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怎麼在這裡?顧輕寒一時有些猶豫,要進去嗎?
他的武功那麼高,上次又強行把他吃幹抹淨了,看到她後會不會直接衝上來掐死她?
“怎麼了?有什麼不對嗎?”路逸軒上前一步,疑惑的問道。
顧輕寒搖了搖頭。切,難道還怕了他不成。
想到此,顧輕寒大步跨上二樓。
雖然同樣的是吉祥賭坊,可二樓跟一樓完全不是一個檔次的。
二樓設的都是一個接一個的雅間,雅間有專門的莊家做莊,下人及公子們服侍,也有設在大堂的,只不過二樓的大堂很安靜,安靜得幾乎只能夠聽得到搖骰子的聲音。
顧輕寒入目望去,卻見二樓的人,不是商賈鉅富,就是達官貴人,身邊奴僕成羣,候在一邊侍候着,更有一些打扮裸露的公子,依偎在這些人的身邊,剝着水果給她們吃,甚至還時不時的摸她們一把,極盡挑逗。
當然這些公子很有眼色,知道一些輸了銀子的貴人心情不好,便乖巧的陪在身邊,規距的幫忙端茶倒水,一語不吭。
再仔細一看,桌上的放的銀兩,動則成千上萬兩,有些甚至數十萬兩。
這陣仗,堪比澳門賭場啊,一擲千金,可真夠有錢的,呵……她是不是該考慮賭場的賦稅該多收幾成?
一到二樓,就有人問,到雅間或是大堂,顧輕寒掃視了一下,二樓沒有白若離的影子,仔細一聞,那一陣似有似無的蓮香味,就是從三樓傳下來的。
反問道,“是不是要贏了二樓的所有人,纔可以上得了三樓?”顧輕寒含笑問道。
“回爺的話,是的。”數十個穿着裸露的公子站成兩排,候在一邊,甜甜繼續回道,“爺也可以從我們中間挑一個伺候您,我們不會打擾爺的雅興的。”
顧輕寒上前一步,挑起粉衣男子的下巴,曖昧朝着他吹了一口暖氣,輕笑道,“是嗎,那就你吧,告訴爺,你叫什麼名字?”
粉衣男子一喜,他站在衆兄弟身邊,長得既不出衆,服侍的技巧也沒他們好,所以在吉祥賭坊多年,還是一個三等公子。
如今一看這位爺的穿着打扮,言談舉止,絕非常人,從她們一進門,他們就爭着搶着要伺候她,以盼多討些賞銀,他以爲,絕對沒有他的份,卻沒想到,竟然選上他了。
心中一個驚喜,連忙道,“回爺的話,奴家名喚維生素。”
顧輕寒蒙了一下,維生素?維生素?這什麼名字?
不確定的問一句,“你叫維生素,你知道維生素是做什麼的嗎?”
維生素一頭霧水,搖搖頭“不知道?奴家是姓維,名生素。”
噗,這奇葩名字,讓人不誤會都不行。
轉身,看了一眼路逸軒了,很是大方的道,“挑一個唄,免得人家說我小氣。”
路逸軒笑着搖了搖頭,“不了,多謝好意,路某習慣一個人了。”
顧輕寒也不再多言,摟着維生素的腰,往大堂走去,“乖,去把你們這裡的賭王叫出來,今天爺的僕人跟她賭個天崩地裂。”
維生素嚇了一跳,他以爲跟他一起來的那位爺是她的朋友,沒想到,竟然是她的僕人?那他身邊的這位爺,身份到底有多高?有這樣一個風華無雙的僕人?
心裡越發有成就感,忍不住朝着他的兄弟們得瑟的笑着。
攬住顧輕寒的胳膊,“爺,我們吉祥賭坊有一個規距,想找賭王,得先贏了我們的賭神,再交一萬兩銀子纔可以見賭王。”
維生素講的時候很小心,生怕得罪了顧輕寒。
顧輕寒卻不以爲意,暖暖的笑着,從懷裡掏出一疊銀票,扔在桌上,維生素好奇的拿出來一看,饒是他見慣了吉祥賭坊的貴人們豪賭,也不由嚇了一跳,居然是十萬兩,整整十萬兩……她隨手一扔,就扔了十萬兩,而且態度還是如此的不屑。她到底是什麼身份?
在吉祥賭坊,除了看到了一個紅衣魅惑的男子出手如此大方外,她就是第二個了。
不過那個紅衣男子,一看就是個沒長腦的,銀子都被坑了都不知道,一點賭技也沒有,還敢來他們吉祥賭坊。欠下四百九十萬兩,看他怎麼還。
不需要維生素喊,吉祥賭坊的其他管事,以及其他正在豪賭的客人,都看到了這一幕,紛紛把目光投向顧輕寒。
無雙城什麼時候出現了一個這樣了不得的人?她是外地來的吧?
切,又像那個紅衣男子一樣沒腦子嗎?吉祥賭坊講究的是賭技,敢上這裡的人,多少都有些賭技的,不知道她是不是又要賭得連衣服都當了。
吉祥賭坊的人一見,立即跑去通知賭神,又有幾個下人招呼着她們坐下。
顧輕寒與路逸軒選擇坐在大堂,立即有人奉上上等茶茗。
維生素討好的介紹着,“爺,我們吉祥賭坊,有三位大神,一個賭神,一個賭王,一個賭聖。其中以賭聖猶爲厲害,一手賭技打遍天下無敵手,至今,還沒有人給夠贏得了我們賭聖。”
“哦,這麼厲害?”顧輕寒挑眉。越是這麼厲害,越是要好好的會會他。
顧輕寒望着三樓的方向,嘴角勾起一抹邪笑,“那你知道三樓現在有什麼人嗎?”
維生素笑着幫她倒了一杯茶,“三樓呀?三樓只有賭聖一人,剛好今天賭聖就在三樓呢。平日裡,賭聖也很少出現,因爲吉祥賭坊創立到現在,只有一個人上過三樓,但沒有人再上過了。”
顧輕寒恍然的點點頭,原來吉祥賭坊是白若離的產業,難怪這裡打理得井井有條,往來穿梭的也都是會家子。
嘴角勾起,好奇的道,“哦,那之前破了記錄,進入三樓的是人誰?”
“是一個身穿黑衣,手持洞簫的男子,他蒙着面,看不清表情,不過,他的身上很冷,帶着一抹清冷。”
顧輕寒的笑容僵住,黑衣男子,是救了她好幾次的那個黑衣男子?
他也來無雙城了,呵,來得還夠齊全的。
只不過,他到底是不是衛青陽,爲什麼跟衛青陽的氣質那麼像?如果是真的是衛青陽,那他可真夠厲害的,她派了那麼多人監視他,都沒一點反應。
“他上了三樓,然後呢?贏了賭聖了嗎?”顧輕寒隨口問道。
維生素討好的臉上,出現一抹不自然,“這個,奴家也不知道,奴家從未上過三樓,更不知三樓發生了何事?”
顧輕寒笑了笑,溫聲道,“不怪你,不是你的錯,把酒滿上。”
維生素心裡一暖,連忙將酒滿上。
這位爺的性子真好。
顧輕寒一飽而盡後,衝着路逸軒眨眨眼睛,“一千萬兩銀子,今天若是少一分,你以後就回老家去種田吧。”
路逸軒苦笑,搖搖頭,一杯飲盡,“限時多長?”
顧輕寒狀似苦惱的道,“給你三個時辰,夠了吧了。”
路逸軒風華無雙的臉上出現一抹溫笑,周身都洋溢着風采自信,淡聲道,“只要她們敢跟我賭,一個時辰就夠了。”
顧輕寒不語,又是一杯飲盡,她當然明白路逸軒的意思,如果吉祥賭坊敢跟她賭,不需要一個小時,她就可以贏一千萬兩銀子。
如果吉祥賭坊的人,不敢跟她賭,她也沒轍。
但是,她的這句話,不大不小,剛好在安靜二樓傳了出去,清晰的傳入衆人的腦海裡。
許多還在豪賭的人皆放下手中的動作,好奇的衝着她們看來。
這人誰啊,好大的口氣。
吉祥賭坊的人卻氣得面色鐵青,她們吉祥吉賭在無雙城這麼多年,從來都沒有人敢挑恤,今日竟然被人當衆如此侮辱,還是在她們吉祥賭坊裡。
什麼破玩意兒,今天就要跟她賭了,看誰厲害,不知天高地厚的黃毛丫頭,懂個什麼,別一會像那個紅衣男子一樣哭喪着臉求饒。
顧輕寒從路逸軒這句話出來後,就知道今天的事肯定無法善了,吉祥賭坊不想賭也得賭,不賭以後如何在無雙城立足。
擡頭看向還在溫潤喝茶,低頭淺笑的路逸軒,無端的,第一次覺得她腹黑。
把所有人的心都勾得激動澎湃起來,她卻還在那裡淡定的喝茶,完全將全場的反應忽略了,彷彿從未存在過。
這種人太可怕了,特麼的,哪天怎麼被她黑死了都不知道,還好她跟她不是處於對立面。
很快,就從二樓的北面拐角處,衆星捧月的出了一個刀疤女。
顧輕寒喝茶的動作一頓,這個人不就是那個帶人闖進雲風鏢局,自稱棉花糖的刀疤女嗎?
她是賭神?倒還真看不出來。
卻見棉花糖看到她後,也是怔了一怔,而後,眸子噴火,怒視顧輕寒,這個女人讓人打了她,現在還敢出現在吉祥賭坊。
轉身就想將人揍她一頓,卻管事的急忙勸住,又在她耳邊說了啥,棉花糖才平息怒火。
跨步走到顧輕寒面前,穩了穩心中的怒火,淡淡道,“你要跟我賭?”
顧輕寒斜睨了一眼棉花糖,朝着路逸軒努了努嘴,意思就是路逸軒要跟你賭,她還不屑。
棉花糖又是一陣氣憤,如果這裡不是吉祥賭坊,如果不是這麼多人看着,她真想衝過去,揍她一拳。
恨恨的瞪了一眼顧輕寒,將目光轉向微笑中的路逸軒。
只一眼,棉花糖就驚到了,好一個風華無雙,風姿卓越的女子,只是靜靜的坐在那裡,淺笑吟吟,就讓人感到她腦中藏着萬千知識,無可比擬。
不覺有些打鼓,她真的勝了她嗎?
賭場最忌諱的是,未賭就先失了氣勢,而現在,還未開始賭,她只是一個眼神,一個淺笑,就把她打敗了。
再看向她的眼神,淺笑的眼裡,帶着一抹自信,無可比似,唯我獨尊的自信。
甩了甩頭,今天是怎麼了,還沒開始就被嚇到了,被打得嚇破魂了嗎?
抱拳頭,“棉花糖,幸會幸會。”
路逸軒起身,禮貌的抱拳一禮,“路逸軒,幸會。”
棉花糖怔了一下,“路逸軒?路小姐倒是跟當朝左相同名。”
路逸軒淡淡微笑,並不回答。
隨即與棉花糖各坐一邊。
二樓的衆人紛紛放下手中的動作,站在一邊圍觀,就連一樓都有不少人,聽聞有人想單挑賭聖,如今正跟賭神賭着。
大多數都上樓,想看一看這場豪賭,看誰會贏。
吉祥賭坊龍蛇混雜,來來往往的人數不盡數,各類的人都有。這些人一旦起鬨想上二樓,饒是吉祥賭坊的人想攔也攔不住,畢竟是一擁而上的。
轉眼間,吉祥賭坊的人,全部都是竄上了二樓,好在二樓位置夠寬,還能站得下。
只不過想清楚的看,卻難了,於是輕功比較好的爬上欄杆看,輕功差的,惦着腳尖,伸着脖子看,膽子大的,則站在旁邊的桌子上,居高臨下的看着。
路逸軒始終淺笑吟吟,自信滿滿,可棉花糖就不一樣了,還沒開始賭,就冷汗淋漓,驚恐的看着衆人。
在吉祥賭坊這麼多年,這種場聲勢浩大的陣仗是第一次碰到的。這麼多人看着,要是輸了,他以後發何在坊中立足。
顧輕寒享受着維生素的服侍,一杯一杯的飲着酒,看着棉花糖臉上冷汗。
搖搖頭,今天這場賭,不用看都知道棉花糖絕對輸定了。
再看向圍觀的衆人,顧輕寒突然有些明白了。
連她都沒有自信贏一千萬兩銀子,路逸軒卻有,原來她早就做了準備,呵。
只怕這些圍觀的人,裡面有一部份是她安排起鬨的吧?
呵……若說這事兒了跟她沒關係,打死她都不相信。
不知道路逸軒對上白若離會怎樣?
這兩個氣質倒是挺像的,都是溫潤淺笑型的,今天拭目以待,看誰更勝一籌。
“你想玩什麼?”棉花糖道。
“隨便。”
“那便玩大小吧。”
路逸軒點點頭。
棉花糖又道,“賭多少?”
路逸軒伸出一雙瑩白無骨,纖長優雅的玉手,伸出一根食指,擲地有聲的道,“一千萬兩銀子。”
吉祥賭坊頓時響起一片抽氣聲。
一千萬兩?可以買下整個無雙城啦,好大的手筆。
棉花糖也是一驚,一千萬兩……
“我今天只要贏一千萬兩,多的就不要了。”路逸軒補充一句。
衆人又是倒抽了一口涼氣,只要贏一千萬兩,多的就不要?好大的口氣,她就那麼自信。
棉花糖的手抖了一下,一千萬兩……她賭不起,她只是一個管事的,哪裡賭得起這麼大的手筆。
看了看旁邊,密密麻麻的,就是不見賭王。
只能穩了穩心神,緩緩道,“一千萬兩,好大的口氣,你拿什麼來賭?”
路逸軒從懷裡拿出一個四方型的,以白布包裹着的東西,扔在桌上,淡聲道,“就賭這個,以及我這條命。”
衆人砸異,這一小塊東西,就想要賭人家的一千萬兩銀子,她也太高看自己了吧。
再說,人家要你的命做什麼?
你的命就價值連城嗎?居然抵得上一千萬兩銀子,狂妄,太狂妄了。
棉花糖接過路逸軒扔在桌上的東西,看了一眼路逸軒,小心的解開白布。
衆人皆是摒息,直勾勾的盯着棉花糖手中的東西,想看看到底是什麼神物,居然價值連城。
打開一層白布,還有一層白布,等到棉花糖完全打開後,清楚的看到是一個官印。
這下子,衆人皆是鬨堂大笑起來,她當她是誰啊,當朝左相嗎?就憑一塊官印就想贏一千萬兩銀子。
當初買官的時候,一個一品大臣也不過才一千兩銀子,現在居然用一塊官印賭一千萬兩銀子,可笑,真是太可笑了。
這世上,如果真值一千萬兩銀子,也只有左相纔有這個本事。
衆人的嘲笑,路逸軒並不反駁,依舊溫潤,依舊淺笑。
棉花糖也是冷笑一聲,以爲碰到了一個高手,沒想到碰到一個白癡。
不屑的將官印反過來。
這一反過來,棉花糖一怔,左相的官印?
她看錯了嗎?
揉了揉眼睛,再仔細看了看。
還是左相印。
這下子棉花糖驚恐起來了,連續看幾遍,都沒看過,這真的是左相的官印。
流國只有一個左相,那就是路逸軒。
難道她是……
棉花糖瞪大眼睛,驚恐的看着路逸軒。
“你是左相路逸軒。”棉花糖不是懷疑,而是肯定確定以及肯定。
除了左相路逸軒外,沒有人有這等掌握乾坤氣質,她剛剛還自稱路逸軒。
一句話出來,整個吉祥賭坊鴉雀無聲,紛紛驚恐的看着路逸軒。她真的是左相?左相怎麼會來無雙城,怎麼會來賭坊?
左相來這裡贏錢?還要贏一千萬兩銀子,這怎麼可能?絕對不可能。傳聞左相爲人無爭,爲國爲民,把自己的俸祿都奉獻給了窮苦百姓,自己卻吃青菜蘿蔔,她怎麼可能會來賺賭坊的錢。
正當這時,賭坊裡的衆人開了一條道,一個年約七十的老人走了進來。銳利的眸子掃向顧輕寒路逸軒。
打量了一翻後,蹙眉,接過棉花糖手中的官印,反過來一看。
這一看,也是一怔,不過她的眸子卻出現一抹熾熱,那是久逢對手熾熱。
顧輕寒仔細打量了這個老人,卻見她的頭髮稀蔬發白,臉上佈滿皺紋,身穿灰色馬褂。雖然年紀很大,可老人的身子卻很硬朗,看起來不過四十多歲。
尤其是她的眸子,犀利,睿智,以及一股狂喜。想必了她就是傳說中的賭王吧。
這賭神與賭王的差距真大。賭神棉花糖一看到路逸軒,心裡就開始自卑,沒底氣,動作都在發抖,而賭王看到路逸軒則是戰意昂揚,熱血澎湃。這樣的賭王才配與路逸軒一戰。
想不到一個小小的賭坊,竟然還有這等臥虎藏龍的人才,果然,高人還是出自民間。
只見賭王轉頭看着路逸軒,揚聲道,“路相的身份,區區一千萬兩銀子怎能比得上。這官印不說也罷,就憑路相的滿腹才情,只怕半壁江山都不足以抵你分毫。”
賭王這句話沒說錯,天下的君王哪一個不想將路逸軒收於門下,得到了路逸軒,還怕得不到江山嗎。
一千萬兩銀子算什麼,如果讓其他的君王知道,路逸軒以他的官印及生命做爲賭注,只怕無雙城要沸騰起來了,天下各國,以及諸候國都會陸續趕來的。
能夠收服路逸軒,還怕吉祥賭坊賺不回那一千萬兩銀子嗎?
賭王可不管什麼銀子,她只是想與路逸軒痛痛快快的賭一場,這些年來,賭遍天下無敵手,一直希望一敗,不知道路相能不能打破?
路逸軒起身,抱拳和煦一禮,“過獎了。”
賭王哈哈一笑,拍了拍胸膛,“我是粗人,不必那麼客氣,文縐縐的話,我也說不來,我叫血雞妹,你直接叫我血雞妹就可以了。”
顧輕寒喝酒的時候,忍不住嗆到,重重的咳嗽起來。
妹的,這吉祥賭坊的人真奇葩,一個女漢子,還長着刀疤的,叫棉花糖。
一個嬌滴滴的公子,叫維生素。
現在又來一個七十古稀老人,叫血雞妹。
你妹的,真是一堆奇葩。
擡頭,看向三樓,不因其它,只因有一道熾熱的眸子一直盯着她。
白若離……你等着,很快我就會上三樓會會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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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節日快樂哈!
借題外說幾句話,1。昨天的章節有一點錯了,已經更改了,楚逸在東城瘟疫的時候,就知道路逸軒男兒的身份了!昨天竟然寫成不知道她的身份,汗!親們可以倒回去看看!抱歉哦!
2。今天光棍節,凡是留言的,打賞11滄海文學網幣哈。雖然不多,一點心意,圖個開心嘛,嘻嘻!第1。11。111,別外打賞111瀟瀟幣。
4。明天開始恢復萬更。
5。看電影去啦,誰要跟我一起去的,拖着你們一起go,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