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 十三 不過是棄子
奢華的寢宮,明亮的燭火,絲毫阻擋不了沉悶壓抑的感覺,本應柔軟溫暖的被褥,卻在此刻讓他覺得背脊發涼。
恐懼,驚惶,在此刻莫名的升起,隨着時間的流逝,越來越重,越來越膽戰心驚!
衛青陽睜大了眼睛,清冷的眸中閃過驚惶。但是他再不喜歡,再怕,也不能離開這張大牀,一旦離開了,躲起來了,只怕又不知道有多少人因此而被殺,而他的玉佩就更別想拿回來了。
玉佩……衛青陽的眸光一黯,隱在被下的手緊捏成拳頭。三天……只要再忍耐三天,就能拿回玉佩了。流國的太女……大概不會像古公公那麼殘暴吧,要是好好的跟她說明……
還沒等衛青陽想好,突然間視線之中無聲無息的闖進一張臉,嚇得他眼眸狠狠一縮,幾乎驚跳而起。
嚇到他的,不是因爲這張臉太醜,相反卻是非常的美。這張臉不帶絲毫瑕疵的肌膚如酥似雪,白皙的皮膚吹彈可破,如畫的眉毛微微挑起,高挺的鼻樑,略薄的嘴脣,她那精緻的五官恰到好處,這張臉簡直完美到無可挑剔。然而,嚇到他的,卻是她眉眼中讓人無法忽視的戾氣,那眸中的血紅之色,席捲着殘暴噬血的暴戾,正一眨不眨的緊緊盯着他,將他視爲發泄的工具。
被這種目光盯着,衛青陽的恐懼從腳底沿着背脊直升至頭頂,臉上的血色全部退去,心底的發憷止都止不住,更是覺得面前這個人,比古公公更可怕
。
她……她是誰?什麼時候進來的?竟然沒有宮人傳報見禮?她的目光好可怕!衛青陽狠狠的吞了一口口水,臉色慘白的盯着她。
“衛國的皇子,倒是禮節不錯啊,見到本宮也不會行禮。”納蘭傾居高臨下的睨着他,冷冷的嘲諷道。
本宮?聞言,衛青陽一震,意識到這名女子的身份竟然就是流國的太女,立即吞下心中的害怕,緊緊的抓住身上的被褥,淡然而有禮的回道:“臣侍衛國皇子衛青陽,見過太女殿下,因臣侍身上不方便,請太女殿下饒恕未能侍寢之罪。”
他現在的身上只穿着透明的薄紗,根本就擋不住什麼,要是從錦被中起來行禮,不單什麼都被看了一個光,甚至還誘惑萬分,讓人血脈賁張。
“哼!不過是衛國送來供人玩樂的棄子,衛國女皇根本連問也沒問過你的情況,只會把你視爲衛國的恥辱,你竟然還敢在本宮面前擺架子!”納蘭傾眸光陰狠更甚。
都已經被送來流國十年了,整整十年了,竟然還沒意識到這個事實,到現在還敢拿着這種藉口來說話,難道他就沒聽到宮人私下說的話嗎?是該笑他天真,還是鄙夷他的無知?
她的話,如同一根尖銳的刺,狠狠的扎入衛青陽早已千瘡百孔的心,令他雙眸狠狠一縮,腦口抽痛得幾乎窒息,腦海如同被雷擊中一般空白一片,只回蕩着那一句:供人玩樂的棄子,連問也沒問過,視爲恥辱……
衛青陽清冷的眸中泛起一層淚光,十年了,難怪這十年來音信全無,母皇連片言隻語都沒有捎來,原來……是因爲這樣麼,呵……枉他還期待了那麼久,盼了那麼久,到最後,卻僅僅只是盼來這麼一個結果麼?呵呵……
“既然如此,就讓本宮來嚐嚐衛國皇子的滋味吧!”納蘭傾絲毫沒有看到衛青陽眸中的哀傷之意,只狠辣噬血的舔了舔脣,一手猛然扯開他身上着蓋着的被子,另一手抓住他散在枕頭上的墨發,就狠狠的將他拽下了牀。
“嘶
!”
突然而來的撕扯巨痛從頭上傳來,令衛青陽從沉浸的哀傷中回過神來,卻又咚的一聲摔落在冰冷又堅硬的地面之上,震得他頭腦發暈,抽氣痛呼。他沒想到這個女子竟然有如此大的力氣,竟然輕而易舉的單手就把他整個扯下了地。緊接着他便被納蘭傾扯着他的頭髮拉到了一面牆壁旁,沒看到她觸動了什麼機關,便聽到隆隆的聲響,然後從牆壁轉出了一個櫃子,上面放滿各種令人恐懼的東西,以及殿頂上方傳來鎖鏈的墜下的聲響。
來不及看清那都是些什麼,他便被她抓住一隻手臂猛然拉高,扣上了從上面吊下來的鎖鏈,另一邊亦然,令他吊着上半身,卻以雙膝着地的模樣跪在她的面前。
“呵呵,聽古公公說衛國的皇子的臉蛋漂亮,現在看來的確不錯。至於身材嘛,還得再好好瞧瞧才知道。”看了他即使以這樣屈辱的模樣跪在地上,卻依然挺直着背脊,如同青松勁竹一般不甘曲折,納蘭傾不禁猥瑣的朝他的衣襟伸出了手。
“不要!別脫我的衣裳。”衛青陽的臉現驚恐之色,原本這薄紗就遮不了些什麼,只是他這種資勢,還能不讓人看透重要部位,要是她把他的衣服都脫了,他真的不敢想象將會有怎樣的對待。
“你敢違逆本宮!”納蘭傾眸中的暴戾紅光更甚,她極欲極壞,想要見到鮮紅的顏色,想要喝下那熾熱的鮮血,她伸出的手毫不留情的甩了他一個耳光,然後反手抓住他的衣襟,然後狠狠一撕。
“嗞咧!”
衛青陽被吊着雙手,根本阻止不了,那薄軟的輕紗應聲被撕裂,露出了他大片雪白滑嫩的肌膚,他感覺到身上一涼,更是驚恐的掙扎着站起和退後,但雙手被吊着根本無法跑,卻是因爲他的動作,令那薄紗更是滑落,那身材讓納蘭傾看得體內邪火橫生,暴虐之意更甚。她一個箭步上前,不聽他的苦苦哀求,三下五除二的把他身上所剩不多的布料全部撕下,然後還嫌棄他哀求的話咶噪般左右開弓狠甩了他幾個耳光,令他如玉般的臉頰高高腫起。
一揚手,把放在櫃子上的一瓶東西吸了過來,彈開瓶塞,捏起被打得暈頭轉向的衛青陽的下巴,就把裡面的藥水全部灌了下去,衛青陽掙扎着不肯喝,他知道這個是合歡藥,卻只得到她更是無情掌摑,生生被灌下了大半瓶的藥,緊接着納蘭傾就又隨手把那櫃中的一條帶着鉤子的銀鞭就吸了過來,照着的他的身體就啪的一聲狠狠抽去
。
“啊——”身體傳來的痛楚,比過去十年所受過的折磨更甚,令衛青陽忍不住尖叫起來。那一鞭鞭而下不僅撕裂了皮肉,撕扯了他的痛覺,一次又一次的觸到了他能忍受的極限,痛得他的神經痙攣,渾身戰慄,卻無法避過接二連三而來的虐打。
聽到他的慘叫,納蘭傾的臉上更是顯露出噬血的暴戾,他身上冒出的血紅,更是刺激了她的狠辣,手上毫不留情的一鞭接一鞭的抽下。
於是這一夜,寢宮內傳來不絕於耳的慘烈哀號,伴隨而來的是令人臉紅耳赤的喘息聲,以及讓人膽戰心驚,頭皮發麻的撞擊和虐打之聲,連那些負責在此地值夜的侍衛和宮人都禁不住緊崩着神經,緊握着拳頭,咬緊打着顫的牙關,才能揭止自己想要逃離此地的衝動。
聽到這些聲音,守在寢門外的古公公不禁露出猥瑣又滿意的詭異笑容。不枉他花費無數心神把衛青陽培養出來,聽聽,傾兒玩得多盡興。
第二天,晌午已過,納蘭傾纔在古公公侍候更衣之後,只淡淡的看了一眼室內,微微點着頭道:“人,留下。”
古公公自然知道她的意思,這一晚相信是玩得盡興和滿意了。恭送她離去後,就帶着一衆公公們返身走進寢宮之內。
看到滿室的血跡斑斑,凌亂的大牀上,那被虐打得幾乎看不出是誰的衛青陽正四肢呈大字型的被鎖在牀的機關上,雙手雙腳均被鎖頭磨得皮肉翻卷,幾乎露出裡面的白骨,渾身上下幾乎沒有一塊好皮,即使僅有的數處也沾染着點點血痕,與蒼白得如若死人般的肌膚對比成觸目驚心的視覺衝擊。
看到這種慘況,跟在古公公身後的小公公即使見過不少這番景象,也同樣被嚇得頭皮發麻,身體微微顫抖。該是遭到什麼樣的虐打,纔會有這麼慘烈的模樣?流了這麼多血,受了這麼重的傷,這個男子,還能活着嗎?
看到衛青陽這具單薄的身軀幾乎沒有任何動靜,如同早已死去多時,古公公眸光一沉,立即上前察看。伸出兩指探向衛青陽頸部動脈處,感應了一下,就發現他還留有一絲氣息。令古公公眸光一閃,果然不愧是他培養下來的好料子,承受了十年了虐打之後,身體承受強度增加了,即使在這樣的慘烈虐打之下,還能保住一命。不管他是不是氣弱遊絲,只要沒死,他就有辦法讓他活下來,繼續侍候傾兒
。
想到這裡,古公公立即拿出青鳳凰玉佩,夾在掌中,貼到衛青陽的胸口,輸入內力逼玉佩的力量散發出來,立時,衛青陽身上的傷自他的掌下位置開始,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癒合,這種神效,讓古公公的眸光微閃,卻不等衛青陽身上的傷完全癒合就收功,把玉佩收回懷中。
這玉佩的功效這麼好,使用一次需要許久才能恢復,自不能全部便宜了衛青陽,得給傾兒留着。況且,就是要讓衛青陽知道疼痛,知道誰是他的主子,誰,掌控着他的人生!
他朝那些太監們使了個眼色,那些公公就迅速的分頭行事,分別把寢宮裡的血痕抹掉清理,另外幾個則配合着同行的太醫清理衛青陽身上的傷口和包紮,然後就把失血過多,一直昏迷着的衛青陽送回了辰風殿。
衛青陽在高燒昏迷之中,根本不知道流逝了多少時光,只感覺到自己的意識像飄浮在一個光怪陸離,無比恐怖的世界,無論他如何掙扎,如何抗拒,如何嘶叫,都無法從這種景象中脫離。痛苦,絕望,悲哀,無奈等等心情幾乎將他淹沒。
“潑啦!”
一盆冰冷的水當頭淋下,令他打了一個激靈的從可怕的夢境之中掙扎則出,還沒看清身在何處,臉上就已經捱了好幾個發狠力的耳光,令他無比眩暈,並且伴隨而來的是一道刺耳聲音的瘋狂怒罵:“衛青陽,別以爲你得了太女殿下的一夜寵幸就可以無視禮節,一連數天都不給本公子問安。你給我醒來,跪下賠罪!”
如此無理橫蠻的理由,竟沒有一個人阻止他,明明身邊有不少公公和侍衛的聲音存在,爲何卻沒有人阻止這個對他動手的人?衛青陽強忍着身上被冷水刺激而刺痛不已的感覺,睜開了還迷濛的眼眸,入目所及的是一片刺目的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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