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司雪衣將沈肅收買自己的事情坦誠告訴沈肆,心裡就輕了許多,不用整天擔心沈肆會因爲疑神疑鬼對付自己。同時經過這段時間的相處自己思考,她已經想好了以後的路該怎麼走。
她沒有古代那些迂腐的思想,既然事情都已經發展到了這一步,多想也是無意。
大概是司雪衣坦誠的態度,也或許是別的原因,這段時間沈肆倒是沒有時常‘偶遇’司雪衣了,弄的她還有些不習慣。
臥在軟塌上,司雪衣呆呆的望着窗外,院子裡的桂花樹開滿了花,花香四溢,醉人心脾。
……“王爺這段時間在忙什麼?”怎麼很久不見了?
初二低着頭,沒什麼表情,道:“奴婢也不知。”
司雪衣抿了抿嘴脣,沒有再問。
“怎麼,王妃想我了?”正說着,沈肆輕佻清冷的聲音就在身後響起來了。
初二默默退下,將空間留出來。
司雪衣頓了一下,嘴角勾起一個魅惑的孤弧度,緩緩轉身說道:“王爺什麼時候來的,臣妾怎麼不知道?”
沈肆眼底微不可察的閃過一絲笑意,通常她說臣妾的時候,總會發生點什麼有趣的事情,又往前走了兩步。
司雪衣掀開薄被子,下牀朝沈肆走,像是要迎接他。突然在靠近的時候腳下一個踉蹌,站立不穩,直接朝着沈肆撲了過去。
沈肆很自然的將她接住,扶着司雪衣的腰,弱不禁風,忍不住捏了捏。
“嗯……”司雪衣忍不住輕哼一聲,掙扎着要站起來。
沈肆嘴角的笑意更大了,他知道司雪衣一直在討好自己,也知道她是個貪慕虛榮,喜好權勢的女人。
但他不暫時還不介意,堂堂寧王,什麼沒有?
“每次都這麼投懷送抱,就不怕本王哪天不接着你,讓你直接摔地上哪嗎?”沈肆貼近日期司雪衣耳邊,聲音低啞道。
司雪衣雙手環住沈肆的腰,清楚的感覺到布料下的肌肉是多麼精壯。
“王爺你會嗎?”說着將用頭蹭了蹭沈肆胸膛。
沈肆突然一個翻身,將司雪衣壓在了塌上,司雪衣驚呼一聲,身子僵硬。
沈肆嗤笑道:“怎麼?不是不怕嗎?”
司雪衣梗着脖子道:“誰怕你了!我纔不怕呢!”
沈肆低笑一聲,俯身品嚐深入骨髓的美味。
兩人在塌上糾纏就半響,司雪衣衣衫凌亂,氣喘吁吁,兩頰像是塗了胭脂,佈滿紅暈。
沈肆撐起一隻胳膊,另一隻手拂過司雪衣頭頂,順着臉頰往下,撩起一縷髮絲在手中把玩。
“阿衣,你怎麼讓我這麼着迷呢?”將髮絲湊近就將了鼻子,陶醉的深吸一口氣,是啊!這種滋味怎麼是這樣輕描淡寫的就能解決的呢!
司雪衣半眯着眼,瞅着沈肆面對着自己的半張臉,銀色面具精緻玲瓏,覆蓋在嘴脣上當方,獨留出一直眼睛在外面。
想着面具下的臉也該和另外半張臉一般俊美無暇,那纔是他該有的模樣。
什麼時候將事情透露給沈肆知道呢?
“阿衣在想什麼?”沈肆眼中難得的出現了一絲柔情,這樣勾人的阿衣是他的。
“我在想……”司雪衣突然愣住了,她知道的事,沈肅何嘗不知?按照沈肅的性子,他定會提前將一切可能的危險扼殺在搖籃裡,更何況是關於沈肆的事。
沈肆道:“最近有些忙,不能常來,阿衣可要好好照顧自己。想吃什麼就吩咐廚房,想出去逛就帶着初二,她會保護你。”
說道出去逛,沈肆眸子中閃過一絲抹戾氣,將男人從土裡挖出來鞭屍的衝動涌上心頭。
“王爺最近在忙什麼?”司雪衣順口問了一句,說完就有些後悔了,無非是朝堂上的那些事。
自古以來,女子都不得干政,她這麼問沈肆會不會生氣?司雪衣偷偷在沈肆臉上和頭上來回打量。
好感度:40。
很好,看起來他沒生氣。
沈肆不僅沒生氣,內心還隱隱有些喜悅?他自己也不是很肯定,道:“西北靠近蠻夷之地,民風彪悍,一直以來都很不安寧。最近有又好幾股草寇流竄,民聲載到,苦不堪言,最近上朝一直在討論着這件事。”
沈肆倒是沒有任何隱藏,直接就說了。
司雪衣心裡咯噔一聲,她怎麼就將這麼重要的事給忘了呢?
西北之行最終是大皇子沈肆得令,帶領二十人武藝高超的軍人,從京城出發,前往西北,協助西北鎮守邊關將領鎮壓流寇。
本是十分輕鬆的一件事,只因那西北將軍要防範蠻夷,無法全心全意投入到鎮壓流寇之事上來。只要沈肆前去,帶領西北軍前去鎮壓,很容易就會成功。
皇帝也是這麼想,本來這麼簡單的軍功應該是沈肅的,可皇帝捨不得啊!沈宸還在被禁足,再加上他那紈絝的樣子,想都不用想。最後只剩下了沈肆這個人選,還好他與帝位無緣,否則皇帝也怎麼也不會將這白撿的功績交到他手裡。
看似萬無一失的事情,最後卻差點要了沈肆的命!只因那些流寇,都是聽從一人命令行事。
“那王爺,商量好派誰去了嗎?”司雪衣忐忑道。
“嗯?”沈肆輕哼,“派什麼人?”
司雪衣微微一頓,輕笑道“那西北既然陷入苦難,總要有人前去鎮壓呀?”
沈肆突然在司雪衣臉上親了一口,誇讚道:“阿衣就是聰明,我明日上朝就自動請纓前去西北。”
司雪衣不敢置信,擡頭看着沈肆。
沈肆看她的樣子,心裡最柔軟的地方突然動了動,似乎有什麼東西在發芽,揉了揉司雪衣頭頂,輕鬆的說道:“我很高興,阿衣的想法,竟和我一樣。”
司雪衣慌亂的低頭,不想讓沈肆看見臉上的神色,鴕鳥似的藏在沈肆的懷裡。
果然,第三天沈肆就帶來了消息,說兩天後將出發前往西北。
司雪衣聽後在原地站了很久,沒人知道她想了些什麼,然後她抱住了沈肆,將頭埋在他胸膛裡,悶聲道:“阿衣也想去。”
沈肆心裡不舒服,冷聲道:“不行,你留在京城,等我回來。”
司雪衣還是不擡頭,留在京城?那怎麼可以,這一走就是半年,到時候功夫不就白費了?
沈肆拍了拍司雪衣瘦弱的肩膀,也沒有說話。
“好,那我不去了。”司雪衣擡頭,笑顏如花,像極了安靜聽夫君話的小妻子。
沈肆嘴角扯了扯,鬆了一口氣,卻又好像有那麼一點點失落?
兩人很快就將這件事拋在了腦後。
離別在即,總是少不了傷感愁緒,沈肆排解的方式很簡單粗暴。
拉着司雪衣……的手解決唄!
沈肆離開前又去了一趟沈宸的府邸,兩人不知道說了些什麼,沈肆走後,沈宸還一臉不敢置信的模樣,回不過神來。
清暉苑這幾天的氣氛不太好,爲什麼?因爲院子的主人心情不爽唄!
沈肆去找沈宸,沒別的事,就是‘交流’了些很普通的夫妻相處之道。
可想而知。
沈宸就是個花花公子,自己都還沒娶親,如何知道什麼相處之道。但他不能露怯啊!所以呢,就把自己泡/妞那一套教給了沈肆。
於是,沈肆就在這條歧路上越走越遠。
第一,女人都是貪慕虛榮的,在她跟前,你要適當低頭,懂得如何討好。
第二,女人都是喜愛首飾珠寶的,一定要時常送她們,越多越好。
第三,一定不要吊死在一顆樹上,要不然她就該以爲你非他不可了。
沈肆覺得吧!首先,第三天去掉。
第一條……就走的時候再說吧!
至於第二天,很簡單,大手一揮,自然有數不盡的珠寶首飾被源源不絕的送往海棠苑。
於是就造成了這樣的一幕:海棠苑的人受寵若驚,清輝苑的人心驚膽戰。
沈肆心情很不爽,不是說女人都喜歡這些嗎?既然喜歡怎麼都沒有?這幾天沈肆也沒去海棠苑,就等着司雪衣主動到清輝苑來。然而左等右等,連司雪衣的影子都沒見着,就連原本每天一次的愛心餐都沒有了。
沈肆不爽,自然有人跟着倒黴,於是,被禁足的沈宸一覺醒來,又變成了熊貓。
而這時候的司雪衣在幹什麼呢?
“對,就那個,把那個衣服也裝起來。”司雪衣讓子夕打包了一大包衣服,然後又讓初二外出,去買了些必備用品,每天忙着準備出行要用到的東西,自然就忽略了沈肆。
“娘娘,您幹嘛非要跟着王爺去啊!西北那麼遠,又荒涼,在王府等着王爺回來不就好了。”子夕小聲抱怨道。
司雪衣道:“你不懂,正是因爲這樣我纔要陪着王爺一起去啊!”
子夕嘟着嘴,滿臉的不情願,道:“娘娘你從來就沒有吃過苦,要真是過去了可怎麼受得了啊!”
司雪衣知道這丫頭是爲了自己好,心裡暖暖的,握住子夕的手,看着她,輕聲道:“傻丫頭,我還沒走呢,又不是去了就不回來了,至於嗎?
子夕揉了揉發紅的眼眶,道:“那……奴婢跟您一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