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雅催了幾次不見效果,就進入他臥室,掀開被子,要強行拉他起來。說道:“外面過端午那麼熱鬧,就你一個人這麼晚了,還躺在牀上,像什麼話嘛?至少也要起來把飯吃了吧,要不然,餓出病來,豈不是麻煩?”
張旭說道:“反正就是玩,又沒什麼事,我爲什麼不能睡覺,還非得像其他人一樣?至於熱鬧什麼的,我一個城市幾百萬人同時出來,把人擠得像得沙丁魚罐頭一樣的場景都見識過,這一個地方總共幾千人,又有什麼熱鬧花樣的?至於飯,睡覺反正不餓,不吃了。要不,你端進來。”
張旭死活不起牀,陳雅無奈,只得起來,罵了一句:“什麼毛病?當自己是做月子的女人不成?”
不過,陳雅罵歸罵,過了不大一會兒,還真的把飯菜給端進了臥室裡給張旭。張旭心中大笑三聲,半躺在牀上,對陳雅說道:“我渾身痠軟無力,不想動,你餵我吃吧?”
“你……”陳雅氣得一甩臉色道,“你要吃不吃,拉倒!”
張旭閉起了眼睛,假寐。
陳雅氣了一會兒,看張旭果然不吃,又不得不服軟,道:“真是冤家。好了,我餵你吃吧。”
陳雅一口口把飯喂張旭吃完之後。然後兩人互相愣愣地看着對方。看了一會兒之後,張旭忍不住伸手抱住陳雅,問道:“娘子,你爲什麼對我這麼好?又這麼看着我幹什麼?”
陳雅身體扭了一下,就任由張旭抱着,伸手點了張旭額頭一下,說道:“你呀,今天那根筋搭錯了,變成了三歲小孩?非要人家這麼哄着你,還要這麼餵你吃飯才高興?”
張旭抱着陳雅,猶豫了一會兒,問道:“昨天晚上的事,你是知道的?是你告訴吳梅香,還讓她來我牀上的?”
陳雅點頭道:“是啊,怎麼了?今年那個吳梅香來過我們家,求過我好多次了。可憐見的,她都二十歲了,成親六年了,還沒有一兒半女的。這要是在大戶人家,三年不出,恐怕都已經夠休上兩回了。只是我們這裡的這等地方,黃偉家那樣的小民,休了一個,可就再也娶不起了,再加上是男人的原因,因此纔沒有被休。”
張旭問道:“你可憐人家,就把我灌醉了,好讓她來和我做那荒唐事?”
陳雅不以爲然地說道:“不就睡覺玩玩兒麼?人家和我可是自小就很好的姐妹,都那麼求我了,我還能說什麼?反正家裡又不會少了什麼,就答應了。只是你,卻扭捏着不肯,只好讓她趁你醉的時候來。怎麼,昨晚你都爽死了,現在卻感到自己好像吃了多大的虧似的,得了便宜還賣乖,什麼人嘛?”
張旭苦笑道:“難道你點也不在乎?一點也不吃醋?不難爲情?你叫我以後如何與黃偉那兩口子相見?”
陳雅恍然大悟道:“你今天不肯起牀,就爲這事?難爲情?哈哈,這是他們自己家想出來的主意,你有什麼好難爲情的?至於我吃醋,在乎?嗯,我是你明媒正娶的,那個吳梅香是黃偉明媒正娶的,你又不會因此就變成了吳梅香的丈夫,我又有什麼好吃醋,在乎的?”
聽了這話,張旭對陳雅的價值觀和邏輯思維一時無法理解,只好沉默不語。
一個正常人,大白天的,無論在牀上賴多久,終究還是要起牀的。起牀之後,出得門來,外面節日氣氛正濃,到處是樂呵呵的大人,到處是四處撒歡兒亂跑的小孩。
張旭雖然極力想避開,但基隆才巴掌大的地方,既然在戶外活動,那就很快遇上了黃偉,張旭很不自在,但黃偉如平常一樣跟張旭打招呼,好像什麼事也沒有,雖然張旭知道對方對於昨晚的事心知肚明。
接着不久,張旭又碰上了吳梅香,她正和一羣婦女在有說有笑。張旭更是有些不自在,但吳梅香拿眼角餘光掃了他一下,用很平常的聲音動作神情跟張旭打了招呼,就又跟別的女子有說有笑起來。對於張旭,她好像根本就沒興趣多瞄一眼,彷彿昨晚根本就沒什麼事,又或者昨晚的事不值一提。
現在張旭發現,昨晚的事兒,陳雅不在乎,今天很自在。黃偉不在乎,今天很自在,吳梅香也不在乎,今天也很自在。搞到最後,變成了就張旭一人很在乎,也就他一人很不自在。這叫什麼事啊?張旭最後鬱悶地想。
到了晚上,陳雅吃過飯之後,就勸沈素貞當心身體,早點休息,扶着沈素貞進入臥室,她自己也在裡面一起睡了,把張旭留下在了外面。沈素貞現在身體很差勁,需要多休息。沒多久,張旭正覺得沒什麼事,也要睡覺的時候,吳梅香卻一個人又悄悄地來了。
這次吳梅香一進門就很熱情的撲到張旭懷裡,摟抱住張旭,嘴裡膩聲呢喃道:“相公,想死我了。”
相比於白天的冷淡漠然,晚上吳梅香又跑過來,並且還如此熱情如火,讓張旭一時難以適應過來,並且嚇了一跳。張旭推開了她,說道:“你又過來幹什麼?你白天看到我不是對我愛理不理的麼?小心讓別人看到。”
吳梅香“咯”地一聲低低地笑起來:“你生什麼氣啊?白天那麼多人呢看着呢,你難道讓我當衆抱着你喊相公麼?叫了你能答應麼?”說着又纏了上來,雙手勾上張旭的脖子。
張旭一想,也對啊,自己幹麼對她白天對自己的態度耿耿於懷啊,這可是別人的的老婆,自己和她最多隻能算是偷偷情而已,甚至只能算是種馬,給她播一次種而已。自己好像定錯位,用錯情。這麼想着,嘴上說道:“對啊!那我們既然不是夫妻,那你現在跑過來抱着我喊聲相公幹什麼?快回去吧?別讓別人看到了,不像話。”說着,手卻忍不住滑到她臀部,捏了一下,手感還真不錯。
吳梅香被捏得身子輕輕一顫,吃吃笑道:“你這個男人,這麼虛假造作幹什麼?明明想玩的,還要裝模作樣!我的命不好,沒能嫁給你了,但我們白天雖然不行,但晚上可以找時間悄悄地做夫妻。張郎,能和你悄悄地做幾天夫妻,我覺得這輩子都已經值了。張郎,現在好好憐惜我吧!”一邊說着,一隻手在張旭身上游走,猛然間又抓住了張旭胯部要害之物。
吳梅香那話,再加上手上的動作,是個男人都受不了。張旭吸了一口涼氣,然後發現自己已經很不爭氣地被勾起了火,下身小兄弟又已經腫脹碩大,昂着挺胸起來。反正已經有了昨晚的第一次了,再來第二次也沒什麼好推脫的,而且自己老婆,對方老公都是心知肚明的,還矯情作什麼?張旭心裡說服自己,把吳梅香擁進了臥室,不再客氣地推倒了她。
一陣酣暢淋漓地運動之後,吳梅香並沒有急着離去,而是躺在張旭身邊,一邊用手迷戀地撫摸着張旭,一邊和他說着話:“除了新婚洞房初夜,你一直沒碰陳雅?是不是真的?而且那一夜你笨死了,弄得她痛死了?弄得她現在一想起這男女歡好的事就心中害怕。”
張旭吃了一驚,問道:“這話是誰跟你說的?”
吳梅香道:“自然是陳雅跟我說的。你忘了我們自小是非常要好的姐妹,無話不說的。”
張旭鬱悶得說道:“就算你們自小要好,這話也不能隨便亂說啊,這叫我顏面何在啊?”
吳梅香嘻笑道:“放心好了,她也就跟我說說,我也就這個時候跟隨你說說。所謂那個少女不懷春,何況她是出閨的少婦。我看你啊,一點也不像個丈夫。”
張旭說道:“我覺得她還太小,而且非常害怕和抗拒這事。我決定等她十八歲時再說吧。”
吳梅香輕笑得:“已經不小了,別的有些女人都已經生了孩子了。你要是再不好好憐惜她,有可能就給別的男人可趁之機了。要不然我教教你,保證可以弄得她不再害怕。”
嘎,聽了吳梅香的話,張旭心裡頓時糾結起來。他雖然上了吳梅香,但絕對不希望陳雅被黃偉上還,或被別的男人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