書也重新振作精神,將師兄死死纏住,自己原本的構想多半要付諸東流,心下氣苦已極。這時突現強援,她登又轉憂爲喜,只道易浩軒是師兄的朋友,有他牽制,自己大可放手反攻了,這一戰的轉機,也許便在於此。

羣雄見這場大戰愈來愈精彩,欣喜之餘,都覺得這樣纔算公平,對方多了個浪隨心,己方多了個易浩軒,勝負又很難預料了。鐵面僧邁步向前,大概也想參戰,冷忘塵忙扯住他僧袍,搖了搖頭。他當然想親手爲兒子報仇,但這樣的對決,舉手投足間都可能有人喪命,以他們的武功即便參戰,也幾乎起不到任何作用,若再損傷,更加不值。

方璃不等龍行雲起身,一腳踩向他頭頂,易浩軒也適時拍出一掌。龍行雲貼地轉了半圈,變成頭部對着易浩軒,左爪上翻,右爪下探,抓向易浩軒腳踝。方璃一腳踩空,將青石板跺了個四分五裂,旋即狠踢龍行雲襠下。她對龍行雲的仇恨,從這毒辣的招數便可見一斑。易浩軒撤步合掌,足底踏在實處,“啵”地一聲,一圈圈漣漪在石板上蔓延開來。 龍行雲向地上猛擊一掌,那漣漪如遇颶風,劇烈動盪幾下,消於無形。藉着掌力,龍行雲又轉半圈,橫臂擱住方璃踢來的腿,直立而起,右掌斜劈,左爪後揚,同時攻向二人。他沒有片刻遲滯,便好像陀螺般轉了一圈,而一圈之間,雙方已拆了數招,待他站起身來,皆在電光石火之間完成。

易浩軒連擊三掌,正如後浪推前浪,每掌都要比前一掌探出半尺左右,層層疊疊,向龍行雲後心拍去。怎奈龍行雲的武功實在高明,他便在後面追襲,仍無法傷其分毫,最後一掌堪堪觸到龍行雲背上劍鞘,突然用力回扯,竟將卑卒劍奪了過來。這下大爲出乎龍行雲意料,他在招架方璃正面攻擊的同時,輕鬆避開易浩軒的後面襲擊,只道易浩軒必會繼續欺近,哪裡防備他會奪下自己的卑卒劍?

龍行雲對此劍視若性命,這時被易浩軒奪去,不禁勃然大怒,反手揮出一掌,人也轉向這邊。易浩軒忙將劍鞘橫在胸前,龍行雲手掌拍在劍鞘上,內勁送出,直震得易浩軒身子一顫,隨即他又變掌爲爪,抓住劍鞘,另一隻手疾抓易浩軒小腹。

他急於奪回神劍,原本的一心二用,這時已變成一心一意,方璃怎會放過這千載難逢的機會?龍行雲一爪擊中易浩軒的同時,後背也着了方璃一掌,饒是他有神功護體,仍被打得飛衝向前,直撞進易浩軒懷裡。

這一變故讓在場衆人始料未及,只見龍行雲砰砰兩掌,打在易浩軒身上,而方璃第二招又已攻到,龍行雲奮力扭身躲閃,肋下被抓個正着,但聽“喀嘣”一聲,一根肋骨竟被生生拗斷。與此同時,龍行雲也反手一掌擊中方璃胸口,完全變成了兩敗俱傷的打法。再看三人,俱都坐在地上,個個面如死灰。方璃吐出一口血,搖搖晃晃的站了起來,龍行雲咬牙忍痛,隨後站起,兩個人怒目而視,卻都一動不動,均知若想保住性命,這一戰必須到此爲止。

易浩軒被龍行雲第一爪擊中,破去了“水紋仙衣”,此後又連中兩掌,已然傷筋斷脈,幾乎成了廢人。他最後一個站起來,用劍鞘撐着身體,歪歪斜斜的向大門走去。龍行雲心急如焚,卻又不敢阻攔,否則再給方璃乘隙而入,自己非死不可。

浪隨心瞧見這邊局勢變化,心想:“龍行雲和方璃均已負傷,咱們也不必再打了,倒是易島主看上去傷勢最重,需要照料。”他連打兩拳,飛身飄落在易浩軒身旁,將他扶住。鬼目神殺遂舍了柳狂書,掠至方璃身側,問道:“師妹,你怎樣?”柳狂書和朱還也雙雙護住龍行雲,察看他傷勢如何。龍行雲和方璃自知傷得不輕,卻都不敢回答,唯恐一開口便被對方瞧出來。

浪隨心攙扶易浩軒向門外走去,龍行雲忽然想起靈心寶石尚未到手,情急之下,高聲喝道:“浪隨心,把靈心寶石和玄匙留下再走!”

羣雄原已被這個意想不到的結局驚呆了,聞聽“靈心寶石”四字,愈發驚呼出口,目光齊向浪隨心投來。易浩軒黯淡的雙目突然異彩大熾,拼着最後的力氣,向浪隨心懷裡疾抓,然而強弩之末,難穿魯縞,浪隨心輕輕一撥,便將他險些推倒,忙又探手揪住他腰帶,氣道:“你幹什麼?”索性將他扛上肩頭,飛身出了大門。

柳狂書心念電轉,適才若非浪隨心援手,自己此刻多半已命赴黃泉,不管怎樣,這次是不能幫公子了。倘若朱還追上去,浪隨心必難脫身,而若是自己出手,朱還便須留下守護公子,那時自己假意糾纏,卻放他離開,只當報答他救命之恩。一念及此,大喝一聲:“浪兄留步。”騰起身形,追到浪隨心身後,擡手往他肩頭按落。

浪隨心扛着易浩軒,行動不便,只得向後反踢一腳,迫使柳狂書閃避,之後向前一竄,將易浩軒負在背上,又亮出他最得意的本領,四肢伏地,一溜煙奔到江邊,不由分說跳上一隻渡船,正待喝令開船,卻聽後面叫道:“等等我!”浪隨心甩頭望去,發現追來的並不是柳狂書,而是林芳菲,遂鬆了口氣,心下兀自納罕:“她不關心未來夫婿的傷情,反而急着回家?哦,莫不是她要爲龍行雲爭搶靈心寶石,才一味纏着我吧?最毒不過婦人心,還是不讓她上船纔好。”

想到這他拍出一掌,掌力撞擊江邊岩石,渡船飄飄悠悠的離開江岸。而與此同時,林芳菲跳了過來,原本可以穩穩落在船上,豈料浪隨心突發奇想,害得她撲了個空,“咚”的落在水裡。

好在江邊水淺,林芳菲旋即站立起來,一怔之後,瞪眼叱道:“你要死麼?”浪隨心自鳴得意的笑道:“嘿嘿,我可不敢跟龍行雲的情人同行,咱們還是各走各的吧。”林芳菲緊咬貝齒,水珠順着頭髮不斷滴落下來,心中惱怒已極,眼看浪隨心令船家划向對岸,果然沒打算帶上自己,忙爬上距離最近的一隻渡船,疾言厲色的道:“給我追上那個混蛋!”又大聲叫道,“浪隨心,有種你一輩子不再見我,否則看我怎麼收拾你!”

浪隨心聞言一愕,暗道:“糟糕,她可是林宗嶽的千金,我此去探望林賢弟,同她碰面在所難免,縱不怕她報復,但林賢弟在將軍府做事,日後少不了要受她的氣。”這麼一想,原本的歡快登時轉化爲擔憂,哭喪着臉道,“跟你開個玩笑,是你自己不小心才掉進水裡,我在對岸等你還不成嗎?”林芳菲抹一把臉,恨恨的道:“除非你自己也跳進水裡,否則我決不與你甘休。”

浪隨心大喜,道了聲:“這個簡單。”放下易浩軒,竟真的跳入江中。林芳菲沒想到他突然對自己言聽計從,心先是一緊,隨即想到浪隨心有在水下度日的特殊本領,對他而言,這實在算不得懲罰,不免暗笑:“難怪他這般爽快,我倒忘記了。”

不多時,浪隨心浮出水面,游回渡船,笑道:“林小姐可以息怒了吧?”林芳菲見他模樣悽慘,忍俊不禁,“噗哧”笑了出來,道:“本小姐息怒啦,你看你,像只落湯雞似的……”話未說完,猛然想起自己比他也強不了多少,便即住口,心中嘆道,“唉,莫非我這輩子認定了他?爲何跟他在一起的時候,總是這般快活?便好像整個世界,都只剩下我們兩個。可他已經有了家室,我……我到底該怎麼辦?”

浪隨心見她忽喜忽憂,倍感詫異,問道:“林小姐,你怎麼了?”林芳菲輕輕搖了搖頭,嘆道:“沒怎麼,想起一些傷心的事。唉,我怎麼那麼命苦啊?”浪隨心奇道:“林小姐貴爲將門千金,又得佳偶相伴,何來命苦之說?”林芳菲望定他道:“因爲我遇到一個傻子,我那麼喜歡他,可他始終把我當成兄弟,甚至不知道我是名女子!”很明顯,她在有意暗示浪隨心。

但浪隨心卻愈聽愈糊塗,“林小姐是說龍行雲嗎?不對,你們都定親了,他怎會把你當成兄弟?莫非林小姐心儀之人竟不是他?”

林芳菲道:“當然不是他。你……你穿成這樣子,剛剛成親是嗎?真讓人羨慕。”浪隨心生出一種同病相憐的感覺,暗道:“難道像我一樣,她和龍行雲的婚事也並非兩廂情願?”忽然大悟道,“我明白了,那位方女俠說這個龍行雲是假的,林小姐喜歡的卻是真正的龍行雲,故而爲此苦惱,對嗎?”隨後又皺眉道,“奇怪,龍行雲怎麼會是假的呢?這中間究竟怎麼一回事?”

林芳菲道:“他是真是假跟我沒有半點關係,我與他定親纔是假的。”浪隨心撓頭道:“真真假假,假假真真,迷迷糊糊!不管了,把我自己的事解決好纔是正經。”林芳菲斜睨他道:“你又有什麼要解決的?”浪隨心愁眉苦臉的道:“說了你也不會明白,總之跟你差不多,只不過我這婚事千真萬確,但我可不想跟不喜歡的人過一輩子。”林芳菲黯然道:“你已經娶了人家,還說這樣的話,真是沒有良心。”

浪隨心叫屈道:“尚未拜堂,怎能算娶了?”林芳菲奇道:“你穿這件紅袍子,不正是爲了拜堂成親嗎?”浪隨心道:“確是要拜堂的,但在拜堂之前我便走掉了,自然還不能作數。”恐林芳菲不解,又將當時的情形跟她說了。

這對林芳菲而言,無疑是天大的喜訊,忖道:“如此說來,我跟隨心還有希望的!謝天謝地,這一次我是說什麼也不能再錯過了。”

浪隨心見她眼中淚光盈盈,垂頭不語,急道:“怎麼,你不相信?”林芳菲搖頭道:“我信。唉,可惜我那個傻子,他什麼也不明白。”礙於易浩軒也在船上,還有陌生的船家,她前思後想,終於沒好直言。

浪隨心想道:“她一個姑娘家,臉皮兒薄也無可厚非,定是不好意思向她的意中人表白。”便道,“林小姐怎不求助父母,託個媒人,將心裡話告知那人便是。”林芳菲想到二老極力贊成把自己許配給龍行雲,對浪隨心卻大爲反感,這段姻緣,必還要充滿艱辛阻礙。

到了對岸,浪隨心扶易浩軒下船,道:“我要去金陵找林賢弟,易島主自己回厥山吧,路上多加保重。”易浩軒先搶了龍行雲的卑卒劍,又要搶浪隨心的靈心寶石,讓浪隨心十分厭煩,念在二人相識一場的份兒上,將他安全帶離金山,便不打算再與他同行。易浩軒是個孤傲之輩,當下二話不說,拄劍便走。

浪隨心望着他的背影,不勝唏噓,卻見易浩軒並沒有往太湖方向行去,想是他搶了龍行雲的劍,不敢回厥山,須得先找個安全的地方,養好傷再說。看看天色,尚不到未時,天黑前足以趕到金陵,遂望向林芳菲,“咱們也上路吧。”

林芳菲看他穿着紅袍,心裡總是不大舒服,道:“你這套打扮活像個新郎官,我瞧着彆扭,你去買一套衣衫,換了再走。”浪隨心笑道:“你不妨扮成新娘子,咱們湊成一對,那便不覺得彆扭了。”見林芳菲豎起蛾眉,急忙閉嘴,心想,“該死,人家可是名門閨秀,於禮俗必看得極重,我怎能信口開河,惹惱了她,又有苦頭吃了。”哪承想林芳菲只是出於女兒家的羞澀才如此,心底其實甘之如飴,穿上嫁衣,與浪隨心拜堂成親,那可是她夢寐以求的事情。

二人到成衣鋪買了條長衫,浪隨心換上,和林芳菲離開潤州,一路說說笑笑,往金陵而行。得知浪隨心並未娶白檸之後,林芳菲心情大好,跟浪隨心笑語如珠,毫無隔閡,這倒讓浪隨心吃驚不已,尋思她一個千金小姐,怎麼對陌生男子如此熱情?殊不知兩個人其實再熟悉不過了。

浪隨心問起“林方飛”,並說與她生得極像,林芳菲暗暗偷笑,這時卻不急了,反而童心大起,有意戲弄浪隨心,胡亂編造一氣。浪隨心信以爲真,極力爲自己的林賢弟說好話,懇請林芳菲日後多多照顧,林芳菲一概應承。

天將黑未黑之際,二人到了金陵,浪隨心跟着林芳菲徑奔將軍府,遠遠望見硃紅的大門前聳立一根旗杆,左右各是一座威武的石獅子,幾級平整潔白的石階直達門檻,門楣正中題着“林府”兩個金字。上次浪隨心與林芳菲分手,至今還不到兩個月,浪隨心卻有種闊別許久的感覺,這時不免心潮澎湃,想道:“方飛見我突至,定會高興極了,我倒要看看他整天忙些什麼,我的大喜日子,他也沒有前往道賀。對了,上次在宣州分手時,他似乎很生氣,今天我一定要問個清楚,他究竟氣我什麼?”

林芳菲料知父母這時見到浪隨心,必會橫加責難,還須自己先跟二老講明此事,再讓浪隨心正式拜見二老。所以她繞過正門,引着浪隨心從側面一道小門進去,穿廊過院,足足轉了一頓飯光景,到得一處幽靜的小樓前。林芳菲一指涼亭,“你到亭內稍坐,我去喚你的林賢弟出來與你相會。”

浪隨心正自感嘆將軍府的闊氣,聞言應道:“好。”步入涼亭,坐在石凳上面,林芳菲則獨自進了小樓。浪隨心看那小樓粉牆綠窗,裝飾得溫馨旖旎,頗有幾分閨閣的韻味,不由奇道:“林賢弟怎麼住在這種地方?”

將軍府的下人,皆知林芳菲最近心情極差,沿路遇見,只是敬而遠之的打聲招呼,並不敢到閣樓附近走動,免得驚擾了這位小姐,發起脾氣,可不是鬧着玩的。偶爾有人經過,見浪隨心坐在亭內,也不敢詢問,倒讓他落得個清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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