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悲催的侍寢

正當顧輕寒在猶豫要不要試試的時候,懷裡一個低低的哭泣聲傳來,顧輕寒一驚,連忙收回心神。

不解的看着段鴻羽,納悶着,奇怪,今天的段鴻羽手腳怎麼沒有不乾淨了,往常的時候,他不是最喜歡摸她的嗎?瞧着他肩膀一抖一抖的,顧輕寒將他的腦袋捧了起來,看到他哭得梨花帶雨,連忙一驚,用袖口幫他擦了擦,“怎麼了,誰欺負你啦,告訴朕,朕替你出氣去。”

“陛下,嗚嗚……”段鴻羽再次將頭埋在顧輕寒懷中,痛聲哭泣。

“別哭呀,有什麼委屈跟朕說,朕保證將欺負你的人,狠狠的痛揍一頓。”顧輕寒無措的想安慰他,又不好意思去碰他的身體,那薄紗,穿跟沒穿有啥區別。不解,他是堂堂的貴君,後宮中有誰敢得罪他?

“沒有人欺負臣侍,是臣侍以爲陛下不要臣侍了。”段鴻羽悶悶道,火熱的身子往顧輕寒身上又是一蹭,更加的抱緊她。

“爲什麼會這樣認爲?”顧輕寒心神一鬆,原來是這件小事呀。

“因爲你不喜歡臣侍碰你。”

“朕什麼時候不喜歡你碰朕了?”

“就是那天,臣侍只是摟了摟你的腰,你就給了臣侍一記眼刀子,還罰臣侍抄了男戒。”

顧輕寒將他的手掰開,捧起他的臉,“傻瓜,你也不看看朕那個時候心情正不舒服着呢,能夠容忍你,已經夠不錯了,你還得寸進尺,自然要罰。”

好笑的看着他委屈地撅着嘴巴,眸中帶淚,欲語還休,突然有種感覺,想將他撲倒。

這貨,想讓他動手的時候不動手,不想讓他動手的時候,他就使勁摸,腦子裡面到底裝的什麼,沒看到她今天很有性致嗎?

“那臣侍現在要怎麼做,男戒裡面寫着,不可主動向妻主求歡,只能安份的等着妻主的臨幸。”擡起含淚的眸子,傻傻的看着顧輕寒。

顧輕寒簡直想扇自己一巴掌,沒事叫他寫男戒做什麼,吃飽了撐的,尤其在這檔口讓他抄男戒。

“那朕帶着你做,咱們到牀上慢慢的做。”顧輕寒邪惡的看着段鴻羽,哄小綿羊般的一把將他抱起,往牀上走去。

丫的,這隻妖孽,白長這麼高了,居然這麼瘦,一點重量也沒有。

段鴻羽將頭埋在她懷裡,沒有欲語還休,沒有梨花帶雨,沒有鳳目含淚,有的只是賊賊的奸笑,以及得逞的精光。

顧輕寒輕輕將他放在牀上,段鴻羽馬上又露出一副小綿羊般柔弱的神情,含羞帶怯地看着顧輕寒。

顧輕寒有些發愣,難道真的是那天嚇到他了,以至於把一隻妖孽嚇成這樣。

“那個,男戒就不要抄了,也把它忘記吧,男戒就是害人的。”

段鴻羽的手在顧輕寒看不到的地方,擺了一個YES,心裡賊賊的偷笑。就等你這句話了,還一百遍男戒呢,他總的一遍都沒抄完,還被他給砸了。

眼裡可憐兮兮地看着顧輕寒,羞紅着臉,“陛下,需不需臣侍替您寬衣解帶。”

“不需要了,朕自己來,你躺好,等着朕寵幸你。”

“嗯,臣侍曉得。”本就羞紅的臉,更紅了,一記媚眼拋了過去。

顧輕寒看到他眼裡的情意,以及火辣的身軀,每一處無不在誘惑着她。脫龍袍的速度不由更加的快了。

段鴻羽心裡樂得花都要開了,臉上的神情卻不得不裝出一副含羞帶怯的樣子,憋得他老辛苦了,好幾次差點破功,心裡一直計算着,脫到腰帶了,龍袍了,裡衣了,呀,裡衣都脫了,嗯,肚兜好漂亮,陛下居然用大紅的牡丹肚兜。

看着顧輕寒的動作,段鴻羽吞了吞口水,桃花眼眨也不眨的看着顧輕寒,看得他熱血沸騰。

要主動嗎?

不行,陛下似乎不喜歡他主動,還是被動一點吧。

可是他等不及了,陛下怎麼弄個髮釵要這麼久啊。

陛下,您別盡看着臣侍,您倒是下手啊,您再不下手,就讓臣侍來下手吧。嗚嗚……

怎麼還看啊,您就不用快一點兒嗎,倫家很急了呀。

真捉急啊,您要看,直接扯掉不就可以了嗎,急急急,急死人了。

段鴻羽簡直想哭,本來看到自家陛下衣服脫到肚兜了,他心裡樂開了花,以爲會馬上撲來,沒想到,陛下就停在這裡他,動也不動,只一個勁兒的看他。

他有啥好看的,想看可以直接上牀上看啊。

哭喪着臉,委屈地道,“陛下。”

聽到段鴻羽委屈的聲音,顧輕寒晃了晃腦袋,定定地看着他。

她是很想將他吃光抹淨,又怕將他吃了後,以後就得對他負責,這裡的男人不像二十一世紀的男人啊,可以玩一夜情,玩過了後,拍拍屁股走人。

要現在將他吃了,以後會不會一輩子賴着她呀,不行,她可不想帶着一個尾巴。可是他身材真的很棒啊,粉嫩細滑,摸過去,一定很軟很舒服。

他長的也很妖孽啊,一雙水眸眨也不眨地看着她,似乎還在邀請她呢,順着他的身材往下看去,這一看又想噴火。泥煤啊,這身材實在是太撩人了,不行了,她要噴鼻血了。

她決定了,要將他吃幹抹淨,以後有什麼事,以後再說吧,現在再不把他撲倒,她就要先死翹翹了。

想到這裡,一把將腳上的鞋蹬掉,爬上牀來。

段鴻羽的心瞬間鬆了一口氣,還好還好,還好陛下上來了,不然他真的要懊惱死了。只要他今天好好服侍陛下,想必,陛下以後會更加寵愛他的吧。必須要好好服侍陛下,再不伺候好了,只怕他離失寵也不遠了。

一個衛青陽就夠麻煩的了,陛下又在宮外迷上了一個狐狸精,現在還又有一個上官,太多人搶陛下這口鮮肉了,他必須趕緊下手才行。

眨眨眼睛,再眨眨眼睛,嗲聲道,“陛下,咱們,做咱們愛做的事吧。”

“好啊,做咱們愛做的事,你乖乖地把眼睛閉上。”

段鴻羽很聽話地將眼睛閉上,等待顧輕寒的寵幸,手上緊緊抓着他衣襟上的薄紗。心裡既期待,又害怕,怕顧輕寒像以前一樣,殘暴的虐打他。不過看今天這狀態,陛下似乎沒有那方面的癖好呢,真好,這樣的陛下真好。

嘴裡甜甜一笑,斜挑的眉毛因爲微笑而微微彎起。

突然間,嘴角一股清涼傳來,段鴻羽心裡一驚,忍不住想睜開眼睛,耳邊傳來顧輕寒的話。

“乖,閉着就好,別睜開。”

段鴻羽聽話顫了顫睫毛,不敢睜開眼睛,任由顧輕寒淺嘗着。

突然,身上傳來陣陣顫慄,每一下顫慄都撥動着她的心絃,以前的陰影瞬間籠罩下來,段鴻羽一個驚顫。

“怎麼了,不舒服嗎?”她似乎沒有用力呀。

“沒,臣侍只是高興的。”段鴻羽不敢睜開眼睛,有些不自然的扯着一抹笑容,雙手死死抓着自己身上的薄紗。心裡不由的咒罵自己,不是想得到陛下的寵愛嗎,現在好不容易陛下肯臨幸他了,爲什麼他反而害怕呢。

現在的陛下跟以前的陛下不一樣了,他爲什麼要害怕,陛下今天估計也不會對他動粗的。

“別緊張,放鬆點。”

耳邊,又傳來顧輕寒溫和的聲音,段鴻羽將攥着薄紗的手鬆了鬆,“陛下,一會兒可不可以輕一點兒。”

“好,朕輕點,不會弄疼你的。”

隨着顧輕寒的話落,段鴻羽,感覺身上顫慄得更厲害了,忍不住想要更多。

“嗯,陛下,臣侍好難受。”段鴻羽再也忍受不住了,睜開迷離的眼睛,看着顧輕寒。

本就渾身想要得到解放的顧輕寒,看到段鴻羽的這個眼神,直想將他揉進身體裡。這個眼神太誘人了,這不是赤果果的在邀請她嗎?

“乖,閉上眼睛,朕要進去了。”

聞言,段鴻羽連忙將眼睛閉上,雙手環向她的背部,心裡陣陣甜蜜。

顧輕寒吞了吞口水,眼神也迷離起來,忍不住就要進去。

突然,門口一陣敲門聲,將顧輕寒最後的動作給阻止了,“陛下,路相有急事求見。”

顧輕寒怔住,尼妹啊,早不敲晚不敲,這個時候敲什麼敲。

“不見,叫她滾蛋。”衝着門口不滿地厲喝一聲。

段鴻羽也有些不悅地看着門口方向,能不能等他們把‘事情’辦完了再敲門啊,真急死人了。

“可是路相說……”

“說什麼都沒用,叫她給朕滾出去。”

“是,是,陛下,您接着玩。”古公公討好的對着裡面的顧輕寒道。心裡不由將路逸軒咒罵了個十萬八千遍,丫的,大晚上的,有什麼朝政等明天再稟告不行嗎,害得他都捱罵了,陛下要是不開森了,那後果可系很嚴重滴。

顧輕寒看着身下的段鴻羽,看着段鴻羽有些無措不滿,不由安慰道,“寶貝兒,乖,咱別理她,咱們接着來,做咱們愛做的事。”

“乖,寶貝兒將眼睛閉上。”

段鴻羽瞪大眼睛,有些反應不過來,傻傻的問道,“陛下,爲什麼叫臣侍寶貝兒?”

“因爲你現在就是朕的寶貝兒,朕現在想要你。”

“那爲什麼一直要臣侍將眼睛閉上?”眨巴眨巴眼睛看着顧輕寒。

顧輕寒有些無語,能爲什麼,我一個小女人,你一個大男人,原諒她還沒有適應這個女尊世界,她也會害羞的,雖然她喜歡攻。

但你一個大男人,睜着眼睛一直看着她,她也會害羞的咩。

“你不覺得,閉上眼睛,更浪漫嗎?”

“什麼叫浪漫。”

顧輕寒簡直想發瘋,哪有那麼多的爲什麼,但看到他無辜純潔的表情,還是忍不住輕聲回道,“浪漫就是像我們現在這樣,你乖,把眼睛閉上,別再問了。”

看着顧輕寒有些不悅,段鴻羽連忙平靜心神,閉着眼睛,媚聲道,“陛下,臣侍好愛您,我們開始吧,臣侍等不及了。”

你等不及,老孃我更等不及啊。

身上一陣又一陣的熱感襲來,顧輕寒顧不上許多,一把就要進去。

門口又響起一陣陣的敲門聲。

顧輕寒憤怒,這個古公公有毛病啊。

只聽門外的古公公哭喪着聲音道,“陛下,這次真的是十萬火急的事,雲王他有急事找您,必須今天找。”

顧輕寒一把將身邊的枕頭扔到門外,黑着一張臉。

泥煤的,老孃現在也有十萬火急的事情,誰來幫她啊,靠,非逼着她說粗話。

扯過牀邊的衣服,胡亂的套了起來,對着段鴻羽冷冷地扔下一句話,“今天就先到這裡吧,明天再接着做咱愛做的事。”

丟下一句話後,便黑着臉推門而出。

段鴻羽傻眼,就,就,就這樣,走了?

他是不是在做夢,是不是看錯了,這都進行一半了,只差最後一步了,就這樣,走了……

哇靠,左相,雲王,這個仇咱們結定啦。

段鴻羽差點暴吼出來。

靠,陛下好不容易對他這麼溫柔,好不容易有了性致,這次過後,他又得等多久啊,哭,不帶這麼欺負人的。

顧輕寒頂着一張比黑炭還要黑的臉,出氣般的把門用力推了開來,不悅地看着古公公。虧她以前還一心誇讚古公公在這方面,太盡責了,現在一看,也不怎樣。

古公公被顧輕寒看得有些發虛,他也不想啊,可是雲王一直在外頭等着,而且這是國家大事,他實在不敢耽擱啊。

“陛,陛下……”古公公哭喪着一張臉。

顧輕寒冷冷道,“雲王在哪裡?”

“回陛下,雲王他在涼風亭。”

顧輕寒緊抿着脣,寒着一雙眸子,拂袖,大步前往涼風亭。

古公公連忙屁顛屁顛地跟上,中間一句話都不敢吭一聲,只是低着頭,躬着身子跟在顧輕寒身後。

遠遠地就看到一襲紫衣蟒袍的雲王負手站在涼風亭,晚風將他的衣襬吹得獵獵作響,旁邊還跟着一個武將。

顧輕寒收回思緒,“不知雲王深夜造訪,有何要事?”

雲王聽到顧輕寒的聲音,連忙轉身,一雙炯炯有神的眼睛目不轉睛的看着顧輕寒,“本王收到鄙朝皇上的家信,吩咐本王即刻回朝,本王可能無法參加三日後的慶宴了,實在抱歉。”抱拳一禮。

顧輕寒驚訝,即刻回朝?裴國出事了?是什麼十萬火急的事情,讓雲王不得不立刻趕回去?

“如今已晚,雲王不明天再回去嗎?”

“不了,事態緊急,本王也想盡早回去。”雲王頓了一下,猶豫道,“上次女皇陛下說過,上官浩熬過那一劫,就讓他回國,不知女皇陛下,這次可否准許上官浩回國探望親人?”

顧輕寒臉色微變,這個雲王是想將上官浩帶回去嗎?他將上官浩帶回裴國是什麼意思?打算開戰,怕她以上官浩爲要挾嗎?

“女皇陛下不必多慮,浩兒一心想要回國看望親人,本王只是想讓他完成心願罷了,何況,浩兒確實有十幾年未曾回國了,希望流國的女皇陛下能夠應允。”雲王一身男子氣概,劍眉朗目,面如冠玉,每說一句話都中氣十足。

顧輕寒轉身,看着攬月閣方向,思索半刻後,搖了搖頭,堅定道,“上官浩現在不能回裴國。”

上官雲朗原本英俊的臉上,瞬間面色大變。浩兒不能回國?她這是什麼意思?沉聲道,“女皇陛下身爲一國之主,希望你能夠一言九鼎,君無戲言。”

顧輕寒勾起脣角,“雲王多慮了,朕只是站在上官貴君方面考慮罷了,上官貴君身體不適,腿腳都還不是很利索,目前正是需要靜養的時候,流國與裴國路途遙遠,以上官貴君目前的身體,根本撐不到裴國。這點,想必雲王應該也是瞭解的吧。”

上官雲朗劍眉擰成一團,他自然瞭解浩兒的身體,只是將浩兒留在流國,他實在不放心,想到剛來的時候,看到浩兒一個人孤苦伶仃的被關在冷寂宮,渾身傷痕累累,惡臭都傳出老遠,不斷的流着濃血,甚至,幾年來,都是靠樹根草皮度日,飢寒交迫。

如果他走了後,那些人會不會接着虐待他?他賭不起,也不敢賭。可是跟他回去,路上顛簸,他的身體真的能受得了嗎?並且,這次回去是因爲皇上病重。

皇上病重,各地潘王必然會爭相造反,他人又遠在裴國,如果他們真的造反,裴國就真的完了,他必須趕在皇上駕崩之前趕回裴國。

裴國國勢一直不穩,動盪不安,皇上這次病重還是瞞着所有人,只怕撐不了多少天了,他得快馬加鞭趕回才行。

上官雲朗陷入兩難的境地,如果帶着浩兒,行程肯定要延長數十天,可是如果放任他在流國,萬一……

似乎看出上官雲朗的擔憂,顧輕寒道,“雲王大可放心,上官貴君朕會多加照顧他的,你所擔心的那些事情,以後都不會再發生了。”

還是蹙眉,顯然在看顧輕寒的話有多少可信度。

“這次是因爲上官貴君的身體不適,等他身體好一些,雲王可以親自派人將他接回去,朕許下過的諾言便不會改變,朕允許他回國三月。”顧輕寒擲地有聲的承諾道。

看着上官雲朗仍還在猶豫,顧輕寒又補了一句,“雲王若是不放心,朕也無法,但是以上官貴君如今的身體,朕絕不同意他現在回國。”

聞言,上官雲朗眼中的寒意一閃而過,而後慢慢歸於平淡,劍眉皺成川形。強行帶浩兒回去,怕也是害了他,罷了,就先讓他留在流國一陣子吧,等裴國的事情解決了之後,再親自到流國接他回國。

“希望女皇陛下說到做到,若是浩兒有什麼疏忽,我們裴國哪怕戰到一兵一卒也會與流國對抗到底的。”雲王鏗鏘有聲,散發出一道道強力威壓。除了顧輕寒外,其他人,都忍不住腿腳發軟,想要跪拜下去。

“自然,君無戲言。”

上官雲朗劍眉鬆了鬆,散發的威壓也收了回來,“不知女皇陛下,可否讓本王去見浩兒最後一面?”

顧輕寒看着上官雲朗一臉的堅定,一手撐着她的另一隻手肘,一手摸着下巴,按說雲王將要回國,同爲裴國人,應該讓他們見一面的。可上官浩,如今已經是她的後宮貴君了,先前憐他傷勢,讓雲王相陪,如今再去後宮看他,這似乎有些不妥。而且雲王畢竟是使臣,誰知道他在流國有沒有圖謀什麼。

“行,朕許了。”

上官雲朗爽朗一笑,“如此就多謝女皇陛下了,一會本王跟浩兒告別完就直接離開流國了,這些日子多有叨擾,還請女皇陛下見諒。”

“好說好說。”

“本王從流國帶來一些貢品,一直沒有機會呈給女皇陛下,一會本王便命人將禮單送過來。”

“雲王客氣了。”

“那本王就先去攬月閣與浩兒道別了。”

“雲王請。”顧輕寒做了一個請的姿勢。

雲王也不客氣,衣襬一撩,跨着虎步前往攬月閣。

看着氣宇軒昂,如錚錚鐵漢子般的雲王,顧輕寒陷入沉思。

是什麼事情,讓一個威風凜凜的戰神面色大變,急着回國呢,上官雲朗對上官浩的情意那麼深,如果只是一般的事情,他不可能放任上官浩不管,更不會將上官浩丟在流國。

除非,裴國皇室出了問題,並且,影響到皇位的,難道,是裴國皇帝病重……

顧輕寒仰起頭,眼裡深邃起來。如果真的是皇帝病重,只怕上官雲朗有得忙了,裴國也要鬧上一頓的內亂了。

攬月閣內。

一身白衣如雪的楚逸,坐在桌案上,手中拿着一本醫書,卻怎麼也看不下去。

腦子裡面想的都是,宴會上,要如何與雲王取得聯繫,他只是一個小小的醫奴,那些重大宴席,他根本沒有資格參加的。

可若是將有喜的事情告訴上官貴君,上官貴君必然要擔心憂慮,告訴上官貴君是絕對不可能的。如果告訴小林子,只怕也不行,以小林子對上官貴君的關心,沒兩天就露陷了。

那他該找誰幫忙呢?段貴君,想都不用想了。衛貴君嗎?衛貴君會幫忙嗎?或者說,他會不會直接暗中將上官貴君的胎兒打掉。

後宮面上看起來平平靜靜,實際上,誰都打着什麼心思,誰也不知道,他一個也信不過。

“楚大夫,楚大夫。”

楚逸聽到聲音,反應過來,不解地看着小林子。

“楚大夫你發什麼呆呢,叫你好幾次了。”

“沒,看書的時候,一時入了神。”

“是嗎,可是楚大夫的書好像拿反了。”小林子端着茶水的動作頓了頓,好心的提醒。

楚逸聞言,低頭一看,果然,醫書是倒着的,尷尬地訕訕一笑。轉過話題,“上官貴君歇息了嗎?”

“公子在繡花,還沒有休息呢。”

“時辰不早了,他怎麼還在繡花,傷眼睛呢。”皺了皺眉頭,上官貴君身懷六甲,身體本來就不好,怎能過度勞累。

放下手中的醫書,起身,“我去看看他。”

小林子似懂非懂的“哦”了一聲音,跟在楚逸身後,一步步朝着上官貴君臥室而去。

剛出了房門,就有一個小侍急急忙忙趕來,粗聲大喘着,“楚大夫,楚大夫,奴才終於找到您了,您快去看看我家美人吧,林美人突然咳血,請了幾位太醫,都沒用。”

小侍一過來,不管楚逸同不同意,直接一把將他拉走。

楚逸甩了甩他的手,平淡地道,“放手,我跟你走便是,林美人他的症狀是怎麼樣的?”

小林子嘴張了張,手還高舉在空中,有些無語地看着林美人的貼身小侍火急火撩地將楚大夫帶走。

楚逸剛從側門走了出去,一身正氣凜然的上官雲朗就從正門走了進來。兩人剛好擦肩而過。

小林子看到上官雲朗,驚呼一聲,“雲王,是您呀,您怎麼來啦,小林子好想您啊。”

“哈哈,小林子,幾日不見,跟誰學的這麼油嘴滑舌啦。”上官雲朗走過來,大掌拍了拍小林子的肩膀,取笑着。

只是輕輕拍了幾下,小林子便痛呼一聲,連臉上的顏色都變了變。

上官雲朗連忙住手,衝着他哈哈大笑,“哈哈,小林子啊,不是本王說你,你這副身子骨該多運動運動啦,太嬌氣了。”

小林子抓耳撓腮,面上尷尬地嘿嘿一笑。心裡則在想,雲王您不知道您力大無窮嗎,又是練家子,他只是一個弱男子,哪裡抵得過您呀。

“浩兒睡了嗎?”上官雲朗止笑容,放低聲音道。

“公子還沒有歇息呢,雲王是要見公子嗎?”

“是啊,走吧,你領本王過去。”

小林子喊了一聲好,興奮的將雲王帶了過去。才分開幾天罷了,公子就一直想念雲王呢,他以爲,以後看不到雲王了,沒想到還可以看得到他,真好。

急忙將上官雲朗領到攬月閣主臥。

“雲王,您知道嗎,陛下不僅將公子接出了冷寂宮,昨晚還留宿在攬月閣呢,並且,送了好多補品過來,大家都好羨慕的。”小林子興高采烈地接着道,“而且陛下,昨天沒有對公子使用暴力哦,公子似乎得寵了。”

上官雲朗本來微笑的臉,慢慢沉了下去。他差點又忘記這裡是女尊國度了。這裡的男人都是等着女人來寵幸的,跟他們裴國不一樣。

這樣的男子,也着實可憐,特別是對浩兒一個來自男尊國度的人。

就來了一晚,賞賜了一些東西,便開心成這樣,後宮佳麗三千,難道浩兒以後就要一個人獨守深閨嗎?不,不行,他必需要儘快把浩兒帶走,流國這個地方,不是男人呆的地方,簡直太恐怖了。

“雲王您也爲公子開心的吧,要是雲王天天都能夠來攬月閣陪着公子,那該多好。”

“呀,到了,雲王,隨我進去吧。”

轉眼就到了上官浩房門口,小林子敲了敲門,“公子,小林子可以進來嗎?”

“進來吧。”裡面響起上官浩溫潤如水的聲音。

小林子直接推開門,一打開屋門上官浩就看到小林子帶着雲王。心裡瞬間一喜,連眉梢都帶着點點喜色,嘴角咧開一抹微笑。撩開被子,就要起身。

上官雲朗微笑的臉上立即緊張起來,三步並作兩步,趕忙走到牀前,將上官浩扶了起來。

“浩兒別動,乖乖躺着,你的腿傷還沒好呢。”

上官浩如琉璃石般清澈的眼睛眨了眨,有些害羞的低下頭。

“怎麼了,是不是想我了。”上官雲朗就着上官浩的牀上,坐了下去,幫着上官浩掖了掖被角。

“嗯。想。”上官浩將頭狠狠低下,臉上紅到耳根子處,手上緊緊抓着繡到一半的山水圖。

如果是他底下的士兵,或是在裴國,他肯定會暴喝,你丫的,娘娘腔,算不算男人。但是這個人是上官浩,還是從小在流國長大的,上官雲朗,雖然不喜歡他這幅表情,但也沒有說什麼。只是從他手中拿過那幅未繡完的繡圖。

雖然他不懂繡圖,但好與壞,他還是能夠看得出來的,這幅繡圖的繡功爐火純青,每一針每一線都恰到好處,一幅遠山圖躍然繡圖上。

皺了皺眉,不解的道,“浩兒,你怎麼會繡圖的?你……一個大男人,怎麼會去繡這種深閨女人才會繡的圖呢。”

原本紅到耳根處的上官浩,面色頓時慘白,低着頭,將上官雲朗手上的繡圖拿了回來,囁嚅着道,“我只是閒着無聊,隨便繡繡,讓你見笑了,對不起。”

上官浩雖然低着頭,上官雲朗還是看到了他慘白的面色,恨不得抽自己一巴掌。流國跟裴國又不一樣,浩兒四歲就被當作敗國禮物送到流國,自小在流國長大,所接受的文化,自然是跟流國一樣的。

心疼地看着上官浩,他到底在流國吃了多少苦,纔會將一個充滿活力童心的人變成如今這種嬌滴滴,比女人還要水的人,柔弱的簡直讓人心疼。

將那抹心疼藏在心底,“浩兒,腿有沒有好一點兒了?”

“嗯,好多了。”

上官浩略微擡頭,看着一臉猶豫不決的上官雲朗,心裡一緊,一種不詳之感油然而生,“雲王這麼晚過來,是不是有什麼事情想跟我說。”

他是後宮貴君,而云王是外臣,之前讓雲王陪他,已是法外開恩了,如今他搬出冷寂宮,住進攬月閣,雲王如果還來的話,只怕會落人口舌。

除非真的有重要的事情,需要跟他說了,心裡再次一緊,難道雲王要離開了,或是裴國出了什麼事情。清澈的眼睛頓時一慌。

“雲王……”

“浩兒別擔心,什麼事情也沒有,只不過我來流國也有不少時間了,該回去了。”

上官浩頓時失落起來,他要回裴國了,那他以後還能看得到他嗎?裴國,他也想回去……很想很想……悶聲道,“不是說宴會之後再回去的嗎?”

“家中有些事情,所以要提前,跟你告別完,我就要回去了。”

“這麼快。”一旁的小林子驚呼一聲,面帶不捨,“雲王,您要是走了,我們都會好不捨的,不能多留幾日嗎?”

上官雲朗面帶爲難,他也捨不得浩兒,只是……

上官浩連忙打圓場,心裡苦澀,眼裡卻笑着,道,“小林子別搗亂,雲王還有很多事情要辦呢,哪能一直呆在流國,天下沒有不散的宴席,早晚都要散的,雲王有事就先回去吧,正事要緊。”

氣氛有一瞬間的凝固,上官雲朗看着強顏歡笑的上官浩,一時間有些不忍。

上官浩攥緊手中的繡圖,將整個繡圖攥得皺巴巴,有些猶豫地道,“雲王,您能不能回答我一個問題?”

“什麼問題,你說。”上官雲朗笑着將他額邊的凌亂的髮絲撫平,動作極盡溫柔。

“你是裴國皇室之人嗎?”上官雲朗面色一沉,有些緊張地看着上官浩,斟酌着開口。還未開口,上官浩低着頭悶悶的聲音響了起來,“我知道,你是裴國皇室的人,只是怕我自卑,才一直不肯告訴我。你不用瞞我的,你越瞞,纔會真的讓我越加自卑。”

上官雲朗摸了摸他的頭,“對不起,我……”

“沒事。”擡起清澈的眼睛,定定地看着雲王,接着道,“那你現在可以告訴我了嗎?”

“傻瓜,我是你哥哥呢,上官雲朗,還記得嗎?”

上官浩陷入沉思,眼裡一片迷茫。上官雲朗,爲什麼這個名字這麼熟悉,可是他想不起來,他四歲就來到流國,之後就幾乎斷了裴國的音信,一年一封,每一年的信還是在公公監督下寫的。這幾年來,甚至是完全斷了聯繫。

他只知道,他的父皇母后很疼他,他還有皇兄,還有好多個大哥哥,可是他一個都記不起他們的名字,更記不起他們的長相。

“你那個時候還小,想不起來也是正常,別想了,再想腦袋瓜子就要破了。”寵溺的揉了揉他的頭髮。

“嚴格說來,我是你的堂哥,你看,你送給小林子手上的戒指,就是我小時候送給你的。”雲王指了指張大嘴巴,傻站在一邊,還沒反應過來的小林子。

上官浩張大那雙清澈的眼睛,眼裡滿是不可思議。

那個戒指,那個戒指是雲王送的?

他只記得,那個戒指是他一個很親很親的哥哥送的,沒想到,竟然是雲王。多少個午夜夢迴,那個送他戒指的背影一直都浮現在他腦海,可他就是看不清他的面容,只知道他很寵溺自己,什麼都讓着自己,帶着他玩風箏,帶着他抓蛐蛐……而他每次都跟在他後面喊着哥哥……

眼裡染上一抹霧氣,這麼多年了,終於碰到一個親人了。原來在他有生之年,真的可以見到親人。

“哥哥。”上官浩哽咽道。

雲王一時間也有些恍惚,心頭陣陣酸澀,雖然十幾年沒見,那份感情依舊沒變,這是他的小弟弟,最小的弟弟,從小就倍加呵護的弟弟,忍不住將他的頭放在他的胸前,輕輕拍了拍他的背。

“你等着我,等我把裴國的事情辦好,我親自來流國接你回家,一定要撐住,等我回來,知道嗎?”雲王將他放平,與自己對視,定定的看着還處在激動中的上官浩,語氣堅定承諾道。

上官浩看向他的眼睛,他眼裡是那麼的堅定,無可撼動,彷彿所有的困難都無法擋住他。

清澈的眸光綻放一抹笑意,“我相信你。”

“哈哈哈,我是你的哥哥,以前是因爲還小,沒有能力爲你遮風擋雨,現在我長大了,自然要保護自己的弟弟了,等我把事情辦完,接你回國,以後我們再也不來流國了,這個賬,我會慢慢跟流國算的。”

上官雲朗講到前半句的時候,寵溺之色毫不掩飾的散發出來,而講到後半句的時候,面色則有些猙獰,甚至咬牙切齒。

雲王對他的情意,他自然能夠感受得到,聽了前半句後,上官浩心裡滿是甜蜜,而聽到他後半句的語氣時,上官浩則有些皺眉,低聲道,“哥哥你是想……”

“沒錯,我裴國堂堂皇子,一人之下,萬人之上,在裴國受盡萬般寵愛,可她們卻這樣待你,這個仇我勢必要報。”臉上,陰狠之色一閃而過。

上官浩敏感得捕捉到了他的神色,連忙抓起他的手,有些慌張的道,“哥哥,千萬別這樣,這些事情都過去了,別怕再添加殺戮了好嗎?”

頹然地放下他的手,靠着牀沿,似自語,又似跟雲王說道,“兩國交戰,受苦的始終是百姓,爲了我一個人,而死傷千萬,到時候有多少個家庭該支離破碎,又有多少個人,會像我這樣,成爲他國俘虜,一輩子歸不了家。”

“我知道哥哥疼我,但哥哥疼我的同時,也疼一下兩國的士兵以及百姓吧,他們同樣都是有爹孃生養的,同樣會傷心難過的,十幾年那一場敗仗,雖然我還小,但我仍能記得住,街邊百姓們震天的哭喊聲,那一場仗,失去了多少人家庭……”

那一年裴國慘敗,數十萬將士血灑邊疆,整個流國,哀傷一片,哭聲一片,到處都能聽得到百姓們仰天哭泣的聲音,那些印記,迷迷糊糊,卻始終烙印在他腦中。

低頭,將眸中的那一顆熱淚掩了下去,倔強的不讓它流下來。

“你太善良了,這樣的你,怎麼讓我放心你一個人留在流國呢。”

“沒事的,我很挺好的,陛下對我也很好,哥哥不必擔心。”

好什麼好,她對你好,只不過是看在裴國使臣到來的份上罷了,如果她真的對你好,今夜怎麼還會宣其他貴君侍寢,他可沒有忘記,他剛纔到鸞鳳宮請求面見陛皇的時候,那鸞鳳宮裡傳來一聲又一聲的呻吟聲,以及流國女皇出來時的黑炭臉,即便強行掩蓋,也掩蓋不住。

“你只要記住我的話,一定要撐下去,哥哥會來接你回家的,流國的女皇也答應讓你回國了,哥哥會盡快辦完家事,等着哥哥,知道嗎?”

“嗯,浩兒知道了,哥哥一定不可以發動戰亂,好嗎?”

看着上官浩希冀的目光,上官雲朗暗歎了一聲,他不將他帶回去,真的對嗎?

“你都這麼說了,哥哥如果再發動叛亂,豈不是違了你的心意。”

破泣爲笑,清澈的眸光依賴的看着上官雲朗。

“哥哥要走了,你一定要記得好好照顧自己,別讓自己餓着凍着了,知道嗎?”

“嗯。”

“這個繡花也不要繡了,傷眼睛。”

“嗯。”

“多出去散散步,別一直悶在屋子裡,容易悶壞了。”

“嗯。”

……

上官雲朗交待了很多,上官浩低頭,嗯了一聲,小林子張大嘴巴,他是公子的哥哥?他居然是公子的哥哥,公子經常跟他講起這個戒指的主人對他多好,帶他玩了些什麼,可是這個人,居然是雲王,好吧,雲王確實對公子很好,可這雲王也太囉嗦了些,都交待了那麼多,還沒完沒了,再交待下去,天都要亮了吧。

“要記得按時吃藥。”

“嗯。”

小林子連忙止住雲王,實在太囉嗦了些。雲王有些訕訕的,確實有些廢話了,吩咐了小林子好好照顧上官浩後,便有些不捨的離開攬月閣。

上官浩起身,站在攬月閣門口目送他離開。

雲王回頭,“快進去吧,更深露重的,當心身體。”

“好的,哥哥路上小心。”

雲王點了點頭,不再去看上官浩,一扭頭,大步跨出攬月閣。他怕再看下去,自己會忍不住直接將上官浩劫走,或是留在流國。

直到上官雲朗消失在盡頭後,上官浩心裡頓時惆悵萬分,倚着攬月閣。

哥哥,也許這次是我們最後一次見面了,浩兒不知道能不能撐得到你回來,在這裡,浩兒身不由已,只能任她們擺佈,如果哪一天陛下不高興……

嚥下那眸中的酸水,仰頭看了天上的圓月,喃喃道,明天就是月圓之夜了……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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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菲,一朝穿越成十歲小村姑。身邊睡着中毒昏迷的失憶妖孽大叔。

張口閉口喚女兒,賣萌可愛扮無辜,賴在身邊哪都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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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天:

“據說,男人送女人珠寶,是因爲對她有意思。所以,大叔你是對我有意思嗎?”

男子瞅着女孩可愛明媚的小臉,笑盈盈的聲音裡帶了討好:“你覺得呢?”

女孩嫌棄的看了他一眼:“雖然大叔你腰高腿長韌度好,但是畢竟差了七歲……”

男子的笑瞬間僵在臉上,脣角抽動好一會兒,咬牙切齒的問道:“所以呢?”

“所以,大叔你脫了給我看看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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