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三魂七魄

納蘭傾原本怔怔的站在原地,雙眸充血,卻有人握住她冰涼的手,讓她暴戾的眸子又是一冷,此時,那握住她冰涼手心的人卻說她是死人。

讓她平靜下去的煞氣再度激發出來,豁然轉身,冰若寒冰的眸子陡然射向段鴻羽。

這道眸子毫無感情,有的只是濃濃的殺意,以及狠狠的的暴戾。

這道眸子如果是實質,必定會將段鴻羽的身上射出一個窟窿。可即使不是實質,也讓段鴻羽陡然一驚,腳步踉蹌了幾下,直接跌倒在地,雙手撐着地面,驚恐的看着血色眸子,面目掙扎嚇人,滿身殺氣的納蘭傾。

這個他最愛的人,也深愛他的人,這個每次看着他都還着寵溺,這個無論他闖了多少禍的人,都會無條件的包容他的,此時,看他的眼睛就看着一個陌生人,毫無感情,甚至想一掌將他拍死,那目光就如同寒冰一樣。

段鴻羽嚇到了,上官浩同樣也被嚇到了。

剛剛因爲納蘭傾一直被對着他們,他們只看到她的背影,壓根不知道她黑色的眸子,已經變成血紅色了,並且如此冷酷無情,煞身沖天。

身子也是一個踉蹌,面色慘白,雙腿一軟,跌倒下去,無名站在他身邊,此時連忙扶住上官浩,穩住上官浩癱軟的身體。

是她,納蘭傾,那個殘暴的女皇,那個以前在他身上爲所欲爲,那個給他無盡痛苦,那個肆意凌辱他的人……

“咔嚓……”

段鴻羽脖子被掐住,發現微弱的咔嚓聲。

納蘭傾冷冷的看着掙扎中的段鴻羽。

段鴻羽驚恐,無法吸引,讓他原本就蒼白的臉上,更是一白,隨即臉色憋得通紅,不斷掰着納蘭傾的手。

“放,放開,我。”段鴻羽憋了半天才憋出這麼句。嘴巴大張着,如同渴死的魚,大口大口的呼吸,卻呼吸不到空氣。

楚逸心中悲痛,目赤欲裂,急奔上前,跪在納蘭傾身下,痛聲求饒,“陛下,陛下,求求您,饒了我哥吧,求求您了。”

納蘭傾血色的眸子瞬間射向跪在地上,焦急緊張的楚逸身上,如同刀鋒一般鋒利。

“陛下,求求您了,如果您要殺,請殺了楚逸,放過我哥吧。”楚逸衝着納蘭傾磕了三個響頭,急得他眼眶一紅,噙着的一抹眼淚就欲掉下。

納蘭傾擡起一腳,直接將楚逸踢飛,暴吼道,“狗奴才,你算什麼東西,也敢跟朕求饒。”

楚逸本就沒有武功,怎堪被納蘭傾踢一腳,這一踢,直接將他胸口的肋骨踢斷了一根,疼他冷汗淋漓,半天爬不起來。

上官浩急忙將楚逸扶起來,擔憂的看着楚逸,生怕楚逸像剛剛那些人一樣一腿或是一掌就被拍死了。

好在,楚逸只是身受重傷,並沒有生命之危,想來她是留了情的,不然以楚逸這幅沒有武功的身子,根本接不下她的一腿。

楚逸還想上前求饒,無名與上官浩一左一右,暗中架住他的手,阻止他前去求情。

納蘭傾的脾氣,他們自小伺候在她身邊,比誰都清楚,她決定的事,沒有人能夠改得了,第一次求情,或許她會留一命,但若是開口求情第二句,必定會直接一掌拍死他,無論對像是誰,何況,他們對納蘭傾來說,可有可無,只是一個泄慾的工具罷了,她想要男人,多得是。

段鴻羽呼吸漸漸困難,眼看着就要窒息而亡,納蘭傾卻突然道了一句,“你是段鴻羽。”

聲音森冷可怕,如同魔鬼一般。只是輕輕一句問話,卻讓人備感殺機,周身陰風陣陣,毛骨悚然。

段鴻羽聽到她說的話,精神一振,使勁的點頭,想發出聲音,說,他是段鴻羽,卻發不出聲音。

納蘭傾一甩,將段鴻羽重重的甩了出去。

“砰……”

段鴻羽倒摔在地上,疼得他倒抽一口涼氣,骨頭都咔嚓一聲,也不知有沒有斷掉,疼得他眼眶一紅。雖然疼,卻得以呼吸新鮮空氣了。

大口大口的呼吸着新鮮空氣,在地上劇烈咳嗽起來。

爲什麼,爲什麼會這樣……輕寒又跟以前一樣了嗎?

想到過去,她也是這麼喜歡掐着他的脖子,欣賞着他在鬼門關轉着圈,感受着死亡的痛苦,看着他苦苦掙扎……好久,好久沒有這麼掐着他的脖子了,讓他險些忘記以前的生活。

“咳咳……”

還未等他緩一口氣,衣領又被人揪了起來。

“啪”

“啪”

兩道耳光甩了過來,將他打得頭昏眼花的,半天緩不過勁來,臉上火辣辣的疼痛,甚至連牙齒都疼痛着。

楚逸使勁的掙扎着,他寧願此時被打的人是他,也不要他哥哥被打。

無名與上官,不知哪來的力氣,架得死緊,半點都不鬆手。上官浩低聲道,“楚逸,你現在過去,只會害死段鴻羽,你救不了他。”

楚逸掙扎的動作頓時一軟,身上的力氣彷彿被抽光了般,一滴眼淚滑落下來。

是啊,納蘭傾做的事,從來都不許有人反對,他又不是她的什麼人,她怎麼可能會聽他的話,又怎麼可能答應他的請求,他上前,只會害死大哥,只是,難道就學麼眼睜睜的看着大哥被活活打死嗎?

從來沒有一刻如此痛恨自己沒有武功的。

“說,你是不是喜歡顧輕寒那個賤女人,你是不是跟她上牀了。”納蘭傾又甩段鴻羽一巴掌,直接將他甩飛,倒栽在地上,嘴角一口血溢了出來。

“砰……”

“咔嚓……”

“啊……”

納蘭傾一腳踩在段鴻羽胸前,將他腰間的肋骨又踩斷了一根,在這寂靜的林子裡,發出咔嚓的聲響。

段鴻羽痛聲失叫,雙手託着納蘭傾的腳,想將她的腳擡起來,卻怎麼也擡不動,只能眼睜睜的咬牙承受。

“叫你說,你沒聽到嗎?你是不是全心全意喜歡顧輕寒那個賤女人,你是不是把朕全部忘光了。”

無名暗道一聲糟糕,是他害了段鴻羽。

當初在寒山的時候,他被納蘭傾擒住,曾經說過,她最愛的貴君,段鴻羽如今也是顧輕寒的男人了,他還說過,段鴻羽是真心喜歡顧輕寒,而不是委屈求全,被迫無奈的……

段鴻羽全身劇疼,疼得他冷汗淋漓,心裡卻蒙了,是不是喜歡顧輕寒?是不是跟顧輕寒上牀了?顧輕寒不就是她嗎?不是她的化名嗎?這怎麼回事……這到底怎麼回事……

上官浩也是怔住,跟段鴻羽一樣,半天緩不過勁來,摸不着頭腦,她們明明就是同一個人……

段鴻羽擡頭朝着楚逸他們看過去,目帶不解。

楚逸擔憂的朝着他搖搖頭,無名也是緊張的朝着他搖搖頭。

突然間,他好像明白什麼,又好像什麼都不明白。

“啊……疼……好疼……”

納蘭傾用力踩下去,踩中的地方又是他斷的肋骨處,疼得段鴻羽痛聲叫了出來。

周衛的暗衛都蒙了,主子要殺首領,而兩個首領都生死不知,主子突然間又變得殘暴起來了……她們都以爲主子好了……

路逸軒想去救段鴻羽,掙扎了幾下,都頹然的倒了下去,捂住腹部,粗聲喘氣,挨着大樹,疼得他全身發抖。

低頭,看着自己微凸的腹部,心裡陣陣緊張,孩子……孩子……他的孩子會不會掉……

古公公則是愣在場中……顧輕寒跟納蘭傾不是同一個人嗎?這會不會太誇張了……天下間怎麼會有這麼扯的事。

“說,再不說,朕殺了你。”納蘭傾雙眸不斷斥血,森冷的道。擡頭就想一腿將段鴻羽踹死。

段鴻羽一驚。頓時,面帶委屈,泫然欲泣,嘶聲道,“陛下,陛下是您嗎?您是納蘭陛下嗎?臣侍好想您,臣侍好痛苦啊……”

納蘭傾踹下去的腳頓住,停在半空,冷冷的看着段鴻羽。

段鴻羽撐着巨痛,委屈的道,“陛下,臣侍從小就跟着您,臣侍以前只是一個小小的小侍,是您一手提拔臣侍,讓臣侍榮登貴君,臣侍心裡愛的唸的想的,全部都是您。”

段鴻羽眼淚嘩啦啦直下,泣不成聲,“臣侍不知道爲什麼,天地好像突然變了,您那麼寵愛臣侍,可是有一天,您突然翻臉了,您不許臣侍吃飯,不許臣侍喝水,還把臣侍關入慎刑司受盡痛楚,冰雪天的,罰臣侍跪在雪地上。臣侍懷疑,她不是陛下,陛下那麼寵愛臣侍,好吃好玩的,第一個想的都是臣侍,更捨不得打臣侍,可是那個女人,她每天都打臣侍,臣侍被她打得好慘,陛下怎麼可能狠心這麼對待臣侍呢,臣侍就想找證據,看看他是不是真的是陛下,可是臣侍被那個女人發現了。”

段鴻羽吸了吸鼻子,和着眼淚,泣不成聲,“那個女個,知道臣侍懷疑她的身份,把臣侍吊起來暴打一頓,還威脅臣侍,您在她的手上,若是不聽話,就取殺了您,還要把臣侍送給士兵蹂躪。臣侍被人蹂躪不要緊,如果真的有那麼一天,臣侍一定咬牙自盡,以死明志,臣侍生是您的人,死也是您的鬼,可是臣侍害怕,臣侍害怕她真的殺了您,所以臣侍一直都忍辱負重,委屈求全,留在她的身邊,希望有朝一日能夠把您救出來。”

段鴻羽說着說着,不顧疼痛,爬起來,抱住納蘭傾的大腿,喜極而泣,用袖子不斷抹着淚水,緊緊的抱着納蘭傾的腿,失聲大笑,“老天有眼,終於讓您回來了,陛下,臣侍好想您啊,您以後別再離開臣侍了好嗎,臣侍什麼都沒有,沒有親人,沒有朋友,臣侍只有您一個人了,如果連您也不要臣侍,也要離開臣侍,臣侍活着,都不知道有什麼意思了,陛下……陛下……”

段鴻羽講得聲淚俱下,感人肺腑,如果不是知道他是裝的,衆人也要跟着掉眼淚了。

此時,在場的衆人全部傻眼,段鴻羽也太不要臉了吧。這種違的心話都能夠說得理直氣壯,冠冕堂皇,臉不紅氣不喘的。

顧輕寒什麼打他罵他,什麼讓他冰雪天裡跪一個晚上,又什麼時候把他關入慎刑司了,他真能說。顧輕寒即便罵他,罰他,那也是他真的做得太過份了,纔會這樣。

納蘭傾血色的眸子閃了幾閃,似乎在想他說的到底是真是假?

低頭,看着段鴻羽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淚的,身子一直髮顫,死死的抱着她的腿不鬆手,看錶情也不像是假的。

冷冷道,“既然如此,剛剛朕問你話,你爲何遲遲都不回答。”

聞言,段鴻羽擡起掛滿淚水臉蛋,因爲哭泣,聲音一顫一顫的,雖然兩邊臉頰高高腫起,卻不影響他的美,因爲他還有一雙魅惑而勾人的瀲灩眼睛,此時他的雙眼噙着一抹委屈的淚水,顫着聲音道,“臣侍不敢認,臣侍怕她是試探臣侍的,萬一臣侍認了,他會把臣侍暴打一頓,還會把臣侍送給她的屬下,臣侍還想等到陛下歸來。”

“如今陛下已經回來了,臣侍心裡滿足了。臣侍知道,陛下回來後,也不會讓臣侍繼續留在您的身邊了,因爲臣侍……嗚嗚……嗚嗚……”

段鴻羽突然大哭起來,這一聲哭泣沒有絲毫保留,而是跌坐在地上,狼嚎大哭,聲音之大,連一里外的人,都可以聽得到。

“陛下,臣侍不配再繼續呆在您的身邊伺候您了,您殺了臣侍吧。臣侍這條命本來就是您給的,如果沒有陛下,臣侍早就被人欺負死了,哪裡還有今天的地位,可是臣侍現在沒有臉見您了,臣侍只求一死。”

段鴻羽哭着哭着,直接倒在地上,悲痛欲絕。

那聲聲哭泣,那撕心裂肺的哭聲,讓即便知道他是做戲的人,也忍不住眼眶一紅。

納蘭傾看着因爲哭泣不斷顫抖的段鴻羽,冰冷的眸子稍稍有了暖和,身上的煞氣也漸漸退了下去。蹲下身,用冰冷的手扶着段鴻羽起身。

段鴻羽不知是不是因爲納蘭傾的手太冰,觸碰到他暖和的肌膚而一顫抖,還是因爲恐懼納蘭傾碰他,總之,段鴻羽身子顫抖了一下,眼裡閃過驚恐的害怕,但也只是一閃而過,快得衆人都把握不住。

腰間的肋骨因爲被納蘭傾打斷了兩根,讓他站起來有些吃力,忍着疼着,擡頭,委屈的看着納蘭傾,突然,一把撲到納蘭傾懷裡,如同一個嬰兒般,哭得無助委屈痛苦,“陛下,臣侍好想您,臣侍日日夜夜都想着您,可是臣侍現在不配伺候您了,臣侍沒有顏面見對您了,您趕緊將臣侍殺了吧,臣侍只希望,下輩子還可以遇見您,還可以伺候您。”

納蘭傾拍了拍段鴻羽的後背,無聲的安慰,只是眸中的冷意越加濃烈,那是對顧輕寒的仇意。

楚逸看到納蘭傾安慰段鴻羽,緊繃的心鬆了下來,腿腳徹底一軟,跌倒下去,嚇死他了,嚇死他了,天知道他剛剛有多麼擔心。

擡頭,看到段鴻羽雖然眸子裡帶着淚花,卻衝着他得意一笑,順帶着眨了眨眼睛。

那泫然欲泣,淚眼汪汪的眸子裡,哪還半點哭腔與痛苦,那明明就是朝着他得意的眨眼睛。

楚逸哭笑不得,虧他還替他擔心了那麼久,緊繃的心一鬆手,胸口的肋骨疼得他要死。

段鴻羽一改得意的笑容,眼睛一眨,頓時一顆淚水溢了出來,鬆開擁抱着納蘭傾的懷抱,擡頭,眼裡噙着一抹淚水,卻倔強的不讓它流下來,只是難過的從懷裡拿出一束小小的髮絲,哽咽道,“陛下,這是臣侍的髮絲,臣侍知道沒臉陪在您的身邊,但是臣侍真的很想陛下,臣侍可不可以求陛下,在臣侍死後,將這束髮絲,葬在您的旁邊,好讓臣侍下輩子能夠再伺候您。”

段鴻羽在講話的時候,頭一直低着,似乎沒臉去見納蘭傾,只是碩大的眼淚一顆一顆的滾落而下。

納蘭傾接過他的髮絲,看了一眼,手上一動,那小把的髮絲瞬間燃燒起來,燒成粉末。

段鴻羽一驚,心疼的看着那編得漂亮的小把髮絲。那可是他下了好大的決心,才剪下來的,本來想跟顧輕寒的髮絲纏在一起,下輩子好讓他能夠再遇到她的,現在卻被燒了……

“朕不需要這些。”納蘭傾冷冷的道,單手勾起段鴻羽的下巴,將他往前一帶,帶着嗜血的陰笑道,“朕的男人有沒有資格伺候朕,得由朕說了算。”

說罷,二話不說,直接將自己的嘴脣湊近段鴻羽的嘴脣,吸吮起來。

雖然在吻着段鴻羽,納蘭傾的動作不僅不溫柔不深情,甚至還帶着殘暴,張嘴就咬破段鴻羽的舌頭,這才霸道地吸吮索取。

段鴻羽一痛,本能的想推開她,可是他卻不敢,只能忍着心中的噁心,閉上眼睛,與她纏綿起來,口腔內充滿着濃厚的血腥味。

突然,段鴻羽身子一顫,一股股異樣竄上心頭,伴隨着刺骨的疼痛。

不用看他也知道,這個暴君又把手伸到他的胸前蹂躪了。

雖然還在跟着納蘭傾纏綿,心中卻升起層層無奈,這不是他想要的生活。他不知道以前他是怎麼熬過來的,但是現在,如果再讓他去過以前那種生活,他會崩潰的,會活不下去的,這根本不是人活的。

這個暴君,性格陰晴不定,好的時候,什麼都順着你,不好的時候,隨時翻臉,打打罵罵稀鬆平常,殺人奪命,更是憑着她的喜好。

在她身邊,只能夠隱忍,只能夠忍着噁心與疼痛,委屈求全……

而今,他很噁心,想很想將她的舌頭狠狠的咬下來,可是他不能……他根本就敵不過她……

大庭廣衆之下,別說做出這些事,再下限的,她以前也幾乎天天都在呈現着,只不過許未曾見到過了,讓衆人一時有些反應不過來,尤其是暗衛們。

未曾死去的暗衛,紛紛將頭扭開,不忍去看她們恩愛。

“嗯……”

段鴻羽突然悶哼一聲,舌頭疼得發顫,腥味蔓延他整個口腔,讓他忍不住懷疑,他的舌頭是不是被人咬掉了。

突然,身子被人重重推開,力道之大,差點讓他撞上大樹。

“你的技術比以前差多了,哼,你不是說她打你嗎?打你總該有疤痕的吧,把衣服脫了。”

隨着納蘭傾的話,衆人齊齊一怔,把衣服脫了?在這裡脫?這裡這麼多人,

要是在這裡脫了,那他以後還怎麼做人?

段鴻羽也是一驚,忍不住在心中罵了她一句,變態。

眸子一轉,眼淚說掉就掉,委屈的看着納蘭傾,“陛下,您也嫌棄臣侍了嗎?”

“脫。”納蘭傾乾脆利落,直接要段鴻羽脫衣。而她講的這句話異常冰冷,只要熟悉納蘭傾的人都知道,如果段鴻羽敢違揹她的話,必將被扭斷脖子,一命歸天。

只是脫的話……不說如今天寒地凍,冷得讓人瑟瑟發抖,就說現在,這裡有這麼多暗衛,他還是一個男子,在這麼多女人面前脫光,真的好嗎?這是對人格的一種侮辱,徹底的污辱。

納蘭傾冷笑的看着段鴻羽。

段鴻羽即便心裡有千般萬般不願,也只能照做,就跟以前一樣,即便他再不願,也沒有權利拒絕,只要想活命,就必須按照她說的做。

望了一眼周圍的暗衛,哽咽道,“陛下要臣侍脫光,臣侍自然不敢不從,臣侍照辦就是。”雖然段鴻羽講的時候極爲委屈,彷彿是因爲納蘭傾不肯相信他,而痛苦難過。

其實他心裡七上八下,顧輕寒待他如寶,平時連罵他都捨不得,更不曾打過他,他身上哪有什麼傷口,即便真的有傷口,也是以前他留下來的。

可是楚逸知道他愛美,每次受了傷後,都偷偷配藥過來,治好他身上留下的傷疤,他身上的皮膚粉嫩光滑,哪有什麼傷口。

若是他看了後,該怎麼解釋。

手上動作沒有停留,脫開外衣,解開腰帶,將外面的一層衣裳脫開,剩下里面的裡衣裡褲子,寒風吹來,冷得他瑟瑟發抖,腦子裡面一直亂轉,想着一會怎麼去圓這個慌。

暗衛見他真的脫了衣裳,哪敢去看他,紛紛將眼睛往旁邊挪去。

楚逸萬分焦急,大哥的身上那麼光滑,一看就是長期保養出來的,無論怎麼圓慌都圓不過去的,若是她看到了……知道大哥騙了他,大哥這條命還能活嗎?

上官浩雖然知道段鴻羽很會討好納蘭傾,經常將納蘭傾哄得服服貼貼的,此時看到段鴻羽做戲的模樣,不由讓他越加瞪大眼睛,一個人說慌居然可以說到這種程度,不得不說他是一個神人。

只是此時,他也不免爲他擔心,他向來愛美,尤其這幾個月來,經常吵着鬧着要減肥,要美容,身上稍微一點兒乾澀了,他都緊張半天,生稱顧輕寒看了會不喜歡他,所以這幾個月來,他一直在保養自己,這個時候脫衣服,無非是不打自招。

段鴻羽將火紅的外衣全部脫光,剩下里面白色的裡衣裡褲,忍着寒冷,希冀的看着納蘭傾。

再脫下去,他裡面就真的一件都沒了,得見肉了。

“脫。”納蘭傾一句話,打斷他所有的希望,讓他如墜冰窟。

呵,當衆脫衣,虧她想得出來,如今不僅衆貴君都在此,就連念溪,還有暗衛們都在此,居然讓他全脫。

好大的羞辱,真的好大的羞辱,今日若是在這裡脫了,只怕以後也沒臉見人了。

眼眶一紅,忍着委屈,顫抖着將裡衣的扣子一顆顆的解開。

這次段鴻羽是真的委屈了,只不過常年造成的影響,讓他不得不聽納蘭傾的話。

一顆,兩顆,三顆……

每解一顆,釦子就少了一顆,段鴻羽的手微微有些顫抖。

楚逸身子一動,就想上前。大哥雖然平時厚臉皮,但是誰都有自尊,誰能忍受在大庭廣衆之下,被迫脫衣服的。

無名看到楚逸還想上前,急忙拉住他,緊捏了一下他的手心,警告他別去,去了就真救不段鴻羽了。

楚逸平時腦子挺靈光的,怎麼一碰到段鴻羽的事,就變得這麼不靈光呢。

“刷……”

即便他解得再慢,釦子還是全部解開了,現在,只待他將衣服一掀,就可以看得到他光滑的肌膚。

段鴻羽心裡撲通撲通亂跳,極度緊張,他不知道剛剛想的那個理由可不可以讓納蘭傾相信,但他知道,他現在落淚了,是真的委屈的落淚了。

“掀了。”依舊毫無感情的話,依舊冰冷得像寒冰一樣的話,依舊帶着命令的話,讓段鴻羽在心裡將她詛咒了千萬遍。這種人,根本不是人,是魔鬼。

不,魔鬼都有她那麼恐怖。

不知是冷的,還是怕的,段鴻羽身上瑟瑟發抖,擡步就要掀開,念溪終於看不下去,即便身負重傷,依舊提着劍,就想衝上去,一旁的幾個暗衛,一左一右架住她,後面還有一個不着痕跡的點她的穴道。

兩位首領生死不知,念溪不可以再出事了。

她們不知道主子到底怎麼了,她們只知道這個時候上去,只是枉送性命,主子的殘忍,她們都曾領教過,即便不死,也是讓人生不如死的,看兩位首領現在的傷口就知道了,全都是主子賜予的。

楚逸眼看着段鴻羽顫抖着手,就要掀開衣服,用力將無名的手掙脫,就欲衝上去,擋在他前面,然後就這千均一發的時候,響起了一聲稚嫩的歡笑聲,“大姐姐,你在這裡啊,我找你找了好久啊。”

段鴻羽的動作一頓,轉頭看了過去。

不僅段鴻羽轉頭,衆人皆是齊齊望了過去。

只見一個十三四歲的少年,與一個身着黑衣的暗衛從遠處跑了過來。

少年身穿黑色束身錦衣,一張臉蛋粉撲撲,紅嫩嫩的,笑得一臉陽光燦爛,露出兩顆潔白的小虎牙,如同黑曜石般的眸子,一眨一眨的,閃動着好奇與興奮。

少年很清秀,很可愛,帶着稚嫩,惹人憐惜。

一看到納蘭傾,就狂奔了過去,路到納蘭傾身邊,緊拽着她衣服,興奮的道,“大姐姐,你在玩什麼呀,是不是在玩讓這位大哥哥脫褲子啊,我好想看大哥哥的褲子啊,大姐姐,你的眼睛爲什麼是紅色的,還有,你身上的氣質怎麼都變了,大姐姐是在變魔術嗎,小魚兒最喜歡看變魔術了,大姐姐,我們接下來要怎麼表演呢?”

少年不知是不是太過興奮,一連問了數個問題。

衆人齊齊爲這個黑衣少年捏了一把汗,這個稚嫩的少年是誰啊,巴着趕上去找死嗎?沒看到她身上的煞氣那麼重嗎?

納蘭傾血色的眸子裡陡然射出一道寒光,冷冷的看着仍舊興奮會眨着大眼睛的黑衣少年。

“大姐姐,你的魔術表演好厲害啊,比書長老變得還要好。”少年又是一聲驚呼,拽着納蘭傾的衣服,腳步蹦跳起來,“大姐姐,你的眼睛是血紅色的耶,這個要怎麼辦,你教教我好嗎,回去我變給我家人看,他們一定會誇我厲害的。”

“你想學?”納蘭傾一字一句,森冷陰笑,句句如寒冰冷冽刺骨。

黑衣少年後知後覺的跳動起來,因爲笑容太過燦爛,小虎牙展露在衆人面前,水汪汪的大眼睛裡,閃動着單純的童心。

“可以,你先把我伺候好了,自然就教你。”

“伺候?怎麼伺候?要不,我帶你去糖葫蘆,我昨天看到有人在賣糖葫蘆,可好吃了,還有風箏,我可以還你放風箏啊,我放的風箏飛得又快又高,我們家,沒有人放風箏比我快的,連我棠哥哥都沒有放的快。”

納蘭傾看到黑衣少年純潔的眸子帶着童心,血色的眸子閃過一抹興趣,直接將少年拉過來,抱在懷裡,低頭,幾乎貼着他的臉,冷笑一聲,“那個有什麼好玩的,要玩就玩些有趣的。”

納蘭傾掃過他緊緻的衣裳,似乎想透過衣裳,看他的身材。

少年一怔,不大習慣與人這麼親密,何況此時的納蘭傾漸身冰冷懾人,煞氣沖天,更加讓他微微有些不適。

推了推納蘭傾,依舊緊拽她的衣服,好奇的道,“大姐姐,你說玩啥有趣的啊,我們快去玩兒吧。”

“好啊。”納蘭傾眸子中,寒光一閃,嘶的一聲,就將黑衣少年外衣撕了。

黑衣少年愣住,這是做什麼?爲什麼要脫他的衣服,他不是告訴大姐姐了,他沒有穿花叉褲,更沒有穿花蝴蝶的褲子啊。

“嘶……”

又一聲撕裂聲,黑衣少年的衣服被撕去一片,露出大片肌膚,眼看着裡衣也要撕下來,黑衣少年大叫道,“停停停,大姐姐,這個遊戲不好玩,不要再脫了,再脫我都沒衣服穿了,我爹爹說,男女授受不親,雖然我也不知道什麼叫授受不親,但是我是男人,我以後還是要娶妻子呢,我的身體只能讓我的妻子一個人看的,除非大姐姐你嫁給我,當我的妻子。”

段鴻羽翻了翻白眼,讓她當你妻子,門都沒有。你若是當了她的男人,不被折磨死,他都不姓段,雖然他也不屑姓段。

噝,好冷,望了眼地上的衣服,很想將衣服撿起來,穿在身上,可他卻沒有那個勇氣,敢私自撿起衣服來穿,只能在寒風中瑟瑟發抖,等着納蘭傾恩賜他穿衣。

納蘭傾渾然不管黑衣少年說什麼,動作粗魯,嘶的一下,又撕下一件。

與黑衣少年一起來的暗衛張三,實在看不下去。

不管這個黑衣少年是誰,看這個黑衣少年,單純不解世事,心地又善良,豈能如此待他。如今這裡站着這麼多人,男男女女,老老少少,應有盡有,當着所有人的面脫他衣服,想跟他行那方面的事,讓這位少年以後還何面目活下去。

上前一步,抱拳懇求道,“主子,求您放過他吧。”

納蘭傾乍然一聞又有人敢破壞她的好事,身子一冷,周身空氣頓時下降,手掌一翻,一掌就拍過去。

此時,路逸軒剛好緩過氣,見納蘭傾又想殺人,運氣,搶在納蘭傾之前,將暗衛張三吸到他的身旁,撐着身子站了起來,“上天有好生之德,這些人都是你的屬下,你怎能下如此狠心,將他們屠殺怠盡呢。”

“要你多管閒事。”納蘭傾暴吼一聲,長袖一甩,一條長綾直擊路逸軒。

路逸軒一把閃過,長綾又開始橫掃過來。因爲長綾威力太大,裡面蘊含着她的無上功力,路逸軒不敢接,也接不住,只能被迫左躲右閃,避開那長如龍般翻卷的長綾。

“砰……”

一不小心,路逸軒被長綾打中,身子踉蹌幾步,倒飛出去。

長綾再一甩,刷的一下,直接打中暗衛張三。

“噗。……”

暗衛張三一被打中,當場凌空飛近十米,身子才重重的掉落地,吐冒鮮血,身子一正,腳步一瞪,當場死亡。

“張三……”

不少暗衛悲吼的喊道。

路逸軒重傷的同時擡頭望去,看到張三死去,心裡頓時拔涼起來,如畫的眸子一痛,又一條鮮活的生命在此逝去了。

上官浩抓緊無名的手,不忍去看死去的那個暗衛,拳手緊握。

這個世上,太不公平了,好人不長命,壞人留千年。這些暗衛一個個有情有義,忠肝義膽,怎麼就跟了這樣的主子。

黑衣少年傻傻愣愣的,半晌反應不過來,大姐姐這是在玩什麼?她怎麼把人都給殺了?

這個大哥哥人很好啊,剛剛還帶着他來找他的啊。

“嗖”的一聲,納蘭傾長綾一轉方向,突然由一條,破開成數十條,條條衝着路逸軒而去,毫不留情,一招必殺,無窮無盡的殺氣盡數涌開。

黑衣少年雖然不懂大姐姐到底在做什麼,但他卻知道,這一招過去,路逸軒必死。

這個漂亮的大哥哥人也很挺好的啊,他剛剛還說,上天有好生之德的。

沒有多想,身子前進,竟是以衆人全部都震驚的速度,搶在長綾襲向路逸軒之前到達,憑着自己的雙手,竟然徒手接下納蘭傾長綾,身子再一個側翻,與納蘭傾各抓一邊,對峙着。

眨了眨水汪汪的大眼睛,不解的道,“大姐姐,這位漂亮的哥哥懷孕了,你不能殺他的,你殺一個人,就相當於殺兩個人。”頓了一下,少年臉色一跨,不滿的道,“大姐姐,這個魔術不好玩,我們玩其它的好不好?”

路逸軒震驚的看着這個一臉純潔的少年,震驚於他有那麼深厚的功力,他看起來也不過才十三四歲,怎麼會有這麼高深的功力。

江湖上,有這號人物嗎?爲什麼他都不知道?

段鴻羽更揉了又揉眼睛,路逸軒武功那麼高,都被打得那麼慘,這個少年,武功竟然不差路逸軒,這也太扯了吧。

無名心裡更是澎湃不已,這個少年,好高深的武功,他到底是誰?他可不相信,這個世上,竟會有人,武功不低於路逸軒的。除非,他是藍族的人。

藍族……他真的是藍族的人嗎?

納蘭傾全身徹底暴怒起來,煞氣沖天,戾氣懾人,周圍圍燒着層層殺氣,周遭的空氣冷了又冷。

因爲暴戾,納蘭傾眼中的眸子越加通紅,整個人彷彿失去理智般,長綾倒甩,一道道掌力透過長綾襲向黑衣少年。

一長普通的長綾,此時卻如實質般的銅牆鐵壁,牢不可摧。

納蘭傾武功太高,黑衣少年雖然全力抵抗,仍然敵不過,被納蘭傾連綿不斷涌來的內力傷到。

虎口一麻,被迫鬆開長綾,身子踉蹌幾步,往後倒退。胸口一痛,紅撲撲,粉嫩嫩的臉蛋,頓時一白,還未等他反應過來,納蘭華的長綾又甩了過來,直接纏住黑衣少年的腰身,一拉,長綾頓時收緊,黑衣少年被拉到納蘭傾的身邊。

黑衣少年被拉到納蘭傾身邊後,剛好站的姿勢與納蘭傾是正對面,可以清楚的看到納蘭傾的一切表情面容。

而此時,黑衣少年水汪汪的眸子已經沒有了興奮,有的,只是濃濃的不解。突然,黑衣少年身子一震,脫口而出,“你是死人,不對,你只是一縷魂魄,也不對,你有兩縷魂魄,一縷是正常的,一縷是不正常的。”

衆人大驚,尤其是古公公與上官浩以及念溪跟段鴻羽,張大嘴巴,看着黑衣少年。

什麼叫死人,什麼叫魂魄,什麼又叫一縷兩縷?

正當他們不解的時候,黑衣少年又道,“現在是不正常的魂魄,會發狂,會殺人,會失去理智。”擡頭看了一下閃着清輝的滿月,又是訝異出聲,“呀,今天剛好是十五,你的魂魄不全,其它時候出不來,只有在十五的時候纔可以出來。可是你只有天魂地魂,沒有人魂,爲什麼會那麼強大呢?”

少年水汪汪的又開始迷糊起來,半響,雙眸一亮,“我知道了,你是吸引了鳳凰玉佩的精氣,纔會變得這麼厲害的,而且,你吸的還不止一塊呢。你不能殺,只有用巫術纔可以殺,否則,大姐姐也會跟着死的,你好可惡,爲什麼要搶我大姐姐的身體。”

黑衣少年的一番話,更加激得納蘭傾狂怒,此時的她,早已失去理智,擡起一掌,就要拍死黑衣少年。

黑衣少年大驚,如今他的身體被她纏得像糉子一樣,根本動彈不得,而其他人,要嘛就不會武功,要嘛就身受重傷,根本沒有人能夠救得了他。

不禁哭泣起來,驚恐的看着納蘭傾的掌力,哭泣道,“我又沒得罪你,你爲什麼要殺我,我爹說了,亂殺人的人,都不好人的。”

古公公怔在原地,直接癱軟,無法從黑衣少年的話中回過神來。

顧輕寒……納蘭傾,原來不是同一個人,那到底誰纔是他的陛下?

上官浩等三人都緊張,可以是他們卻沒有能力救得了他。

路逸軒身子一動,腹部就疼得冷汗淋漓。

能夠動手的,只有念溪,可惜,念溪纔剛一出手,納蘭華的掌力轉了一個彎,拍得念溪。

“砰”

只一掌過去,念溪就身受重傷,連她的一掌都接不住。

納蘭傾一掌拍向念溪後,又揚起一掌拍向黑衣少年。

黑衣少年害怕的別過頭。

他還不想死,他還沒有玩夠呢,他偷偷跑出來,爹爹一定很擔心,他不能讓他爹擔心,棠哥哥已經傷透了爹的心,他不可以再傷爹的心了。

他要找回棠哥哥,他還要買好玩的東西,送給爹爹……

嗚嗚……誰來救救他啊……

衆人皆是大急,卻無力施救。只能眼睜睜的看着那一掌拍下去。

許多人,都不忍的別過頭,一個單純無害的少年就要喪命在此,着實可惜。

然而,就在那雙帶着巨大威力的掌力要拍向黑衣少年的時候,又發生了一幕令人震驚的事。

只見納蘭傾將掌力拍到黑衣少年胸前的時候,突然發出一陣藍光,緊接着,納蘭傾直接被震開五六步,後背挨靠在大樹上,才停止下來。

衆人擦了擦眼睛,定睛看去,只見黑衣少年胸口上掛着一顆藍色的珠子。

而此時,藍色的珠子正散發着璀璨的光芒,直逼納蘭傾。

納蘭傾身子靠着樹幹,用雙手擋住藍光,不敢讓藍光直射她的臉,顯然極其畏懼那道藍光。

那是什麼東西?怎麼那般厲害?納蘭傾武功那麼高,衆人都不是她的對手,這一顆小小的珠子,竟然能夠將他逼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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