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周看着文件。“人際關係?我沒有吧。”
“還沒有?上次那個程帆來找我,我指望你給我打掩護,我好撤,你老兄可好,一句話就把我賣了。”王錨還氣憤上次的事情。
安靜偷笑,王錨瞪了她一眼。
老周揚起頭,想了想。“啊!你真是要趕她走啊?”
老周拍了拍腦門,原來是他理解錯誤。
王錨瘋的心都有了。
“放心兄弟,下次,下次看見這女人我掩護,你跑就是了。”
“還有下次啊!你嘴裡能吐出象牙來嗎?”王錨想到那麼主動的程帆頭就疼。
老周又嘆氣。“有女人主動追你多好啊!”
“送你!”王錨爽氣的說。
老周低下頭,搖手。“我五行缺姻緣啊!”
“缺個屁啊!”安靜看到老周這個倒黴樣渾身癢。
安靜開始飈髒話,王錨就知道她要開始教育老周了。
“你到底喜不喜歡阮清,要不要和她過一輩子啊?”
“當然要!”老周毫不遲疑。
“那追回來呀。”安靜更果斷的說。
老周鬱悶。“哪有那麼容易,人家又不想和我好了。”
安靜一把拍案而起把王錨和老周嚇了一跳。“不就是夾着個傅偉連嗎?撬走他,把阮清搶回家不就好了。”
王錨覺得安靜有三大王的氣魄。
老周大跌眼鏡。“你怎麼知道傅偉連的事情?”
安靜遲疑了一秒鐘。“你別管,這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們兩個,知道嗎?”
安靜企圖矇混過關。
老周看着安靜,好像這回他認真了,一定要弄明白她是怎麼知道阮清和傅偉連的關係的。
安靜看着王錨。
王錨眼睛瞟到別處,一副任由她自生自滅的樣子。
“王錨,你剛纔說的那個紅牛,樓下便利店有賣嗎?”安靜轉移話題。
她這次轉移的太僵硬,老周不買賬。“ann,你怎麼知道的?什麼時候知道的?”
“是啊,怎麼回事啊?”王錨幫腔老周,顯的他一點都不知道這個事情。
安靜真想在桌子底下狠踹王錨。
老周又追問。“ann?”
老周像吊死鬼一樣的叫安靜,安靜的暴脾氣穿了上來。
“ann什麼ann?我今天像死了一樣,就是你和阮清害的。”安靜指着老周。
老周用手指,指了指自己。“關我什麼?”
“昨天晚上,我下班經過衡山路,看見阮清醉的像一灘爛泥一樣在人家酒吧門口。我馬上跳下車回去找她,還好我到的快,要不然就被人家抓回去那什麼了。”
老周彈眼落睛的。“什麼,後來呢?”
“後來我和人家鬥智鬥勇的把她解救了出來。”安靜把昨天晚上的情形具體描述了一下。
這回別說是老周了,連王錨也下巴脫臼了一樣。
“你爲什麼不打電話給我?”王錨問。
“打電話給你幹什麼,應該打電話給我。”老周覺得王錨搞錯了對象,他纔是阮清的男朋友,就算分手了也好歹是前男友吧。
“打電話給你們有什麼用,等你們到了,別說阮清了,我都被搶回去了。”安靜的精神完全來了。
“搶不走你,你太強了,還沒扛起你來,就被你踢殘廢了。”老周認爲只有阮清纔是柔軟的妹子,安靜完全是個漢子。
安靜不服氣站了起來問老周。“你信不信,我先把你踢殘廢了?”
“你看,我說對了吧,就你這樣誰敢搶你回去啊。”老周又開始耍嘴皮子了。
王錨在一旁笑不停。
安靜往椅子上一坐,看着老周不說話了。
“後來呢?”老周想起正事。
安靜就是不出聲,看着他,擺明生氣的樣子。
“後來呢?”老周呆頭呆腦不知道安靜被他惹毛。
“生氣了。”王錨提示。
“啊呦,我們都同事那麼多年了,你還不知道我這張嘴啊,快說下去,我等會去便利店給你買一箱紅牛。”老周討好安靜。
“十箱。”安靜說。
“十箱就十箱。”老周順從的說。
安靜接着上一段說了後來遇到那個變態出租車司機的事情。
王錨和老週一邊瞠目結舌一邊後怕。
“你應該打電話給我讓我去接你們啊。”王錨說。
老周覺得王錨今天這毛病是嚴重了。“是應該給我打電話,讓我去接吧!”
安靜無視他們這個蠢問題。“後來到了酒店,她吐了就清醒了,然後就一個勁的哭。我問了半天,就把她和傅偉連的事情,還有和你的事情都原原本本的告訴我了。”
安靜照自己的回憶把阮清說的話復原了一遍。
她汗顏,如果讓老周知道她和王錨早就知情了,那還得了,老週一定覺得自己顏面無存,現在雖然也沒什麼面子,但比起他是後知後覺也好過太多了吧。
老周又準備嘆氣,才張開嘴又閉了起來,怕安靜發飆罵他。
“阮清說她和你分手很痛苦。我就看出兩件事,她愛你,但不甘心放棄那麼多年的等待。”安靜總結。
老周聽見安靜說阮清愛他,心裡先是一番激盪,然後又一陣陣的心痛。
“照我看,老周你這事還有戲。”王錨拍拍老周。
老周連日來的陰沉因爲王錨這句話見到幾縷陽光。“怎麼說?”
“愛你這兩個字還不夠你追回來啊,像安靜說的那樣,撬走傅偉連,搶回家當老婆啊,男人嘛要的就是霸氣。”
“硬搶啊?我又不是土匪。這事情講究的是你情我願。”
“什麼土匪,要的就是這種氣概。阮清缺什麼你給什麼,給到你情我願不就好了。”
“王錨說的對。”安靜贊同。
“缺什麼?我現在窮的叮噹響。”
“你二百五嘛?王錨那是說錢啊,你還看不出來嘛,傅偉連不見得對阮清有多重視,他更多的是把阮清當棋子。你就往死裡對她好。”
老周覺得安靜這話好有道理。“怎麼個好法?”
安靜無奈的看着老周。“這還要教?生孩子要不要教?”
老周蔫笑。“不用,這個我會。”
“阮清說,你現在每天都關心她下沒下班,到沒到家嗎?”
老周抓抓頭,不好意思的說:“她這都跟你說了?”
“老周,別發消息,沒用。”王錨說。
老周着急。“啊?那怎麼辦?”
“每天去公司接她下班啊,宣誓主權,讓傅偉連知道你的存在啊。”王錨這個方法簡單粗暴。
老周看着安靜。“你覺得怎麼樣?”
“我很負責任的告訴,可以!”安靜堅定的回答老周。
“她不讓我接怎麼辦?”
“今天不行就明天,明天不行就後天,她都說了對你是有愛的,好女都怕癡漢纏,更別說她對你還是有感情的。”
老周細思了一會兒也覺得行得通。
“不過,還是不行呢?”他一秒鐘又打了退堂鼓。
“你別慫好不好?還沒追呢就說不行,你連這幾個月都是top 1,你那麼多客戶都搞的定,你搞不定阮清?拿出億森業務一哥的實力出來,動之以情曉之以理,認真給她分析當前形勢,把你和傅偉連的優缺點都擺在她面前嘛。”
安靜替老周狂打雞血。
“那我再試一把。”老周下定決心。
“一定成功,不會失敗。”王錨和安靜打着配合。
“好,那我先走了。”老周站了起來。
“你走去哪裡?”安靜問。
“接阮清下班啊。”老周迫不及待了,好像今天就能把阮清接回家拜了天地。
“現在才幾點,上午十一點,你想曠工是不是?再說阮清昨天喝成這樣,今天能不能上班還是問題呢。”安靜提醒。
“也對。”
“還有,文件去改一下,這段時間都多少回了,當心老婆沒追到手,工作還給弄丟了。”安靜把出錯的文件給老周。
“我是億森業務一哥,怎麼會丟工作啊,安經理,小的退下工作去了。”老周接過文件,陽光燦爛的走出辦公室。
王錨看着老周把門關上了。“你覺得老周能行嗎?”
“能!”安靜很有把握。
“你那麼肯定?”王錨抱有懷疑。
“傅偉連根本不會離婚的。要離早離了。他就是爲了穩住阮清才這樣說的。阮清心裡也不會不清楚,只是不想承認罷了。”
“那傅偉連能那麼輕易的放手?按照你這樣說,阮清是他安排在他父親身邊的,阮清離開了他就是意味着不會再爲他做事。”王錨認爲主動權不在阮清手裡。
安靜凝思。
“先不談老周的事情了,你一個女人面對昨天晚上這樣的事情就那麼大義凜然幹什麼?”王錨還在後怕。
“事發突然,再說不是沒出什麼事情嗎?”其實安靜想來也有些害怕。
“出了事情還來得及嗎?”王錨相當嚴肅的問。
“那當時的狀況我該怎麼辦?”
“首先你衝上去的時候,就該先撥通我們其中一個人的視頻,連線着,防止有意外情況發生,馬上有人替你報警。你當時那種的情況想報警都沒辦法,還好身邊有路人,要是沒有路人呢?”
安靜默默接受王錨的說教。
“還有,阮清那麼醉,衡山路那一條街上就有酒店,你爲什麼非要叫車跑那麼老遠的找酒店,你腦子是卡住了嗎?現在網上那些猥瑣司機的視頻你是沒看過還是怎麼樣?自我保護意識都沒有嗎?”王錨有些剋制不住的激動。
“平時我都自己開車,這幾天加班有點累了,懶得開車。誰知道這次就中獎了。”安靜小聲回答。
“累了,讓吳駿珂派個司機給你不就好了?”
“我們的關係還不能曝光,讓有些人知道不好。”安靜朝辦公室外看了一眼,意思指王韻。
“有什麼不好的,再不好能比你的安全重要?”王錨不想再多說了,站起來往外走。
“哎!”安靜叫住王錨。
“幹什麼?”
“我打過電話給嵐姐,你資料撤下了。還有嵐姐說了,是公司裡其他人把你電話給程帆的,不是她。”
“知道了。”王錨說了三個字,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