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蜂窩煤引發鬥毆

做沼氣池失敗,大多數人都根本無所謂,或者根本不知道,那些雞籠寨的鄉親們繼續到越來越遠的地方去打柴禾來煮飯燒菜。但張旭卻有些不甘心了,這用柴禾燒菜做飯,不但要到很遠的山上去累死累活地打柴,而且煮飯的時候煙薰火燎地厭煩,飯裡菜裡總是時不時地會掉進草木灰。雖然別人全都習以爲常了,但是張旭每當看飯裡菜裡這黑黑地草木灰,都會胃口大壞。

於是張旭又開始思考新的代替柴禾的燃料。想來想去,只有煤炭可以代替柴禾了。但是這治灣島上有煤麼,張旭可不知道。於是開始到四處蒐集黑色石頭。

經過十來天的尋找之後,張旭終於在雞籠東南方向一座偏僻的山谷裡,發現一座可露天開採的煤礦。這個發現讓張旭大喜過望,笑得臉上直抽筋,這煤可是好東西啊。煤礦可是近代工業之母,有了她,就可以做好多事情了。

我們張旭同學也不懂太多金屬冶煉技術,暫時還沒打算用煤去冶煉什麼東西。想着先去做一個煤球爐,仍然是解決生活中的燃料問題。故此又來找我們的陳雅小MM了。

陳雅聽了張旭的要求,把頭搖得像撥浪鼓,說道:“我纔不信呢。你上次說,做好那個什麼沼氣池,以後煮飯燒菜就不用燒柴禾了,還又幹淨又快。但最後差點釀成一場火災,還害得我被孃親狠狠地罵一頓。我纔不聽你的了。對了,欠我一百文錢,什麼時候還給我啊?”

張旭說道:“噯,上次那沼氣池不是差一點兒就成了麼,只是因爲氣密閥門開關做不出來,纔會那樣的。要是哪天氣密閥門開關做出來了,就一定能行的。先不說這個了。你一定要幫我啊,只要做出這個煤球爐,以後一定不用天天去山上打柴了,以後燒煤球就成了。”

陳雅還是搖頭道:“我勸你啊,還是不要整天想這些莫名其妙,稀奇古怪的事物了。自古以來,誰不是到山上打柴來煮飯燒菜的。就你一會兒弄這個,一會兒開那個的。上次最後幸好我娘阻止了,不然禍就闖大了。還是不要鬧騰了,像其他人一樣,用柴禾煮飯也沒有什麼不好嘛,還是好好地過日子吧。”

張旭忍不住衝口而出:“像其他人一樣,天天過那種日子能有什麼出息的。難道老天讓我來這兒,就是讓我來當一個佃農來着。我一定要做一個好東西出來給你看看。”

陳雅眼中不由自主地泛起一絲異彩,柔聲說道工:“爲什麼非要做一個好東西給我看看啊?”

張旭說道:“因爲我要用這東西來賺錢嘛。”

陳雅臉色不由得有些跨了:“爲什麼要用這個東西來賺錢啊?”

張旭說道:“因爲我還沒有想到其他的法子啊。不用這個法子賺錢,我怎麼還你的債啊?難道你要我以身相許?”

陳雅大怒:“你這混蛋,死色狼!誰要你以身相許了?你居然敢調戲我?小心我揍你啊。”說着居然揮舞着小拳頭,作勢要揍他的樣子。

張旭嚇了一跳,急忙說道:“我只是無意開個玩笑,可不是要調戲你的啊,別誤會,別誤會啊。”

陳雅哼了一聲,又說了一聲:“死色狼!這次暫不跟你計較了。那你這次需要什麼東西?”

張旭說道:“這次需要一些鐵皮桶就行了。”

陳雅想了想說道:“那去趙師傅那兒,叫他打造吧。”

張旭點了點頭。

張旭在趙鐵匠那裡先打造了一個小鐵皮桶,再請趙鐵匠幫忙,在鐵皮桶皮下面開了一個口子,裝上一個活動門。在裡面加上黃泥粘土鋪底,中間留下一碗大的空隙,再面向活動門的方向橫向放上許多鐵條,再往鐵條上面加上黃泥粘土,直到鐵皮桶口,再把上面稍加修飾,使之適合放置鍋和壺的形狀,待黃泥粘土曬乾,就成了一個簡易的爐球爐了。

之後,張旭又向趙鐵匠提供圖紙,訂做了一個簡易的煤球成形手工工具。然後,去那個露天煤礦挖來一些煤,再挖來一些粘土,混合拌均之後,用那手工工具成形,便製作成了中間帶着許多小孔的煤球,有些地方也叫蜂窩煤。

待蜂窩煤曬乾之後,爲了顯示效果,也爲了推廣這蜂窩煤,張旭不斷把陳雅叫來,還把許多人一起叫來現場觀看他現場示範。

衆人到了之後,只見他先點燃一些柴禾放進煤球爐裡面,再放進去一些木炭,最後再夾一個煤球放進爐子裡面。過了一柱香的功夫,那個煤球便整個兒的燃燒起來,張旭在上面放了一個水壺,那水壺裡的水很快便燒開了。

圍觀的衆人一陣歡呼。有人說道:“太好了。沒想到這小後生這麼聰明,能造出這等物事來。”

又有女人眉開眼笑得說道:“以後要是用這物事燒菜煮飯,那個方便省事多了。”

有人仔細觀察了之後,說道:“這物事燒起來很乾淨啊,沒見着菸灰亂飛的。要是熬湯什麼的,也不用擔心會有菸灰飛入湯裡了。可以省卻很多麻煩啊。”

張旭不由得有些得意洋洋,向周圍的人說道:“各位父老鄉親們,用這物事燒菜煮飯既省裡省力,又幹淨輕鬆。以後最好都來用這個物事啊,那樣就不用天天辛苦上山打柴了。”

圍觀的衆人異口同聲道:“那是,我們以後就用這個物事了。”

待衆人都散了之後,張旭對陳雅說道:“你看,我厲害吧。我說這個能行,就一定能行的。”拍了拍自己親手做好的第一個煤球爐子,帶點搞怪地說道:“人是需要讚美的啊。你要是讚美我一句呢,我就把這個送給你好了。”

陳雅點了點頭,笑道:“是啊,你確實很厲害啊,了不起。”然後把手伸到他面前。

張旭呵呵笑道:“你把手伸到面前幹嗎啊?爐子在地上,送給你了,自己拿啊。”

陳雅說道:“誰說我要拿爐子了?我叫你還錢。你不是說做出煤球爐,就還錢的嗎?現在還錢啊。上次欠了我三十文錢,這次又花了二十文錢,總共五十文錢了,現在還我啊。”

張旭道:“小妹妹兒,還錢是沒問題,但你總得允許我把這東西賣出去了,纔有錢還你啊。不然你砍了我的頭去也沒有啊。”

陳雅微微嗔怒道:“誰是你的小妹妹兒了?你皮癢了欠揍是不是?少給我噁心。想把這物事拿出去賣錢?想得到美,白癡!我看你明天怎麼賣錢?”

張旭奇怪地看了她一眼,說道:“你這是發哪門子脾氣?突然這麼兇幹嗎?”

陳雅哼了一聲,不理睬他,一甩手,轉身離去。

第二天,張旭滿臉興奮去找趙鐵匠,準備訂做一批鐵皮桶,用來做煤球爐。當他來到趙鐵匠家裡的時候,卻發現一大批人都在趙鐵匠這兒。一問之下,知道這些人都是來訂做那種鐵皮桶的。鐵皮桶用來幹什麼的,不用想也知道。

張旭大怒,就與這些人理論起來:“這煤球爐是我辛苦發明的,你們怎麼沒經過我的同意,就擅自去做了,講不講道理?”

那些人個個都不以爲然的神色。其中一個人說道:“呦,小後生啊,火氣到挺大的啊。只是,這個什麼煤……煤球爐子憑什麼你能發明,我們就不能發明啊?”

張旭忍着氣道:“這東西是我先做出來的,你們只是模仿我而已。”

又一個人說道:“我們是模仿你又如何?難道這煤球爐就只許你能做能用,而別人都不能做不能用不成?這是哪家的王法啊?”

張旭說:“我沒說你們不能用啊。你們要用可以向我買嘛。我可以做很多,很便宜的賣給你的。你們要模仿至少也得讓我知道,讓我同意啊。”

一個三大五粗,滿面黝黑的人都很不屑地說:“憑什麼啊?你手藝那麼差,我們自己都知道怎麼做了,而且做得比你的那個漂亮多了,憑什麼還向你買啊?要做這個憑什麼又非要讓你知道啊?”

大部分人都附合道:“就是,憑什麼啊?”

張旭勃然大怒:“混蛋,你們這是在剽竊我的技術,這是我的發明技術,懂不懂?”說罷一拳對着那個黑臉大漢揮過去,給他臉上開了花。

那黑臉大漢鼻子噴血,慘叫一聲,卻沒有往後倒,而是揮手反擊過來。邊揮手還邊叫道:“這小子欺負人啊。趙姓的人,出來啊,我們被欺負了啊。”

頓有十幾個人跳了出來,大聲喝道:“好小子,但敢欺負我們趙姓人啊?”喝罷,一齊上來,拳腳便一齊往張旭身上招呼。張旭只得奮力反擊,一人挑戰起十幾個人來。

旁邊看熱鬧的不怕事兒大,大聲喝彩還點評道:“好,打得好,這拳打得有勁。”

“不對,那拳再低一點,會更好,肯定就放倒那人了。”

“嗨,這招居然沒有後招,要是有後招,就好了。都不懂留三分力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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