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男扮女裝

一個藍衣錦華貴錦袍的男子,搖着一把摺扇,踱步而來,嘴角噙着一抹諷刺,慵懶的說着,臨近白衣男子的時候,仰天伸了伸懶腰,毫無形像的打了一個哈欠。

雖然動作不雅,可放在藍玉棠身上,又是那般的美好,誘惑,優雅。

白衣男子看到藍玉棠,先是蹙眉,疑惑的道,“藍玉棠?”

藍玉棠繼續打了一個哈欠,扇子“刷”的一下打開,搖了搖扇子,有些慵懶的道,“沒錯,我就是藍玉棠,不過,你要找的人,現在不在裡面,你可以選擇趁機將這裡轟爲平地,本少主不會阻止的,還會爲你拍掌叫好呢。”

大逆不道的話說出來,身後的一衆下人卻沒一個有反應的,似乎早已習慣了這樣了的藍玉棠,似乎這樣的話在他嘴裡說出來,理所當然。

“她去哪了?”白衣男子的聲音像黃鶯出谷一般動聽,又像泉水緩緩叮咚作響,悅人心脾。

藍玉棠嘲諷一笑,指了指自己的鼻子,冷笑一聲,“你問我?我怎麼知道她去哪了,搞不好又去找哪個野男人了唄,那種淫蕩女人,一天不找男人,她會飢渴而亡的,哪裡男人多,你就上哪去找吧,要是沒有什麼事,本少主回去睡個回籠覺,困死了。”

藍玉棠再次伸了一下懶腰,毫不在意前面是敵是友,轉身就想回去睡覺。

白衣男子哪能讓他回去,找不到老的,找小的也可以,他就不相信,藍玉棠出事的後,那個女人會不管不問。

手中的洞簫,“咻”的一下,自袖中滑了下來,手掌一動,洞簫夾着漫天的煙雷滾滾而去,直取藍玉棠他的背心。

磅礴的洞簫之力,讓向來慵懶隨性,瀟灑不羈的藍玉棠身子一正,面具下的神色,閃過一抹凝重,顯然他也沒有料到,白衣男子的武功竟然如此出神入化。

運氣摺扇,反向斜扔出去,與洞簫碰撞在一起。

“轟……”

兩邊響起陣陣風雷,周圍許多樹木被餘波震到,樹木一顆又一顆,爆破倒地,而離藍玉棠近一些的清風閣殺手,也是口吐鮮血,當場爆亡。

就連藍玉棠都被震退七八步後才勉強停下腳步,捂着胸口,溢出一口鮮血。

一招,僅僅一招,藍玉棠就重傷溢血,讓清風閣衆人目瞪口呆,不是他們的少主太弱,少主的武功,當世有幾個人敢說他武功低的。是這個白衣蒙面男子武功太高,高得變態,這般厲害的人物,只怕就連他們閣主親自出動,也不一定會是他的對手,這次碰到棘手的人物了。

不止清風閣的目瞪口呆,顧輕寒也被呆到了,雖然知道這個白衣男子武功高強,但也高得太離譜了吧,她與陌寒衣,藍玉棠,三個人武功齊鼓相當,藍玉棠尚且接不下他的一招,她上去,只怕也接不了多少招的。

不得不再次認識的打量着白衣男子的身影。

躲在樹後,仍然看不清他的正面,只能夠看得到他風度翩翩,幽雅瀟灑的背影,他的身材很修長,昂首挺立着,如玉的風姿將他襯托的飄逸如仙。

只是這道背影爲什麼看起來這麼眼熟呢?她認識他嗎?

“我不想多造孽,只想找楠樨一個人。”白衣男子淡淡的道,聲音裡透着一股淡淡的溫潤。

藍玉棠抹掉嘴角外溢的血,將扇子插在後背,環胸看着白衣男子,調笑道,“你這麼急着找那個老妖婆做什麼?難道,你也是被她始亂拋棄的男人?哈,那我告訴你啊,那個老妖婆拋棄的人可多了,你要找她,就慢慢排隊吧,多的是有人要她性命的,也許不用你動手,哪天她就被人宰了。”

白衣男子蹙眉,不想與藍玉棠多費脣舌,沉聲道,“叫她出來。”

藍玉棠冷哧一聲,“都說了,哪裡男人多,你就往哪裡找,要是不相信的話,本少主也無法,您就慢慢找吧。”說罷,搖着扇子,自言自語的嘆了口氣,繼續往裡走,“嘖嘖嘖,想不到那個老妖婆越老眼光越好,這般絕色出塵的男子也能搞到手,呵,還真是夠厲害的。”

顧輕寒清楚的看到白衣男子的手緊握成拳,心裡不由哭笑不得,人家是尋仇找上門來的,他倒好,無所謂般的把人再調戲一次,看他一會怎麼收場。

果然,白衣男子或許因爲路逸軒的死,又或許因爲藍玉棠的話怒氣浮了出來,身子如離弦的箭一般,中食兩指直接並立,欲一指貫穿藍玉棠。

速度太慢,即便藍玉棠接下,他也無法全力接下這一指之力,必定非死即傷。

顧輕寒的腳步不由上前一分,手中拿着不知何時被她摘在手中的落葉,隨時準備飛擲過去,相救藍玉棠。

誰知,正在這時,山洞裡面出現了一白一黑兩個宗師,這兩個人一出來,就衝白衣男子拍掌而去,直取死穴,下手狠辣,一點不留情面,且動作不比白衣男子差上多少。

白衣男子前進的時候,看到一黑一白兩個宗師突然出手,身子凌空飛旋起來,改彈爲拍,雙手與一黑一白的兩個宗師各對一掌。

“轟……”

又是一聲巨響聲,震得人耳朵嗡嗡作響,就連山洞都隆隆的響動,不少巨石頭粉屑接淌落下,煙塵高高飛揚,連地面都震上幾震。

簫九音在看到藍玉棠第一次被重傷的時候,就嚇了一大跳,此時又看到白衣男子如此發威,連清風閣武功最高的兩位護法都不一定是他的對手,不由害怕的往旁邊一縮。

這時,清風閣的長老也陸陸續續跑出一些,將藍玉棠團團護住,而白衣男子則與兩位護法激戰在了一起。

顧輕寒擡頭望去,見三個打得難捨難分,白衣男子一把洞簫使得出神入化,往往身子微微一滑,洞簫就帶着磅礴之力,如有靈性般,自動追擊過去。

而兩個護法也不是善茬,武功更是深不可測,兩個人,一上一下,一攻一守,佩合的天衣無縫,找不到一點破解的招式。

顧輕寒震驚,清風閣竟然還有這等高手,難怪他們可以肆無忌憚的橫行,爲所欲爲。

前日,她跟陌寒衣去挑他們分部的時候,雖然也碰到不少高手,也曾浴血奮戰過,但從沒碰到這等變態,也好在沒有碰到,不然這條小命就玩完了。

看來,想要滅清風閣,這兩個人必須除掉,不除掉,清風閣就滅不了。

顧輕寒突然勾脣一笑,雙手環胸,饒有興致的看着裡半空中還打得難解難分的三人。

藍玉棠無聊的看着半空中的三人,冷斥一聲,“一羣無聊之人,要打到別的地方打去,影響我睡覺,真的是。”

話剛一說完,就聽到,“砰,砰……”的兩聲墜地聲,而墜落的地點,正是藍玉棠腳下,藍玉棠嚇了一跳,急忙閃身跳開,嘴裡不滿的喊道,“喂,你們不會掉到別的地方去嗎,萬一把我嚇死了,你賠得起嗎?”

“噗……”

兩個護法各自吐了一口血,本就蒼白臉上愈顯蒼白,掙扎了半天都起不來。

反而白衣男子,衣訣飄飄,飄逸如仙,彷彿不染塵世,手持洞簫,卓然而立。

藍玉棠看到這一切後,卻突然捧腹大笑起來,“哈哈哈,清風閣第二高手,黑白護法居然敗了,哈哈,兩個人合力,還打不過一個年方二十的少年男子,笑死我了,不行,讓我接着再笑會。”

黑白護法臉上一陣紅一陣青,怒視藍玉棠,胳膊往外拐,他到底是哪一邊的人?

若不是閣主心疼他,寵愛他,任由他胡作非爲,他們早殺了他了,成事不足,敗事有餘。

簫九音賊眉鼠眼的到處亂瞄,心裡不斷打量着,若是一會白衣男子突然發飆,大開殺戒,他要如何逃生?

白衣男子看着黑白護法,面色嚴肅,坦然道,“清風閣做惡多端,殘害無辜,尤其是你們黑白護法,手中染血無數,若是留你們性命,到時候只怕又要造成無數冤孽,今日,我就替天行道,殺了你們兩個。”

白衣男子說完後,手中的洞簫往上一扔,盤旋優雅的轉動了幾個圈後。白衣男子的手朝着黑白護法一指,洞簫竟然如同有了生命一般,蜿蜒直線而去,直了黑白護法的死穴,並將他們的身子死死固定。

黑白護法陡然一驚,想閃身避去,身子卻是一動不動,只能眼睜睜的看着洞簫帶着殺樣,直朝他們而來,嚇得面色大變,慘白如紙,他們縱橫一生,難道真的要栽在這裡嗎?

就在他們閉上眼睛,準備等死的時候,突然聽到“砰”的一聲巨響。

可預想中的疼痛卻沒有傳來,兩人不由睜開眼睛,這一睜開就看到藍玉棠不知何眼站在了他們的面前,剛剛收回扇子,哧笑一聲道,“我說你這麼着急殺他們做什麼,得饒人處且饒人嘛。”

第一次,生平第一次,黑白護法覺得藍玉棠是可愛的,不止救了他們,還替他們說話,總算這些年來,沒有白寵他。誰知,接下來的一句,卻將他們打入地獄。

“要殺,也是本少主來殺。”

藍玉棠嬉笑說道,那無所謂的模樣,好像在說笑一般,但是瞭解藍玉的人知道,那絕對不是在開玩笑,他是動了殺機了。

藍玉棠低頭,有些心疼的看着黑白護法,“兩位護法,你們傷得怎麼樣?要不要緊?玉棠一直想贏過您呢,但是每一次都打不過您,這讓玉棠好生憋屈。要不,趁這會你們重傷的時候,我們再來比劃一翻吧,看看贏。”

黑護法厲目看向藍玉棠,“閃開,要是不幫忙的話就別擋道,誰是誰非你們都不懂,你枉爲少閣主,要是清風閣交到你手上就完了。”黑護法掙扎着爬起來,踉蹌了幾下又倒了下去。

藍玉棠一直淺笑的看着他們兩個掙扎,嘴裡噙着一抹得意的微笑,好像傷他們的,不是白衣男子,而是他。

黑白護法不由更加氣惱,“閣主對你千萬寵愛,萬般疼愛,爲了你,不惜組建清風閣,助你登上大業,你不思感恩就算了,處處跟閣主做對,處處違揹她的命令,讓她傷難心難過,你枉爲人子。”

藍玉棠邪魅的眼裡,突然閃過一抹陰狠,雖然閃得很快,但還是被顧輕寒清楚的看到了。

|“你們這麼緊張做什麼,還是說,你們兩個也是那個老妖婆的男人?也是,能夠做到護法,跟那個老妖婆的身份自然不同一般咯。”

“放肆,你敢如此說話。”白護法怒吼道。

藍玉棠卻很‘好心’的提醒道,“別生氣啊,都別生氣,生氣會死的更快的。”

衆人全部莫名奇妙,這句話是什麼意思?什麼叫生氣會死得更快?

正當這時,黑白護法各自一手捂着心口,一手顫抖的指着藍玉棠,瞪大眼睛,不可思議的看着藍玉棠,“你……你……你竟然,下,下黑手。”

衆人循目望去,只見黑白護法的心口上了各自插着一根銀針,很小,很細,不注意看,根本看不出來。

但藍玉棠是她們的少閣主,她們自然認得,那是少閣主扇子上的暗器。

少閣主,居然連黑白護法都敢殺,真的反天了,反天了,黑白護法,可是清風閣,除閣主,少閣主外,最高的執事者啊。

藍玉棠聽到他們的話後,搖了搖扇子,一正本經的道,“非也非也,這不叫下黑手,這叫光明正大的下手了,剛剛本少主也說了,叫你們跟我幾招,你們不動手,本少主以爲你們在聚氣,那本少主傷到你們了,也是人之常情。”

歪詞斜理,哪有這樣藉口,想殺人就殺吧。

“啊……”黑護法突然痛苦的大叫一聲,全身痙攣,倒地不起。

白護法目赤欲裂,痛苦的搖着黑長老的胳膊,“老黑,醒醒,醒醒啊。”

無論她如何搖,黑護法都醒不過來,只瞪大着一雙眼睛,死不瞑目。

“噗……”突然白護法心口一疼,低頭看着紮在心臟處的銀針,白長老衝着藍玉棠怒目而視,“你會遭到報應的,一定會。”

話一說完,直接倒了下去,躺在黑護法的身上,同樣瞪大眼睛,死不瞑目。

藍玉棠卻一本正經的看着黑白長老,“本少主這也是慈悲爲懷,這天下有多少百姓沒有飯吃,你說你倆都一把年紀了,不死難道留着浪費糧食啊,現在米糧貴,本少主這是爲廣大百姓服務,把你們吃的一口飯,留給其它人吃,反正你們也老得掉渣了,早晚都要入土的,該利用則利用。”

顧輕寒都不得不說藍玉棠腹黑了,想殺就殺,找這種藉口,他也不怕寒了清風閣衆人的心嗎?還是他根本就巴不得清風閣趕緊解散了。

否則,之前爲什麼要帶她去清風閣,挑了清風閣的一個分部。

清風閣的衆人都驚恐的看着藍玉棠,雖然知道他動不動就會殺人,卻沒想到,他居然連黑白護法都敢殺,那可是神一般的人物啊,他就不怕閣主怪罪下來嗎?

也對,閣主對少閣主寵愛有加,哪怕知道了後了,最多也就是罵幾句,還能拿他怎以樣?又不可能殺了少閣主。

衆人紛紛遠離藍玉棠,生怕藍玉棠發起火來,將她們也給殺了,到時候就真的欲哭無淚了。

白衣男子一直靜靜的看着藍玉棠的所做所爲,並不吭聲,從剛開始,藍玉棠趁着跟他們說話的時候,就從扇子裡面放了暗器。

只是他一直好奇他到底想做什麼,現在他知道了,這個男人,雖然是清風閣的少閣主,但是他憎恨清風閣,恨到骨髓去。或許,他更恨的是他母親的所做所爲吧。

那個兩個護法,也太高傲了,以爲自己是護法,別人就不敢對他們怎麼樣,卻沒想到,藍玉棠連他們兩個也敢殺,而且殺得光明正大,絲毫沒有遮遮掩掩。

“玩也玩夠了,即然你們閣主還不出來,我只能把你們家少閣主‘請’走了。”白衣男子淡淡的道。

藍玉棠突然欺身上來,挑眉一笑,“只要有好吃好喝的,不需要你請,本少主就賴定了你了,走吧,據說,姑蘇城新開了一家醉香樓,裡面的美酒美菜美男美男,應有盡有,能夠進去逍遙一把纔不枉爲人啊。哈哈,人生得意須盡歡。”

藍玉棠說着,就欲攬着白衣男子的胳膊一起前去醉香樓,白衣男子側身避開,沒有與他肢體接觸。

藍玉棠一怔,爾後恍然大悟,“哦,原來你是女尊國家的男子啊,哈哈,女尊國的也無所謂,飄香樓,照樣去,那裡可是男女不限,極盡風情,絕對不會讓你後悔的。”

白衣男子如畫的眉目一蹙,淡淡道,“走吧。”

“走去哪,飄香樓嗎?那還等什麼,趕緊走啊。”

“不去飄香樓,我有妻主了。”白衣男子淡淡道。

藍玉棠當場聳拉下腦袋,無精打采,半響,邪魅的眼睛一亮,“那我們去南湖,在那裡賞花喝酒……”

“可以賞花,但我不喝酒。”

“爲何……”

“……”

“跟着你這樣的人真沒趣,算了,走吧,我一人獨飲。”藍玉棠說完,當先領路而去,扇子放在背後,雙手握住扇柄,瀟灑慵懶的用負在身後的緩緩扇着,嘴裡時不時的吹着口哨。

後面幾個長老看到藍玉棠瀟灑離去,忍不住大聲阻止道,“少閣主,您不能跟他走啊,他是壞人,會有危險的,少閣主。”

藍玉棠停都沒停,更沒回頭,只丟下一句,“再壞能有你們壞嗎?再危險比你們殺人放火危險嗎?何況,這個男人,對我胃口,哈哈哈……”

身後的衆人全部都怔住,對他胃口,少閣主這是有斷袖之癖嗎?

就在藍玉棠與白衣男子離開不到百步的時候,一道洪亮的聲音傳了過來。

“誰敢動我兒子,我滅他十八族,我的兒子,豈是你們這些無名之輩能夠動得了的。”

衆人紛紛停下腳步與動作,凝神聽着聲音,想像不透來人到底在哪裡。

顧輕寒蹙眉,望着東邊的方向,她可以很準確的聽得出來,來人至少還遠在十里外,人未到,聲音先到……

這是有怎樣的功力,人還在數裡之外,聲音就清晰的傳了過來。

從她焦急的聲音來聽,這個人只怕很是關心藍玉棠的吧。

藍玉棠聽到這個聲音,眼裡閃過一抹厭惡,濃濃的厭惡,卻又被他掩蓋下去。

清風閣的衆人,聽到這個聲音則欣喜的看着周圍,是她們閣主回來了,就是她們閣主。

白衣男子目光望着東邊,眸孔微微一縮,燃燒着火焰,手中握着的洞簫緊了緊。

只不過一會功夫,就看到從東邊,凌空飛躍下一個長裳着地,雍容華貴的女人。

顧輕寒側眼看了過去,只見那個中年女子,面覆流紗,看不出面容,但她的一雙眼睛湛湛有神,內斂高貴,身法輕盈靈巧,身材姣好,周身瀰漫着一股上位者的強硬之氣。

她的氣場很強,只是一出場,就將所有人的風頭都壓了下去,讓人不敢直視,彷彿她就是主宰天下蒼生的天道。

素手輕揚,將落在肩上的樹葉用中食二指夾住,低頭看着樹葉,輕啓脣角,“你倒是好大的膽子,不僅敢私闖我清風閣總部,還敢抓我兒子,沒人告訴你,這是一條足以讓你死千萬次的死罪嗎?”

清風閣主的聲音淡淡的,還着一抹磁性,優美動聽,可是明明很動聽的聲音,從她嘴裡講出,卻給人一種壓迫感。

清風閣主,呵,折騰了半年,總算看到幕後的真兇了,她現在是不是該衝過去,一劍將她殺了,替路逸軒報仇,替挽容報仇,替她的暗衛以及無數無辜的人報仇。

顧輕寒諷刺的笑了笑,凝神看向前面。

“放開我兒子。”清風閣主沉聲道。

“你就是清風閣主,楠樨?”白衣男子絲毫沒有將她的警告放在眼裡,反而伸手,趁着藍玉棠不注意的時候點住他的穴道,淡然的看着清風閣主。

“是又怎樣,不是又怎樣。”依舊淡淡的聲音,卻帶着濃濃的殺氣。

“路逸軒是你殺的?”白衣男子握緊洞簫,努力穩住憤怒的心。

“你說流國的那個左相路逸軒啊?呵,沒錯,是本座殺的。那個路逸軒不愧是名揚天下的驚才絕豔人物,年紀輕輕,一身本事驚天泣地,萬夫莫擋,若不是她有傷在身,若不是有姑蘇城主相助,本座還真沒把握拿下她,可惜了,她敬酒不吃偏要吃罰酒,非得護着那個暴君,只能怪她不識擡舉。”

白衣男子突然捂住心口,眼裡出現一抹霧氣,忍住悲傷,“他怎麼死的?”

清風閣主斜看了一眼白衣男子的反應,即便強行鎮定,那外浮的暴燥還是顯露了出來。

“很簡單,那個暴君的男人迷上賭博,我們不過是將計就計,讓那個蠢貨把路逸軒引來,再命人易容成那個蠢貨模樣,然後偷襲了他,將他打成重傷。重傷後,沒想到,姑蘇城主,爲了得到橙鳳凰,派了大批手下,夜攻別院,很不幸,路逸軒與搏鬥中又負傷了。”

白衣男子握住洞簫的手上青筋暴漲,咬牙切齒的道,“所以,你又出現了,然後聯合姑蘇城主,殺了路逸軒?”

清風閣主傲然一笑,“沒錯,我們合力殺的她,她是被我震斷筋脈,拍碎天靈蓋而死的,怎麼,你想替她報仇。”

白衣男子將洞簫擡起,冷冷道,“你覺得呢?”

“哼,那就看看你有沒有這個本事,今天你敢爲難我兒子,我要將你碎屍萬段。”

兩人不知是誰先動的手,瞬間狂風大作,地上的落葉漫天飛舞,衣角也被吹得片片飄揚,只是站在下面,都能夠感得陣陣磅礴的力道。

交戰中,一道餘波下來,就將地面直接炸開,破碎成洞。

顧輕寒想擡目望去,但是大片的飛沙走石,狂風亂舞,夾着無盡的樹葉,讓她睜不開眼睛。

清風閣的衆人也好不到哪去,許多功力淺的,直接被狂風吹走。剩下的許多人,直接躲回山洞裡。

藍玉棠因爲被定住穴道,只能筆直的站在原地,讓飛沙走石從他身上刮過。心裡不由恨得牙癢癢的,要打可不可以去別的地方打,要打可不可以先把他的穴道解開,靠,泥煤的。

“轟……”

半空中傳來一聲爆響,緊接着兩道身影各自落地。

飛沙走石沒有了,狂風亂舞也沒有了,有的只是兩道身影交纏在一起。

緊接着,響起一聲清越的簫聲,聲音初不甚大,只覺入耳有說不出來的妙境:五臟六腑裡,像熨斗熨過,無一處不伏貼,三萬六千個毛孔,像吃了人蔘果,無一個毛孔不暢快,漸漸的越吹越高,忽然拔了一個尖兒,像一線鋼絲拋入天際。最後簫聲悲涼,如訴如泣,扣人心絃。

除了簫聲外,還傳着出一股清越的琴聲,琴聲高揚,如同千軍萬馬在戰場廝殺,又如同凱旋而歸,豪情萬丈,兩道聲音,各不相讓,或高或低,誰佔不了上風。

顧輕寒凝神望去,只見白衣男子立在場中,手持洞簫,悠悠而奏,神情自然,像是平時吹簫弄詩一般閒適。僅僅只是看到一個側臉,顧輕寒就忍不住不一怔,爲什麼他的眼神看起來那麼熟悉?爲什麼他的眉目那溫潤。

條件性的,她就認爲,這個人,應該是一個溫潤的人,是一個善良而體貼的人。

迎風而立,吹簫而奏,任由大片的落葉在他周圍淌落,只是閉上眼睛,將自己融入自己

吹奏出來的樂曲中。

反觀清風閣主,不知她從如裡拿了一把琴,正靠在樹上,一隻腳微擡,托住琴絃,雙手迅速的拔動着琴絃,面上閃過一抹凝重,十指不斷翻揚,一曲又一曲激動高昂的曲子在她手上彈得淋漓盡致。

顧輕寒知道,她們拼內力,這些吹奏出去的樂符,或是中了一個,只怕都要重傷不起了。

靜靜的凝神觀察,不敢去打擾了她們,只是運氣在掌中,隨時準備搭救白衣男子。

這場曲子持續了整整三個小時,清風閣主,熱汗淋漓,雖然手指一直在動,但彈了出來的琴毫無章法。反觀白衣男子,越來越入佳境,似乎與簫聲合爲一體,渾然忘我。

顧輕寒鬆下一口氣。

“錚……”

“噗……”

清風閣主的琴絃突然齊齊斷掉,緊接着開口噴了一口鮮血,身子倒飛而去。

白衣男子放下吹奏的洞簫,手掌一翻,將洞簫負手在後,靜靜的看着清風閣主。

清風閣主撐着受傷的身體,震驚的看着白衣男子,“你到底是誰?”

白衣男子迎風而立,淡然道,“天外有天,人外有人,在一個地方稱尊,不代表在任何地方可以稱尊,爲所欲爲,很多人,只是不想去管紅塵俗世,但並不代表他們沒有那個能力。”

顧輕寒點點頭,他這句話說的倒也對。

“路逸軒一死,三國必將大亂,你殺一人,等於造成天下生靈塗炭,何況逸軒是我兄弟,這個仇,不能不報,你若自盡於此,我也不想多造殺孽,若你不自盡於此,清風閣從今日起,便徹底消失在這個天地了。”

白衣男子淡淡的說着,彷彿在講一件平常的事情,卻讓清風閣主臉上瞬間變色。

穩住翻涌的氣血,冷哼一聲,“哼,不可能。”

“我殺了你……”清風閣主話未說話,清風閣內就響起數聲暴吼聲。

緊接而來的漫天的暗器撲面而來,以及山洞牆壁也隆隆出現機關,一個個圓孔呈現出來,漫天的冷箭全部朝着白衣男子射去。

白衣男子身形一凜然,翻身躲開,避過無盡的暗器。

清風閣主則趁這時,身形一閃,閃到藍玉棠身邊,一把將藍玉棠抓走,閃身就走。

白衣男子還想追,但是無盡的暗器讓他不得不放棄追擊,全力應付那些早前設好的機關。

顧輕寒原本想跟着清風閣主而走,準備趁她不注意的時候,一把將她擊殺的。此時卻意外的看到,清風閣主帶走藍玉棠後,竟然朝着白衣男子放暗器。

那暗器撲天蓋地,分明將白衣男子周身大穴全部鎖定,無論他如何閃躲,都來不及避開。

顧輕寒剁了剁腳,放棄追擊清風閣主,千均一發之際,將自己的軟劍扔了過去,擋住三根飛針。

拔好自己頭上的髮釵,又掃掉一根,身子一陣翻轉,騰越過去,撕下自己身上的衣服,將那翠了毒的暗器拍開。

即便全力阻止,依然三根飛針越過顧輕寒射向白衣男子,好在白衣男子身法靈巧,加上有顧輕寒相助,才順利的躲過那幾個飛針。

兩個頭頂都冒下一股冷汗,這個女人放暗器的武真高,差點就橫死當場了。

飛針避過,其它的暗器相對來說就比較簡單了。

顧輕寒手掌一翻,身子騰躍過去,一劍割喉,這些操控暗器的人,以及放暗器的人,就被顧輕寒一劍割喉而死了。

應該說,出現在外面的人,全部都被顧輕寒及白衣男子殺了,剩下的人,則躲在裡面,不敢出來。

剛剛還熱鬧非凡的地方,此時只剩下她們兩個。

顧輕寒這才正面看向白衣男子,飄逸如仙,空靈出塵,不是一般人可以比擬的。

白衣男子抱拳一禮,“多謝姑娘相救。”

顧輕寒擺擺手,“不客氣,你是路逸軒的什麼人……”、

“小心。”

顧輕寒話未說話,就有人偷偷從裡面出來,朝着顧輕寒及白衣男子放冷箭,白衣男子洞簫一轉,直接拍掉。

顧輕寒不由臉色一冷,“這些人,真是百足之蟲,死而不僵。”

“清風閣不滅,天下難安。”白衣男子淡淡接道。

兩人忽然相視一眼,彼此讀懂對方的意味,相視一笑,默契的攜手朝着清風閣總部而去。

一進清風閣後,兩人見人就砍,見人就走,一路殺到主殿去,血水染紅了整個清風閣,也不知奪去多少生命。

非他們想殺,而是不殺,將會有更多的人死亡。

即便清風閣主死了,還會有其他強壯的勢力去拉籠這些殘餘勢力。到時候又是第二個清風閣。

有顧輕寒跟白衣男子這尊殺神在,清風閣裡有誰會是她們的對手。

很快,特級殺手,金牌殺手就被她們兩個給殺光了,剩下的人,顧輕寒直接交給暗衛處理。

解決完清風閣的事,顧輕寒放了一把火,直接把將清風閣給燒了。

心裡無比惆悵,清風閣的總部滅了,分部也全部被她們挑了,只剩下清風閣主一個人,那個人遲早都會去會會她的。

只是死去的,如何回來。

即便殺光了所有人,都挽不回他們的性命。

折折騰騰,有半年多了,這半年多來,朝廷一直搜查清風閣分部的消息,一直派人剿滅,都是春光吹又生,相信這次,不會再吹又生了吧。

“主子,我們在後山發現一條秘道,裡面藏了大批的金銀珠寶,刀戈劍斧,您過去看看?”暗白走到旁邊,小聲的道。

顧輕寒揮了揮手,“不必了,你處理吧,充入國庫。”

“是。”

暗白退走後,顧輕寒看向白衣男子,有些疑惑的道,“我從未聽路逸軒提起過你,你是她什麼人?”

男子聽到顧輕寒的話,緩緩將臉上的面紗解了下來,露出一張溫潤淺笑的絕美容貌。

只不過,顧輕寒看到她的這幅面容,卻是嚇得花容失色,腳步踉蹌了一步,震驚的看着面前的白衣男子。

“路逸軒,你沒死?”

眼前的人不是路逸軒是誰?跟她一模一樣的面容,從眉角,鼻樑,嘴脣,眼睛,甚至連氣質都一模一樣,同樣的飄逸如仙,同樣的淺笑溫潤,同樣的空靈出塵,同樣的光華綻放,唯有一點不一樣,那就是路逸軒是女的,而他,則是男的。

白衣男子淺笑,搖搖頭,輕啓脣角,溫潤的道,“你認錯了。”

顧輕寒蹙眉,疑惑道,“那你是誰?”

“我叫路逸軒,來自徐州,但我不是你認識的那個路逸軒。”白衣男子淡淡道。

顧輕寒難掩內心的激動,狂笑出聲,“你玩呢,不過,這次我讓你玩,下次你可別給我死了,不然我將你挫骨揚灰,鞭屍百日。”

白衣男子卻別過臉,不忍打擊顧輕寒,眼眶一紅,“死的那個人,是我哥。”

白衣男子渾身悲涼,哀慟,連整片天空都染上陣陣哀傷。顧輕寒心裡一沉,“你說什麼?”

白衣男子突然轉頭看着顧輕寒,眼裡噙着一抹霧氣,“死的那個人,是我哥,同父同母的親哥哥,路逸軒不是女人,他是男人,男扮女裝。”

------題外話------

某天,顧輕寒接到通知,衆侍君們流連羣芳樓。

顧輕寒大怒,持着菜刀追殺到羣芳樓。

一到羣芳樓,瞥見衆侍君們左擁右抱。顧輕寒指着藍玉棠怒吼,“混賬東西,誰許你膽子敢帶衆侍君泡妞的。”

藍玉棠無所謂道:有妞不泡,大逆不道。

白若離接道:見妞就泡,替天行道。

楚逸插嘴:胸脯高高,越摸越騷。

清歌響應:小腰細細,身懷絕技。

衛青陽樂道:身材小巧,沒完沒了。

段鴻羽眼冒紅心:屁股翹翹,要完還要。

顧輕寒血噴三尺。轉頭,見上官浩拿着破碗乖巧的坐在門口,忍不住愛憐的摟在懷中,“還是朕家的上官寶貝乖巧懂事。”

上官浩猛翻白眼:我不會告訴你,這些妞我都把過了,我現在要賺月票,把洋妞去。

“撲通”顧輕寒直接栽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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