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一更奉上,下午還有一更
忍不住就伸出肥肥的小手,睜着大眼睛望着親們
有粉粉的票票就給萬惡的某弈一張,米有就收一個,推一個唄……
兩百收、訂都有加更喲……
自從那天不言不語的相處過後,葉驚玄似乎就覺得有些什麼地方不一樣了,莫名地老是會想起張愛玲那句低到塵埃裡去,但是打死她也不願意和皇室有任何牽。
妙雪這會兒沏了茶來給葉驚玄,葉驚玄忽然想起,似乎沒怎麼見過顧徽雨,於是問了一句:“妙雪,爲什麼這些天總是很少見到徽雨,她都做什麼去了?”
妙雪笑吟吟地沏着茶,眉眼兒齊正地望着葉驚玄道:“葉小姐,郡主在沉思園上着學呢。”
葉驚玄這才記起,似乎多年前葉霜城也跟她提過來京城上沉思園的事,只是家裡一直捨不得,她也沒那份往上攀爬的心思就擱下了沒再提起。今天再聽妙雪一提起,加上腳也好得差不多了,就起了去看的念頭,便問道:“遠不遠,不如我們去瞧瞧吧。”
“不遠,前門出了直走,過兩條街就到了。”
葉驚玄想了想,反正也是閒得發了黴,不如去看看:“對了,我可以去看的吧?”
沒想到妙雪一笑說了句:“以葉小姐的身份,進個沉思園自然是綽綽有餘了。”
葉驚玄心下一緊。聽着妙雪地這句話。心裡莫名就感覺到不對勁。卻又說不出是哪裡。只好說了句:“妙雪。在京裡身份高地小姐多了去。便是公主也在沉思園裡上着學。以後這樣地話可千萬不要再出口了。”
“是。葉小姐。我明白了。以後再不敢說了。”
葉驚玄揮了揮手。也就沒再想這茬。便領着妙雪坐上小轎出了門。穿過了兩條街就到了一所幽靜地大院門前。門雖然開着。也有人來來往往。卻給人一種沉靜清寧地感覺。打頭上掛着塊匾。上頭寫着沉思園三個大字。硃紅色雕柱。門口立着兩名威嚴地侍衛。讓人看了就覺得不敢親近。
葉驚玄坐在轎裡。妙雪則上前去和侍衛說話:“侍衛大哥。轎子裡坐地是葉小姐。皇后娘娘地外甥女。姚氏地嫡孫女。這是來看定郡主地。還請大哥通傳一聲。”
侍衛看了眼轎子。那轎子倒是極眼熟。定郡主來來往往常坐地就是這頂小轎。於是便點了點頭。把妙雪晾在原地。他則進門去了。
過了一會兒。從園內走出來一名婦人。約摸四十歲左右地樣子。葉驚玄從紗簾裡遠遠看着。只覺得那張臉如珠玉一樣。圓潤而貴氣。身上穿着一襲深色繡花地衣裳。也處處透着精緻大氣。如果不是那雙過於灼人地眼睛。葉驚玄就會認爲這是個寬和慈雅地貴婦人。就像廉王妃和她娘葉夫人一樣。
只是人的眼睛都會說話,廉王妃的眼神是寬和的,寬和之中帶着幾分幽幽的嘆息,讓人揪心。而她娘,眼睛是溫淡的,溫淡之中是幾分以世情的看透,也讓人揪着。
可眼前這女人,就像柄沒有刀鞘的刀,太鋒利了。
葉驚玄看着那婦人一步一頻朝轎子走過來,又緩緩地半行了禮喚道:“葉姑娘大安,成暮見過葉姑娘。”
葉驚玄看着被妙雪挑起的紗簾,這下看得更加清晰了,說了聲:“成姑姑不必多禮。”然後由妙雪扶着,從轎子裡出來。
“喲,這姚家的兒女總是不一般,這眉眼、這身段,分開了看不出奇,合在一起卻讓人莫名的舒坦。看着不叫人驚豔,也就不至於紮了眼,待細細一看,就像一陣四、五月的風,吹得人心窩裡暖融融的。”
這話說了,只讓葉驚玄覺得這婦人太會說話了,她這容貌自然不是傾國傾城,成暮的話句句是夸人,卻句句不讓人覺得太誇張。比那些睜着眼看了,還要說傾國傾城的人要討喜得多,也圓滑得多。
葉驚玄身子微微一服身道:“成姑姑,打擾了,貿然前來也未及拜貼,還請見諒。”
“葉姑娘這話說得,您是來看定郡主的,這又恰逢是剛上完針鑿課正歇息着吶,姑娘進去看看也是無妨。只是姑娘以後若要來,還是先下貼子比較合適。”
葉驚玄側臉一笑:“成姑姑說得是,方纔到門口了我都想着不合適,本不想打擾了,但想着來了就進去看一眼,也無意擾了沉思園的規矩。說到這兒還得謝謝成姑姑賞的幾分薄面,否則今日真是羞愧得很。”
成暮也是陪着笑道:“按禮,葉姑娘也是早到了來沉思園的年紀,只是卻一直不見姑娘來,前些日子園裡的幾位姑姑還唸叨了呢。當年姚氏三姐妹在沉思園裡個個出挑的很,到了你們這兒就只有定郡主和葉姑娘了,定郡主自是不用說,當然是京城裡最出挑的貴族女子。現在再一看到葉姑娘,我看那些姑姑們又該唸叨了,姚家還真真是出佳人兒呢。”
葉驚玄照了這麼些年鏡子了,這副模樣早清楚,佳人勉強能算,幸好這成姑姑沒說絕代佳人,要不然真是毀了這四個字了。
“成姑姑說的該是我兩位姐姐吧,我大姐溫柔嫺雅,二姐聰穎大氣,往她們身邊兒一站,我就只能是個陪場的了。”
成姑姑聽了卻輕哼了一聲道:“令姐哪能和葉姑娘比呢,葉姑娘又何需自低了身份。”
葉驚玄掩嘴一笑,心裡卻並不好受,身份這兩個字,就這麼讓她那姐姐成了側室,以至於以後姐姐的孩子也得不到一個公正的對待,這兩個字害了多少人。
“姑姑,前頭就是定郡主了吧,姑姑就不必送了,過會兒上了課,我自會離去,姑姑就不必陪了。”葉驚玄不僅爲見到了顧徽雨而高興,更爲可以擺脫這個開口姚氏,閉口身份的成姑姑了。
成暮一怔,還來不及細思量什麼,就見葉驚玄如一隻輕盈的蝶一般從眼前穿過去,到了顧徽雨身邊。成暮搖搖頭,帶着身後的侍女離開了。
顧徽雨一見葉驚玄,喜出望外,連忙拉着葉驚玄道:“驚玄,你怎麼來了,你腳好了沒有,怎麼敢就這樣跑來,大哥二哥呢,表哥呢?”
“我哥去姚家找外公了,大哥、二哥也都忙着,我和妙雪一塊兒來的。”
顧徽雨身旁還有幾位姑娘,瞧着穿着打扮,也都應該是京裡的名媛,葉驚玄也都微微欠了身,一一問好。
顧徽雨也擔心失了禮,便拉着葉驚玄介紹道:“這是長公主芳蹤,這是小公主紫珠,這位是顏青梧,這位是蘇拂雲。這呢,就是我一直跟大家提起的,我的表姐葉驚玄。”
顧芳蹤先過來拉了葉驚玄的手道:“原先我也在想,徽雨到底有怎麼樣一位表姐,今天一見果然與衆不同。”
葉驚玄稍微打量了一下顧芳蹤,只覺得這公主可和顧至臻比不上,容貌、氣度要稍遜一些,但眼裡露出來的溫柔神采卻讓人不由得一動,便再也不會計較容貌、氣度了,只覺得那雙眸子像柔波一樣,一下子溺了進去:“見過公主千歲,方纔失禮了。”
顧紫珠年齡稍小,一水的天真浪漫,像個小粉團一樣兒,嬌粉可愛,拉着葉驚玄的袖子,嬌嬌地說:“葉姐姐,我是紫珠……”
“見過公主千歲……”只一眼,葉驚玄就喜歡上了紫珠,不爲別的,只爲別人眼裡都已經消失,而顧紫珠還留着的純淨。
而後,葉驚玄又分別和另顏碧梧、蘇浮煙見了禮,一羣姑娘在一起,自然是旁的話不說,全是些小兒女的事。
只是顏青梧似乎有些冷淡,蘇拂雲也總是一旁柔柔地笑着,偶爾插上一兩句話,讓人覺得有禮而疏離。
這時外面又走過來另幾名女子,只聽得顧徽雨哼了一聲道:“幾個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女子,難道以爲進字沉思園就飛上枝頭,成了皇子妃不成。”
葉驚玄還從來沒有見過顧徽雨這樣,她還當顧徽雨一向是那個啥也不計較,性子隨淡的很的姑娘,卻不知什麼時候成了現在這樣:“徽雨,別這麼說,你可是廉王府的郡主,一言一行可都有教條規範着吶。”
“這不就是你們幾個人我才說的嗎,要是別人在我能說出這樣的話來。”顧徽雨雖然有些不滿,卻還是收住了沒再往睛說。
“我看葉姑娘說得沒錯,你這嘴呀遲早要惹事,還是收斂些,你看不上人家,人家還未必瞧得上你。”顧芳蹤抽了帕子一笑,眼裡卻也帶着幾分淡淡的不屑。
紫珠也說:“我也不喜歡她們,總是讓我給皇兄他們帶東西,又不讓我吃。”
大家一聽顧紫珠的話,再也忍不住了,連一直冷淡的顏青梧也笑得合不擾嘴了。
顧徽雨打趣道:“以後她們再讓你帶東西,你就跟她們說,誰給你給得多,你就給她捎,給得少了就不給她捎了,保準以後紫珠有吃不完的東西。”
顧紫珠果真是認真的眨了眼想了想問道:“真的嗎?”
大家又是笑作一團,惹得那幾位姑娘頻頻看過來,眼裡既有疑問,也帶着幾分幽怨,葉驚玄覺得自己可受不了,這會兒更慶幸自己沒有來沉思園上什麼女學,否則煩也給煩死了。