週日,宛岑家迎來了特殊的客人,一大早,誰也沒想到鬱博文會找到這裡。
宛岑端着牛奶出來,見鬱先生開了門,淡淡的道:“真讓人意外。”
鬱博文面無表情的看着鬱子岑,明白鬱子岑是不會請他進去,他要是不主動換鞋,鬱子岑是不介意在門口跟他談。
鬱博文換了鞋,越過鬱子岑見到宛岑點頭示意下,隨後來到客廳,坐在沙發上,等待着鬱子岑過來。
鬱子岑砰的一聲關上門,走了進來,坐在單人沙發上。
宛岑站在餐桌前,左看看鬱先生,有看看沉默不語的鬱博文,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她怎麼感覺,鬱先生和鬱博文之間劍拔弩張的感覺少了許多,好像還多了一些別樣的情緒。
鬱博文昨天回去思考了一夜,把所有他能想起來遺漏的過往悉數回憶了一遍,還真發現不少的東西。
鬱博文從褲子兜內,掏出昨天的鑑定,丟給鬱子岑。
鬱子岑左手接住,攤開手掌,一團紙球,掃到紙球上的字跡,鑑定二字,眼底平靜,沒有打開又丟了回去。
鬱博文擋了下,紙球掉在了茶几上,“你果然知道。”
“這有什麼可奇怪的。”鬱子岑淡淡的回着。
鬱博文一噎,“你就不好奇我跟誰做的鑑定?”
“呵呵,好奇你會告訴我?”鬱子岑冷笑了一聲,至於鑑定上,鬱子岑瞭解鬱博文,這張鑑定上只有鬱博文一個人的名字。
鬱博文,“……”
當然不會,他和鬱子岑可是對手,鬱博文臉色變幻,對,他們是對手,可他今天竟然會來找鬱子岑,操蛋,他什麼時候對鬱子岑好像不是那麼像弄死他了?這真不是一個好現象。
鬱博文沉默了,鬱子岑見兒子洗漱出來,招了招手。
君樂臉色臭臭的,他還在生爸爸的氣,昨晚爸爸竟然把他鎖在門外,無視着爸爸要去廚房。
鬱子岑大手一抓,抓到了兒子的胳膊,一個巧勁,將兒子帶到了身邊,手臂一覽,君樂只感覺轉了兩圈,已經坐在了爸爸的懷裡。
君樂,“…….”
鬱子岑骨節分明的打手,揉捏着兒子氣鼓鼓的臉頰,見兒子眼裡閃動着火花,嘴角盪漾着笑意,老子欺負兒子,感覺真是不錯。
鬱子岑父子弄出的動靜,驚醒了沉思中的鬱博文,鬱博文眸子中映着鬱子岑父子嬉鬧的影子,眼底忍不住閃過羨慕。
鬱博文已經四十歲了,可是還沒有自己的孩子,無論鬱博文在狠辣,可對自己孩子的喜歡的,要不也不會讓林夏住進他的家中,想到林夏,鬱博文眼底閃過滔天的怒氣,孩子竟然不是他的,竟然拿孩子的事情來騙他。
鬱子岑明顯感覺到鬱博文氣息的變化,臉上的笑意收盡,棱角分明的五官越發的冰寒,鬱博文回神,收斂的怒氣,見鬱子岑恨不得把他丟出去的樣子,抽了抽嘴角。
鬱博文深吸一口氣,“我今天不是來和你針鋒相對,你一定知道,我到底是誰的孩子?”
鬱子岑把玩着兒子的小手,嗤笑着,“你怎麼不猜,你有沒有可能是我爸的孩子?”
鬱博文黑臉,真當他傻,他當年知道自己身世的時候,心裡就猜疑過,是不是鬱棟騙他,爲的就是鬱家,後來他不斷的找證據,又因爲血型,還有長相,徹底排除了他是鬱爸爸兒子的可能。
而且他沒告訴任何人,在鑑定技術引入國內後,他又穩妥的做過鑑定,他和鬱爸爸不是父子關係。
鬱博文聽着鬱子岑的語氣,肯定的道:“看來你是知道那個男人是誰。”
“知道如何如,我憑什麼要告訴你,鬱博文,你不會忘記了我們的關係吧,憑什麼認爲我會告訴你,我給你的提示已經夠多了,能不能查到就看你的本事了。”鬱子岑冷笑着。
鬱博文黑了臉,媽的,他要說沒記錯,他的得到的每一個消息,都是等價交換的,唯一免費告訴他的還是模糊的提示,怎麼到了鬱子岑語氣中,好像他佔了很大便宜似的。
伊洛宣的家,鄭媽媽聽到門鈴聲開門,見來人是宋丹,語氣不善,“你來做什麼?”
鄭媽媽的語氣,好像宋丹來的鄭家一般,宋丹語氣生硬了許多,“我找洛宣。”
鄭媽媽還想說什麼,宋丹繞過她走了進去,鄭媽媽氣的大力光上門,碰的巨響,震醒了臥室內的伊洛宣。
伊洛宣一臉的怒氣開了門,見到宋丹愣了下,又看到鄭媽媽站在門口,誰弄出的動靜不言而喻,伊洛宣面容不善的瞪着正媽媽,鄭媽媽像是泄了氣的皮球,連忙道歉,“是我不小心弄出了聲,下次不會了。”
伊洛宣這才滿意的收回視線,穿着睡衣坐在沙發上,問着宋丹,“你來的倒是早。”
宋丹放下手中的包,她早就習慣了伊洛宣語氣中似有似無的諷刺,問着,“你找我什麼事?”
伊洛宣道:“不急,跟我說說,徐氏怎麼轉型?”
宋丹道:“具體如何轉型我不知道,我聽到的都是消息,只是說徐氏被打壓,無奈下退出珠寶市場,最近賣了好些珠寶店,招收了一批技術人員……”
五分鐘後,伊洛宣瞭解了自己想要的信息,心裡有了成算,才說了叫宋丹來的目的,“我開了個公司,想找一些知根知底的人,我想到了你,怎麼樣過來爲我工作?”
宋丹眼底驚喜,她還愁萬一失業了怎辦,沒想到天無絕人之路,“我願意。”
宋丹說完,咬了下嘴脣,“能不能帶王可心一起?”
“不,你想也別想。”伊洛宣毫不猶豫的拒絕,她和王可心有仇。
瑞麗江畔,宛岑做的早飯已經好了,鬱子岑可沒打算留鬱博文在這裡吃早餐,墨色的眸子閃動着精光,“我可以告訴你,關於你身世的一切,但是有個前提,告訴我你被後的人是誰。”
鬱博文抿着薄脣,鬱子岑抱着兒子起身,“我給你時間考慮,現在不送。”
鬱子岑已經下逐客令了,鬱博文起身,深深的看了一眼鬱子岑,穿鞋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