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旭在基隆小學召開了一次會議,安排了一些事情之後,確定了一些原則之後,他就把學校的事情大多數甩給了樓香兒和黛絲娜,自個兒忙乎別的事情去了。
不過,張旭畢竟是來自二十一世紀,對教育的事情還是相當重視的,甚至是最重視的。因此,這時學校裡的學生雖然不多,但是他還是每天或早或晚地來一趟,看看學校地教學情況,學生的學習情況。雖然不多數情況下都沒有說話,提出什麼意見,但也給了那些學生和老師們相當大的壓力,使得他們不敢有絲毫懈怠。
接下來的日子也就沒有什麼出彩的地方了。張旭每天也只是去各個產業逛一圈,好像一個國王在自己的領地內宣示主權存在一樣。
在四月末的這一天,張旭嚮往常一樣,巡視完了學校,鋼鐵廠,造船場之後,走到鹽場那裡,想想這個鹽場與自己已經無關了,便又向香胰廠走去。巡視香胰廠的時候,在一間被張旭稱之爲辦公室,別人稱之爲書房的房間裡,已經被張旭提升爲香胰廠的生產廠長,全面負責香胰廠生產事務的吳梅香對張旭說道:“張哥兒,你晚上來我家裡一趟,好麼?有一件事麻煩您幫一下忙。”
張旭問道:“你家裡什麼事需要幫忙?白天過去不行麼?”
吳梅香搖頭道:“白天怎麼行?你白天那麼多事,我這裡也有事的。”
張旭說道:“那好吧。到底什麼事,我晚上多叫幾個人過來,一齊幫忙。”
吳梅香慌忙搖頭道:“那怎麼行?你一個人來就好,一定只一個人來啊?”
張旭奇怪,爲什麼一定只一個人來?不過也沒多想,就點頭答應了。
吃過晚飯之後,張旭陪着陳雅聊了一會兒天,看着肚子日益大起來,已經個月的身孕的沈素貞,說道:“現在我要去黃偉家裡一趟,可能有點兒小事需要幫忙吧。白天已經說好的。你們在家裡好好地休息吧。你仔細照顧着點……她……吧?”
陳雅翻了一下白眼,說道:“你讓我照顧她?這好像是你的事吧,是你把她的肚子搞大的耶。”陳雅說話的語氣裡透着一股子彆扭味,一股對母親的親呢之情和對情敵妒嫉之意擰在一齊的彆扭味。
說實話,張旭心裡也彆扭得厲害,這叫什麼事?請老婆照顧大肚子的岳母,而那岳母肚子是自己搞大的。每當三個人坐在一起的時候,張旭就感到一股子彆扭勁。但現在張旭不得不面對。但是沈素貞自己卻沒事人般地笑笑道:“你放心去吧,我沒事,我自己會照顧自己的。”
陳雅在旁邊接口道:“如果真有事,我豈會真的不理睬,你別把我想得像你一樣的不堪。”
我很不堪麼?張旭心想道。對陳雅的嘲諷無奈搖頭,只好無言以對,起身出門。
來到了黃偉家裡,黃偉家裡其他人卻都不在,只有吳梅香在。而且張旭看得出,吳梅香經過特意的裝扮,臉上撲了胭脂水粉,顯得白裡通紅,嬌豔欲滴。身上穿了一件緊身合體的新衣服,把她那剛剛二十歲,已經發肓成熟的身材襯托得玲瓏剔透,突凹畢現。再加上房間裡點了一支紅臘燭,發出了並不太強烈的昏黃的光線,使得整個房間裡透露出一股朦朧而曖昧的氣息。
這燈下女子一看張旭來了,輕輕地站起來,輕盈地轉了一個圈,用一種膩得滴出水來的聲音說道:“張哥兒,你看我晚上這樣打扮可好看麼?”果然是燈下女子月下郎,這樣這情景足以讓任何一個正常的男人獸血沸騰。
張旭當然是一個正常男人,而且還是一個方纔二十歲的正常男人,所以也起了正常男人該有的反應。不過總算還保持着理智,眼前這女子可完全是有夫之婦,碰了絕對會有麻煩上身。於是吞了一口口水,有點艱難地開口道:“你這是幹什麼?你男人和我婆婆呢?你不是說有點事要我幫忙的麼?倒底什麼事?”
吳梅香綻顏輕笑道:“你放心好了,我家裡人都出去玩了,可能跟人打賭了,一兩個時辰不會回來的。”
張旭問道:“那你這是唱得那一出?你讓我來幫忙,到底什麼事要幫忙的?”
吳梅香嬌柔的身體靠過來,伸出手指頭點了張旭額頭一下,翻着白眼兒嗔怪道:“你呀,平時那麼聰明的一個人,這時候是裝木頭還是真木頭啊?我這樣子,讓你幫忙,當然就是讓你幫我生一個孩子啊?”
張旭繼續木頭道:“你又沒懷孕,我也不是穩婆了,這可幫不了你啊。”
吳梅香噗哧一聲,笑道:“你……你還挺能逗人的啊……你非得讓我把話說和那麼明白麼?好,我就說明白。我是讓你幫我懷孕。你還是不是男人啊?是個男人這時候就應該抱我上牀了。我把自己打扮和這麼漂亮讓你玩讓你爽了,難道你看不懂?”
張旭嚇了一跳,沒想到她如此的直接,連忙說道:“這個忙我可不能幫。這可是你男人,你丈夫的事情。”說完急忙轉身想走。
吳梅香乾脆一把抱住了張旭說道:“你怕什麼?我丈夫不行,不能讓女人懷孕。已經看了很多醫生了了,都沒辦法治好。所以我結婚成親都六年了,還沒有孩子。讓我找別的男人借種,還是他和婆婆兩人自己的主意。”
張旭吃了一驚,實在沒想到自己會碰到這麼狗血的事情,居然撞上了傳說中的借種生子。這種事情以前張旭真的只在傳說中聽過。以及報紙雜誌等新聞媒體上看到過。在二十一世紀,,據說,美國的借腹生子和借種生子都已經形成了非常發達的產業。但現代美國醫學技術充分發達。被借腹者已經不必提供卵子了,借種者,更是不必見面,也不必知道對方是誰了。但現在雞籠這個地方,要借種生子,需要怎麼操作,用腳趾頭想也知道。
張旭現在很是震驚地說道:“什麼?你丈夫和婆婆自已的主意?難道你丈夫不能人事麼?所以不能讓你懷孕?”
吳梅香悻悻地說道:“那倒不是。只是看過很多郎中,都說他天生精稀陽薄,精元不足,不能令女子懷孕。我都已經二十歲了,還沒有孩子。可我們總不能永遠沒有孩子吧,只好用這個辦法了。”
張旭說道:“你們想要孩子,可以有很多辦法的。過繼啊,抱養啊,都行啊。”
吳梅香道:“我就想要自己生一個嘛。我一切都是正常的,爲什麼不能自己生啊。自己生的,總要親一點。過繼抱養的,總歸隔了一層的,”
張旭勸道:“有些事情還是別勉強的好。還是抱養一個比較好。你這種忙我可不能幫。”
吳梅香問道:“爲什麼不能幫?你又不吃什麼虧。你看,我今晚都打扮得這麼好看,讓你白玩白爽,有女人讓你白玩,你居然還不要?你是不是男人?”
張旭道:“我是不是男人你不用操心。但是你找別的男人借什麼種生孩子,傳出來名聲對你我也都是不好聽的。你丈夫開始大概不會說什麼,但男人戴了綠帽子,心裡終歸會覺得恥辱的,心裡終歸會長了根刺。以後會攪得你家裡不得安生的,你們夫妻之情會大受影響的。我家裡恐怕也會不得安寧。”
吳梅香不聽他的話,氣得反問道:“你那裡來的那麼藉口,難道覺得玩一玩我,你就覺得很吃虧?你男人的種每天都會生出來的,又不是以後就沒有了,吃什麼虧?我可還只有二十歲呢。而且今晚我還打扮得這麼漂亮,平時對丈夫都沒這麼用心的。你爲什麼不要?憑什麼不要啊?”
張旭對此只好苦笑道:“這不是我吃虧的事。而是你是有丈夫的。而這麼做是你丈夫吃虧,以後會有麻煩的。”
吳梅香還是吃味地說道:“什麼以後會有麻煩。那你要沈素貞的時候怎麼都沒想過這些事,不怕她是有夫之婦,不怕以後會有麻煩?不怕名聲不好聽?而且她都三十歲了,還是你岳母呢。”
張旭說道:“當時是我混帳,頭腦一時發昏了,沒想後果。所以後來出了麻煩,我們不都是差點兒沉海里去了麼?所以現在不敢和你有什麼關係了。”
吳梅香噘着嘴道:“只那樣一次風波你就變得這麼膽小了?不過你放心吧,我們這事誰也不會說出去的。其實還是我丈夫和婆婆的主意呢,你說他們會說出去丟臉?”
張旭搖頭,推開吳梅香,說道:“如果非要這麼做,那你找別人幫忙吧,我可不能幹這事?”
吳梅香在癡癡地說道:“本來抱養一個孩子也行的。可是自從你這冤家來這裡之後,我就想和你自己生一個的。這是說真的。”
張旭看她似乎越說越動情起來,雙手在他身上上下游走,自已也被勾得渾身冒火,越來越難把持得住了,幾乎想就此推倒她算了,但是轉念一想,那個黃偉以後什麼時候覺得自已吃了虧了,也要來推倒陳雅來互相扯平,自己怎麼辦?這麼一想,連忙推開了她,說道:“這事真的不行,你還是自重一些吧。”
說完,急急忙忙地從她家出來,很狼狽地跑了。
吳梅香愣愣地看着張旭離去的方向,似乎不相信他會這樣就跑掉。半響之後,嘴角一扯,冷哼道:“和自己丈母孃都不清不楚的人,還在我面前裝什麼正經人?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