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酒不比現代酒,聞着香味撲鼻,入口回味無窮,卻也有不小的後勁。司雪衣才喝了一杯臉上就佈滿了紅暈,藉機趴在桌上,禁閉雙眼,假裝已經醉倒。
沈肆晃神,皺眉喊道:“司雪衣!”
“司雪衣?”
聽不見聽不見聽不見,我已經醉了什麼都聽不見。
沈肆低垂眼眸,站起身,走過去,沒有遲疑,伸手將司雪衣身子扳正,伏身將她抱起來。
司雪衣本來就是裝的,此刻面對着沈肆,多少有些不自然,呼吸有些紊亂,長長的睫毛微微顫抖。
沈肆直接將她放在牀上,卻沒有轉身離開。
感覺到身上一直有人注視着,司雪衣越發的彆扭。
沈肆忽然有些生氣,渾身氣息都變得冰冷肆虐。果然,一絲的溫情都得不到,原本以爲是真的,她居然寧願裝醉也不願陪自己吃頓飯!
司雪衣渾身打了個冷顫,有冰冷柔軟的東西狠狠覆在脣上,肆意啃咬。
她驚駭的張眼,入目是一雙兇狠冷厲的眸子。
清澈魅人的眸子水汪汪的,帶着一起迷茫,像是迷路的小鹿,突然就撞進了心裡。
司雪衣受到驚嚇,禁閉着眼,向一邊側頭,伸手去推身上的人。
誰料她這番動作惹毛了沈肆,直接箍住她手腕,壓在頭兩側身子完全傾覆下來,兩人間僅隔着層布料。
司雪衣僵了,動動不了。
沈肆無師自通,在司雪衣嫩滑的口中吸允,攪弄,追逐。司雪衣只覺得舌根一陣發麻,忍不住輕哼出聲。
牀/第/之間,美人輕吟,沒有哪個男人受得了。沈肆微微擡頭,離開了她的紅脣,司雪衣大口喘氣,就聽見沈肆說:“把眼睛睜開!”
司雪衣反而將眼睛閉的更緊了,知道如今受制於人,無法擺脫,索性偏頭向另一側,一言不發,沉默以對。
劇情君你給我回來!!!
沈肆眼眸發狠,陰測測的道:“睜開!”
就在沈肆失去耐心,正要進行下一步動作的時候,司雪衣睫毛顫了顫,慢慢的睜開了眼。
沈肆嘴角揚起一抹弧度,道:“這樣才乖!”
司雪衣很想揉揉耳朵,看看是不是自己聽錯了,可惜雙手被沈肆鉗制,解放不了。象徵性的扭了兩下,柔聲道:“王爺,你弄疼我了!”
沈肆冷吸一口氣,微微撐起了身子,漲得難受。
司雪衣感受到身上男人的變化,心裡也是咯噔一下,她可沒想過用肉攻略他。
努力讓自己聲音聽上去平靜,正常,生怕語氣顫抖又惹毛了沈肆。
“很晚了,王爺還不回去嗎?”
沈肆略偏頭,鼻息噴灑的熱氣縈繞在耳垂,酥酥癢癢的。
“你不想本王留下嗎?”沈肆聲音低啞,脣瓣一路向下。
“不——”聲音淹沒在脣齒間,他不想聽見任何回答,這是唯一一個他可以分辨的女子,她讓他心動,讓他想要佔有。
司雪衣停下掙扎,馬丹,果然肉償纔是最快的辦法嗎?好感度已經蹭蹭蹭漲到了30。
司雪衣的木然讓沈肆尤爲火大,狠狠的攫取她口中的香甜,直到一股帶着腥甜在脣齒間瀰漫,他才放開了她。
起身,臉色黑的嚇人。
“……”本想說些什麼,張了張嘴卻沒有吐出一個字,惱怒的拂袖而去。
司雪衣躺在牀/上,一動不動,衣衫凌亂,脣上帶着血跡,豔麗媚人,猶如那暗夜中的精靈,深深吸引着人。
子夕進來看見的便是這副場景。
她連忙跑去打水來,用帕子沾水輕輕擦拭,緊繃着小臉。
“……我沒事。”司雪衣扯扯嘴角,裝作沒事的樣子。
子夕更心疼了,皺着眉頭,張口欲言,躊躇了半天開口說道:“……娘娘,王爺對你……”
她話沒說完,司雪衣卻也明白她的意思,無非是看見她嘴脣上的血跡,以爲沈肆欺辱了她。
司雪衣倒是沒有多在意的,她看的那些小說裡面,不乏各種捆綁,禁錮,小皮鞭,蠟燭之類的,這還真不算什麼。
子夕也是大膽,換了任何一個人,丫鬟敢這麼說,發賣出去都是輕的。主人家的事也是小小丫鬟可以議論的嗎?
“我要休息了,你下去吧。”司雪衣打發了子夕,躺在牀/上,腦中卻想着白日裡司馬氏說過的話。
她這樣到底是不是對的?沈肆……好像已經開始喜歡上自己了?
他那個人冷傲,無情,戾氣重,她再繼續下去會怎麼樣?
“警告警告——!”刺耳的警報聲在腦中響起,穿透靈魂。
司雪衣緊抱着頭,頭痛欲裂,弓着身子一動不動,好半天才恢復原樣。
那一瞬間的劇痛,她腦中一片空白,再也不敢想着放棄任務。想想便是如此,那要是完不成?她又會怎樣?繼續原主的老路?她不覺得系統會這麼簡單就放過她。
沈肆冷着臉,渾身冰冷,心裡的火卻越燒越旺。
“呦,王爺這麼晚纔回來呀?”秦姨娘倚在門口,戲謔的看着沈肆。
沈肆冷淡的瞅了她一眼,沒有做聲,從他旁邊走過。
秦姨娘敏銳的發現沈肆情緒不對,暗自觀察還真讓她看了出來。
戲謔的調笑道:“王爺這是被哪個姑娘咬了?”
沈肆停下。
秦姨娘走過去,猶不自知,裝作驚訝的樣子還在說:“不會是王妃娘娘吧?我就說嘛,王妃娘娘……”
“滾!”沈肆冷冷的吐出一個字,將秦姨娘的話堵在了嘴裡。
訕笑兩聲,求饒道:“好好好,我滾行了吧!”
走到門口又回過頭來道:“王爺,可不能太粗魯哦!”說完在沈肆發怒之前快去離開。
“從明天開始,去客棧待着!”
秦姨娘一個踉蹌,恨不得給自己一巴掌,讓你嘴賤!讓你管不住!這下好了,再也不能見萌萌噠妹紙和酷酷的王爺了。
司雪衣還沒想好要用什麼樣的態度對沈肆,每天例行的任務就耽擱了下來。廚房不知道,沈肆也就連續幾天沒吃早餐。
這天,司雪衣收到皇后的邀請,又進宮了。
原來是刑部侍郎的女兒即將及笄,邀請觀禮。原本是不會有司雪衣的,但司馬氏想讓司雪衣去探探,看能不能有什麼收穫,便要了張邀請函給她。
司雪衣拿着邀請函有些爲難。
原來懷疑沈肅的時候,她確實是想要在柳小姐的及笄禮上尋找機會,只要沈肅確實是重生的,他九成不會動手。
現在她已經知道了,也就沒必要去了。
“去吧!看你最近神色不太好,出去走走,也交交朋友。”司馬氏勸她。
司雪衣渾渾噩噩的回了寧王府,在王府門口卻意外的碰見了秦姨娘。
“秦姨娘,要去哪兒呀!”她笑着打招呼,這秦姨娘可是個妙人兒呢。
秦姨娘愁苦着臉,這才幾天啊!臉都瘦了一圈了。
“王妃娘娘。”
“秦姨娘這是要出去啊!王爺有事?”
“……”我出去就是王爺有事!沒事我就不能出去?啊不對,她不是要出去……
“啊…嗯,有事。”秦姨娘含糊的答應。
司雪衣肯定是沈肆的事,便不再關注太多。
秦姨娘突然臉色一邊,司雪衣詫異,詢着目光看過去。
沈肆黑衣如墨,身材修長,雙手揹負身後,銀白麪具在陽光下熠熠生輝,她看花了眼,晃了晃神。
看了眼秦姨娘,不是出府給沈肆辦事嗎?
秦姨娘冷汗淋淋,眼珠亂轉,壓力山大。
“那個,王爺,沒事的話我就先走了。”說着便挪着步子走了。
沈肆從頭到尾沒有說一句話,維持着冷傲的態度。
司雪衣也有些不自在,畢竟上次是發生的事情有些不太愉快,訕笑着道:“王爺沒事我也就先走了啊!”說着便想一溜煙兒消失不見。
“等會。”沈肆不悅道。
司雪衣應聲停下,她現在有些心虛,沒辦法。
“半個月後柳府小姐及笄,你和本王一起去觀禮。”
司雪衣愕然,道:“你也去?”不記得沈肆有參加柳小姐的及笄禮啊?
沈肆以爲她還想藏着躲着,心下嗤道:“怎麼?怕我?”
“進府後,我和肅王他們另有要事,不會前去觀禮。”
“肅王也去!”對,沈肅不去劇情怎麼走?也不對啊!沈肅既然是重生的,他完全有更多更好的辦法鞏固勢力,爲何還要繼續原有的軌跡?
“怎麼,肅王去你很歡喜?”沈肆心有邪火,一把將司雪衣扯過來,貼近自己。
司雪衣不自在的轉過頭,眼珠亂轉,莫非那晚還是被沈肆看到了?
沈肆見他默不做聲,只當她默認,一手捏住她下巴,迫使她擡頭面對着自己,湊近了一字一句說道:“你喜歡他!?”
司雪衣猛然瞪大了眼睛。
沈肆以爲自己說中了事實,心頭更是惱怒難忍,恨不能將司雪衣囚禁起來,狠狠撕裂。
“王爺——!”司雪衣只感覺下巴像是要被捏碎,痛的眼淚都要下來了。這還是在府外,不知道多少人看着。
事實上寧王府兇名遠播,周圍根本沒有人願意逗留。
司雪衣的痛呼聲喚醒了沈肆幾分理智,身子微微一僵,緩緩鬆開禁錮司雪衣下巴的手。
兩人身子貼着身子,周圍的人都低着頭,努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沈肆聲音充滿威脅,銀白麪具幾乎捱到了司雪衣臉上:“記住,你現在是寧王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