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淫賊

清晨,一輪朝陽從海天交接處跳出來,把天上的雲霞渲染成絢麗的紅色,給一望無際的大海,遠處高低起伏的丘陵,平坦上的田地,青翠碧綠的大樹小草,金黃色的海邊沙灘都披上一層紅色的輕紗。天地在太陽初升的這一刻,展露出最爲醉人、最爲絕美,最爲朦朧的笑靨。爾後,緩緩斂去,好像害怕世人看多了,就會褻瀆這種絕美容顏。

當陽光照射到一處海灘上時,在一股暖意刺激下,海灘上昏迷的一個人眼皮抖了幾下,接着緩緩地睜開眼睛,悠悠醒來。

噫,這是什麼地方?我怎麼在這兒?這人醒來後,發現自己所在,不由得大吃一驚,接着腦海裡不由得浮現自己的記憶來。

他叫張旭,來自於農村,在高中畢業後,進入一個城市的一個服裝廠,成了一個普通的打工仔。在廠子裡頭待了一陣子,他便向車間很漂亮的一個女孩兒告白。結果卻被嘲笑爲給她刷馬桶都不配。張旭大怒,很鬱悶,很受傷,便喝醉了,到市區一個風景區裡的一座山頭散心,結果卻被雷劈了一下,昏迷過去。之後,發生了什麼事情,他就根本不知道了。

現在,醒來之後的張旭,只覺得渾身劇痛欲裂。稍微動彈一下,骨頭裡面就好像傳來闢裡啪啦地聲響,好像骨頭都成了玻璃碴子。但他還是動了幾下,發現身上雖然疼痛,但是並沒有什麼大礙,緩緩地站起身來,也無不妥,渾身地疼痛都慢慢地消散而去。

這時,張旭才發現,自己周身的衣服卻已不翼而飛了。不但衣服沒了,而且渾身一層黑灰,好像剛被放在火上烤過烤鴨一樣。

張旭一看自己如此,便跳入前面海水裡,把自己身上的黑灰洗掉。洗掉黑灰之後,張旭突然又發現自己的肌膚又特別的白。

突然覺得頭頂有點涼意,往頭上一摸,頭頂光溜溜的一片,頭髮居然沒了。接着摸到眉骨處,發現眉毛也沒了。摸到下巴處,鬍子……咳,張旭才十八歲,還差那麼三四個月,才十九歲,這鬍子本來就還沒長。

再往下一看,本來就不多的大腿毛沒了,小腿毛沒了,連大腿根處,表示一個人成年的那一撮毛,也沒了。

整個人,好像是被拉到屠宰廠裡,用開水燙過,然後颳了一層皮的豬,清潔光溜,一毛不剩。張旭大窘,這可真的是徹徹底底地一毛不剩啊。

張旭鬱悶之極,不由得對着老天喊道:“老天,我可沒像謝遜那樣,罵你賊老天啊,爲什麼這麼整我啊?”可惜,老天毫不理會。

幸好,除此之外,身上再無任何不妥。幸好,現在是大清早,四周再也沒有其他人,看到他這幅樣子。暫時也沒有春光咋泄的尷尬。

仔細打量一下四周的環境,張旭發現,自己身在一處海灘上。腳下是鬆軟的細沙,踩在上面,很是舒適。身後大海,不斷地涌起一波又一波的海浪,層層疊疊地衝擊着海灘。前浪剛撲在沙灘上,後浪就又開臺向上衝鋒,不斷地發出“嘩嘩譁……”地聲音。

左右兩邊自然都是海岸線,延伸向遠方。空氣中,帶着一股海上的海腥味兒,但張旭呼吸一口,卻覺得清新無比,絲毫沒有一點工業廢氣和汽車尾氣的刺激味。

而前方遠處,有一個小村子。大清早,炊煙正嫋嫋升起,升到空中,散發於天地之間,無影無蹤。

那個小村子似乎很古老,都是木頭竹子建造的房子,很是少見。

不管那小村子古不古老,張旭都決定到那個小村子裡頭去,不管是偷,是搶,是騙,還是乞討,至少都要先去弄到一套衣服穿起來再說。

悄悄地走近這個小村子,張旭才發現,這個小村子,不但很古老,而且很落後。那些房子,都很低很矮很小,只相當於張旭以前見過的很普通的房子半個房間那麼大。牆壁有的是用不規則的石頭和了黃泥砌成,屋頂蓋的是茅草和稻草;有的直接夯黃泥砌成,屋頂蓋的還是茅草和稻草;而看起來,最好的房子,牆壁是用木板做成的,這種屋頂蓋着的,纔是青黑色的瓦。

而路面,卻很小,也用不規則的石頭鋪成,只能容忍大腳板和獨輪車通過。而平坦結實的水泥路面,沒有;電線電話線,沒有;自來水管,沒有;造房子的紅磚,沒有;貼在房子外牆,用來裝飾美觀的瓷磚,更加沒有。總之,這個小村子,沒有一點半星的現代化氣息和影子。

難道我也像許多人那樣,穿越了?張旭不由得傻眼,心想:那我穿的這是哪個年代,什麼地方?最好不要是殺人如麻,人命如草,易子而食的亂世啊。那樣的話,自己很可能就要被抓去殺了吃了。因爲自己可不是特種兵之類的人。自己只是一個很普通,很普通的人。普通到一比一對上一個普通的古人,也不一定打得過。

這麼一想,張旭不由得一陣冷汗滲出。

張旭一邊想着,一邊靠近了小村子外圍。由於沒有衣服,不好意思光明正大的走大路進去。幸好,這個小村子,周圍都是一片平坦開闊之地,從任何地方,都可以進去,而沒有遮擋。

張旭鬼鬼祟祟地進去,摸向一幢房子。這幢房子,就是一幢木板牆壁和黑瓦屋頂,比較好的房子。中間那一間房間比較大,正中間是一個有兩扇門的大門,應該是正屋。兩邊各有兩間小一點,只開一扇門,大概只有中間那間正屋三分之二大小的房間,應該是廂房。看起來,這戶人家的家境應該要比較好一些,搞到一套衣服,應該比較有門。張旭這麼想着。

悄悄地走到這幢房子院前,張旭看着那緊緊閉着的五間房六扇門,正琢磨着是去敲其中的哪一間房的哪一扇門時,正屋左邊那間房子的一扇門猛然被人從裡面拉開了,從裡面走出了兩個女子。

這兩個女子,長得很像,有五六分的像。其中一個,年紀看起來,約摸在十四五歲的樣子,身材已經很高挑了,但胸前平平如跑馬場,卻還沒有長開。肌膚卻帶着一股健康的小麥色,臉上也還帶着一股若有若無的少女絨毛。整個人,好像一朵含苞欲放的花骨朵,很快就要向世間展現她的美麗和嬌豔。過去,這被人看做是一個標準的黃毛小丫頭,網絡時代,則是被人稱爲標準小蘿莉。

另一個,看起來,年紀約在二十多歲的樣子,比原先那個小蘿莉高半個頭,額頭光潔,鼻樑挺直,纖細的柳葉眉下,一雙杏眼裡面,總是流露着似笑非笑的媚意,肌膚雪白粉嫩,滑膩得似乎吹彈可破,胸前高高挺立,臀部渾圓,整個人曲線玲瓏,該凸就凸,該凹就凹。整個人散發着一種濃烈的,成熟美豔的氣息。

看到了她,張旭突然開竅,什麼叫做美人如玉,如玉美人。不由得渾身氣血加速,口乾舌燥,說不出話來,身上某個部位,卻悄悄挺了起來,好像要對着她衝鋒陷陣一樣。

張旭和對面那兩個女子,都沒想到會在這種情況下,彼此面面相對,不由得都瞪圓了眼,臉上表情,身上動作,一時間,都僵住了。

時間好像停滯,過了億萬年,又好像只是一剎那。接着,便聽到了兩聲尖利地女高音:“啊,淫賊!有變態淫賊,快來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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